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我的妹妹小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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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鹿蕴说完这句并不算完。接过鹿霉的话茬就事论事起来。
她好像很了解一样的顺口溜般的念出那段被我们称为“爱博文思胶囊”是药物,非常洋气,应该比我们更专业。
第八章 三个亲戚,一场审讯()
Abwens,这玩意儿现在真是路人皆知啦?
“真会擅作主张呀你们俩。我还老早就觉得你们俩有猫腻,还真让我给说中了。”
鹿蕴假装咳嗽两声,仿佛对我们俩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她要不是说这句话,我还真以为她最近几年是去日本玩算命了,或者去贝克街跟福尔摩斯取经了。
这个时候谈这件事不免显得不忒懂事,父母在医院遭受磨难,我们俩还在持续着男女苟且之事,实在不应该。
实在难解释,只能期许着鹿蕴能理解我们。同出生出一个子宫,我们的心大概也是相通的吧。对亲情非同一般的执着,任其发展直到越线,也不一定是人人都可以避免的。
“唉,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爱还有药就行了?那可还远远不够啊。”
那我肯定清楚。我甚至翻遍了所有历史文献寻找关于兄妹恋爱这种史料,姑且不提中国历史上那成堆的案例,就说外国也是一样:埃及艳后嫁给她表弟,爱因斯坦第二次结婚娶了他表姐,达尔文娶了他表妹,连遗传学家摩尔根都娶了他表妹。
他可是遗传学家啊?怎么能在那个年代抛弃自己研究一辈子的知识去娶他表妹呢。
这些无疑增长了我的信心,我还常常想呢:我说不定也是个伟人吧,毕竟那么多科学家也在这个队伍中。
可玩笑归玩笑,我肯定也没法跟他们相提并论。我能怀抱最大希望的,最多就是两个人能平平安安结婚,安稳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都已沉默良久。
“大凶,我其实没意见,就是随便问问你们。”
“你说没意见?”
才这一下子,我跟鹿霉几乎是保持着同样难以置信的姿势看着这个神色自若中带有些许憔悴的姐姐。
“嘿——”
她一把夺过来我杵着的筷子。
“也没什么新鲜的,听到这破药发售的消息,日本那边都快炸了。”
像是絮叨家长里短一样,她玩着筷子徐徐说道。
“班上一大堆男生都正经八百的跟我说他们要回家娶妹妹了。他们听说我家里还有个弟弟,还给我弄了个防狼喷雾,让我时刻备着呢。说实话我刚到家那两天还害怕呢。”
我心里后怕一样的想着,弄个防狼喷雾……就算是我跟你心怀不轨,那我一厢情愿你也用不着防狼喷雾这种东西吧。
“但是也没想到,我修行了这么多年还是败在自己妹妹的手上。”她说着话,表情就有点惆怅,“甚至还怀疑,你是不是个萝莉控什么的?”
我头皮一阵发麻。先不论我们发生的那堆事儿,光从外表上看她也不见得就是平时动画里广义的那种萝莉吧。
“我到底哪里是萝莉控了?她就是个子小一点,比那些六头身的不知道好看多少呢。”我护短一样的怀着宠溺悄然望着旁边目瞪口呆的鹿霉说道。
“好啦随便你。就算你不是萝莉控,对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妹妹下手,不也算是个变态了嘛。”
她饶有兴趣的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我这边的桌子南侧。
“小霉,我坐你这里,你去跟你哥哥坐一块。”
“啊……为啥坐那里?”
“行啦快去吧,那可是你男朋友呀,你一直淡着他,说不准回头还要家暴呢。”
鹿霉听了她姐姐这魔鬼一样的理论,讪讪的坐在我身边,抬起眼眸看我我一眼,随即便跟我一块瑟瑟索索地面对了我们坐在对面的姐姐。
少顷,她微微正坐。
“过去的事我也就不跟你们讨论了。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辙,按琼瑶的话说就是谁也阻挡不了爱情。”
然后,那峨眉稍稍蹙起,话锋一转。
“我担心的是,你们以后的打算是什么?”
