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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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果以双重立场对待灵体,你们会死的很惨。”
“哼。”
武艺接手秦霜的事情继续干。秦霜叹息一声说:“人各有志,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谈挖坟的事。”
秦霜走后,房间里静的可怕。
空气里充塞着淡淡的尸臭,只有武艺给尸体擦脸的声音。我心境平和的坐在旁边,等待着秦霜回来。
其实我也懂得圆滑做人,但打交道的对象是鬼,立场信念坚定,胸中那口气才会稳定。气不稳,魂不定,还斗个屁的鬼。
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烟圈慢慢变大,消散,融入充满尸臭的空气中。不知道心中的坚持,哪一天会像烟圈一样消散,与大环境融合。
“喂没人性的……”武艺突然喊道。我偏过头说:“怎么?”她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真没法认同你这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如果你理解不了,永远只能当懂点行的神棍。不管干那行都要有所背负,而咱们这一行,必须做好不被人不理解的准备,包括同行。”我笑着。她说:“弄得你像世外高人似的,还高手寂寞如雪呢”
“说真的。你不适合干咱们这种没有温度的行业,适合生孩子照顾宝宝。”我心里那口抑郁之气全消,开心的笑了。
“真想杀了你。”
“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你们家就绝后了。”我指的是不把我活埋在五棺绝龙中央的空棺里,她家会绝后。武艺似乎理解错了含义,冷哼一声,低头专心给死人化妆,不再搭理我。
眯眼看着她,这妞长的挺漂亮的,我却想着另外一个问题。
关、陈、诸葛、秦、武,一共五家,为什么到了我这一代,其余的都是女的,只有我是男的。做为诸葛家的血脉,我没几个月就差点被弄死,最后还离开了诸葛家,现在的诸葛家也只有一个丫头。
涉及到了诸葛家,诸葛家布的五棺绝龙也没法解释这个问题,后面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无聊的琢磨着这些,武艺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说:“没人性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她刚提到女人,一条虚影飘到她背后,双臂从后面要环抱着她,手要放的地方很猥琐。
“滚”
我憋住气大吼,鬼影惊得瞬间消失。武艺呆了呆,说:“骂谁呢?你这人……你这人……”说着,她居然哭了。
躺美容床的两具尸体,一个藏灵尸,一个色鬼,有点意思。
“有鬼。”
我没心思逗她,快速的翻着化妆盒,找了半天没找到口红。我问:“你带口红没有,给正常人用的,没有特别添加剂,比如尸油。”
她哭着缩了缩脖子,看着藏灵尸说:“你不是说它自己不肯出来吗?”我盯着色鬼的尸体说:“这边还有一具呢”介反爪扛。
拿到口红,我在尸体眉心杵下去,感觉背后发冷,知道色鬼在背后,但这个时候不能回头。
我掀开白布,露出尸体僵硬的上身,上面爬满了一块块紫红色尸斑。腹部微微肿胀,有明显的绿色,看来已经死了一两天,不然不会出现尸绿。还冒着尸腐味,闻着挺恶心。
用口红点完额头,又围着鼓涨的肚脐画了一个圈,最后拿口红在尸体脚腕处画了两条红印。
用力捏开尸体的僵硬的嘴,我拿着口红对着尸体的嘴,用打火机烧着,过了好一会,口红烧的像淤泥那种状态往尸体嘴里掉。
几乎是同时,鬼影印在了尸体上,我赶紧用手拍上尸体的下巴,又用有些滚烫的口红糊住了尸体的嘴。
“搞定,鬼被封进了它自己的尸体。”我指着尸体对武艺示意一眼,又说:“等会你化妆的时候记得别弄花了它头上的美人痣,等它和尸体一起拖进火化炉,应该会被烧的魂飞魄散。”
“你……你……刚才吼我,是因为……有那啥?”
听到她的问话,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有经验不学,研究这种问题。
武艺干咳两声,问:“这样就能封鬼到尸体里?灵体怎么可能被火烧死?”
