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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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人蹦起来:“国公爷到底如何了?”
“中了毒,生死还未可知。”
“那,那传回来的消息”
“是卫同的主意,这小子打定主意让他老子退出这滩浑水了。”
“。。。”
“我且问你,新帝朝卫家动了手,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会派人去接管州大军。下一个目标,便是你家竞天。新帝若是拿金家为饵,你待如何?”
金大人面色一苦:“自是不能拖累她。”
老太君哼了声:“到如今,你还没有个明确态度?你只说不愿拖累她,但只要金家还有一人在京城,竞天能安心远走?”
“我”
“金堑呐,你一直都在逃避问题呐。你很明白,只能二选一,可你拖拖拉拉,愣是把自己变成人家捅你女儿的刀啊。”
金大人何尝不知,老太君问的是金颖儿与竞天,他选哪个。选了竞天,便要与金颖儿为敌。选了金颖儿,竞天就不能再有这样的娘家。
手心手背,他难为啊。
老太君长叹一声:“儿女是缘也是孽呐。你觉得你欠了金颖儿的,可竞天又欠了你什么?”
金大人捂面,是的,他总是认为金颖儿变成如今模样是他的失职,总是不能下定决心彻底放弃。
金诚忽然开口:“等妹妹回来,我都听她的。”
见两人都看向他,金诚愧疚一笑:“妹妹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不能让她失望。”
许久之前,他金诚的妹妹就已只竞天一人。
良久的沉默,似乎在逼金大人表态。
“我,我必不会成为新帝威胁竞天的把柄。”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彻底狠下心。
老太君也不逼他,却是嘱咐金诚:“把家里用不着的人散了吧。”
金大人苦笑,老太君生他气了。
金诚郑重点头。
“看也看过了,做个悲伤的模样回去吧。”老太君端茶送客。
她那芝麻肉饼才吃一半还热乎着呢。
父子俩出来,一路沉默不语。
及到家,有人慌张来报:“锦州郑家联合几路兵马,反了。”
父子俩吃了一惊。
锦州郑家,以武起家,流传数百年,祖上封过候拜过将,文官武官无数,几十年前,据说没有出息的子孙,阖族退出京城权贵圈隐居老家,如今看来,不是家族落寞,而是野心甚大啊。
金大人叹:“太祖曾言,卫家在,国朝不倒。郑家必是收到卫国公遇难消息,无所顾忌了。新帝他自掘坟墓啊。”
金诚却平静道:“新帝会调谁去平叛?”
边关大军一处都无法调动,地方军早腐朽不堪,更甚者有二主心思,除了淦州水兵营,新帝无别的选择。哦,还有他从济州带来的人马,但他敢把守卫京城的死忠调走?舍得吗?
金大人的心沉重不堪。
“爹,我们不欠她的。”金诚异常冷静道:“假如这次她敢再不着调,我要行使未来家主的权利,驱她除族。”
金诚说完就出了书房,毫不犹豫。
儿子长大了,自己却老了,金大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有欣慰,有哀伤,只希望儿子不要说中吧。
康顺帝再次扫落一套茶具。
空气似的太监总管一挥手,小太监战战兢兢奉上另一套精美茶具,摆在原来的位置,迅速而无声息的退回原处。小太监身后的桌子上还摆着七八套一般贵重的茶器,且康顺帝的脚前已是一片碎瓷的汪洋,也不知已摔了多少套。
“为什么?为什么?自从朕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不忘祖训,以国朝繁荣为己任。为什么那些贼人还要反朕?为什么?你说!”
太监总管暗暗叫苦,脑汁都要熬成干,极力为新帝搜寻理由。
“陛下登基时日尚短,陛下的恩泽尚未遍及四海,难免有无知蠢民不知陛下的英明。一定,一定是前头的哀帝留下的祸根,对,一定是如此,锦州,可不就是哀帝在位时没有做好抚民嘛,不关陛下的事。可恨那哀帝不顾民间死活,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让陛下为难,陛下辛苦了。”
嘭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让康顺帝眼睛微眯。每当他控制不住情绪时,最喜欢听的就是这样清脆美妙的声音。那不是瓷器,那是一个个敌人被他铲除碾碎的声音。
若是竞天在,定要说康顺帝娘们儿,除了娘们儿谁生气的时候摔个碟子扯个帕子啊。
“你说的没错,朕是被带累的。”康顺帝累了,坐回龙椅。
太监总管微不可见轻舒一口气,可结束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他们敢作乱,朕就派人剿干净他们。”
康顺帝眯着眼睛,俊美的脸一片阴沉,派谁去呢?
