悍卒-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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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道:“全是好手,特别是那个叫韩童的侍从长,身上的功夫更不得了。”大猴直瞪着两眼道:“老大,您难道是想说……那残废王爷为什麽会有如此多的高手侍从?”我点头道:“差不多,你们说这是为什麽?这麽多了不得的人却都跟着个活不了几年了的人,他们想得到什麽?若只有几个倒也正常,但刚才光我见到的就有20几个,这不奇怪吗?第二点,昌黎寿居然不杀那尚书而放他走,秀才你也见过他的,你说他是那种有妇人之仁的人吗?“秀才缓缓摇头道:“别看他是个残废,但我觉得此人的心机成府极深,应该不会犯心软这种错。”我点头道:“还有第三点,那个信差怎麽会是你们抓到的?还有那封密信,秀才你觉得有破绽吗?”秀才想了一会后道:“那信的字迹工整,文笔稍有些不通,纸张也没有特别,并没发觉什麽……我明白了,信上写的竟是汉字,难道是故意要给我们看的?”我笑道:“这下你们懂了吧?”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大猴道:“那残废王爷没怀好心,老钱自己去了岂不是很危险?我这就去接应一下他。”我忙摇手道:“不用担心,老钱可是只修练成精了的老兔子,不会出事的,大家都睡觉,我估计那王爷的文章就做在明天我们护送他哥哥回唐的路上。”大约快过去两个时辰老钱回来了,我此时正抓心挠肝的等他呢,只见他回来后先抓起水壶狠灌了几口后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那老头出城没20里就让人灭了全家,杀他的人后来又都回到这王府来了。”此时大伙都醒了,听老钱说完后秀才道:“既然他存心要杀那为什麽不直接在堂上下令呢?这样不就没破绽了吗?难道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老钱笑道:“这个不难解释,给我们看到未必,我看到是做给他那个国王哥哥看的。”我叹道:“咱们那先来的几拨人,恐怕凶多吉少啊。”老钱道:“这没办法,当兵的就是这种命,我们还是替自己担心吧,明天的事你打算怎麽办?”我重又躺好后道:“好办,那王爷这一番做作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在我们护送的途中杀掉他兄长后嫁祸给我们,明天咱们保着那国王上路昌黎寿一定会派人跟随着,我会向他要求由咱们自己选择路线,走出一段后你们就给我捉了那些随从,下手逼出留下路标的方法后你们只管走,我将他们引个千八百里地就回去找你们。”老钱笑道:“这可不行,让你自己去冒险你手下这批兄弟可不会答应,这活儿我来,你还是多想想带上那国王后该怎麽办吧。”我笑道:“没什麽想的,带回去就是了,难道凭咱们几个人还能帮他平叛复国?再说我看为那个国王也不值。”麻杆此时道:“那我们要是不答应带那个什麽鸟国王呢?那个昌黎寿就没办法了吧。”老钱瞄了一眼他后低声对我笑道:“你这一群人全是雏儿,今后有你受的了。”我叹了口气道:“不答应我们就能脱身?那是做梦,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平安回去送信儿的,若我大唐知道这里判乱后发兵在派个安抚史来,那昌黎寿听是不听?没达到目的前他才不会将消息漏出去呢,趁天还没大亮再睡会吧,回去这几天有咱们累的。”
第三卷 丝路花雨 第7章 石国内乱3
吃过早饭后我又被请到了那昌黎寿王爷的屋中,到里面一谈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将路线制定,随员人数,车辆马匹准备好了,跟随的人员和马匹车辆我没过问,但对着那回去的路线图到是好好的端详了一番,这残废王爷果是个人材,路线的选定既隐密又快捷,看来是真下过一番功夫的,直到准备上路前我才见到那国王,居然是被人抬到车上的,昌黎寿见我吃惊忙笑道:“王兄不愿走,执意要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反击叛军,我也是不得以,才在他的食物中下了点迷药,燕兄尽管上路,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醒了。”上路不久麻杆就凑过来道:“老大,那国王被下的能只是迷药吗?我担心……”我笑道:“放心,若那王爷没坏心,他就绝不会下毒药,若他有坏心,就更不会下毒了,直接弄一出他兄长死于别人刀下的戏多好?中了毒的人连那骨头都是黑的,就算烧成灰也还有破绽,他用的着冒这个险吗?”走出20多里地我就将要改路线的事告诉了那四个随从,能眼见到这四人的面色忽然很难看,我没再理他们,选了另外一条道就带着众人跑了下去。
