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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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本就是反朝廷出名的。
“还有,粮食。”竞天叩着桌面:“知道你们粮食大丰收,放着也是发霉,不如拿来换。”
炎杲失笑:“用我的粮食养我的对头,你想的可真美。”
“但我有盐。”
炎杲又是一惊,这次强捺着没站起来。
卫国公脸黑了。
“爹,那盐可是我自己的,跟大密没半点干系。”
卫国公无话可说,是啊,人家海岛产的海盐以山计吧,还真跟大密没关系。
“此话当真?”
西炎缺盐,很缺,每年都要向别国大笔金银买进盐。他们也有盐井,可出来的盐是苦的,底层百姓都觉得难吃。多少次因为盐被别国拿捏。他们为什么要抢大密啊,大密的盐天下闻名啊。皇宫里吃的就是从大密弄来的黑市盐。
“品相如何?”
“白如雪,细如粉,常吃不会得大脖子病。”碘盐哦。
别以为她没看见,八个护卫有一半脑袋上尖下粗的,只是看着都替他们喘气难。
“有如此神效?”炎杲不信,大脖子和吃盐有什么关系?
西炎医术也不如大密。
“爱信不信,反正我没骗你。如何,答不答应?”
“怎么换?”
“等开市了,让百姓自己去换吧,你一个皇帝做什么讲价还价的市井之态。”
“我想想。”
“慢慢想,不亏你。”
卫国公才严厉道:“你这是引狼入室。”
炎杲:能不能不当着狼的面说?
竞天耸耸肩,什么事都要尝试努力一把吧,不去看老公公。
卫国公无奈,算了,回去再好好说说她,不能当着外人面给孩子没脸。
沉吟了半天,炎杲还是拒绝了,尽管自己心里觉得可惜,但
“朝臣不会愿意。攻下大密是西炎上下的执念,如今是天赐良机,一个小小的互市,又怎能比得上大密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物产。”
对着失望的竞天,炎杲竟莫名有些抱歉。
他为什么要抱歉啊?明明为自己国家着想才是正途。
竞天很失望,想不到,还是要用逼的。
“炎杲,你想错了。”
“啊?”
卫国公一听儿媳这语气,身子往后挪了挪,嗯?挪不动。儿媳要发飙了,倒霉的不是他,他只看着就好。
竞天很平静,平静的让炎杲后脖子长白毛。
“我只是本着不愿麻烦,还有老交情的份上,让大家都有个好处拿,你若是不识相,你真以为我就没法子弄死你们?”
什么?
炎杲眨眨眼,落了脸:“怎么?买凶刺杀我?”
竞天用鼻子笑了声:“你以为你多尊贵呢,哪个国家都不缺皇帝。你死了,换个人,西炎屁点儿影响没有。本寨主擅长的是断其根本釜底抽薪。”
炎杲抿着嘴,恼羞成怒:“好,我就等着看你怎么釜底抽薪。”
“现在就让你看看。”
炎杲大惊,要杀自己了?大意啊,怎么就信了她?将要跑,却见竞天从腿上拔了个什么出来,一手握着一头,另一头乌漆漆的铁管子,却不是对着他。
“这是…火铳?”
是火铳,但又不全是。西炎也有,却是用铁管和竹管拼的,威力尚可,只是太不好用,没用几次就炸,炸伤自己人,且每次填火药特别浪费时间,那个功夫足够步兵砍死好几个人的。因此,费尽心思弄来的那些火铳,全在仓库角落生灰呢。四国皆是如此。
但眼前这只,却似乎全是铁制成的,而且也不长,看着就复杂,就不知这威力如何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一十五章 威逼利诱(一更)
炎杲心思一动,下巴点了点,示意竞天,试试啊。
竞天抬头洒望,才找了个落石不会掉在自己等人头上的好地方,斜斜瞄准,扣动扳机。
嘭一声巨响,无数碎石滚滚而下。
“皇上”
“主子”
八名护卫涌进来,惊骇不已,见炎杲好生生坐在原地并无损伤,皆松了口气,齐齐望向竞天手里的火铳。
怎么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火铳?那处石壁竟被打了个小坑出来。若是大密兵人手一把…
炎杲脸色很难看。
跟进来的水匪一副心疼模样:“没打在人身上?可惜了那子弹。”
护卫瞪眼,水匪瞪回去。
这回,说什么也不离开了,炎杲也觉得身后站着人安全。
把枪往桌子中间一推:“怎么样?”