竞天…
当初协议说的清楚,竞天负责京城以南的治安,但那是在攻打京城时。此时拿这个去说,竞天必不会认。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给她点儿好处,让她一直负责江南秩序的,不然现在自己调她去还要另找理由。不止要找理由,还要再许好处。
哼,都是乱臣贼子,真忠心就该主动请缨。
康顺帝想一道圣旨就把竞天派去呢,可一想,人家身为儿媳妇正在扶灵柩回京的路上,自己现在就下旨,怕是有些难看。
罢了,等他们到了京城再夺情吧。不,卫同身为亲子还是要守孝三年的,正好让自己的人有时间整合州大军。
至于,竞天,该怎么说动呢?
“来人,摆驾,去贵妃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十六章 恭迎回家(一更)
郑家造反的消息,卫同也竞天也收到了,谁让人家是旗帜鲜明的“行天道,还清明”呢,巴不得四方皆知呢。
卫同手底下拍得嘭嘭响,解恨道:“活该!”
竞天白眼:“虽然里头只是爹的铠甲,你能不能尊重点儿?”
卫同收回拍在灵柩上的手,大笑:“反的好,我爹不用去镇压了。”
“人家就是听着爹不在才反的。”竞天又是一个白眼:“反正逃不了咱家的人去。”
卫同一挑眉梢:“做他的白日梦去,咱接了人就走。”
“祖母愿意?”
“跪也要把她跪走,倒是岳父岳母大人…?”
竞天同样一挑眉:“不过一手刀的事儿。”
卫同默,媳妇就是霸气。这是没耐性和老丈人叽叽歪歪了。
“那咱来商议商议进京后的安排,能尽快就尽快吧。”卫同道。
竞天点头,可不得尽快嘛,老公公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落到乌婆婆手里,总觉得不死也好不了哪里去。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准,此刻的卫国公才被从装满各种诡异毒虫的大瓮里拔出来,又被扔进乌漆麻黑滚烫的药水大桶里。
乌婆婆甚是粗鲁的拿两根原生态没去干净枝叶的树枝一前一后,把卫国公脑袋固定在桶沿上,往下头再添一根柴,拍拍手出去了。
朝儿在外头守着:“婆婆,什么时候才让我打下手呀?”
乌婆婆温柔道:“等下一次。”
朝儿毫不客气拆穿她:“婆婆说了好几次下一次了。”
乌婆婆呵呵。
朝儿要哭:“是不是爷爷不好了?婆婆才不让我进去看?”
“哪里,老…你爷爷好的很,面色都红润了。”快被煮熟了,能不红吗?
朝儿不信。
“婆婆不骗朝儿,等这次结束,婆婆就让你看看他好不好?”
呵呵,是该停一停,不然折腾死了可怎么跟徒儿交待。
屋内,尚有一部分意识清醒的卫国公感觉自己犹如置身火海,有一瞬间,唿吸绵长了那么一下,似乎是在叹息。随后便又恢复平常。
灵柩哪天入京,是提前通知京城的。到得那一天,京城西城门外的官道上,才开城门就有百姓涌出,所有人都穿着素衣,手提竹篮,里头是裁好的纸钱,所有人自发站在官道两边,鸦雀无声,垫着脚尖向远处张望。
千余士兵护送黑漆漆的棺木缓缓进入人们的视野。
“国公爷”
一声悲啼,仿佛信号,唿声喊声震天,纸钱飘扬,人们流着泪,伸着手,用自己最真切最浓烈的悲哀,向老天控诉不公,奢望躺在棺椁里的人死而复生,奢望那国之栋梁再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
人群用哭声表达他们对卫国公的不舍,用如有纪律般的秩序来表达对卫国公的尊敬。
因此,并未有骚乱踩踏发生,这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暗松一口气,可随之便被感染的抬胳膊擦眼睛。
国公爷,去了啊。
人们心中的国公爷只有一位,那便是卫国公,便是国丈也不能抵得分毫。
康顺帝控制不住的阴沉着脸,这种时候他自然要带百官迎接,没想到卫国公有如此人心,他这个皇帝站在这里,都没有人多看一眼。
卫家…不能再留。
“老太君来了,老太君来了!”
