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穿越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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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迦罗炎夜觉得腹部一阵钝痛,不由伸手覆在那里哼了一哼。感觉下体隐隐有些湿润,怕是又落红了。
迦罗炎夜心里明白,孩子怕是快保不住了。
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惶恐。
“王爷,王妃,苍州到了。”司锦在车外禀报。
从裕阳出来又走了近一个月,他们终于抵达了苍州。
如果说裕阳的遥西王府是陈旧,是落寞,那现在苍州守孝的禁忌之府,就是荒凉,破旧。
楼清羽的心颤了颤,扶着炎夜下车。
迦罗炎夜包裹在厚重宽大的外衣里,低着头靠在楼清羽身上。他对这里早已有心理准备,出生皇家,这种事见多了,反不像楼清羽那么震动。现在让他难受的,只有腹中的胎儿。
“清羽。”他不得不低声提醒楼清羽,他感觉自己几乎快站立不住了。
楼清羽连忙回过神来,扶着他慢慢走进简陋的平院。他们的卧室司锦刚刚收拾好,朴素简单得和以前的房间无法相提并论,就是楼清羽以前在乡下住的房间,都要比这里舒适得多。
楼清羽扶他躺到床上,收拾好东西,想去叫沈秀清进来,回头一看,炎夜已经睡着了。想了想,带上门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楼清羽打点好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人手,端了晚饭进来,看见炎夜面向里侧躺着,似乎已经醒了。
“炎夜,该用晚膳了。”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楼清羽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拉起床幔,弯下腰唤道:“吃点东西吧,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迦罗炎夜微微动了动。
“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吃?”楼清羽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想让他翻过身来,却见炎夜半侧过的脸颊,骇了一跳,提高声音道:“炎夜,你怎么了!?”
迦罗炎夜满头冷汗,左手抓着床褥,右手紧紧按在腹上,低低喘息,双眉紧皱,闭着眼不发一言。
……
开始了~~
早产 二
47 早产
“秀清,这是怎么回事!?”楼清羽焦急地问道。
沈秀清皱紧眉毛,低声道:“可能是要早产……”
“早产?!”楼清羽只觉晴天霹雳。
虽然曾经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但当皇上将他们发贬至苍州时,他还是忍不住怀着一丝侥幸,觉得这个孩子也许可以留下来。可是早产,才七个多月,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没有保温箱,没有点滴,一个七个月的孩子能活下来吗?
楼清羽无措,慌乱地望着床上的炎夜。
沈秀清掀开丝被,在迦罗炎夜臃肿鼓胀的腹部按了按。胎儿似乎比六个月的时候大了些,但仍然与足月的肚子无法比。
迦罗炎夜沁出满头冷汗。沈秀清的动作加剧了他的疼痛,他忍不住喝道:“拿开你的手!别碰我!”
沈秀清神色凝重,对楼清羽道:“我先去准备一下,可能今晚……应该很快……”
楼清羽茫然地道:“我、我能做点什么?”
沈秀清看着桌上的晚膳,道:“先喂王爷吃点东西吧。没有体力是不行的。”说完匆匆出去了。
楼清羽在床边坐下,扶起迦罗炎夜,道:“炎夜……”
“我不想吃。难受!不想吃!”迦罗炎夜不等他说完就不耐的道。
“炎夜,你没听见秀清的话吗?!”楼清羽有些急了。
“我不想吃!不想呃……”迦罗炎夜咬着唇,绷直了身子挺了挺,过了片刻才松懈下来。他抓住楼清羽的手,紧紧的,用力的道:“我不想生孩子!楼清羽,你听清楚,我不想生孩子!”
楼清羽心脏一紧,没有说话,走到桌边端过饭菜,拌了拌,重新回床边坐下,伸出勺子递到炎夜唇边,道:“张嘴。”
迦罗炎夜烦躁的别过脸去。他现在浑身难受,腹部一阵一阵的痛,哪里有心情吃饭。
“张嘴!”楼清羽提高声音。
迦罗炎夜仍然不理会。
楼清羽恼怒道:“你干吗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知不知道早产有多危险?!”
