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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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皇帝身子没好转。
黄尚善吃完一个橘子,拿帕子按按嘴角,忍不住往门外望。
渁竞天凉凉道:“放心,打不死他。”
韦二也跟着来了,父子俩都在后头呢,在屋里坐着能听到一阵阵的呼喝声,必是又切磋上了。
这次来,韦二没上次那么不服气了,整个人沉默了不少,仿佛老了几岁,或者说,成熟了,长大了。
上次,他被渁竞天两脚踢出了骨伤来,冒表哥上门对质时,他尚不能挪动并未出去,可身边小厮丫鬟在啊。大门口,正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没逃过他的耳目去,得知真相的韦二没有眼泪,只有心冷。
一切竟是于氏的算计!
于氏撞死,冒表哥伏法,韦二并未觉得解气,反而更加沉痛悲愤,他不信于氏做的事韦大一点儿不知晓的,进而又想到母亲和祖母对二房的态度,伤了心的孩子黑化了。
原来,到头来,媳妇才是最亲且唯一对他好的。
因此,黄家来理论,提出各种要求,不管祖父和父亲如何给他使眼色,他都不说话,听之任之。
二房搬了出来,伯府不能轻易再插手他们的事。
韦二愧对黄尚善,去黄家跪了一天,被黄大学士叫到书房一番教导,整个人沉默却也通透了。
黄尚善对黄大学士说了渁竞天插手的事,黄大学士沉吟良久,又与清海伯商议,将这事转圜为清海伯和黄家共谋设局,引出背后之人来,只是没想到是内鬼。好歹给韦家挽回几分脸面,韦二的官阶也保住了。
黄大学士做主,让清海伯去活动,要给韦二谋个外官,出去锻炼两年再回来。
黄尚善真诚道:“我那天是被你哄住了,事后才想明白,就他那个谁也不服的性子,怎么可能来求你们帮忙?你只是——帮我吧?”
黄尚善感动的不行,泪眼汪汪望着渁竞天,仿佛不管她说是还是不是,她都要泪如泉涌了。
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善感。
“帮你?算是吧。嫂子一直惦记着给你当媒人,若不是你怀了身子,我们才不会跟你说,只等黄家休了韦二,嫂子就上门提亲。”
黄尚善的眼泪嗖一下收回去,黑脸道:“真的?”
“当然,若没我们去那一趟,你跟韦二这会儿怎样了?”
不和离也差不多了,黄尚善气闷,瞪着她扬胳膊:“就不能说说好话?”
“我才不屑得说。”渁竞天不悦盯着她的肚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黄尚善气笑,连个胎儿都能惹她生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受够了
黄尚善邀她去城外的大觉寺上香。
渁竞天笑她:“不去送子庙,去大觉寺,你是去求佛祖保佑以后不再犯小人?”
黄尚善认真点头:“很是。”
渁竞天哈哈笑,送他们一家人出去,临走时,韦二紧抿着嘴,向渁竞天行了一礼,道了声谢。
渁竞天好脾气受了,没讥讽他。
主要是韦二又被揍得鼻青脸肿,她不好意思。
到了进香那天,渁竞天浩浩荡荡一行人,在城外与黄尚善汇合,才发现,金夫人也来了。
金夫人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笑道:“我听黄老夫人说的,一起去许愿。”
渁竞天往前看,才发现,黄家的马车在前头。
“金夫人该早说,既然大家都去,我早派人去寺里说一声清个场。”
手里马鞭一点一点敲着靴子,一股子匪味儿冒了出来。
金夫人招呼桃子抱了渁朝儿上来,嗔道:“上香要心诚,不能随口乱说。”
渁竞天不在意笑笑,一偏头,看到郭氏从后头车上过来。
“郭夫人也来了?”
郭氏点头笑笑。
“郭夫人不该去的。”渁竞天骑在马上,微微低头看着郭氏道。
郭氏愣了愣。
“郭夫人该去送子庙求子才是,你们大户人家不是讲究多子多福吗。”
郭氏心里不耐,仰头看着她,淡淡道:“儿女之事要讲究缘法的。”
渁竞天没接她话,弯着身子朝金夫人车里嘱咐渁朝儿坐好不要跑动。
郭氏气堵,这么目中无人。
渁竞天嘱咐好了,要去黄尚善车上,直起身要扯着马儿走,才想起郭氏似的,恍然一笑。
“不是说有儿子才能立住脚?郭夫人才立了一只脚呢,该再生一个才有保证不是?儿子就是护身符啊。”
什么意思?