“这样相当于拿尸体当纸片人用,用它自己的尸体牵魂更容易。”我解释完第一个问题,白痴的看了她一眼说:“量变产生质变知道吗?飞机那么重的铁疙瘩,跑的快一点,还不是在天上飞?温度高到一定程度,听说也改变了火焰的性质,藏在尸体里的鬼会被烧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说的是实话,却有一个问题容易被忽视,那就是灵体无形,鬼烧的受不了之后可以跑出火化炉。
色鬼尸体上诡异的冒着寒气,看着像尸冷过度,其实有条常人看不到的影子在剧烈的挣扎,看样子似乎在求饶和哀嚎。
我听不到色鬼声音,但是鬼能听到啊随着色鬼的虚影挣扎的越来越剧烈,一张人脸从藏尸灵脚下跑了出来,瞬间又消失不见。
感受到藏尸灵的离开,我依旧冷眼盯着色鬼的尸体,心里露出了微笑。
遇到了就是缘,我费心思吓唬色鬼,是想点一下藏尸灵。它如果还不出来,等到火化炉里受折磨,也怨不得旁人。
“嗯哼?”秦霜带着焦虑的情绪进来拿东西,目光扫过藏灵尸又移回去仔细观察了一会,说:“也不是没人情味嘛”
我没有接话,感觉到她身上沾的阴气带着怨气,暗想,外面的亡者怎么成了怨鬼?
怨鬼没有喜欢杀人的厉鬼猛,但那玩意却非常难缠,怨气不消,缠着人不放,比口香糖还粘。
秦霜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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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层次()
拿定主意要转移煞气到吃人谷,女道士正动手围绕埋人头的地方布子局。 然后再进谷布母局接引地煞。
我侧坐在长条凳子上,凳子前端放着阴阳磨刀石,单手握着柴刀,用阳石给柴刀洗锋。一炷香在长条凳后面烧着,等香烧完,正好洗完刀的两面。
夜风比以往要冷很多,嘶嘶的磨刀声,随风远去,庄里胆大的人惊悚的来到我家门前。
刺耳的磨刀声在众人耳边穿梭。老人们纷纷抬手,又叹息着放下。有个年轻人问:“爷,怎么了?”老人摇头说:“听老辈人讲,侩子手杀头,才会把刀的钢口正磨七十二,反磨三十六。不知道三夜要干嘛,但也为难他了,哎。”
在老人长叹中,我又用阴石收锋,也叫藏锋。
收锋的磨刀声很细腻,钻进耳里像磨在心上。围着的人听了没多久,有几个人像晕车一样恶心想吐,老人们忙着让他们别听,说侩子手的磨刀声吸魂。
不懂的人吓的哆嗦,我专心的单手磨刀。另一只手臂上的寒意在磨刀声下缩回了手掌。
像握着一块冰,冷的刺骨,冷的微热。
“呼”
磨刀结束,我吐出一口长气。王曼好奇的问:“你……在干嘛?”关铃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声告诫说:“打听别人吃饭的手段是禁忌。”
我把柴刀架在凳子上,又点了一炷香,去茅房打了一桶粪,精心的浇灌着屋边的竹林。“小竹,三夜要进吃人谷,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实在没办法借你一用。慢慢吃,吃饱了。三夜送你。”
竹子是我小时候从山上挖的一小窝竹子根,十多年发展成了小片竹林。小时候总跟着爸爸守灵,庄里孩子都躲得我远远的,我只好一个人在竹林边玩和竹子说话。
爸爸说,竹子有气节,它不跟没节气的人玩。
风吹的竹叶飒飒响。我听着好像是小竹在笑,它好像说:“没事,有死而已。”
一群人见我对着竹子低语,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说:“又发邪了,他又跟竹子聊天。”年长的瞪了他一眼,青年缩着脑袋不再吭声。
等祭刀的香烧完,我拿着刀不舍的在竹林里转悠,寻觅良久也没找到粗细适合。竹节正好的竹子。
嗖嗖。
我叹息着不打算再砍竹,风儿吹走了老叶,一根比大拇指粗一点,竹身匀称,底部往上,差不多一米二长度有九个竹节。
“小竹,闭上眼睛,很快就不疼了。”
我握着竹子抚摸几下,看准部位,挥刀坎了下去。咔,一刀两段,几米高的竹子倒下,我疲惫的拖着它出林子,没敢回头看,因为不舍得。
“切磨把杀人刀,砍根竹子?”王曼小声嘀咕。我懒得搭理她,坐在门槛上精心修竹子,最后砍下一米二,有九个竹节的竹身,插在背后,把修剪下来的竹子埋到了竹林边。
