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暴徒-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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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点头开口道:“他确实称自己是赵军,大概十**岁吧,老爷,怎么了?”奴仆心里不禁疑惑,以往自家老爷可都是沉稳有度的,何以今日听了赵军二字就如此失态,不会是老爷当年在外风流,遗失的孩子吧?嘿嘿,这下又好戏看了,老妇人还不让他跪地上啊。
这时吕文目光有些呆滞。片刻后才回过神,最后颓然坐下叹气道:“哎。作孽啊。”
“老爷啊,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时吕媪一脸的疑问。
“母亲。这些也只是谣传,谁也没证实过。”吕泽回了一句,又转头对吕文问道:“父亲,我们见不见?”
吕文叹口气道:“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还是出去见见吧。”
随后,一家三口就在奴仆的带领下,往门外而去见赵军。
一直到三人见到赵军的时候,还有些难以自信,没想到赵军居然真的活了下来。并且还回来了,当初他们到了沛县以后,可是听说了赵军犯的事有多大,真是奇怪他怎么逃过通缉的。
“见过吕公,吕媪,还有泽兄。”尽管赵军心内焦急无比,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喜形于色的少年了,抱拳面含带笑。
吕文把惊讶疑问压在心底,脸上带起和煦笑容道:“呵呵。多年不见贤侄,贤侄到是越来越壮实,看来其祸已解啊。”
“哼,什么其祸已解。我看就是被秦军通缉的急了,这会想到我们吕家避难,我可告诉你。这可不行,别到时后连累了我们。”突然。吕媪嘴上刻薄的道,她一边打量着赵军的穿着。一边眼中升起鄙夷之色。
“我母亲说话直了些,赵兄别见怪,几年不见,我可是想念的紧啊。”此时吕泽一抱拳回礼笑道。
赵军压下心内的不愉快,也开口一笑道:“泽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啊。”
吕泽与几年前相比,确实更成熟稳重,也更具涵养雄壮了些,可能是这几年没少读书习武。
“妇道人家瞎说什么?”吕文也不由往吕媪训斥一声,他本来是想借机试探赵军底细的,却没想到被自家人破坏了。
不过,吕媪的话也触及到了吕文的忌讳,他一家当年好不容易从邯郸逃出来,这两年生意也刚刚有起色,他可不想被赵军破坏了。
于是,沉思片刻吕文便开口笑道:“不知道阿军这次回来是何要务?若是缺金钱了只管说,当年我们好歹有一场恩情,我吕文不会见死不救。”
赵军听后眉头一皱,吕文不断试探自己,最后特意提及一场恩情和金钱,无非也是想暗示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不过他今日来主要是想见吕雉的,因此不打算多计较。
“回吕公,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想当面跟娥姁谈,所以还请吕公通融,让我见一见娥姁。”赵军此时直言开口道。
没想到,话一刚出口,吕媪就怒色道:“什么娥姁,这也是你叫的?我们雉儿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你最好别胡言乱语坏了我们女儿名声,至于你想见一见就更不可能了,你快走吧,否则我就带官府来抓你。”
“母亲,有话好好说。”吕泽又出面打圆场,最后对赵军道:“我母亲其实说的也对,二妹明天就要出嫁了,最好是别见的为好,至于二妹这件事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相信你应该了解二妹的性子,我想你不见她对谁都好些,毕竟她以后要过平静的日子。”
吕泽的话其实就是暗示赵军,我知道你跟二妹的事,可是她嫁给刘季也是自愿的谁都没逼迫她,你要是为她好就离开她,免得罪徒的身份连累到二妹。
赵军没想别的,只是内心一凉,果然是吕雉自愿的吗?之前他一直在抱着一种奢望,希望吕雉是被逼的,可是。。。
吕文此时开口笑了笑道:“阿军啊,我们来到沛县也知道了些你跟刘季的恩怨,可是你要明白,他如今是沛县的县捕,你是斗不过他的,而且从来到沛县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为人仗义豪气在沛县很有威望,对雉儿也是情深意重,我对他很满意,你明白吗?”