“我不知道!”迦罗炎夜终于忍耐不住。从父皇去世后一直积累到现在不甘和怨愤,还有发现自己竟然是暗双后的惊恐和恼恨,以及这个孩子带给自己的种种挫折和痛苦,在这一刻统统爆发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生孩子!这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迦罗炎夜忽然捧着肚子倒了下去,蜷缩在床榻边大口喘气。
碗落在地上,跌了粉碎。楼清羽僵直了片刻,缓缓道:“我知道。生下这个孩子,你再也不会受这种罪了。”
楼清羽没有看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司锦站在门边,怔怔地望着他。
楼清羽低声道:“进去照顾王爷。这件事若泄露出去半分,所有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司锦轻轻道:“司锦明白。司锦会闭好嘴巴,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秋儿和其他人呢?”
司锦迟疑了一下,道:“刚才沈大人让我点了所有人的穴道。除了外面的侍卫,院子里的人都睡着了。”
楼清羽点点头,让他进去,自己出了屋,在院子里碰上提着药箱的沈秀清。
沈秀清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楼清羽顿了顿,道:“我去烧水。”说完绕过他,向屋后走去。
天上的晚霞大片大片,红彤彤的燃烧着。四月已是初夏,南方的天气湿气重,总是带点闷闷的感觉。
楼清羽心里烦乱不堪,脑袋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想。他只是觉得有些烦,有些累,有些……失落。担忧,焦急,无奈,紧张……种种情感纠结在一起,混成抹不去的心痛。
无意识的抬头,望见远方渐渐沉下的天空,太阳西下,余霞犹存,淡淡的红正在慢慢消散。
楼清羽忽然很想飞。像以前一样,在晚霞的余辉中自由自在的飞一回。什么样的烦恼都能烟消云散。
他不由自主地往外迈了两步,却愣愣的停住。
他现在是一只折翼的鸟,如何还能感受飞翔的快乐。
“王妃,您怎么这么久没回去?”司锦匆匆跑进厨房,看见他焦急地道:“你快回去照顾殿下吧。殿下、都出血了。”
楼清羽惊了一下,道:“沈秀清不是在里面照顾他吗?”
司锦道:“您快回去吧。殿下的脾气……谁的话也不听,沈大人也没办法。”
楼清羽迟疑地望了他片刻,终于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担忧和焦急,匆匆回到卧室,里面的情形让他吃了一惊。
沈秀清跪在地上,正在向炎夜恳求什么。可是迦罗炎夜那个家伙,竟然半靠在床榻上,手抓着床杆,死也不让他靠近。
“去、去准备药……不、不用你动、动手……”迦罗炎夜浑身冷汗,气喘吁吁的道。
沈秀清快要抓狂了:“光用药,胎儿怎么下来?!”
看见楼清羽进来,沈秀清好像看见救星,扑过去道:“殿下胎位太靠上,胞衣未破,不想想办法难以安产啊。”
楼清羽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看那样子,好像沈秀清要帮迦罗炎夜推腹,却被他拒绝了。
他早就发觉,每次沈秀清给炎夜检查身体的时候,炎夜从不让他多碰自己的腹部。似乎对于怀孕这件事,他的抗拒心理极重。
楼清羽走到床边,道:“炎夜,起来,我扶你走一走。”
“什……么……?”迦罗炎夜虚弱地看着他。
楼清羽掀开丝被,扶住迦罗炎夜,强迫他坐起身来,道:“走一走,孩子下来的快些,羊水也可以早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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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48
“你……”迦罗炎夜咬着牙,任由楼清羽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他现在动一动都觉得受不了,却不肯在楼清羽面前示弱。
沈秀清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个好办法。只是一般人都认为临产之人不宜妄动,何况迦罗炎夜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谁敢叫他拖着待产之身下地乱逛?
