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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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馨纵使再聪明,但是对上井席这种作战经验无比丰富的老行家还是输了。
她再次被钳制。
双手被他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的绳子反绑,根本没法挣脱。
她只能怒瞪着他,混蛋。
“别激怒我,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灭了风阁。”这一瞬的井席很是喋血,“我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身为剑客却没有将剑用到极致,这是对武器的不尊重。”
什么歪理,楼月馨很不认同,但也没有再说话。
井席重新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听说世上之事没有几件能逃过风阁的耳目,是么。”
“然后呢,你想问什么。”可能是之前较为熟悉井席,所以现在一点都不害怕,虽然他没把她认出来。
“南岭之前有一太子妃,名为刘月琳,现在在哪里。”他很想见见她,三年了。
啥?她惊讶极了,幸好现在她的半张脸用面纱遮挡着,那失态的神色不至于被井席看得太清楚。
刘月琳早就死了好不,咦,等等,井席说的刘月琳不会是她吧,他说太子妃!
天哪,正主就是她呀,就是被你现在用剑指着的人。
她该说吗,她要怎么说,从哪里说起。
“喂,说话。”他看不清那女子面纱下的神色,但是她这么久不说话,他催促,“你见过她吗?”
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刹那之间,楼月馨脑子里闪过诸多的想法,他不同于夙景离,夙景离是那种精于算计的政客。
他不一样,也许他为了得到报酬杀过很多人,但是他同样拿那些银子救了很多难民窟穷苦的百姓,就好像他当年偷了她的嫁妆,她却不怎么生气,因为她知道他把那些嫁妆都换成大米,白菜,还有衣物赠给了穷困潦倒的百姓。
又过了会,她伸伸手,“解开。”
“什么!”井席不明其意,他问她刘月琳在哪里她还没说,现在还想让他解开绳子,门都没有。
第240章 风波又起【5】()
“快点。”楼月馨催促,将被绑的双手放到井席眼前晃。
可井席哪里知道她什么意思,正想呵斥,突然想到,“欸,你声音,”他脑子一转,“月儿吗?是你?”他迫不及待的扯下女子的面纱,眼前熟悉的面容令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本来是来淮城参加英雄盟会,偶然得知风阁的阁主来了,想到风阁是做信息买卖的,这才来这里想问问刘月琳的下落。
没想到,曾经的丞相千金现在身在江湖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月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赞许。
他喜欢敢于活出自己的女子,对于教条什么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楼月馨白了一眼,看来得跟井席好好说说,刘月琳早就死去的事,而且,“喂,绳子解开呀,你别忘了。”
“哈哈,好,月儿噘嘴也这么可爱。”井席笑。
如不是亲眼看见,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像井席这样很冷的男人能笑得像孩子一样。
看到她真的让他这么开心吗?他这样,她反而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才合适。
被禁锢许久的双手一经解开,她活动了下。
“这三年,你一定经历了很多。”井席感慨,一个曾经的闺中千金,却吃苦去练武功。
楼月馨笑,“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她想,他是朋友,就冲他刚刚知道是她之后那真心的开心,她就该让他知道她是谁,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朋友之间,有些事可以瞒着,但不能有谎言。
“其实,刘家的小姐早在嫁给南岭太子聂盛琅之前就已经暴毙而死了。”楼月馨面不改色的抛出令人惊讶的事实。
所幸井席也不是常人,尚能接受,“那你是。。”那么,他一直以来叫的月儿也不是月儿吗。
“我叫楼月馨,那天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敲晕,醒来的时候就被带到当时还是丞相的刘国泰面前,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便要让人去宣扬我是妖孽,要让众人将我活活烧死。”楼月馨回忆当时。
井席曾在画卷上见过刘家千金,“不过,你和刘家小姐是真的很像。”如果不是她今天告诉他,他是不会发现的。
“也正因为我是楼月馨,和刘月琳小姐刚好有一个名相同,这才让你叫我月儿,反正都是月。”
井席点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楼月馨反说,他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在江湖朝廷都树敌无数,虽然被难民视为英雄,可是那些人的力量都太弱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只要我不拿出我的武器,谁会认识我?”井席自负的说。
但这话楼月馨是认同的,就像她之前说的,江湖上见过井席的人都死了,而在世人眼中,江湖第一杀手阎王是一个惯用屠龙剑的男人,只要井席不拿出屠龙剑,谁会认识他。
“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用。”这么几年过去,楼月馨深知千里马遇伯乐的乐趣,井席若不用屠龙剑,那屠龙剑就会失去它存在的意义。
第241章 风波又起【6】()
井席冷酷道,“我可以在杀恶人的时候用它来点祭。”
楼月馨耸肩,“你随便。”她站起身,“你来淮城做什么?”她问,“别说是什么来找我的,我可不相信,你顶多是顺便。”
“好吧,你还真猜对了。”井席收起剑,“我来淮城是来参赛的。”
“什么?”井席要参赛?她怎么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转念一想,“你用的假名?”