在竹子坟前,点了一炷香,磕了一个头,这才开口劝慰庄里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走。
等女道士布置完,我们四人在堂屋商量着进吃人谷。
“养足了精神,明天正午进谷,那时阳气最重。”女道士说。我抚摸着竹子,皱着眉头说:“不行,明天黄昏进去。”
女道士点明黄昏进去的厉害关系,关铃根据实情说:“黄昏暮气重,等你们两找到谷中气穴,可能已经到了深夜,那时会很麻烦。”
“我不懂风水,但与鬼打交道,自认不比你们差。正午入谷对鬼来说就是半夜行窃,我们是去借人家地盘转移地煞,不是打鬼的。”我表明自己得态度。女道士拍桌子说:“那样也行,我只负责寻穴,布局,跟鬼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气氛陷入紧张,我毫不示弱得盯着女道士说:“可以。”
关铃赶紧劝解,气氛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我与女道士之间的芥蒂没法抹平。商量完行动细节,她们回车上去休息。我端着靠椅坐到竹林边,抱着九节竹,与竹林对话。
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王曼惊讶的叫声把我吵醒。
天已经大亮,王曼捂着嘴巴看着竹林,之前绿油油的竹子,几个小时不见,全部枯萎。
关铃和女道士看着也大惊。烧好饭过来喊我们吃饭的老人,惊恐的看着竹林,又看了看我抱着的竹子说:“庄里的事麻烦你们了……”
竹子一夜枯萎的事情在庄里传开,人们却绝口不提,好像我家旁边的竹林本该是枯萎的一般。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带着王曼家家户户的收集着香和黄纸,王曼背着东西忍不住开口。我走在前面说:“没事,说吧。”
王曼整理一会言语,说:“为什么竹子会死?为什么要砍竹子,没听说竹子能打鬼啊?”
“不管你跟着关铃学东西的理由是什么,干这行就得记住天地万物皆有灵。”我没正面回答竹子的死因,因为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我舞了舞竹子说:“伶伦以竹正音律,轩辕以竹调元气。竹能正音,调气。爆竹一声响,年兽都能吓走……你说竹子能干嘛?”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竹子的作用,我随便举了几个例子,王曼似有所悟的想着事情。
中午,我背着大包进山,女道士斜挎着八卦布袋,拿着一个罗盘轻装上路。走着艰难的山路,女道士倔强的不让我帮忙,她望着我的包,没少说我歪门邪道。
吃人谷,位于陈庄后山另一面。附近村子都传进了山谷,很少有人活着回来,即使能回来,过不久也会翘辫子。
我对后山很熟,还没到黄昏已经下到了山谷。不算狭窄的山谷,阴森森的没有阳光,也没有植物,一望无际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介农长亡。
“也不像记载上那么恐怖嘛只是在山阴面不见阳光,有些阴寒而已。”女道士失望的看着山谷,愣了再愣。我停在谷口,在谷外搬了几块干燥的石铺了一个小台子。“你是从上知道这里的?”
女道士点头。我差点没忍住用竹子插死她,老子手掌上锁着的东西一靠近这里吓得跟乖乖儿似的,她却只看表面。我瞪着眼睛说:“你最好趁着天亮,看清楚大方向,等晚上还要根据你看星星找气穴呢?”
女道士举了举罗盘,我望着山谷,黑着脸说:“这些石头下面,或者缝隙里面全是枯骨,罗盘在里面绝对失灵乱转。大姐,您老的实战经验不会只停留在给人看风水,开坛请神问鬼吧?”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她骂着点了点头。我扫描她全身道袍说:“方案变一下,等会进谷你得听我的。”她打断我的话说:“理由。”
我指着她帽子上的镜子,身上的八卦,还有兜里的纸符,以及我不认识的东西说:“你真打算拿这些对付鬼?”她说:“难道不行?”
不想弄死她了,我想弄死自己,这位就是实战经验欠缺的高手。我说:“你这行头……嗯,给你打个比喻,你拿着砍刀独闯黑帮老巢,会怎么样?还有,在城里你对付的对象很单一,这里谁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