迦罗炎夜双脚酸软,本来坐了长久的马车,身体疲惫,晚上又任性未吃晚膳,其实已经没什么体力了。可是他一声不出,靠在楼清羽身上,撑着腰摇摇晃晃地随着他在屋子里慢慢走动。
楼清羽架起他的手臂,左手有力地托着他的腰,尽量让他轻松一些。右手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揉抚。
“炎夜,坚持一下,走一走待会儿生产时会轻松些。”
只走了一圈,楼清羽便感觉迦罗炎夜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心里一紧,只觉说不出的酸楚,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隐忍的痛楚,楼清羽觉得心疼了,不由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道。
迦罗炎夜一言不发,只是难受地随着他走动。走了几圈,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下体越发沉重,双腿渐渐打颤。
楼清羽对生产之事并不怎么了解。上辈子不知从哪里看到过产前运动有助于生产,但也不清楚该做到何种地步。眼见迦罗炎夜快要撑不住了,不由望向沈秀清。
沈秀清过来,小心翼翼地在迦罗炎夜的腹部上摸了摸,忐忑地道:“羊水还没破,再多走一会儿吧。”
楼清羽只好将迦罗炎夜扶得更牢一些,继续在屋里走动。
迦罗炎夜已经冷汗淋漓,不知又走了多久,下身终于喷出一股湿润,哗的一声溅湿了地面。
他有些吃惊的望着地面,好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的抓紧楼清羽的肩膀,腹部越发涨坠难忍起来。
沈秀清道:“好了好了,羊水破了,快扶殿下上床。”
迦罗炎夜此时几乎举步维艰,楼清羽半拖半抱将他扶上床榻。
沈秀清动手去解他的亵裤,迦罗炎夜立刻低吼道:“别碰我!……”
沈秀清无奈地望向楼清羽。楼清羽让沈秀清后退,自己过去动手脱下他的亵裤,露出修长的双腿和赤裸的下体。在那低垂的分身下,楼清羽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汩汩透明液体,从那扩张至三指宽的后穴中缓缓流出。
迦罗炎夜不是真正的双儿,而是外表与男子无异的暗双。没有女穴,意味着胎儿没有正常的产道出入,只能依靠那下体唯一的出口。
种子从哪里撒进去,必然要从哪里破土而出。
楼清羽呆呆凝望着那他们数次欢好的地方,心里突然恐慌起来。
胎儿真的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吗?那里那么狭小紧致,真的能扩张至足以容纳胎儿通过的大小吗?
疼痛被分为十级,而分娩之痛是最高级,远远凌驾于其他疼痛之上。十级痛苦,只有柔韧性极强的女性才能忍受,而男人却缺乏这种持久地忍耐力。炎夜……
迦罗炎夜已经疼得顾不过来了,他此刻只希望早点结束这种痛苦,低哑的催促道:“快点……快点让它出来……我不要生……不要生了……”
楼清羽紧紧握住他的手,微微发颤,却说不出话来。
当夜晚的黑幕降临时,幽静的内院里,只有主卧室隐隐传来粗重低哑的喘息声。
迦罗炎夜终于进入产程。半躺在床榻上,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的床褥,低低的呻吟也不受控制地从高傲单薄的唇边溢了出来。
怎么能够这么痛?真的……真的太痛了……
迦罗炎夜紧咬着下唇抬起身体,辗转扭动。以前受了再重的伤,都没有像此时这样痛楚的呻吟过。这与以往的箭伤枪伤不同,一波一波,越来越厉,无休无止。
“炎夜,疼就喊出来,不要憋着。”楼清羽拍着他的双颊急道。
缓下一阵阵痛,迦罗炎夜张大口急促喘息,神色苍白而迷茫。
楼清羽忙用干布巾帮他擦汗,可是很快布巾就湿透了。司锦换了一盆又一盆清水,床褥也抽出换过了一床。
因为不让别人碰触腹部,沈秀清只好让他自己用力。可是时间过的缓慢,又是初产,孩子迟迟无法出来。
“用力!殿下,再用点力!”
迦罗炎夜攥紧束缚在床头的布巾,下唇咬出血渍。下体胀痛之极,感觉庞大的物体卡在那隐秘之处,随着他每一次用力向外移动,却在力尽之时缩了回去。反反复复,迦罗炎夜快被这种极痛逼疯了。
“啊——”
他终于因为一阵强烈的痛楚喊了出来,模糊地听到沈秀清惊喜地在耳旁喊着什么。
“清羽……清羽……”
迦罗炎夜痛得有些意识不清了,紧紧抓住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惶恐而疲惫的低唤。此时此刻,他只记得这个名字,只唤得出这个名字。
“炎夜!炎夜……”
“啊——呃……”
迦罗炎夜最后爆发出一阵极强的猛力,然后感觉那巨物滑出了体内,身上一阵轻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