县捕就是县尉手下一级的人,负责协助县尉治理县内治安,是属于地方的武官。
赵军此时眉头紧锁,尽管知道这三人的表现都是人的天性,但还是不由对他们起了浓烈的恶感,特别是吕文和吕媪,简直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我说你们可真是够狗眼看人低的,我们现在落难,但又焉知它日不会飞黄腾达?”灌婴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虽然不能透露身份,但还是极其不满的讥讽道。
吕媪听后怒气满脸,气厉语尖的道:“飞黄腾达?哼,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你们能不能活着还两说呢?”
赵军暗暗制止了要继续争吵的灌婴,只是嘴上坚定道:“还请吕公通融,让我见一见娥姁。”
吕文对赵军的不识相有些恼怒,便有些严肃的警告道:“阿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吕家,也枉我们当初相交一场,雉儿你是断然不能见的,我和知道你武艺高强,我们也许难不住,但这里的官府也不是你随便可以抗争的,你别忘了刘季是县捕。”
“呵呵,县捕吗?”
赵军此时只是淡淡的笑道,别说是县里的这官府,如今就算是郡里的官府他也是来去自如,只不过他不想硬闯吕府让吕雉难看,要是伤害了吕家人,恐怕他跟吕雉的误解就更深了。
“我们走吧。”赵军平静的转身而去,灌婴对吕家人冷哼一声就跟上去了。
等到赵军二人走远了,吕泽对吕文问道:“父亲,我们今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赵军确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孩儿很敬佩他,听说他跟县尉任嚣也有些关系。”
“那又怎样,听刘季说他快要被调走了,而且以刘季在沛县的威望,就算是县令也要给面子的,还有我警告你,不许跟赵军在有来往,他若是不离开沛县,恐怕刘季就要对他下手了。”吕文冷冷一声,便和吕媪回了府内。
吕泽想了想,却是往吕雉的房间内走去,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吕雉。
城西的一处小院厢房内,赵军和灌婴离开吕府后就直接回来了。
灌婴此时道:“今天我们受了这么大窝囊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该争取的就一定要争取啊。”
“谢谢你,灌大哥。”赵军轻轻一笑,他知道灌婴是在给他打气。
灌婴笑道:“哈哈,客气什么,不过,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赵军听后顿了顿,最后神色突然一冷道:“你待会帮我出去问问,刘季明天办婚事在什么地方,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办婚事的。”
“好咧。”灌婴听后顿时一喜,赵军终于要采取行动了,本来就该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当是英雄所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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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刘季的婚事
刘季是县内的名人,灌婴要打探他举办婚事的地方自然很容易,就在城南一座院子里,这座院子碍于秦律同样规格不大,但是装饰和用料及其讲究,看来刘季这几年在沛县发了不少财,当然肯定少不了吕家的钱财相助。
这天,县城内敲锣打鼓吹号乐,县内只要是有名有姓的人,不论是官吏工商还是普通百姓,大部分家里都出了一个人去参加刘季的婚事了。
因为院子不够大,刘季就把院子周围一片空地全腾出来,随后摆上桌案等物也够招待客人了,当然地位高的客人都是在院内。
而院子墙壁周围又扯上了几条大红布,往来客人礼乐不绝,所以显得喜气洋洋,审食其和雍齿一边迎着客人,一边在竹简上记着客人的礼钱。
秦时的婚事女方是不会操办的,在男方迎亲时,女方父母家人会一起陪同过来,只不过女方暂时不会露面,直到客人酒食上齐开宴之后,双方才会拜见长辈行天地大礼。
刘季一早就驾着从府衙借来的马车去吕家迎亲了,路上又有小孩大人捣乱喜庆,吹乐打闹,一直持续到半晌后才接回来,回来后,刘季就先把吕雉安顿在了一间厢房内,由吕雉的妹妹吕嬃和弟弟吕释之陪着。
“迎亲喜回,宴席大开。”见刘季迎亲回来,审食其在院门口大喊。
刘季穿着喜庆,后面的周勃樊哙跟着也沾光,他们先是把吕家父母迎进院内正堂。后面才是招呼客人用食。
