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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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到齐了,那时集20万之众四面轮番齐攻,这样才胜算可操。”一个满面虬髯的将军道:“大帅,咱们兄弟帮你扛这道雷,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这就给陛下上表说明此事,我们大伙在表上联名,我想陛下是会明白的。”李世绩此时头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语,见大伙都把话说完后才苦笑着睁开眼道:“辅公佑谋反了。”虽然他的声调不高,但这句话却有如炸雷一般震的我两眼发黑,辅公佑谋反?长安危险了。
这辅公佑乃是反王孟公威的副将,三年前降我大唐,因其为人谨慎谦恭与陛下又私交甚笃,所以两年前被任命为汉中太守,虽是太守,此人的实权比节度使都大,手下拥七万之众,兵精粮足,甲坚矛利,此人起兵后定会挥师直取长安,从汉中到长安不到1000里远,京师人马又已大部调来襄阳,七万大军岂不转瞬就至?由汉中入关中必走终南山和褒斜道,如今这两处险地现在由何人拒守?见大家都不说话李世绩道:“诸位将军先回营吧,今晚大家好好想一下要怎麽破城,明早升帐时咱们再说。”那些将军们都走了,我们几个第二排的因为没罗士信的令也不敢动,李世绩站起对罗士信道:“士信,陪我出去走走吧。”他二人出帐后我们刚要散了回帐,跟罗士信一起走了的亲兵回来道:“罗将军请燕校尉也一同走走。”等我赶到时李世绩和罗士信正在望着那黑鸦鸦的襄阳城一动不动,我走过去刚要施礼罗士信摆手道:“我和李元帅商量过了,准备让咱们的队伍打头阵,你认为如何?”想让我自己请令领第一队攻城?想到这我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第一队……那是十足十的送死的差事,虽然古语云将不畏危,可死的也要有价值呀,照目前的形势看,强攻是最愚蠢的行动。
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我抱拳道:“但凭将军吩咐,属下还有一言,想禀过大帅和将军。”见他二人点头后我苦笑了下道:“属下认为,强攻乃是下下策,第一,我军远来敌军却躲于城内以逸待劳。第二,襄阳城高壕深,非是那易取之地。
第三,我军远来站脚未稳,攻城所用的冲车,飞楼,土山等物又多不足。
第四,我军虽然比敌军多出一倍有余,但若强攻死伤必定极多,在加上士卒疲惫,到那时恐有被宋老生反噬之险。第五,以我们的兵马包围城内的三万敌军本身就单薄,若强攻失利后那宋老生要逃,我怕那时咱们连个追击的力量都没有了。”见我说完后罗士信道:“我怎麽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像李药师呢?他在谈兵论战时也爱弄个123出来。”旁边的李世绩笑道:“是很像,只是没药师兄那般老辣,既然你觉得不该强攻,那我们该怎麽做?”?我不知道该怎麽做,从得来的情况中我能猜出来,这次宋老生摆出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兵精粮足城高壕深,这些最少也能让他守一年,好吸引我军派重兵包围这里,若真是这个局面,那一年之后的天下如何可就真不好说了呀。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道:“请元帅给我300精兵,我趁夜用挠钩铁索上城后夺下一门,那时我军再进攻。”李世绩长叹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要这麽做,你想过有几成胜算吗?”我咬了咬下唇道:“不足两成。”李世绩拈髯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只有不到两成的胜算怎麽还敢请这道令呢?”我低头道:“我有一句话元帅和将军听了千万别生气,属下认为,十日之内强攻此城……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我这句话说完隔了好一会李世绩才长叹道:“这个我也知道,但十日内不破此城不行啊,现在关中地区兵力不足,别处的人马又不能及时赶到,十日内破城我就能马上挥师从陇右进击汉中打辅公佑个首尾难顾,但十日内破不了此城,辅公佑的人马又冲过了褒斜道和斜谷,那京师怎麽办?