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昭华 作者:元书(起点vip12.10.15完结,腹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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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写文啊,我真的发现自己变成了玻璃心。掉了一个收藏,订阅不好都会闷闷不乐一整天。
可能我是太在意了吧,其他作者多半不会和我一样絮叨。
嗷呜~我也觉得自己好烦人,大伙拍死我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祺的皇子们
真的很想看看,如若这男人知道了那件事会是怎样的羞愤交加。
不过想归想,云中秀却并没有因此而多说些什么。
因为,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皇宫……到了……
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云中秀掀起马车的帘子,缓步下了车。
陆谦犹豫片刻,也急急追了上去。跟在那妇人的身侧,他有些焦急地开口道:“秀娘是不愿吗?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好了。”
这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被旁人听去一般。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
一轮浅浅的弯月挂在半空中,不远处笙乐开始声声作响,丝竹萧笛之音交融在一起,弥漫在天地之间。下了马车身着便衣的各方官员们,也都携带着娇妻美眷纷纷朝宫内走去。
云中秀这一顿却是极其突兀的,虽然没有人驻足,但是经过的人也会纷纷侧目。
一时间陆谦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拉了拉那紫裳妇人的衣袖,他压低声音说道:“秀娘为何停下,快行快一些,没见旁人都瞧咱们呢吗?”
只见那妇人迷茫地眨眨眼,缓声道:“妾只是在细细思虑夫君方才的话。”
听她这样说,陆谦白眼一翻,无奈地小声连连道:“不必思虑了,不必思虑了,赴过宴之后再说吧。”
这时刻,云中秀显得很乖巧,她点了点头,柔声应道:“是。”
宴会,都只是为这些男人们准备的。倘若陆谦在这时候因她不作答而恼怒,待会儿势必会让她难堪。在这种权富云集的地方,她一已婚妇人所能仰仗的只有这个夫君了,所以此时云中秀在避免让他心生不快。
陆谦却没有发现她这点儿小心思,只是以为她真的是在很认真地思考,一时之间既是期待又有一种深深地负罪感。
他抓着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抓着,似乎想借由着这个动作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记忆中的那般,在别人看来,他们夫妻二人是那样地登对。
南祺的汉子大多长得壮硕魁梧,像陆谦这般英俊儒雅的郎君倒显得弥足珍贵。此时,这男人还紧握着她一妇道人家的手。
所以时不时有人向云中秀投来艳羡的目光。
若是从前,她会欢喜,她会娇羞地低下头,任他想将自己带到何处便是何处。
可是此时云中秀却轻轻地抽回手。在那男人不解地目光中,她以眼神示意,对着他轻声低语道:“夫君乃是个大丈夫,不要因秀娘而被别人轻看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威风凛凛地男人们,身后都跟着一个低着头,谦卑不已的妇人……
他这般会被人瞧不上的。
呵呵一笑,陆谦将手背在身后,贴在那妇人的耳边悄言细语道:“还是我的秀娘想的周道,为夫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的。”
他倒是很会曲解。不过云中秀只回给他的浅浅的笑容,并没有多加解释什么。
陆谦似是很高兴她的顺从,得寸进尺地又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啄了一口,靡哑着嗓子柔声道:“秀娘莫要紧张,跟在为夫的身后便好。”
说完他便乐呵呵地转身,满面春风,喜不自禁,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以手掌掩饰,云中秀用拇指狠狠地擦着被他啄过地方,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冷冰冰地,说不出的厌恶……
很快便到了侧殿的入口处。按品级排下来,陆谦位置被排在了最角落。
在他的身后缓缓入座,云中秀开始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大殿中,暗红色的灯笼光与烛光交相呼应,随着隐隐的灯火可以看到几名打扮精美的少女,身着薄纱正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着。她们的容貌各个美艳,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再加上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这当中便有那好色出了名的四皇子,连沐山。
只见他肥头大耳轻轻摇晃,细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更是乐得合不拢。
他的身后坐着一个美妆华服的妇人,虽然那妇人也是个艳色美人,可不知道是眼睛太大本就如此,还是自己瞪着的缘故,她的眼珠外凸着,上下不着边际,生生地添了几分凶狠之相。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云中秀忽然想到了那个被连沐山掳去的丫头。在这样的妇人手中,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了。改日还需让人打探一番才好……
这样想着她又将视线转移。
在连沐山的上方坐着一个俊朗高大的男子。这男子星目剑眉,只是那鹰钩尖鼻却给人一种狠戾之感。他的嘴唇很薄,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此时浓眉也是紧皱着,明明视线是看着殿中那些曼妙生姿的舞动少女,可是他的心思却似是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这人,是三皇子,连沐星。
此人极其阴狠,乃是真真正正的小人。倘若招惹了他,如果还有命活下去那就只能说明那人的命,忒大。
这连沐星的对面,坐着一与他样貌十分相似的男子,只不过那男子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眸也是温柔至极的,俊逸儒雅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好感。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物却在几年后,被施以了这人世间最最残酷的酷刑,他被做成了人訾……
就是那种将四肢砍断,装进一个大闷罐里,连舌头也一并切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南祺百姓人人都交口称赞的二皇子,连沐宇。他的光辉事迹,恐怕用上一夜都说不完。
若是没有那人,他恐怕就是未来的南祺新皇了吧……
这样的人,却成了那人的宿敌。
可惜了……可惜了……
正当云中秀对着那男人嘘唏不已之时,他却及其突然地转过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一时间,云中秀甚至来不及收回目光,便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还冲着她微微一笑……