我心里其实早就想了无数次,到底怎么才能把这种爱情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给亲戚朋友,对以后的打算自然也就和那一样设想了无数次。
只不过情况有变。妈妈可能要一睡不醒,之前设想的东西也就不免要推翻很多。没办法,联系观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我必须得找另一个出路。
反正也没跟鹿霉谈过,这次一次说清楚正好还省得我后来再跟她说一次了。
“我其实早就想过了。老爸之前说除了你们两个以后的嫁妆,还给我单独留了一套婚房。他以前偷偷告诉我的,不让我跟你们说。”
我如实的把自己雪藏至今的秘密告诉了她们俩了。这也不算是个秘密,毕竟老爸也没特意嘱咐我保守秘密,只是我单方面的觉得姐妹俩会因为这套婚房耿耿于怀罢了。
“呵,爸爸还真是深谋远虑了。这年头留个婚房确实挺保险,省得过几年楼盘又让投机者炒到天价。然后呢,你打算用这套婚房娶小霉么?”
鹿蕴好像来了兴趣一样,眼睛也像小鹿一样泛着波光粼粼。
“本来是这么想的。本来想这套房子就当做婚房吧,然后嫁妆什么的没必要置办了,毕竟是一家子的人结婚,婆婆公公丈人夫妇都是咱家爸妈顶替。”
鹿霉听着这番设想,惴惴不安的侧耳抬头。
本来是……这么向往着。在北京郊区内的一套有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我们这对不一般的新婚夫妻兴高采烈的住进去,开始朝五晚九的婚姻生活。
那该多幸福呀。我们住着自己家父母送给我们的房子,也没必要哪家是哪家的琐碎俗事儿,只顾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只想着纠结孩子以后是叫爸妈奶奶还是姥姥,爷爷还是姥爷的事就行了。
“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老妈的病实在不好承受,就把房子卖了。五环内三室一厅的房子应该能出个好价钱吧?我们俩不需要婚房,能容身就没问题。”
我想,这姑且也算是我作为一个儿子能做到最大的贡献了。那套本来不属于我的一百五十平米的婚房物归原主,境况就会大有改观。
“你可真行,忍心让你妹妹跟你上外面租房过日子吗?”
“我们没关系,我只希望老妈能醒过来,能参加我们的婚宴……对吧?”
我向一旁望去,轻轻把手搭在了鹿霉柔软的藕臂上。想让她也明白,这么煞费苦心之后,螚得到的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金钱也是,爱情也是,幸福也不例外。
第九章 关于那个梦魇的真相()
“还算你有点心。”
只留下一个微笑,鹿蕴像是收工了的农民工一样松了一口气,重新审视我们俩,于是眼神变得无比明媚。
整个晚上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最后留下了这么个微笑,随即就顺其自然的跟鹿霉一起拾掇起了满桌并不太脏乱的一片狼藉。
……
我觉得自己就跟死再沙漠里的响尾蛇一样,在床上摊着赤膊,不时的嗨发出叹息声。
我左思右想也对现在这种境况想不出个良策。我跟妹妹谁上学谁不上学逗没所谓,只不过没有我这个哥哥这个时候还能在学校赋闲,而让妹妹打工供养自己这个道理。所以鹿霉想辍学这件事我就算来硬的也得阻止她。
多余的话我也不再赘述,鹿蕴肯定更不能这个时候放弃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到迫不得已肯定不能半途而废。
桌面上散落着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史地政知识点,我不由分说的把他们一揉巴,转眼间就变成了垃圾桶里面和卫生纸无异的废纸团。
我在团起他们的时候竟然还妄想着我会有一丝留恋,可事实证明我对学习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冷漠至极的又捡起数学本子甩进了垃圾桶。
“先斩后奏,这招不错。”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点子,自我感觉还行吧,先解决燃眉之急。
至于我以后的前途到底是怎么样的,鹿霉会不会被其他又帅又有钱的博士学位给抢走,那都是以后的问题。我本来就无数次对应试教育嗤之以鼻了,这次也算是给我个把行为付诸实施的机会。
也没准,我能跟马云什么的一样。
凭着这点出息,我暗暗下定了决心:明天早上旷课就去和老爸商量,赶在她们俩之前跟老爸说的话,她们就算不甘心也没用了。
……
我有起夜的习惯,大概是今天睡得早的关系吧,这次起床估计还是为时尚早。
我睡眼朦胧,摸了摸枕边的手机。
“呃,一点半了。得快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正想着赶紧去厕所,灭掉的屏幕刹那鬼魅般的一闪,弹出了一条微信消息——我连备注都没给弄的鹿蕴。
