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当道,冥妻难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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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冉小狐的指示下,众人面色凝重的靠了过去。
“就是在这了吗?”唐小僧深吸口气,这个时候,随时都有可能骤生异变,虽然那个木楠的男子似乎释放了什么东西穿梭在这个时空里,可是他依旧感受到此地诡异的厉害。
“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水印天看向冉小狐,问道:“冉姑娘不能感应道关键的位置吗?”
“不用如此麻烦”木楠说着掏出锁链,在四周形成了一道八卦阵,随后他的拳头一下重击地面,在他拳头落下的土壤上瞬间破裂开来,随后不断的破裂,土壤不断的涌起。
最后居然形成了一个和半空中漂浮的那些锁链一样的图案,这是,七星八卦阵!
这就是作为最强鬼差的木楠最大的底牌,恢复了法力的他如虎添翼,所以这个阵法自然运用自如。
这一幕,看得冉小狐和唐小僧睚眦俱裂!
没想到木楠还有这个本事!
随后那锁链在土壤的八卦阵中,犹如一条条灵活的蛇,不断的在地下穿梭着,很快,他就说道:“找到了!”
锁鬼链,对有死亡气息的东西最是敏感,可以直接将那头骨吸取出来!
接着,木楠将那锁链一提,很快……黑暗的前方出现了一条阴森黑暗的路来。
冉小狐看着前方這條路,按照现在的看来,前面那条路显然就事阴鬼路了!
这条路的深处寄宿着一个犹如恶魔般的男子——元澈,那个因为仇恨一直以来,徘徊在那条路上的的他,只会不断的往那条路上送更多更多的亡魂,而那些亡魂们无法救赎的徘徊在那条路上,等待着替死鬼的靠近。
就在这时候,冉小狐,忽然精神再度出现了恍惚的感觉。
那最初的感觉,再度产生了。犹如被人窥视的感觉。
接着,她的耳畔,响起了梦境里那朦胧的呼唤声。
仅仅是听到声音,就让她有一种近乎灵魂都被吸引过去的感觉。至今为止,只有恶魔,才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说……
阴鬼路深处的其实就是……
眼前,又开始出现了重影。木楠,和众人的声音,她丝毫听不到了。眼前的画面越发模糊,很快,她的双眼依稀能看到,前面那条路上,她一声白衣,手撑着一把血红的鲤鱼戏水的油伞在向她招手。
然后……
她伸出了手,将冉小狐的手抓住。
“你来了。”
下一瞬,冉小狐就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拉!
接着,她就跌倒在了地上!
当她再度爬起的时候,她就看见,自己身处在一条路上。路的两旁,是高高挂起的血红色灯笼,四周却是矮矮的土墙,此时的天空诡异的乌云密雾,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电闪雷凌。
终于,进来了!
可是,周围却是空无一人!木楠,清灵,水印天,唐小僧,一个都不在!只有她一个人!
就好像当时梦中的她一样,撑着油伞迷茫的走在这条路上。
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触发灵媒体质了,因为方才救下清灵的时候就触发了一次,现在半盏茶的时间还没有到,若是强行触发灵媒,就算她有食阴鬼手不被附身,她却会因为身体虚弱而陷入极度昏迷。
那样,她就等着成为这些亡魂的祭祀品吧。。。。。。
倏然间,她漠然回首,居然看到梦境里的出现的那顶青色小轿。
马车外依旧挂着一盏晶莹的疏离灯,微弱的灯光照耀四周,微风吹过,疏离灯不停的要拽起来,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声。
当时的梦境里,冉小狐尤为清晰的记得,这马车的颜色,挂着的疏离灯,一模一样。
那么说,里面的那个女子,就是梦境里给她指路的那个女子了?
