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我的妹妹小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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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界的终结()
自从鹿蕴回来那日起到现在,已经从周末跨越到了星期四的上午。
我已经是完全扛不起来凛冬将至时节这浩大萧瑟的寒冷。连十一月都已经快要过去了一半,心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能振作起来。
那两个梦,实在是让我深感疲惫。有时候回想起来还是糊弄自己这件事只是我多疑了,但良心上可明白的很:这绝对没那么简单。
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各种事物之间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联系。联系的普遍性要求我们在联系的观点看问题。
如果马克思没说错,我把这种偶然联想成必然就有了理论上成立的可能性。
——屋子外面的男女吵架声肯定是老爸老妈。凭借身边流着泪的鹿蕴和尚且不具备太深刻自我意识的我就能认定了。
老爸在婚姻生活中曾经犯了错误,以至于在外面某个未知的角落酿下了对老妈不忠诚的恶果。在我印象里和鹿蕴亲吻的那时间大概是在上幼儿园之前,也就是四岁左右。
梦中所出现的“孩子都两岁了。”表示的肯定就不会是我和鹿蕴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当时我四岁,鹿蕴七岁,那个孩子
肯定另有其人。
我四岁的时候孩子两岁,婚姻里面出问题的是有四分之一白种人血统的老爸,房子装修却把我和鹿蕴留在里面吸着那真假难辨的油漆味……
种种可疑的迹象,我想矛头都毫无偏差的指向一件事。
——妹妹,是老爸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下来的吗?
从老妈老爸在梦里的对话来看,婚姻上出现的问题肯定是出轨或者不忠这件事。但老爸的态度诚恳,想要去解决问题;老妈也并没有多怪罪,表示她可能并不觉得责任全在老爸。
但从老妈的话来考虑,是孩子已经两岁了他们才得知这个孩子的事,这就很说不通了。
弄得我茶不思饭不想很多天。作为男性我优柔寡断,又不愿意太过相信那虚无缥缈的梦,也不愿意推翻从那晚上到今天所做的一切假设。
……
直到星期五,世界崩塌的那一天。
清晨罕见的万物蒙霜,透明的惨白覆盖着整个瑟瑟索索的校区。醒来的时候刚拉开宿舍的窗帘就被这一片惨白给怔了一下。
我有点不安的拿着盆走到盥洗室,匆匆洗漱完毕就甩着书包走了出去。从来也没有在七点之前过起床,这次我首次感受到茫茫大地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
我在食堂用大饼卷了一些土豆丝和火腿,要了一杯鸡蛋汤,自顾自在早间的食堂里默不作声吃完了早点。肚子里有了食,从起床开始那种摇摇欲坠的心情才或多或少得到缓和。
直勾勾盯着马思渔的后背盯了两节课,心绪不宁。托着下巴转着圆珠笔,脑海里那个问题一朝一夕困扰着我,让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蹊跷。
等到第二节课下课的当口,课间操也取消了。数学老师顺其自然的把这节课和课间操时间交叠起来,可是他自己口若悬河的讲毕竟没趣,于是就让我们掏出五三刷题。
“鹿凶,你是不是又想闲待着等着抄课代表的?马思渔,你一会做完了赶紧就收起来,别让这小子强取豪夺喽。”
讲台上大腹便便的胖子格外不满的冲我喷了几句,顺便还不忘告诉马思渔提高警惕一下我。
我漫不经心的摊开书,望着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一阵出神。本来我就不是很擅长立体几何这方面的东西,他又是占了课间活动,就更没兴趣写了。
门忽然咚咚响了两声。
“哦?来个人去把门开一下。”
那胖子连动都不愿意动一下,只是挥了挥手,使唤座位在讲台旁边的哼哈二将之一去跑腿儿了。
于是,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下,门扉缓缓打开。花容失色的面孔探入教室一侧,默默做题的陈宇恒都不觉为之一振。
“老师……我找一下鹿凶。”
妹妹胆怯的像那个胖子请示道。不知怎的我心一紧绷,就好像是那种激流勇进的船直流而下的感觉。““””
“没问题。鹿凶,看见了吗,有女生找你,快走。”