忍住尿急的痛苦,我慌张的捧着手机一探究竟。
“没睡吧。我想了很长时间,觉得这件事告诉你也没关系。”
极其冷漠的语气,我屏息凝神,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复她。万一是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还是装睡再给自己个心理准备最好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装作熟睡的样子,没有吭声更没有回复她那条微信。
“这件事现在跟你们说也没什么意义。我就是突然觉得现在也不能把你当小孩看了,才决定告诉你的。”
“其实鹿霉她,并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知道你现在看到这段话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可是事实如此。你还记得你四岁那年吗?”
……
有点震惊但也不算特别意外的事。本来我都想好有机会一定要搞明白的,这次却从鹿蕴嘴里直接说出来了。
没想到和我的预感同步率竟然浑然天成。
“那年冬天老爸接到了老熟人的委托。那个女人是老爸的高中同学,她要跟丈夫打离婚官司,想起来老爸的职业是律师,就不知道从哪找来咱爸的联系方式过来了。”
“据说她跟她那前夫就是相亲认识的,丈夫生理出了问题,没有小孩,婚姻也并不幸福,甚至还有家暴。况且她好像从高二开始就有暗恋老爸的动向。我当时也就才七岁,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那么回事:官司打赢之后,小霉的生母约老爸出去庆祝官司的事,在酒里面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催情药,加上强行灌醉了老爸,当晚应该就发生了什么。”
困意全无,我抓着手机的手指几乎没法控制住的颤抖起来。那个跳跃着的文字无不如闪电一般充斥着刺激,甚至连“正在输入”这几个字都让我心慌。
正在输入,正在输入,正在输入。
仿佛是纠结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我解释出来,所以才写完再删,删了再写……这么循环往复着。
“最后她可能是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老爸不胜酒力,连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身处宾馆整洁大床上。后来她应该是对老爸谎称,只是老爸喝醉了,两个人发生关系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只是看着灵动跳跃在绿色屏幕上的文字,就觉得空气凝重得让人没法透过气来。尽管我推测过这样事情的发生,可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这种像是哪个该死的胃疼电视剧里面,局外人喜闻乐见,当事人深受其害的剧情。
“小霉的生母应该很庆幸吧,十个月之后小霉就从医院诞生了。早产儿,在她刚刚生下来的那一刻,那女人也就宣告了难产而死。”
第十章 此夜有黎明()
难产而死?
尽管我鬼使神差地对鹿霉的身世有所察觉,可也没想到……她是自幼丧母,爸爸也不知踪影的孤儿吗?
“她妈妈去世之后,家属就把一口奶也没吃过的孩子送往了福利院。后来的事我也无从得知,只知道那事发生了快两年,福利院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咱爸。”
“那天福利院的人敲门来咱家里,我当时也小,听不太懂他们在聊什么。只记得咱妈打那之后情绪变得喜怒无常,我想,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吧……这件事被暴露出来了。”
我轻轻的把手机藏进了枕头下面。
不敢再仔细读鹿蕴这诚恳的讯息,也不敢接受这些自己明明亲身经历过了的事实。
这件事不能怪老爸,也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去。人心险恶,天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能坚忍产下孩子呢?
使劲闭上眼睛,旁边手机却一再继续闪着眼皮阻挡不了的光。我也不想去看,省得自己本来就不甚明朗的心情变得更复杂。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着,等着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