冉小狐潜意识的把灵觉对准马车里的那个人,奇怪的是,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死亡气息,不仅如此,目前灵觉探测到的地方,都感应不到任何鬼魂的存在。
不过这不会让冉小狐掉以轻心,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现在,和木楠他们分开,和当初的清灵一样进入了这条阴鬼路。
能不能保命,唯有靠她身上的灵媒体质,以及身上的血液和血玉熬一熬了,希望木楠他们能尽快赶过来救她。
好在有食阴鬼手,所以她即便放血,伤口也会迅速复合,这一点倒是不用怕呢。
现在,首要考虑的。就是在木楠他们进入这里以前,先考虑如何活下去。
冥龙殿。
“鬼王大人,冉,冉姑娘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们已经启程到阴鬼路上了”
“恩,把水镜搬到书房来,本王要看看他们近况如何”
“可,可是。。。。。。”
“可是什么?”风泫灵执着朱笔的白希剔透,玉一般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扫视了一下魏卿。
魏卿一凛,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吸进鬼王大人眸中无边无际的星空……
鬼王大人长得如此俊美妖孽,连他这样的老头子也止不住想入非非起来啊,就是他的脾气太捉摸不定,若是自己告诉他水镜根本显示不出木护法等人,他会不会把我就地撕裂啊?
想到这里,魏卿缩了缩脖子,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里所然来。
风泫灵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就要爆发。
“主子,水镜看不到那条路的景象,似乎被什么力量封闭住了”白衣的方冷却在这个时候出声。
魏卿大松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方冷,这人还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他差点就往火上浇油了,好在现在苗头转到了他的身上。
“哦?封闭住了?”风泫灵冷冷一招手,眼中有着尖锐刺骨的杀气。
莫非血妖月又出什么花招了?
似乎看出风泫灵心中所想,方冷继续道:“这个力量很不寻常,不仅夹杂着原本阴鬼路上的鬼魂怨气的力量,似乎还有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并不是血三公主的气息”
“如此说来另有其人了?给你一盏茶的功夫,给本王查出木楠等人的位置,本王要确保她。。。。。。他们的安全”说到她的时候,风泫灵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最后别扭的补充后面的五个字。
脸色也变的好看起来。
“属下这就去”方冷领命出去。
风泫灵放下朱笔再也没有方才的闲情逸致,俊美深蹙在一起。
小狐,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已经不需要本王保护了是吗?
关于玉笙,他眷恋,他不想放手,却在一世又一世的*,痛苦。
门外,月朗星稀。
风泫灵的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
曾经的那些往事,倏然间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全都忘记。
他本来告诉自己,那一切早就过去。
再也不愿想起……
每一次想起,也许就是在他结痂的伤口上,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
他自以为自己是个无比坚强的君主,却总是猝不及防地痛一下。
痛到骨子里,难以呼吸。
突然间,所有的回忆流入心间,即使隔了千百年,依然清晰如昨日。
他和玉笙初见时的景象涌入脑中。
那是的玉笙,小小的,十二三岁,随着姐姐进宫当了女官。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一声细细地轻唤在他耳畔响起。
卧榻上得黄袍静坐不动,嘴角间已有隐隐的笑意。
“皇帝哥哥……”
他不必张眼都可以感觉到,有只指头大不敬的想戳他这张龙颜。
小指头越伸越近,越伸越近……
“干什么?”他眼也不开的斥喝。
小人儿立即僵住。
一张开眼,就是一张清秀明净的容颜,像小狗儿似的,呵呵吐气对他淘气地笑。
好干净的一个灵魂,他想。
是新生的吧!只怕还是第一世。
灵质澄透,灵光明晰,柔和洁白得像上好珠玉,不似他,早已浊污沧桑。
这一世的他是哪一朝哪一任的皇帝,已经不重要,因为天生帝王龙命的他,每一生一世总为帝王之后。
“又从你姐姐哪里偷溜开了?”修长的指轻点她鼻尖。
“嘿嘿,姐姐在司珍房盘点番邦新进宫的贡品”小小的脸蛋像河豚般鼓了起来。“我偷溜过来的……”
“不可知,这是朕的御书房,你就不怕朕斩了你这小脑袋?”他玉一般的手指敲了下她的前额。
噢!她抱着被敲疼的地方,小小声地咕咤:“皇帝哥哥才不会呢”
“恩?那么确定? ”
“嘻嘻,皇帝哥哥是明君,才不会草芥人命呢,姐姐说皇帝哥哥是这天下最最圣明的明君”
“恩,说的好,那你姐姐有没有教你,不能叫朕哥哥?朕这年龄可以当你大叔了”风泫灵扬唇浅笑,星眸闪烁着无数星光。
“有说啊,姐姐说不能叫皇帝哥哥,哥哥的!”小小的她嘟起小嘴,眨巴着大眼,认真的说道。
“那你还叫?”毫不留情的,又是在她额头一点。
“姐姐还说了,让我别在你面前,你呀我的,要称微臣”
“说的好”又赏她一个爆栗。
小小的玉笙她脑袋瓜子一顿,垂头丧气。“可是,皇上,我好无聊啊……好无聊好无聊……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看她沮丧的小脸,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孩子,十一、二岁出头,正是爱玩得到年纪。这么小就随她姐姐一起进宫当女官,怎么耐得住深宫清寂?