随着我跟鹿霉走出了教室,班里也随即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直到走出教室关上门,还能听见那胖子“不好好学习搞对象倒有一手”的调侃。
但是也没工夫顾及他的冷嘲热讽,鹿霉才刚出门就扑倒我怀里哭个不停。并不同于委屈或者是害怕什么的,而是让我危机感大大加深的那种哭声。
悲恸而且强烈,没有承启转折而只是此起彼伏的恸哭。
“发生什么事了……”
她断断续续的边抽噎边尽力清楚的把事实说出来。我那时心悸的程度已经到了胃里反酸的程度。
“……刚才下课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话的人是交警……他跟我说妈妈出事了……”
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冲垮了少女的头脑,在目瞪口呆的我的怀抱里哭泣得更剧烈了。
反而是我,心悸的感觉随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迫感和几乎是沉到谷底的悲伤。
和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节奏相吻合:交警用当事人通知,老妈她……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彻底终结。
第二章 急转而下的鹿家()
跟妹妹急匆匆奔向医院的时候,我还想着老天怎么能这么折磨一个家。
日子还刚刚要蒸蒸日上,还来不及喜悦,来不及怀抱奢望,就要被无妄之灾给彻底冲垮吗?
我一点也理解不了。命运有这么戏弄人的吗,正是反过来给你一个蜜枣,反手就给你一个巴掌,让你知道知道世态炎凉。
一路上妹妹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是怕什么东西会彻底消失一样,止不住颤抖的出着汗。
我没法安慰她,我谁也安慰不了。我最不能做到的事就是承诺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保证。
直到沉默的打车一路狂奔到中心医院,悬挂着的心还是肆无忌惮的在胸腔胡乱冲撞。
……
最后目标就定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
“车祸。头部受到严重撞击,颅腔发生较强出血症状。”
医生瞧着记录单,漫不经心的抬起眼镜打量了我们两下子。“你们两个是家属吧,还在上学?”
“对,大夫。现在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咬着牙问起了我并不愿意过多干涉的问题。
总是害怕万一状况不是我跟妹妹能接受的程度,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医生用牙齿把笔帽咬了下来,又在记录单上草了点什么。
“不太乐观。驾车时候撞树,脑部受到强烈撞击。脑震荡引发脑溢血,加上病人可能本身就有疑似脑膜炎的症状,现在必须进行手术。”
说着,他递过来一份单子和一支笔。
“签了吧。必须马上进行急救手术,一分钟也耽误不得。”
拿着笔,我胃里反酸的感觉愈加强烈。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一决定会决定里面老妈的生死。
不签?那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生命垂危吗。可是这种手术不用说,风险性肯定是由我们全额承担。
“要不等你们监护人来了再签。”
“不,就现在。刚才联系爸爸,他还在路上,再不签我妈妈风险会更大对吧?”
“嗯,我也建议你们先签字。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也当做子女,可是也得现实考虑,现在手术刻不容缓。”
我颤颤巍巍的扬起签字笔,歪歪扭扭的签上了鹿凶,两个平时轻车熟路的两个汉字。平时看那些狗血电视剧的桥段终于也降临在了我们身上,围观者终成戏中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刻有多踯躅。
……
目送医生们斗志昂扬的走进手术室,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一定要救活我妈妈。
我明明平时都不愿意强迫别人履行自己的要求,这次却拽着主刀医生的胳膊央求了起来。这种时候反倒像个男人一般,就算是我的自我评价。
手术室红灯亮起,我和鹿霉在等候区并肩而坐。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当然笑也不会,这时候仍然能笑得出的,肯定就不属于人类范畴了。
鹿霉的小手比以往更显得惨白,是因为攥紧我的手臂太长时间的缘故吧,显得虚弱无力。
“大凶,我不要紧……姐姐在电话里怎么说?”