炎杲眼都直了。
“给我的?”
“想得美。想想啊,假如我们这边配备上这种火铳,你们能抵挡得住?大军能不能杀到你们皇城里去?”
炎杲垂头盯着那火铳半天,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卫国公眼睛一闪,这话里可含着委屈呢,果然这小子不安好心。
竞天没开窍到处处烂桃花的境界,丝毫未觉,一摊手:“我这不是让你给你的朝臣一个交待嘛。”
炎杲眼神一亮:“那我拿回去给他们看看。”
抢在他突然伸出的手之前,竞天把枪收起来,塞到腿上的套子里。
“麻烦别拿我当白痴,什么拿回去给他们看,分明是想自己找人去做吧。”竞天笑起来:“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没别人能做,死了这条剽窃的心吧。”
“你做的?我不信。”
“不信没用呀,我这样惊艳绝伦的人才,弄个把火铳算什么。”
炎杲默了默,眯着眼睛问:“可是,你手里怕也不多吧,这东西,很难做吧。”
竞天笑了,不止她,后头俩水匪也笑了。
“别说,你说到点子上去了。论万,目前是没有。但弄几个千人团,小意思。”竞天眸色转深:“一个千人团,你们都挡不住。要知道,我这火铳可是十连发。不知道你们引以为傲的铁骑,能不能挡得这子弹?”
炎杲强笑都扯不动嘴角,坚硬的山石都被打个坑,便是再坚硬的铠甲又如何?加厚加重?人能穿的起来?马能承受的住?
“莫要唬我,你真能有这么多?真是你自己做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但只有我的人能做。”
扬手示意水匪,两人同时一弯腰,眨眼,手里就多了把同样的火铳,还左右各一把。
卫国公惊呆,他才一把。
接到控诉眼神,竞天咳咳:“忘了跟爹说,我给您带的那箱子土特产,下头全是这个。”
卫国公:…他能说,只看了一眼上头的花花草草,他就把箱子扔角落里不管了吗?
这败家的孩子。
炎杲忽而笑了:“卫国公没有?”
卫国公默默也从腿上掏了把一样的火铳来。
“。。。你们竟然带着这种利器来和我商谈结盟,太没有诚意了。”
太过分了,假如给我一把,不,两把,就原谅你。
竞天鄙夷:“好像你腰里挂着的是木头似的。”
刀剑怎么比得过火铳!
“谁让你没有呢?你这是红眼病。”
“。。。反正我要一把,不给休想谈买卖。”
竞天鄙视:“你当我求着你呢。想要我的东西,除非是自己人。”
这“自己人”三个字,让炎杲心一荡。
“我们不是朋友吗?”
“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炎杲恨得牙痒痒:“真不给?”
竞天挑眉:“你把这事先给我做成了。”
过了许久,炎杲无奈道:“若是北齐东厦得了逞,西炎却寸步无进,我会被官民唾沫星子淹死的。”
“若真有那一天,大密也就完了吧。大密完了,爹,卫家也解脱了吧。”
卫国公:“誓死守卫州。”
竞天无奈,炎杲摊手,看吧,阻碍不是我,是你老公公。
“这样,咱们先结盟,万一真到那一天到时候再说!”
见他要反驳,马上又道:“炎杲,摸着良心讲,开市是不是互惠互利?我可没沾你半分便宜。你若再一意孤行,我也只得与你翻脸为仇,你就真的有把握能敌得过我和我爹两处大军联手?”