“去倒杯茶来。”他摆摆手,给她找点事做。
小脸蛋瞬间发亮,“好!”
咚咚咚跑出去煮水煎茶。忙活了半天,茶端来了,倒有一小半洒在地上。
他起身移坐到案头,开始批奏折。
喝了几口茶后,旁边那双亮晶晶的眼神又扰他专心。
或许苍老的心容易被干净的新灵吸引,明知道把她遣下去是最简单的,他竟然有些不舍。
“研墨。”
“噢。”小人儿快乐的端出墨盘,细细为他研了起来。
“上纸。”
“好。”她又很热心的帮他摆了上好宣纸,摆好了狼毫笔,然后像小狗讨主人欢心一般的等待他赞美。
他心里有个角落更软。
“坐下,练字。”
“啊——?”所有小狗吐舌头的表情消失,现下成了不折不扣的落水狗。
“怎么?不想?”他眉一挑。
“还要习字?我昨儿已经写了一天了。”她可怜兮兮地道。
“不习好字,怎么帮我抄折子呢?”
叫她坐下来练笔,起码可以让她安静一些时候。
可是那时候的风泫灵却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突然闯入自己的小小人儿,居然给自己今后的日子带来那么巨大的改变!
一开始他只是单纯觉得,有个这么干净的灵魂做伴也不错。
但相伴会生情,情生而缘生,缘生而劫生。他和小女官的亲溺,引来了他新册封的皇后极度的不满。
他对这名善妒的妻子越来越感到不耐烦。他堂堂一国之君,百岁之灵,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动什么念呢?
后来回想起来,或许那是女人的直觉,皇后已经感应到一些他自己都尚未发觉的情绪。
于是她吵得越凶,他越烦厌,反正这个为了巩固朝堂而迎娶的皇后早已经让他失心了,她逼他送走那名小女官,他只觉她心眼过狭,无国母之风。
因为天生帝王命,他每一次轮回都会是帝王之后,所以每一次轮回对于他来说娶谁都无所谓,可是这一次他突然觉得这个皇后碍眼了。
而且这个皇后居然不能容忍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官在他身边,他一个帝王之后,无数轮回,百岁之灵,就是即便是这一世死去,下一世他依旧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这样一直一直轮回下去,那么枯燥苍老的他,难道不能为自己找一个发泄口吗?
这个小小的女官一介凡人,短短几十载的年华,难道他的这个皇后也要出来扼杀掉吗?
长久的争吵终于引来夫妻彻底交恶,他不再踏入她的寝宫,反正他就从没踏进过,现在顺理成章,反正他是不愿再见到这个善妒的女人。
所有的污浊争端,一回到那个干净的灵魂旁,仿佛都能得到洗涤。只要见到她的笑颜,万般吵扰也烟消云散。
其实在那时,他都不曾与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她就是他的小人儿。他的小女官。无论多少岁,多少年。
直到那一天。
对于一个能生生世世、无穷无尽转世的人而言,死亡其实并没有很明确的意义。它只是这一世的终点,下一世的起点。
但死亡之于他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