城内街道上的百姓纷纷避让两旁,望向那一队尽管沧桑却仍勃发的人马。
当先老太君一身擦得发亮的戎装,头盔上的红缨颜色已发暗,老太君眉眼仍旧锋利,气势仍旧逼人,只是那岁月恩赐的皱纹,那不免黯淡的脸色,让多少老人大哭跪地。
“老太君呐,咱咱对不起您啊”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自责,都觉得是自己的懦弱自己的无能,让老太君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夫君又死别儿子。
老太君勒停马,沉声喝道:“不要哭,我儿死得其所,他对得起卫家的责任,对得起百姓的信任。都站起来,卫家世代征战沙场,不正为了让百姓挺起胸膛当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主?都站起来!”
这一刻,老太君是坐镇大营的主帅在指挥千军万马,又是一位的德高望重看透沉浮的老祖宗在指导子孙如何做人。
“听老太君的。”
“听老太君的。”
人群重又站起,面上仍是悲戚,却没了方才没了主心骨的无助惶恐。
老太君重又起步,坚定来到城门口,看到那口棺椁,笔挺的身躯一晃,透出一股无奈的苍老来。
“恭迎国公爷回家!”开伯同样的一身旧戎装,红肿着双眼高喊。
卫同竞天双双跪倒在地:“祖母。”
老太君越过他们,双手按上灵柩,眼泪滚滚而下,无声痛哭
逼着老娘白发送黑发,折寿哟。
卫同和竞天起身,一左一右扶住老太君。
“祖母,节哀。”
老太君捂着脸,声若蚊呐:“你节哀吧,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卫同一僵,大哭出声:“祖母,都是孩儿的错,我也不活了。”
我爹真能把我收拾的不活了,祖母您可救命呐。
竞天也哭:“夫君不活,我也不活了。”
要跑一块跑。
老太君在袖子后翻了个白眼,看吧,这还威胁上老人家了。
开伯和红妈妈极力不抽抽:“老太君,世子爷,世子夫人,咱还是先回家吧。”
当着皇帝面儿呢,可别露了馅。
康顺帝才过来,悲恸道:“朕痛失良将”
卫同压下心底火,悲声道:“可惜了原将军,我们连其铠甲都未寻回,不知他的家人是否也在京?”
康顺帝一顿:“原将军的家人并不在京。”
卫同点点头:“那我稍后派人去送信,总要将原将军的遗物送还其妻儿才好。”
康顺帝些微不自在:“他连累卫国公遇难,罪不可赦,朕会有旨意下去,卫世子便不必上心了。”
“好,那原将军的遗物…”
“会有宫人去取。”
康顺帝看向竞天,到底忍不住说了句:“没想到将军也随着回来了。”
“孝道大于天,想来皇上也不愿臣子是不孝不敬之人,皇上放心,虽然没有后援,但兖城还能支撑一二,为我爹下了葬,就立即回去守城。”
竞天说的很淡,康顺帝却觉得是大耳光子啪啪的扇。
“朕接到消息原本便要给将军下旨意回京的,既然如此,也省了朕再麻烦了。”
袖子里手指紧紧攥紧,竞天,该死的是来要账的吗?身为臣子本分,岂可与君争辩。哼,等你平息了锦州之事,便是你大限之时。
竞天感觉到康顺帝身上突然冒出的杀意,面上更冷,什么玩意儿,还想要本寨主的命,本寨主先送你去见你皇兄。
老太君和卫同甚至开伯都感觉到了,同时一凛,却不动声色。
“将军既然回来了,也该回家探望父母一下才是。”
“皇上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