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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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趁机打劫的黑心粮商,能称得上自己人?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适合国公爷您做,属下都想好了,以后这种事都由咱哥几个出头就好。”
张猛嫉妒常有福能去这一趟,泼冷水:“有世子夫人在用得着你。话说,你跟着去也没啥用啊,要我去,我就亲自抽那贼厮的鞭子。”
常有福没好气道:“滚,我这是不想给国公爷惹麻烦,我穿着军服呢。”
张猛撇嘴:“那就给世子夫人惹麻烦呗,你就没把世子夫人当咱家人。”
常有福一愣,竟无言以对。
竞天适时出声:“不用,本寨主有卫同就足够。”
张猛:“。。。”
常有福:“。。。”
这狗粮洒的。
卫国公还是个老鳏夫呢。
“爹,便是运来这些粮食,也不尽够吧。”
粮食是运来不少,可边军多啊,几十万人啊,都是大胃王的汉子啊,而且,今年天灾的确让粮商手里的存粮大大减少。
“无碍,能挨过年关即可。”
竞天只笑笑,麦子大米可不是开了春就凭空结出来的,这杯水车薪,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竞天望向西炎大军的方向,眸色深深。
卫国公似有所感,微微皱眉,等第二天就撵着竞天回兖城。
“你是兖城主将,岂能擅离职守?”
竞天笑嘻嘻:“爹是要过河拆桥?”
卫国公见她歪头调皮的模样,心中一动,若是当初生的是个女儿,也会这般跟自己耍赖胡闹吧?好在,没有女儿有孙女也是一样的。嗯,乌婆婆还是太拘着朝儿了,若是下次能见,定要说一说她。假如,还有下次的话。
板起脸:“再不走我让人轰你。”
儿媳昨天那眼神,他可瞧清了,这胆大妄为的分明是想带兵深入敌营。西炎大军全力压境,现在可不是当初大皇子还活着时候的小打小闹,也没卫同陪着她护她安全。赶紧回去,省得自己提心吊胆,万一出个什么事,他可不想吃鹿头拐。
竞天收起嬉皮笑脸,郑重抱拳:“告辞。”
没一句客套,也没一句嘱咐,就那样带着人撒蹄子跑了。
常有福张猛他们一个个不舍的伸长脖子,跟大鹅似的,看得卫国公摇头失笑。
“练兵。”
“是。”
竞天回到兖城时,发现两城之间正打着呢。嗖嗖凉的小天气,汉子们光着膀子扭打成一团,跟一群蚯蚓摔跤似的,分不清谁是谁。
竞天一呆,也不进城了,带着二十兵箭一般往前冲。她看得真真的,瓦城城门开着呢。机不可失啊。
还没越过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呢,瓦城城墙上一阵破锣声。
“竞天回来了,竞天回过来了,回防回防。”
瞬间,扭在一起的蚯蚓跳起来一半,连跑带窜奔回瓦城,城门啪叽关严实了,好像一听竞天三字,重量都少了一半的轻盈。
竞天傻了,啥时候西炎人跑这么快了?
“怎么回事?”
兵士们站起来呲牙咧嘴,呸得一口土:“打架呢。”
竞天默,打架?所以,不是打仗?几个意思?
看眼严防死守的瓦城,竞天兴叹:“回去再说。”
回来一问才知道,瓦城的西炎人确定竞天不在,忍无可忍终于出了城。
至于为什么忍无可忍,只是因为兖城人挖坑真的挖到了瓦城下,就在箭程之外。
一夜之间,睡醒的西炎人惊怒发现,自己城门外头不是坑就是沟,兖城人光着膀子挥土如雨。那个恨哟,立即弓箭手伺候,可惜,射不着,兖城人唱着歌还在挖。
一忍再忍,忍不住了,出城,打!