此时院里院外已经挤满了客人,粗略一数尽然有数百人之多。小孩子在来回嬉笑,异常的热闹。
刘季此时站在正堂门口。对着院里院外的客人大声招呼道:“哈哈,承蒙各位赏光来参加刘季的婚事,刘季是个粗人说不好客套话,但大家的情我刘季记住了,现在大家只管喝好吃好,谁要是吃不好喝不好,那我刘季可就不愿意了。”
“刘捕客气了,咱们大家既然来了,那就都是兄弟。谁也不会怠慢了。”
“是啊,今天刘捕婚期之日,也便是我们沛县的大喜之日啊,咱们一定喝好吃好。”
“我等尽快吃喝,待会好见新娘子是何等美貌啊,哈哈。”
周围百姓无不应声吆喝,给足了刘季面子,之后樊哙和周勃就开始招呼大家,审食其与雍齿则是在招呼迎客。同时吩咐厨人上菜。
吕文和吕媪在屋内看着刘季如此风光,也不禁觉得脸上长了面子,对视一眼都是满意的笑了,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啊。总比赵军那落魄小子强多了。
“大哥,你快出去挡挡吧,萧先生和夏侯婴他们现在还没到。光靠我和周勃哪能行?”此时,樊哙跑进来拉着刘季就嚷嚷道。
周勃也进来道:“是啊。外面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还在增加。雍齿那边上菜都来不及,应该早些叫夏侯婴他们过来。”
吕文听此,就对房内的刘季道:“你还是出去挡挡吧,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自家人。”
“就是,你先去招呼好外面的人了,待会才有空招待县府衙里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可不能怠慢了。”吕媪也在旁边开口道。
“那好,父亲和母亲大人就稍待。”刘季嘴甜,直接喊了出口,二老听后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从院子里走进来两人,一个是雄壮少年,一个中年大胡子。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少年人先是淡淡的道。
中年大胡子却突然笑道:“哈哈,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军你怎么来了?昨天我不都是奉劝过你了吗?”吕文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吕媪更是厉色道:“哼,不识相的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也是你能来的?”
赵军神色平静,淡然道:“我来只是想见见娥姁,让她出来吧。”
吕文听后脸色一片铁青,怒声道:“赵军,我念你之前对我吕家有一份恩情,可你却再三相逼,当真不把我吕家放在眼里吗,今天是什么日子,雉儿岂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吕媪手指着赵军,尖声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阿季可是官府中人,惹恼了他就让你吃牢饭。”
“是吗?”赵军淡淡一笑阻止了几次想发怒的灌婴,最后转头又看向刘季道:“那刘季你是否也是这个意思?”
刘季已经是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了,不过可能与他的心态和体质有关,并不显得多老,往日吊儿郎当的打扮今日倒是不见了,全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
赵军在看着他的同时,刘季也在打量着赵军,片刻后居然一笑道:“雍齿昨天就告诉我你回来了,开始我还不敢相信,看来我得恭喜你脱掉罪人身份了。”
“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啊,不然我赵军不会有今天。”赵军淡淡一笑。
此时,樊哙怒声上前道:“赵军,当年截杀你的事我大哥又不知情,你怪他作甚,在说恩怨全凭拳头说话,从你杀了卢绾那一刻起,你就是我们的仇人了,今天是大哥的喜事,在念我们当年有一番交情,我樊哙也不为难你,可你要是在敢捣乱,那就别怪我樊哙不客气。”
说罢,樊哙须发皆张的往前一站,赵军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樊哙气势不凡,可能这几年实力有强了许多。
灌婴在旁边在也忍不住,往前同样一站恼怒的道:“我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
樊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