那四个随从虽然紧跟在后,但神色却都以见慌张,现在我已敢肯定我的猜测没错了,老钱看上去却不像我般紧皱眉头,此时他正在与个随从说的口沫横飞,也不知他都哪来的话,硬是将那满腹心事的随从说的不时哈哈大笑。
当晚宿营时老钱来了,冲我嘿嘿一笑,然后从怀中讨出一把红色的石子道:“他们留的就是这东西,怪不得那城叫赤土城呢,原来是这东西多。”我低声道:“你肯定是这个东西了?”老钱贼笑点头,我也眦牙笑道:“知道这个就好办了,你叫大伙下手吧。”转眼的功夫就将那四人全绑了个严实,这几人还想争辩,被大猴一人一拳砸倒后他问道:“老大,这几个人怎麽处理?”我答道:“杀两个,留两个,等这国王睡醒后让他自己问去吧,收拾好东西咱们上路,天明前再休息。”老钱拎着一口袋红石头子走了,我们赶了一宿路后刚想扎营,那个一直昏睡的国王也醒了,他醒来后先是转着头看了一圈,然后又一头扎在车上不动了,我有些奇怪,走到他身边后道:“大王怎麽一言不发呢?我还以为您要发通脾气呢。”那国王将双目一闭,居然将脸扭到一旁去了,见此情景我笑道:“大王,我这还有两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是不是去问问他们的口供啊?”这国王居然还是不理不睬,我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又道:“你兄弟要杀你,这个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次他会吃惊呢,没想到他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又不说话了,我心中生疑,他这是知道啊还是不信啊?想到这我不禁又问道:“难道大王不信我说的话?”还是不出声,我也无心在问,拿过块干粮往他怀中一扔,刚想去睡觉,就听他怒喝着将那干粮扔回来道:“为王者不吃嗟来之食。”大猴见此情景怒道:“都什麽时候了?亡国之君还摆臭架子。”那国王被说的涨红了脸怒视着大猴,我见此情景忙笑道:“大王莫动气,他这人生性耿直,又口无遮拦,还望大王多多谅解,这里没有人给您吃嗟来之食。”说罢双手捧着那干粮递过去又道:“请大王进膳。”那国王又横了我一眼,接过干粮边拍打着上面的灰边道:“你们是什麽人?想把我怎麽样?”我被他问的一愣,不解的道:“大王,您不是见过小人吗?难道只隔了这麽一天就忘了?”那国王冷哼了一声道:“见是见过,但人心隔着肚皮,谁知道你们是哪里钻出来的冒充唐兵。”我失笑道:“我以为大王是个性子刚烈心直口快之人呢,没想到您还如此的善惊多疑,现在我们证明不了什麽,虽然身上带有敦煌尉所发的文书,但估计大王也不会信那个,这没关系,大王只管跟我们走,到了敦煌不用我解释您也清楚了。”那国王咬牙道:“我不去,我不跟你们走,你们送我回去,要不就放了我,我自己回去也行。”我苦笑道:“大王您难道不知?石国已不是您的了,现在强敌在外,里面还有您那个腿有小疡的兄弟处心积虑的一心要治您于死地,您还回去做什麽?”那国王叹了口气道:“不论怎麽样我也要回去,祖宗创业坚难,现在将这麽大的一片国土交到我手,我岂能岂之独活?我一定要回去,哪怕死,也要死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我摇了摇头道:“大王虽无项羽之勇,却也有他那般烈性啊,小人佩服。”那国王哼了一声道:“你太抬举我了,我虽化外之民也知道那项羽的威名,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那种气魄可不是我能比的。”我笑道:“看来大王对我中原的文化也有些深研啊。”那国王笑道:“谈不上深研,但我对中原的文明是敬慕已久了,其时我的祖先就是中原人,200多年前为躲避中原的战乱,才迁居到此的,我姓石,中土名字叫石德寿。”我也笑道:“大王既知这项羽的上联,可知道还有个勾戋的下联嘛?