第四百零六章 官身变布衣(一更)
西炎人也学乖了,不再一心只想着破兖城的墙,杀大密的兵,把兖城那套全学去了。见着兖城出来人挖坑,他们也出来,一窝蜂上前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大密人跑瓦城后头偷羊,他们就跑兖城后头偷粮。一时间,你来我玩,不亦乐乎。
打没少打,只是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儿,也不知哪天两边对骂,骂着骂着就打了赌。就赌打架,什么兵器也不带,什么阴谋诡异也不使,两边出一样的人,赤手空拳,比个高低。大密赢了,好,那西炎人自己在瓦城下头接着挖坑。西炎赢了,好,大密人把自己挖的坑再给埋结实喽。
两边就就着挖坑埋坑扛上了。
到底是西炎人站出来的太晚了,双方胜负各五五,那些坑啊沟的,挖了填,填了挖,长长缩缩还是那些。
如今,西炎人的口号是:把坑挖到兖城下。
竞天听的特无语,这是打仗打出感情来了,相爱相杀啊。
朝北望,生死搏杀,看自家,小屁孩过家家。
一直留守兖城的杏子十足十的干劲和自信:“寨主,等着看吧,我一定要把坑挖到瓦城里头去。”
竞天呵呵,几日不见,手下人脑袋里全是坑啊全是坑。
又有汇报说,迁到淦州的外地人那个源源不断络绎不绝啊。
瑞安王爷不是个真正亲民的人,他手底下的人倒是没一路大肆屠杀,也只是因为没工夫还损刀剑,别看他进京对百官和颜悦色旧事翻篇,那是因为他要用人。但下头百姓,他与小皇帝想法类似,百姓?多了去了。而且天灾不是就过去了?
这人不要脸的就没说声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的话,睁只眼闭只眼装忘了,民间还得按着小皇帝的命令来。
或许,他也想彰显彰显爱民如子的,可惜,那空荡荡的国库让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户部递上的账本更是让他默默吞了口血。
充盈国库才是最紧要的,要知道大密跟着仨邻国开战呢。
有杜仪娘一行人蓄谋已久的宣传煽动,淦州东边数个城镇,都成了迁徙户接待专区了。
“少的时候都千儿八百的,多的时候能过万。”来汇报的水匪拍着胸口,喘不过气来:“寨主,你说,江南不会空了吧?”
“不会,等过完冬就不会有人来了。”
春天一到,万物复苏,有了吃的,就没人想背井离乡了。
“杜嫂子每天忙的跟花蝴蝶似的,还让人登记好有什么手艺什么门生,还派人建了不少工坊。”
竞天点头:“很使得,跟嫂子说一声,有咱的百姓想学的都去学。”
水匪应下,又犹豫:“寨主,咱淦州也按朝廷说的赋税走?咱本来就自己养着自己呢,还有那么些外来人,乡亲们怕是会吃力。”
竞天凝了眉:“这个我来想法子。”
粮食,粮食,还是粮食的问题啊。该怎么解决这个该死的问题?便是朝廷赋税没加,淦州也已经捉襟见肘了。她总不能带着兄弟们各地去抢吧?现在是整个国朝都缺粮。
特么的瑞安王上了位也不干屁点儿实事。
祝愿你比你侄子在皇帝宝座上做的久,竞天不无恶意的想。
瑞安王攻入京城一个月,祭天正式登了基。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竟真的拿出一道先帝英宗的遗旨,上头内容正是要瑞安王二十岁继承大统。
他拿出来,没人质疑,倒不是大家信了,而是已成定局,皇室除了瑞安王还有谁离着正统血脉近?小皇帝不算,都是被太监了的人了。
几个老臣彼此交汇错过的视线里,心有灵犀,当年,以英宗的宠爱,瑞安王的娘拿到国玺空白圣旨上盖个章不是难事。
而且,大密朝的玉玺宫乱时丢了,现在也没找着,谁知道那上头盖的是真是假。
瑞安王称帝,第一件事就是追封生母为圣端敬太后,以皇太后至尊礼遇重新下葬与英宗合葬。
第二件事,改了老皇帝谥号为“逆”,还活着的小皇帝得了个“哀”,正式退出史舞台。
第三件事,封赏后宫。皇后自然是家族底蕴深厚的正妃,侧妃封了妃位,别的小妾得都得了相应的位份,与之前大家在王府的位置相对应,倒也没人不满抗议。还有一个皇贵妃,却是空降的金颖儿,引起了轩然大波。
金大人辞了官。
瑞安王,如今的康顺帝,很不高兴,不允。
金大人就道:“以皇上与逆帝的关系,金颖儿做的事情本该处死才是。皇上不舍,臣也下不去手,但却绝不能眼睁睁看她如此行径。臣不能逆君,但君不能夺臣志。臣愿自此归乡不出,也不愿担一个新帝贵妃娘家的无耻名头。”
都直接说无耻了,可见金大人是抱着多大决心来的。
瑞安王阴晴不定:“金卿是不能接受朕?”
