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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谈起我的妹妹小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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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着,等着明天黎明到了先把辍学的事商量好再说。

    于是我再次紧紧闭上眼睛,心里的期许逐渐越来越明晰。不管她是我原来认识中的妹妹,还是就像鹿蕴陈述的那样……是我们爸爸在外面***的产物,我对她本人的感情也是磐石般坚硬。

    ……

    就这样半睡半醒的熬过了五个小时的睡眠,趁着她们姐妹两个还在赖床的时候,我灰溜溜跑出去给她们买了套早点放在餐桌上。

    之后我就蹑手蹑脚的出门了。书包里的那些让人头疼的作业本换成了身份证和银行卡,伪装成外出上课的样子,可实际上我连校服都没穿就走人了。

    今天两个人都好好去学校。该上高中的上高中,该跑大学的跑大学,什么也别顾及,什么也别考虑……这就是我今天最大的愿望了。

    顶着瑟缩的凛冽寒风,我不禁把风衣的领子完全立了起来。十一月才刚到,外面就凄厉成了这种模样,要是到了一月二月,那不得把我给吹成冰淇淋了?

    确实是想早点跑到车站门口乘早班车就奔向中心医院,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这双AJ我也穿了两年了……本来还想着今年再买一双,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虚妄了。

    眼下最值得一提的便是这日复一日消沉下来的家境到底该怎么往回拽哪怕一点。能省且省,就跟现在我等公交车而不是滴一辆出租是一个道理。

    怔心不在焉的继续走着,直到我看见车站里有一抹雪白色的俏影伫立冷风中。肌肤胜雪,眉目似是一泓清水的冷傲女子……好不容易戴上眼镜,可是因为雾霭蒙蒙,我只能眯着眼睛往那里看。

    让我大呼意外的是——那女子竟然正是我还以为在家里赖着床的妹妹。因为霜冻很严重,周遭的雾霾也笼罩,冷到这人哈一口气都能传到千里之外,以至于远远的望去便惊为天人。

    然而她好像也并没有发现我。我轻声漫步到她身后的站牌附近,敲了敲她紧紧裹着的白色大围巾。

    她似是有些慌张的回过头,高高束起的马尾狠狠狠的抽打了我一下子。只见她身后似是有水雾轻拢,回过头的那脸蛋如花树堆雪般动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妹妹。尴尬的是我竟然还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就怀疑她应该是赖床了,还自作主张给她买了早点。

    “呃,你是谁?”

    美目流盼,她翘首看着我。没准是因为这风衣太久没穿而且还半遮住了下巴,也没准是因为我这眼镜平时根本不戴,她突兀的询问着我是谁。

    无奈之余我摘下已经是雾气蒙蒙的眼镜,就显露出真面目来。

    “问什么问,我是你哥哥。”我有点倨傲的昂首挺胸,阔步踏前一步挡在了迎风的那面。“你干嘛去了?刚才我洗头的时候可没看见你啊。”

    我揉了两下她细碎的发丝,很干燥的触感,感觉并不像是隔夜的头发,但也肯定干了很长时间了。

    “没什么事……我早上起的早了一点。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干,不如就跑出去换换气……没想到雾霾这么大。”

    小手因为受了严寒的影响变得通红,不停的在互相摩挲着。我倒是没感觉出天气本身有多冷,只觉得狂风凛冽,让人心生不安罢了。

    我把那玲珑玉手轻轻拎起来同时用双手牢牢拢起来,从口中酝酿起了一泓难得的温暖,吹袭起来了真真切切的暖意。

    “现在不冷了吧?”我侧目而视,看着她脸颊变得和桃花一般。

第十一章 大雾封心() 
看得出来,妹妹昨天夜里并没有得到一宿安眠。

    看她有只眼睛都已经肿成了单眼皮,上面还仿若涂了红色眼影一样萎靡不振,加上惨白的肤色映衬着——就像是修行中的人一样。

    我把手从她头发上挪开,撸起袖子看了看时间。现在这北京时间六点的时候,连太阳都懒散得窝在山底下呢……这么早就过来受冻真的是一种磨炼。

    “老爸发来讯息,妈在重症监护室。生命危险暂时是没有了……就是……”

    “没法醒过来了对吧?”