炎杲哑然,有如此利器,他还有什么把握?若如竞天说得那样,他们能配置成千上万,反而吃亏的只会是西炎自己。
再一想,若换了别人,怎么会傻乎乎向敌人泄密,早持着火铳杀过来了。
不由苦笑:“好,等我回去便与朝廷商议,撤兵。”
“不行。”
“什么?”炎杲茫然,又怎么了?
“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兖城开市,我有把握不会被朝廷获知。但你们的大军最好还能在原地驻守。”
炎杲恍然,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是怕卫国公会被调走?”
竞天贼笑:“我爹年纪大了,去别的地方水土不服。”
有西炎的牵制,卫家军就不会被新帝拿到别的地方当炮灰。
卫国公幽幽一叹,儿媳全是因为他啊。
炎杲撇嘴:“康顺帝多不招你待见啊。”
“非常不待见,你只要知道我跟他是对头就行。”
“所以说,来西炎嘛,封你为王。”
“得了吧,我不稀罕。”
事情就这样半利诱半威逼的说定了。
临走,炎杲盯着卫国公不冷不热却绝对让人吓死的迫人视线,把竞天拉到一边,用最小的声音问:“我知道你不是个屈服于人的,也知道你这样都是为什么,是不是只要卫国公不在州了,你就不会阻拦我?”
竞天点头,近乎唇语警告:“你别想对我爹下毒手。”
炎杲苦着脸:“要能下早下了,你就不能把你爹弄走?南密朝廷早烂了,我都知道那康顺帝怕难中兴。”
竞天长长一叹:“我爹死忠,他是舍不得百姓受苦。”
炎杲一笑:“要是我保证我们大军入境,绝不伤百姓一毫,绝不损百姓一分…”
“那也得我爹先搬走。”
说完两人都是一叹,好无力啊。
炎杲想了想又问:“我怎么听着你要反?弄那些矿石就是来做火铳的吧。”
“算不上反,我只要淦州,谁动我崩谁。”话里意思,大密是大密,淦州是淦州。
炎杲佩服的竖大拇指,又眼馋的问:“那火铳,什么时候给我?”
“等成了朋友。”
炎杲扯扯嘴角,皇帝会有朋友?
“放心,你我无冲突,我对西炎不感兴趣,你要了淦州也没好处。”
“这倒是,穷山恶水的。”见竞天瞪他,忙哈哈一笑:“出豪杰啊。”
竞天白他眼,把方才收回的玉牌又给他:“喏,先前说的还有效,以后有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只凭今天他赴了约,就值得结交一二。
“你还做杀手行当呢?”
“没办法,多少张嘴嗷嗷待哺啊。有好买卖来找我啊。”
“嘿嘿,那你先答应,那火铳在给我之前不能给别人。”
“自然,这个不算,若是你有什么为难的私事见不得人的之类,就用玉牌联系我。”
“好。”炎杲心里一暖,这是,开始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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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独家消息(二更)
卫国公原本是想回了大营再关门教儿媳,倒让竞天忐忑了一路,眼珠子不停转啊转,想,找什么借口才能躲过这一劫。
回到大营,哗啦啦跑来一群将领,还以为是来八卦的,但一个个脸色皆不怎好看。
卫国公神色一动:“发生了何事?”
竞天神色一喜,有机会逃了?
“国公爷,京里派了人来。”
公媳俩对视一眼,皆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新帝会在此等关头插钉子。
来的人姓原,长脸面皮白,有几分儒将的感觉,不丑不美,似乎很平常的样子。
他的履有几分意思,天南海北都待过。早年在钟大将军帐下,东北田将军那里也待过,后来又去了南边水兵。说他是谁的人,似乎都能找到理由。
弄这么一个身份复杂的人过来,新帝是几个意思?
“原将军是皇上之前的前锋将军?”
原将军笑了笑:“正是。”并不多言。
“等原将军在州待个三年五载的,可说国朝边关都尽在掌握吧。”
原将军道:“不敢当,不过是有机会在各位大人手下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