难道还让陛下迁都不成?那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有何颜面再立于庙堂之上?。”罗士信皱眉道:“十日之内,用计诱宋老生出来也来不及了,明天晚上我与九郎一起从北墙马面处爬城,请大帅放心,我等定然死战夺取北门。”我摇头道:“还是我去吧,不然你出事了剩下的兄弟由谁带领?”第二天那隆隆的战鼓声就没停下来过,我军也未攻城,只是在城下堆着土山和制做冲车飞楼等攻城器具,我躺在床上皱眉想着晚上的行动,越想就越担心,这个时候是不该用这种爬城的方法攻击的,敌军人数多,也没疲惫,这样可趁之机就极少,唯一的一点优势,也就是敌军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爬城而已。
第二卷 征战天下 第57章 进城
当土山堆的高过城头后我就站在山上望向城里,城里的敌军看来很平静,除了一部分站班的人外大部分都在向遥对着土山的城墙处般石运土,看来他们要加高正对着土山处的城墙,现在以近日落,我盯着城上也有两个时辰了,从时间上估算他们是每隔一个时辰一换岗,城墙两边角楼上的也是这样,中间的门楼中是守城官当值的地方,从角楼到门楼这段距离大约40丈,每隔20丈就有五名士卒在把守,门楼的正下方是城门洞,那里的城墙突出来大约一丈有余,和边上的城墙正好是一个直角,这个位置很好,三更时分拐角处会有个阴影面,那时是爬城的最好时机,我暗暗祈盼着,到时那里可千万别有敌军走过。
二更时分给我选的那300名士卒以全部集合在我的帐前,这些人全是罗士信从营内挑出来的,有很多我也都认识,我没向他们训什麽话,只是让厨帐的人马上送饭过来,没人是傻子,只要长脑袋会想事的都明白今夜有多危险,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次的出击有多莽撞,可是不这样却不行,10日之限太紧了,紧的让我们除了强攻和爬城外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临行前罗士信交给我一个锦囊,我将那锦囊贴身放好后笑道:“这个锦囊妙计我要什麽时候打开才对?”罗士信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锦囊内装的是小蝉在大业寺求来的平安符,你带着吧,听说还是很灵验的。”襄阳城高10余丈,我紧贴在墙下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动静,看来一切还算正常,打了个手势让这300人全贴着城站好后,就轻轻轮起手中的挠钩甩上了城头。
挠钩搭到垛口间那轻微的脆响惊的我心都缩到了一起,城上似乎没有人发觉,我拽了拽那绳,见已钩的很牢后向与我一起上的另外9个人点了下头,就手脚并用的急向城上爬去。
当我爬上城头时其余的九人还离城头大约有四丈,我紧贴着门楼砖壁刚把身形隐在一处墙角,就听头顶门楼中有人说话道:“来人,再去拿坛酒来。”说完就听此人脚步腾腾的上楼了。
我脑袋嗡了一声想,这守城的将官是个傻子,当值竟还敢喝酒,他这一上酒不要紧,里边的亲兵出来还不发现我们?“这城楼两边都有门,但愿他别从我们这方向出来。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就有名亲兵答应着向门楼外走,这会我真感觉老天不长眼睛了,那个傻子兵是向我这边的门来的,从越来越近的光亮上看手里还提着盏灯笼,他只要一出来就能发现我们,我们这边顶多能上城10个人,弄死这个提灯笼的?只有这样办了,趁那名敌军没出来前我抽出短刀就站到了门边,他出来了,我从后面左手堵住他的嘴,右手一刀就扎进了他的太阳穴。
哪知我刚弄死这个楼上就有人喊道:“敌军上城了,快来人啊。”然后又听见桌椅酒坛倒地发出一连串的巨响,我此时气的两眼发黑,时运不济喝口凉水都他妈塞牙,听声音还是那个要酒之人喊的,他是怎麽发现我的?不是上楼了嘛?这连串的响动一出来整个北门当时就热闹了,我知道这次完了,必需快撤,想到这我对着城下高声大叫:“听我号令,快撤。”说完转身就冲进了门楼。
城头上无数支火把亮起,几百名敌军也挥舞着刀枪直冲了过来,我冲进门楼的原因没别的,只想为顺绳下墙的兄弟们争取点时间,我是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了,不然敌军一将绳索砍断谁也活不成。