她这是什么意思?
保证什么?立足什么?
郭氏站在暖暖春阳里,却觉得浑身发冷。
金夫人听着不对,皱眉:“说什么呢?”
渁竞天扭头笑:“我说,小金大人前途无量,长得又好,好些女子喜欢。不然,我送个美妾给他,红袖添香,也是佳事。”
“浑说。”金夫人瞪她,忙看了郭氏一眼,对渁竞天道:“金家可不纳妾。”
“那真是可惜了。”渁竞天甩甩马鞭:“那就——娶个平妻呗。”
听了金夫人的话,才好转些脸色的郭氏,唰的彻底沉了脸。
“渁大人太关心我家内宅之事了吧?这未免不妥。”
渁竞天讶异:“不妥吗?我来京可学了不少,不是说官员间互赠美妾很是平常吗?算了,我直接去与小金大人说。”
“你——”郭氏恨不得上去撕了她,被后来的奶娘使劲儿拉住了。
郭氏暗恨,才想起渁竞天是朝廷官员,是能直接与金诚接触的。
“好了,渁大人莫要开玩笑,不管平妻还是妾,金家都不要。”
金夫人沉沉开口,似乎生了渁竞天的气。
“渁大人自去忙,我会照看好朝儿。”
渁竞天打哈哈:“我就随口一说,不要就不要嘛,凶着一张脸算什么,不怕人说妒妇。”
渁竞天打着马儿轻跑离去,郭氏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金夫人柔声道:“出身不同,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金家规矩不能破,快回车上去,看看徽哥儿和斓姐儿。”
郭氏努力缓着神色,掐着手心嫩肉,草草一礼,折身而去。
金夫人马车窗帘落下,紧接着传出软媚的声音:“咱淦州女子才知情识趣通情达理,更能相夫教子撑起门户呢…”
郭氏身子一歪,迅速被奶娘扶住了。手心生疼,一根指甲折断了。
奶娘扶正郭氏身子,看着她狰狞表情心惊不已。
“那么能干,活该做寡妇。”郭氏低沉的话犹如诅咒。
奶娘吓了一跳:“太太,那就是个匪子,夫人的话您都听见了,何必跟个没规矩的计较。”
郭氏眼角泛起几条血丝:“她,会不会,真去找大爷说?”
奶娘叹息:“有金家的规矩,太太也要相信大爷的为人。”
郭氏努力压下胸口郁气,默默念,不能被她挑拨,不能被她挑拨,不能被她挑拨…
到了马车前,郭氏已经平静下来,却见着金徽金斓儿攀着马车往下爬。
“朝儿妹妹来了,母亲,我们去与祖母一起坐。”
郭氏刹那狰狞,奶娘失控喊了声“太太”。
郭氏忙伸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放下,勉强笑道:“与母亲一起坐不好吗?”又对金徽道:“你已过了七岁了,男女不同席不懂吗?”
金徽委屈:“可是朝儿妹妹不是外人啊,她比妹妹还小呢。”
郭氏还要说,奶娘攥住了她的袖子使劲扯。
“好,母亲让明霞带你们过去。”
郭氏极力挤个慈和的笑,立即上了马车闭上眼。
金徽金斓儿欢呼着往前头马车跑,明霞跟在后头喊小心慢着些。
“奶娘,我受够她了!我受够渁竞天了!她怎么不去死!去死!”
奶娘心疼望着郭氏,满月一般的脸庞仿佛陡然憔悴。
“太太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她激怒呢。”
郭氏似乎有些疯,紧紧扣住奶娘的手:“她是金汐儿,对不对?她就是金汐儿,对不对?”