    鹿霉有点倔强的,把我本不想一吐为快的消息给说了出来。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样,她呼吸平稳,声音也流畅。

    “嗯,恐怕短时间是没法治好。现在只能等啦,谁也不知道前头有什么灾祸呢。咱们只能是来一个抗一个,来两个扛一双。”

    我索性随便划拉了两下候车椅堆积已久的尘埃,就坐了下来。

    鹿霉心不在焉的把目光转移到左侧的地面上,表情虽然淡漠,可是却一点也掩饰不了她不安的情绪,从袖子里探出的白嫩小手深深的揉搓着围巾的下摆。

    “我们坚持下去吧。连鹿蕴已经都默许我们了,剩下的这些困难挺一挺就能过去。”我微笑着拉过她的双手,冰凉而柔软。“然后,我们就想办法弄到结婚证,搬到我们自己的家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迎面冲着凛冽带些苦涩的雾霾,鹿霉被拉进了我双腿之间环抱着。这冬季已经要翩然而至,带来久违冷傲的生活氛围,也孕育了崭新的目标。

    “可以吗?”

    “……大凶,我没法那么做。妈妈醒不过来,我也没有自己获得自己幸福的理由……我还想好好跟她说,我最后跟哥哥在一起了,我最后也不用嫁给别人家了……”

    我稍稍出了神,感觉得到臂弯中那跳跃着的血脉从内到外产生的搏动。

    “我写作业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不知道她唠叨了多少次……她说再过几年我就该嫁人了,不想看见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的女儿就泼水一样一股脑扔给别人……还说以后找男朋友得让她来回把关透了……”

    说不下去,她止住那磕磕巴巴的言语。低头把脸缩进了针织围脖中,我握着的她那双手也蜷缩起来,甚至连指甲都扣进了我的肉里。

    那是她的习惯,平时只要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让她生气了,她就愤然扬手对我进行拳打脚踢。尤其是紧张的时候,她会掐我掐的很疼。

    很疼,妹妹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扣自己的肉呢?

    ——现在我明白了,血肉相连,一心同体。这也是我们作为兄妹有别于那男女私情之间作出区分的地方:正是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只是肌肤相亲还不足以体现那种极致的亲密。这种有悖于亲情却又和亲情息息相关的爱情,在我们之间常常体现。

    比起我,老妈经常和女儿谈这些事。可能是因为觉得儿子思想大条,跟我聊天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吧,她索性把自己有限的空余时间都奉献给了小女儿。

    即使她的这个小女儿,跟她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她也坦然的从抵触再到接受——以至于我在老鹿家近十九年的生活中一点也怀疑不起来。

    母爱也不分血缘的吧?还是也要分?那要不然,苦情剧中继母虐待孩子的事又怎会三番五次上演呢。我只能归功于老妈那对老爸,对这个家超乎寻常的宽容,除此之外也找不到理由。

    “所以我们不能在她醒来之前结婚……婚礼也必须有妈妈的参加才完整。大凶,能坚持到那天也能喜欢我吗?”

    嘴巴在围巾里面发出声音,含糊不清但却能感受到稍微坚强了一点的气魄。老妈不醒来,我们也就没有持续获得幸福的权利,所以我愿意等。

    我也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吧?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朋友同学,恰恰是这个家双亲之间那珍馐万千的两份祝福。

    “那还用说吗,就算没法结婚,过一辈子双十一,我也喜欢你。”

    口头说说的话一次就够了,重要的是要做实际的事,走自己的路。在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间,那明眸生辉,一言一语却说尽了我们乃至整个人生将会阻挠着的波澜起伏。

    把持着凝霜的纤细皓腕,我不觉用了用力。向着并不平坦的漫漫前路望去,我竟然莫名增长了勇气,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去想承担此肩之重。

第十二章 逸阳蔚然() 
这趟车我送鹿霉到了学校。

    那一袭白衣……没准我这辈子没法再穿在身上了吧。

    ——老觉得QQ空间里那堆烂大街关于校服的矫情说说是在搞笑,没想到身临其境,我竟有了些许共鸣。

    “怎么了大凶?你不下车吗?”