金大人道:“家风不可污。”
要不是有所顾忌,瑞安王要喊人砍他脑袋。
金大人又道:“皇上如若不允,那宫里名为金颖儿的女子与金家无半点关联,不过是同名罢了。”
要么,我不给你当臣子,要么,你的女人与我无关,就这么滴。
金大人铁骨铮铮,誓不屈服。进京后,瑞安王头次这么没脸。一怒之下,夺了金大人和金诚的官身,反正他要的不是金家俩文臣,而是后头竞天和卫家的兵权。金颖儿,不能失去金家女的身份。
不用说,那道封赏皇贵妃娘家为侯爵的圣旨也不用下了。
金大人褪去官服,两袖清风回了家,金诚晚了点儿,一身白衣进家后就看见金大人在花架下的躺椅上端着小茶壶哼小曲呢。
走过去,搬着小板凳坐下:“真的就不能断绝关系?”
金大人睁开眼睛:“你以为那位会答应?”且行一步算一步了。
便是父子俩退出朝堂,那位也不过是实在没有法子又不愿闹僵的结果了。
金诚两条大长腿伸展着,伸了个懒腰:“儿子倒觉得一身轻了,那位升降文武只是给户部打声招唿,管他什么资质出身能力,儿子早看不惯不想干了,这下可好,终于能放松放松教子育女喽。”
金大人心里一暖,儿子总是这么为家人考虑着想,可自己却是把儿子的前程给断送了。
“以后你只能当个富家翁了,可怪爹?”
金诚不假思索的摇头:“儿子不是有雄心大志的人。爹教儿子,为天下先,为百姓计,儿子懂得也理解,但儿子真没那么大的情怀,儿子更希望家人平安喜乐。”
金大人眼眶微酸,以前儿子可不是这样说,他说的是为朝廷提拔筛选人才,为百姓谋清正好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零六章 落雪(二更)
“再不得为官也不后悔?”
金诚摇头笑:“爹放心,儿子始终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金大人叹气:“若是徽哥儿日后也只能蹉跎在家呢?”
“没得掉进泥沼里沾一身污,儿子愿他做个清明豁达的人,人生在世很多事情可为,不是只有仕途一道。”
这时,金夫人匆匆走来,看到父子俩怡然自得,不由抱怨:“都什么节气了,这花架子只剩下枯藤败叶,有什么好看。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金大人也不起身,仰着头笑:“怎的不好看?意在心中,所见皆画。别看这老藤丑了吧唧,等冬天过了,春风一吹,又是一架繁茂。”
“爹说的是,别看现在干巴着,根好好的呢,长出新叶开花结果指日可待。”
父子俩相视一笑。
金夫人不由顿脚,笑骂:“跟我打机锋呢,不然我让人将你们铺盖挪这里来?晚上也在这里睡吧,凉快。”
两人连忙讨饶。
金夫人踟蹰:“宫里来人,说是要让我进宫见”
“不去。”金大人冷了脸:“以后都不再去。”
兄死嫁弟,无媒苟合,他没脸去地下见祖宗。
金夫人叹息:“那我去打发人走,就说身子不爽利。”
“嗯,你称病吧,也别去应酬了,烦。”
皇贵妃一封,多少拜帖请帖飞进门来,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见为妙。
金夫人走后,父子俩一时没说话,各自出神。
沉默中,天迅速阴了下来。
“阿嚏,阿嚏”一阵冷风吹过,金诚抱紧了胳膊:“怎的突的这么冷?”
金大人也觉得这冷风吹到骨子里:“怕是要下雨,进屋吧。”
躺了太久,腿有些麻,金诚扶着他坐起来。
两人才站起来,忽然脸上一凉。
“这雨来的真快,说下就下。我得让你娘晚上多铺床被,今晚怕是冷,孩子那里你去嘱咐到。”
没听到金诚回话,金大人瞪他,才看到他面色古怪。
“怎么了?”
“爹,”金诚咽了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