叫做苦心人,天不负,窝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见那国王沉默不语我又笑道:“大王,此时判军已成势,您的兄弟羽翼也以丰足,现在您回去,除了送死外绝不会有第二种结局的,我劝大王安心和我回唐,见过我们陛下后请他给你主持这个公道,这样您不就复国有望了吗,咱们退一万步讲,若我国不答应替你主持这个公道,你那时再回去赴死也不算迟的呀。”那国王闭目沉思了一会后笑道:“若我不答应你会放我走吗?”我摇头道:“不会,临出敦煌前大人曾有交代,石国与我大唐结好多年,万万不可让这盟好受了损伤,现在贵国内忧不断,我岂能眼挣挣的看着大王去送死?将大王送到中原也算是应尽之责了。”那国王摇头叹道:“那还有什麽可说的,随你们怎麽样吧。”我笑道:“其实大王不用如此忧心的,让您的兄弟和叛军们闹去吧,我估计我们陛下一定会给大王个满意的答复的。”那国王哼了一声笑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我恐你们唐朝皇帝鞭长莫及,管不了这西域千里之外的事。”这个问题可不是我能答复他的,见他又要躺下我笑道:“大王,小人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大王。”、那国王看了我一眼道:“说吧。”我答道:“小人曾见过您的兄弟昌黎寿王爷,对他的印像很深,但我却有件事一直都想不通,他有谋位之心,却无谋位之躯呀,就凭他那身体状况,恐怕活不过三五年去,就凭这种身体,他还要谋您的位干什麽?”那国王闭目长叹了一声后道:“他恨我,也恨爹和娘,他恨自己为什麽生下来就在我之后,也恨自己为什麽生下来就于其他人不一样,小时候他养猫和兔子,可是所有的猫和兔子都被他砍断了腿,侍候他的人在他面前也只能跪爬,还要穿上那种最大的袍子,好让他看不到别人的腿,后来他长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但心机也越来越深,表面上他谦和多礼,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早就扭曲了,他要毁了这国家,毁了这家族,也想毁了他自己,我疼爱他,可怜他,怕他走极端所以才不给他兵权,可是……可是他到底还是走到这步来了,还好那支世代传承的权杖被我藏了起来,不然我又怎麽能活到今天?”我摇头长叹,或许这就是老天的不公吧,老天给了那昌黎寿一个了不得的心智,也给了他一个残破的身躯,这种人要好便极好,要想走邪路,那便是最可怕的人,而且任凭谁去劝解也不成。
第三卷 丝路花雨 第8章 高昌
经过20天的奔波后可算回到敦煌,向柴绍禀报过后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安排那国王休息,又夸奖了我们几句就让我回营休息去了,事隔两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我正在做饭时忽有兵来传令让我去帅帐,到了帅帐一看,原来不光是武教头,柴郡马也正坐在帐中,报名施礼过后武教头笑道:“来,你也过来看看。”是一张地图,图上画的乃是从敦煌至石国的各条路线,柴郡马道:“陛下以下旨派李孝恭为使带领300人出访石国,目的是想平息石国的内乱,你曾去过那里,觉得出使的队伍走哪一条路最合适?”我皱眉道:“大帅,教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柴郡马笑道:“说,这又不是庭议,你想什么都行。”我也一笑道:“我觉得这样做不行,第一是陛下派使臣平乱的希望极小,别人我不敢说,只那个叫昌黎寿的王爷就不是使臣能摆平的,第二人数太少,西域诸国不服王化者有多,只靠三百人如何能镇慑住他们?一担有失恐怕我大唐的颜面受损,第三,三百人不同于10几人的小队伍,途中各国必会小心戒备,我们出使的消息也一定会很快被报给石国,若他们买通突厥等设伏于半路,那后果就不敢设想了呀。”武教头和柴绍相视一笑,然后只听柴绍道:“这个就是我要来你们营的原因,300名普通的士兵不行,若将这些人全换成你们玄甲兵呢?不是就强的多了吗?”我苦笑了一下道:“多谢大帅抬爱,营……营中大部分人还都实战经验不足,到要好好挑选一下此行的人员才好。”柴绍仰天大笑,武教头也叹气笑道:“没想到九郎你会说出这番话来,就不怕丢了咱们的脸面?”我红着脸低头没说话。
但心里却道:“丢脸也比丢命好啊,这是能蛮干的事吗?”柴绍见我没说话笑道:“九郎啊,你记得我曾告诉你陛下才登基三个月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