奶娘急忙去捂她嘴,低低道:“金汐儿早就死了,死了!不管渁竞天还是渁朝儿,都跟金汐儿对不上!太太莫要再胡言。”
掰开奶娘的手,郭氏深深吸气:“对,对,她不是,她不是,皇上都说她不是了,她肯帝不是,她怎么敢骗皇上,怎么敢欺君。”
“对,她不是,太太你是着了相,是你自己觉得是。”奶娘心疼不已:“太太,你是太心善,不过是个乞儿乱说骗银子,你就当了真,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个坎儿了。太太,要放宽心呀。”
郭氏埋着脸,好久,抬起头,冷静道:“奶娘,帮我梳洗。”
“哎。”
郭氏静静坐着,奶娘拿着帕子给她净面。
“奶娘,到了大觉寺,请部心经回去吧。”
奶娘手一顿:“好。”
郭氏心情很糟糕,渁竞天的心情就美满了。
黄尚善一边看着黎小泽和韦参玩,一边看着渁竞天哼着她听不懂的小调儿吃茶,笑问:“有好事啊,看你美的。”
他们分家出来,家里并没有大车。知道渁竞天这伙人爱热闹,黄尚善让人租了车马行的大车来,里头宽敞,布置的也不简陋。
一照面,除了桃子抱着渁朝儿去了金夫人车上,杜仪娘桃子童妈妈黎小泽都上了这辆车。
渁竞天骑着马的,这会儿却也想分享下自己的愉悦,尽管这愉悦没法说。
“是呀,我美呀,我本来就很美呀。”
渁竞天说着,憋不住的呵呵笑。
韦参被她笑声吸引来,定定望她好一会儿,忽然跑过来,扑进渁竞天怀里,渁竞天生恐他跌倒,忙去抱他。
趁着她一弯腰,啪叽,两片柔软小嘴唇贴上渁竞天的脸。
众人惊笑,不知某人黑了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吃醋
渁竞天哈哈笑着,把韦参抱在怀里。
“参哥儿,姨姨漂亮吧。”
韦参连连点头,露出两个小酒窝。
黎小泽怒了,几步过来,瞪着韦参:“你竟敢对寨主不敬!”
他可是寨主的护卫,竟然眼皮子底下被个小毛孩子占了寨主的便宜。
韦参眨眨眼,往渁竞天怀里躲。
渁竞天笑道:“小泽,莫吓着弟弟。”
“兄弟们说了,不能让寨主受伤害。”说完,看着渁竞天,那块被韦参亲的脸颊,他都没这样亲过寨主呢,好委屈。
平日里他自诩小水匪,小汉子,从来不做渁朝儿那些女孩家才做的事。却不知道,原来,男孩子也可以亲亲啊。
可恶的韦参,被他抢了先。
这口窝囊气哟,黎小泽都气出泪来了。
渁竞天不晓得小家伙吃了醋,一手揽过来,啪叽,亲在黎小泽脸颊上。
奇异的,所有怒火熄下去,黎小泽羞羞答答,半靠在渁竞天怀里,和韦参对脸傻笑。
某人的脸已经不是黑了,要滴墨了。
“渁大人,好兴致啊。”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望去,只见车帘被从外头掀起大半,露着卫同女鬼,呃,男鬼一般的脸。
渁竞天秒懂了卫同幽怨的眼神:你都没亲过我!!!
渁竞天不自觉心里回了句:你早亲过我。
脖子一烧,立即警醒,自己不能跟他一般幼稚。
“卫世子?”黄尚善惊道:“你…怎么在?”
还这么唐突掀女眷帘子,不自觉看向渁竞天。
渁竞天搂着两个小男人不放,霸气侧漏:“卫世子搅人雅兴,不羞愧吗?”
跟个孩子吃醋,出息了你。
卫同眸子要喷火,恨不得把那俩碍眼的萝卜头拔出来丟出去,瞧着渁竞天高傲冷酷模样,又爱又恨。
“本世子去踏、青!”
“所以呢?”
“听说渁大人也在,特来打声招呼。”
“哦,招呼打了,下去吧。”渁竞天淡淡道。
卫同气个仰倒,有外人在,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恨恨摔了帘子,只听得一阵马蹄声渐渐远去不可闻。
渁竞天脖子又烧起来,方才卫同临去前那眼神,分明在说什么,再来一次什么的。
再来什么呢?
上次被他抱住…
急忙刹住心思,渁竞天冷声:“嚣张跋扈,不可忍。”
除了黄尚善,几个女人深深望她:装吧。
黄尚善却诧异:“他不该对你这样的啊。”
为了那张脸,卫世子也不该对渁竞天这么凶呀。
难道,正因为同一张脸,才不能容忍不是故人?
黄尚善茫然,渁竞天自然不会解释。
黎小泽虽然看见卫同人前人后两张脸,但坚守寨里规矩外人面前不张嘴,也没说卫同什么,只跟韦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