门楼里酒气熏天,桌椅和酒坛菜盘等物也摔的满地都是,等冲到二楼借着楼中的牛油大烛一看,满屋都是用防潮油布捆扎的箭垛,一个人正在窗前哆哆嗦嗦的往身上套甲,见我上来惊叫一声就操起了身旁的一把刀,我此时恨他恨的后槽牙都痒痒,甩手就将短刀飞了出去,这个主儿看来是真喝多了,连闪都没闪就哀嚎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我没在理他,冲到窗前抽出弓箭就向下边射去。
这时敌军已有几人冲到了门楼下,已有人举刀斩向那10条绳索,被我连连射倒几人后他们发现我了,10几名敌军已连喊带叫的冲进了门楼,被他们冲上来就糟了,想到这我回身就将几捆箭扔下了楼梯,堵住来路后又将那牛油大烛也扔了下去,那油布沾火就着,暂时没人能在冲到二楼来了,见此情景我松了口气,忙回到窗前举弓又射。
敌军还击的羽箭有如雨点般的密集,我只和他们对射了几箭就只有蹲在楼板上躲着的份了,下城容易上城难,算来跟我爬城的人也该回到城下了吧?此时楼梯已被烧塌,火光和浓烟顺着我脚下的木制楼板缝呼呼的向外冒着,脚下一片灼热,看来用不了多久这楼就要倒,我此时正捂着口鼻四下乱看想找条出路,如今门楼的两边黑压压的全是敌军,还不断有新的敌军顺着城下的马道往城上涌,城内离我10丈远的距离有棵七……八丈高的大树,我正下方的位置还没什麽人,看来我要脱困只有靠它了。
想到这我掏出包内的绳索就往一支箭上绑,绑好后拉弓向那树冠部射了过去,箭射进树冠后我拉了拉,感觉还算牢靠,现在的火势更大了,我怕绳子被火烧断只好把手中的这一截绳子绑在了窗柃上,接着又将弓背的凹槽往绳子上一搭,两手握弓就滑出了门楼。
城墙上的敌军见我滑出门楼都齐声叫喊着将箭射了过来,此时离地还有三丈多高,我咬牙将身体缩成团后一松手,整个人就如同块石头一样坠落到地面,虽然掉在地上摔的七昏八素但那射过来的箭却躲过去了,我翻身爬起后选了条最黑的巷子就跑了进去。
此时我有些慌不择路,这座城没来过,所以对地理方位也一点都不清楚,身后的敌军追上来了,不能这样傻呼呼的跑,要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不然前面来敌军一堵我就算交代在这了,我东拐西弯的跑了一阵后四下看了看,选了堵看上去最为高大的红墙就跳进了院中。
这院子真好,居然连条狗都没养,借着那不太明亮的月光我能看见这院子是个菜园,等跑到前院一看,居然有座大雄宝殿,原来这里是个庙啊,人人都说佛爷有大慈大悲之心,看来我逃到这里是对了。
大雄宝殿内供着一大两小三尊佛像,我不认识这三个宝相庄严的佛爷是谁,看上去它们三个也长的差不多,我先是朝那最大的佛像拜了拜,然后拔出刀来就往佛像后走,这像别看金光灿烂其实全是泥捏的空心像,从它背后挖个洞躲进去在将那挖下来的泥块掩上,估计就没人能找到我了。
想的是不错,可正当我挺刀要下手时只听角落里有人道:“阿弥陀佛,这如来座像乃是铜筑,居士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俩腿都一哆嗦,是个和尚,怎麽办?宰了他?不成,哪能杀出家人啊,可不杀他他要出去把我告了可怎麽办?正拿不定主意间只听那和尚笑道:“此乃佛门清静之地,居士怎可妄动杀机,随我来吧,贫僧自有办法让别人抓不到你。”这和尚看似闲庭慢步一般,其实走的好快,我发足狂追也始终离着有三步的差距,外面人喊马嘶之声越来越近,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人人都说出家人不说谎,但愿我眼前的这个别是个冒牌和尚。
随他来到另一个院落中那和尚在一间柴房里东掏西摸了一阵后地面居然出来一个洞,那和尚指着洞笑道:“这是鄙寺的藏经洞,有战乱时佛典恐有遗失,所以才修了这麽个东西,居士下去躲着吧,我早晨给你送饭过来。”我赶忙也学着他的样双手合什道:“多谢高僧相救,请问高僧的法号如何称呼?”那和尚一笑道:“贫僧了空,请居士快下去吧,追兵已不远了,洞内有油灯,施主若觉得太黑可以点上,从外面是看不见的。”这个地洞分两层,我举着那盏小油灯上下都走了一遍,一层全是书,都一卷一卷的,二层也有书,但只有上面的一半,中间的地上放着块厚芦席,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和尚就盘膝坐在上面。
第一眼见这老和尚我就觉得不对劲,人怎麽会瘦成这样?跟枯骨一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