“她从南开打车往这里赶呢。再过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她静静坐着,没有再说话。只剩下因为感情反应仍然在抽动不已的鼻子已经通红了。
老爸在北京不算太远的地方接委托,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就赶过来的话,一个小时左右也能抵达。
现在这里全权交给我跟妹妹看护着老妈就好。
看着鹿霉残存泪痕失魂落魄的侧脸,我还是没法忘掉之前那个考虑了很久很久的梦。
仍然不敢确信,她可能不是妈妈亲生女儿这件事。一切是我的臆断就好了,没有哪个儿女是不关心父母的。
他们所悉心培养的,尽力呵护的女儿,不管何时何地,肯定都会为父母秉承上最温暖的孝心。鹿霉是老妈的亲生女儿,鹿霉是老妈的亲生女儿。
鹿霉是老妈的亲生女儿。维系着这个家庭的小女儿,从一开始就存在,从一开始就因为肺炎避开装修着的家,从一开始就是我血脉相连的,同父同母的妹妹。
我打心眼里这么相信,也愿意这么相信。
仰望着天花板,医院的灯光委实比外面更刺眼。我向来最不待见的酒精味蔓延了我的神经,只要一闻到就会有想吐的感觉。
两个人待了不知多长时间,才看到鹿蕴穿着礼服的裙子走了过来。
她绑着丸子头,妆容精致,一看就知道刚才还在作为学生会高管主持学校的什么正式活动,接到我的电话就急忙往医院赶,衣服来不及换,妆也来不及卸。
我的致歉信()
我现在说的话,至诚至信,天地可鉴。
有的书友看到现在,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甚至于来说群里已经有书友决定放弃了。
说实话我很伤心。书友虽然说最后会来看结局,我还是不停的考虑是不是我自己出了问题呢?
确实,这样的剧情走向连我写书的时候都有点难过,更别提大家,但是我写书,一直最在意的就是故事的真实*******中没有一帆风顺的事吧,就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鹿凶是克服了多少心理压力才决定回应鹿霉的感情;鹿霉是坚忍委屈了多少年才能跟喜欢的人终成眷属?可就算那样还不够,现实就是这样,还需要一点点去争取,一点点去实现。
我写故事,说到底最重视的其实是故事的可信度和合理性。我每写完一章,都得仔细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些坑没填,或者是新章节有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就比如说避孕药生效时间要仔细科普一下,女孩子生理期和妊娠反应的关系也要去问,爱博文思生效的原理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科学依据的。
再比如,第一卷鹿霉和鹿蕴关系的细节,其实在后面都有解释。我轻易不愿意埋坑,埋了就要填上。
大家可能会骂我,说网络小说不应该这样,让大家看着开心不就行了吗?你负责写完能博得大家一乐就行,写的什么玩意让我看着那么难受,给个枣再反手一个巴掌?
这些都是宝贵的意见,所以宝贵的意见我全置顶的,为的不是别的假惺惺的意图,只是我想要从这里吸收大家的指点,把我这第一本书变成一本能吸收教训的错题本。第一人称看着尴尬,日轻风格很少有人愿意看,剧情有些露骨要整改,这些我都记在心里生怕自己忘了。
可是,唯独现在的剧情走向,是我一直想要发展下去的。站在阳光里面,后面就一定有阴影,我从来不屑那些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幸福。谁不喜欢看搞笑的文风写出轻松的故事呢?书友告诉我,看小说就是缓解压力,不愿意看小说的时候还提着心到嗓子眼。我沉思了很久很久,这句话冲击力很大,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这个错误很大,可以说我从些大纲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挽回了。现在不可能摒弃原来的路线来换搞笑文风博大家一笑,坑太多没法继续填。
也许我没必要纠结那些坑的事,但心里还是抗拒着。大纲没有变,我只能恳切希望大家能吧这本书看完,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从三月份开始写,三万字签约,当时还高兴得不得了,觉得可把自己给牛逼坏了。于是就连高考最后的三个月还是坚持有一点机会也要更新。我本来是根本没有任何长性的人,这次却坚持到半年。我不务正业高考时期写的书,怎么能到了上大学还要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