    “啊……我中午要中国银行一趟,所以上午请假了。”

    她蹙眉看着我,满脸的不信任。眼看这边的乘客也一个个上完了电车,我赶紧摸着她的肩膀把在下车口驻足的她强行推了下去。

    “你好好上课啊,别想那么多。”

    临别我也不忘多叮咛她一声。那单薄的身影刚刚下车就仰头瞧着我疾驰而过,美目流盼间溢满了挂念。

    真是,生活也不能总一帆风顺啊。

    踏着城市里让人迷惘的灰尘,这趟车的最后一站就是市中心的客运站,和我们父母所在受罪的医院距离不过一个十字路口的距离。

    ……

    那间重症监护室的号码是三楼128,我拖着步子走上去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特别讨厌那股酒精棉的味儿,因为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没有好事发生。

    我虽然身体稍微虚弱,但却很少生病。所以医院这地方对我而言实在陌生,我也没来由的对这种见证了太多生离死别的地方感觉到排斥。

    房间里老爸正在灯具下数着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单子。应该是这几天没有完成的委托吧,做到这份上不干了的话,违约金应该也是个问题。

    眼瞅着他一夜白头,我心里也不知不觉酸了很久。在他身后递上了刚才在路上买的油条豆腐脑,他这才注意到我的出现。

    那深深凹陷的眼睛憔悴了几乎半个世纪。眼袋上青色的痕迹表明他这一夜都没能合眼。守着他爱着的妻子,就在这漫无边际的长夜对月太息。

    “老爸,你去把委托人谈好吧。我来在这看着老妈就行了,这桩委托要是违约事肯定不小吧。”

    “你不去上学吗?”

    我坐在老妈身边,抓着她余温仍暖的手掌,有条不紊的跟老爸讲述了一下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我要放弃高考,支持家中压力的计划。

    我害怕他盛怒之下可能会极力驳回我的意见,因为毕竟就算上边有点外国人的血液在流淌,他也是六十年代末在中国成长起来根深蒂固的男人。

    “和外面医生说过话了吗?”

    “看见他了,老妈她这次应该就是不是很好醒过来了。”

    他缓慢的点点头,像是老态龙钟的大师傅一样,又缓慢的张了张嘴。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大凶,你是个好孩子,爸爸相信你的决定。自己唯一的儿子放弃高考是件痛苦的事,我本来应该阻止你。我这个做爸爸的,很不尽责任,本来你们三个,都应该好好的去读大学。”

    “没那回事儿,老爸对我们都很好,对妈妈也是。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也想跟你一样,作为男人那样去承担一些该承担的事儿。”

    不如说,如果鹿霉也发生像妈妈这样的事,我也但愿我们的孩子能成熟的对我说出这种话吧。虽然舍不得,就算不忍心,可是看着孩子能像男人一样伫立与天地之间也会欣慰。

    为人父,为人子,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谁不为了平淡幸福的生活竭尽全力,没有谁是绝对的坚强,谁也做不了谁的决定。

    最后的商榷就是这样。我会在这几天和老师商量好因为特殊情况休学,试着拿到高中毕业证。老爸则尽快去解决这一桩事务,以后也坚持继续赚钱养家。

    这样我就暂时分到了这个家里最大的责任:尽量找到几个高薪高强度的小时工,下班后迅速回到医院检查老妈的情况,并且试着唤醒她。

    我徘徊在医院小院子里的长椅上休憩了一会儿,看着朝阳从地平线缓步升起的同时也扫清了这迷茫不清的晨雾,带来的北风也把那灰尘取而代之。

    “喂鹿蕴,该起床了哦。今天有时间帮我看看你同学那里有没有短期高薪的兼职,我跟老爸说过了,他也没什么意见。”

    电话那头一脸埋怨的表情我甚至都能穿过三公里的距离看到。肯定不高兴了吧,那个任性的人。

    “……我也拿你没辙了。你这是拿前途在开玩笑呢……”

    “胡说,快给自己俩巴掌。谁说不好考就是没前途啦?比尔盖茨……扎克伯格之类的不都挺厉害的嘛。”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到时候你妹妹被大学霸抢走再后悔可别反过来找我抱怨呀。”

    我苦笑着,一边抚摸在旁边的傲然挺立的白皮松,把它上面残存的霜冻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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