慌乱不已,云中秀连忙低下头。却瞧见她身前的人正举起桌上的酒樽,对着那男人的方向一饮而尽。
舒了一口气,云中秀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他瞧得不是她。
这样的人物虽然值得惋惜,可若是与他牵扯上了,日后的祸事恐怕也不会少了的。
新皇继位,做了很多事都让百姓赞叹有佳。可是唯独在对待他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时,太过狠毒了。这也算是他人生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吧……
叹了口气,云中秀又朝其他地方看去。只不过有了方才的教训,此刻的她十分小心,只是用眼睛偷偷瞄着四周,生怕会被被窥视的主人逮个正着。
正当她偷偷地打量着一张张或陌生、或熟悉的脸,搜寻着梦中的记忆之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朝着一个方向看了去。
只见正殿的入口处,四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少年,呼哧带喘地抬着一个竹榻,堂而皇之地一路慢行到了大殿中央。
那上面躺着一个玄袍男子,此刻他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好不自在。
朦胧的灯光下,那一头宛如丝绸般光滑的黑发,闲散地披散在肩头。他的唇角微提,挂着盈盈浅笑,似是做了什么极美的梦一般。
只片刻,众人的视线又都收了回来,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般,竟然没有人出声阻止。不过嘘唏声还是有的,譬如她身前的男人,口中那个“废物”就从没间断过。
这样嘟囔了一会,直到那男子的竹榻被抬到了一极为宽敞的地方放下,陆谦才收回视线。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他急忙住了口,微微侧头朝身后看去。
见那妇人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在那似滩烂泥一样的男人身上,陆谦有些不高兴了。他轻咳一声,想唤回身后妇人的注意力。
他这一咳,云中秀连忙收回视线,乖巧地低下头。她有些后怕,自己方才的举动会让她前面那男人,在此时恼了自己,从而找她的不自在。
不过云中秀却是似乎多虑了,见她如此乖巧,陆谦心里顿生出一丝满足之感。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不料一极为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却打断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
只听那声音的主人,高声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声音一起,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起身,跪在地上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中秀也不例外,随着众人一同伏在地上。
可是,有人却是另类独行的。
那刚刚被用竹榻抬上来的玄袍男子,似是被这声音惊扰了,浓眉紧紧皱在一起,嘴唇蠕动几下,却并没有一丁点要起来的意思,只是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继续做他的美梦。
本来是慈眉善目的老皇帝不悦了。
皇后见此,原本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蛋也挂不住了。她出声低喝道:“皇儿”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但不确定是几点。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口无遮拦的四皇子
这声“皇儿”一出,那榻上的玄袍男子才渐渐有了反应。
微眯着惺忪的睡眼,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
在瞧见越行越近的皇后时,他这才慢腾腾地起了身,随后也不管在场还有多少人,他嬉皮笑脸道:“儿臣见过母后。多日不见,母后您愈发的美艳,愈发的年轻了。”
他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跪拜,只是这样吊儿郎当地做了个揖。
直听到身后一轻咳声响起,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道:“见过父皇。”
老皇帝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
皇后娘娘却好笑地翻了他一眼,随后伴着皇上一同入了主榻。
“诸位卿家,平身吧。”
直到那九五之尊坐定,这才传来一不温不火的声音。
揉了揉微酸的双膝,云中秀刚要起身,却被一双细白的小手扶了起来。
赴宴前来的女眷都不准带侍女,到了宫中自有专人服侍。
靠着她的力量云中秀站起身。缓缓侧过头,她微笑示意以表达自己的感谢。
若是普通的婢女,许是不用这般多此一举,可这是皇宫,多些礼节总是好的。
可正是这一眼,也只才看了一眼,云中秀便发现她身后的这位,与身旁那些贵妇的婢女们都有所不同。
其他婢女全部身着浅蓝色宫装,低着头,顺从而又恭敬。
可她身后这位,虽然与她们的宫装似是相同,可若是细心分辨还是可以看出不同。
她身着的这件,颜色比她们的要深的许多。而且最最不同的是她的态度,大方得体、不卑不亢。不似其他婢女那般低着头,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带着审视……
云中秀有几秒钟的慌乱,不过只才片刻,她便转过头,坐回原来的地方。
这是巧合吗?应该只是巧合吧。不然以这姑娘的身份,怎会屈尊来服侍她?
这样想着,她的心已经狂跳不止了。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紧张,她拿起桌前的酒樽,轻轻地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一入口,便顺着喉咙一路烧,烧的她心里愈发地难受。这不是第一次吃酒,可是却从未感觉这般难饮。
胃里像火烧一般,她却只能极力忍耐。能感觉到身后那姑娘正在毫不避讳地打量她,那种目光似是要将她看进骨子里。
所以云中秀的身体仍然坐得笔直。她轻轻揪下银盘里的一颗紫葡萄,尽力去忽视身后的人影,后又将剥了皮的葡萄,优雅地填入口中。眼睛也状似随意地瞥向别处。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瞥,却让她当场僵掉,好一会没缓过神。
那……那……那白衣少年何时坐进来的?
她刚刚状似在随意地打量别人,可实际上却是在寻找他的身影。她敢百分之百的确信,他方才绝对绝对没有坐在那里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坐过去的?还是如此显眼的位置。
就在……就在皇上的左手边
不止是云中秀,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胶在那白衣少年身上。他的位置本就让人无法忽视,更何况他本身自有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根本无法不去看他。
他明澈的眸子,高远而又脱尘,似是不小心堕入凡间的精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