“对呀,贾明。”这就是他这次参赛的名字,“用真名我还真怕血洗了这淮城。”
楼月馨皱眉,“走开走开,闻着你浑身都是血味,臭死了。”
井席倒还真的后退了两步。
“这次我也参赛了。”楼月馨冷不丁的说,“你说,我们会遇上吗?”
井席沉默,“如果遇上,我弃权。”
“不,我希望我们可以来一次真正的对打。”楼月馨难得认真,“你不是说我欠缺实战经验?这是最好的累积经验的地方,也许我会输,会挂彩,但不后悔,这是一个可以让我历练的地方。”
听楼月馨说完后,井席想到一个问题所在,“你确定你知道英雄盟会这次所有的参赛规则?”
“什么意思?”楼月馨的心不免被搞得有些微的提了起来。
“只要报了名,上了英雄盟会的台,所有参赛者,死伤不论。”
三月末四月初的天还凉凉的,再经由井席的一番话下来,更凉了。
“这是谁定的规矩。”不得不说,楼月馨确实没有听过这一规定,她还以为是点到即止,连报名都是一个人去的。
“这届的武林盟主徐定天新订的。”井席说,“规矩一出,天下都沸腾了,但支持的人居多。”
“为什么?”这样一来,不是把参赛者的命都搭在裤腰上了吗。
“傻,这样的话,那些穷苦的习武者才有机会出人头地不是?灭了一些空有声名在外没有实干的世家子弟。”
这个楼月馨也想到了,但她还想到别的,“那不是会遭到那些被杀子弟的世家猛烈的报复,这些穷苦之人就不怕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就成为下一个死去之人?”
“徐定天说了,英雄盟会就是死伤不论,谁若因台上的事私下报复,最狠可致灭族之惩戒。”井席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什么情绪,“今年是实行的第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楼月馨翻找自己有限的脑容量中记下来的有限的江湖人士,就是没有徐定天这个人,“这个徐定天,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在前几天来淮城时去打听的时候倒是听说,徐定天是被威震天下的千面山庄力荐的盟主。”井席对楼月馨的问题从来不会有任何隐瞒。
千面山庄?楼月馨想起大约一月前见过的那个身中蛊毒被折磨许久的男人,哪怕带着面具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清绝贵气,他举荐徐定天做盟主是有什么用意吗,那么,这英雄盟会会是他授意的吗,意欲何为?
“奖品貔貅镇毒珠本就是徐定天的东西,那他干嘛还亲自来淮城?”心里止不住的疑惑,她小声嘟囔。
第242章 风波又起【7】()
后面的那句井席没听清楚,但是前面的话井席听到了,他纠正楼月馨错误的认知,“第一名的奖品可不是徐定天拿出来的,那是云国首富林海元的藏品,本来历来英雄盟会的第一名奖品都是盟主需要准备的,但这次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这奖品是出自首富林海元之手。”
原来如此。
怪不得了,千面公子此时也一定在这淮城中了,为了貔貅镇毒珠。
那她还要不要参赛,这么多人想要第一名,为了宝物,赛场上必然凶险万分。
“井席,你听说过逍遥隐士凌风的名字吗?”楼月馨问。
“没有。”见楼月馨明显失望的眼神,他说,“怎么了,这个凌风有什么过人之处。”
事实上她记得很多秘籍上的武功招式,诚如井席所说,她欠缺实战经验,而现在距离英雄盟会开始还有半个月,她大可以找人进行车轮战,这是最快提升实战经验,也是她确保自己体力的一个过程,但是如果凌风参赛,搞不好她就要栽了。
凌风那个人,对于乐器的功法,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轻功的卓绝,自卫国宫中离开之后她也不曾再见过凌风,但自那次之后,再次遇上她根本不敢轻易试其锋芒。
“你害怕他,为什么?”井席好奇,月儿现在的武功虽然还不纯熟,但是看那劲道,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何以畏惧。
“他武功什么路数我没见过,但是他乐器的功法,当真是恐怖,比武场上面对那一番魔音,若是强行封闭五识,只怕会落得任他宰割的地步。”
她忧心忡忡,并不是毫无道理。
“你要真担心,就别参加,女人家家的。”井席现在也不太赞成她去。
那地方,太险了,上面会遇到什么人根本料不到。
“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楼月馨说,“放心吧,凌风也是人,再强大也会有弱点。”她说得很玄妙,但妙在哪里,井席也说不上来。
“这天还早,要不要喝一杯?”
井席听楼月馨这么问,诧异,“你纵然不是刘家那大小姐,看气质出身也是正派人家,怎么这么豪气,一点也不娇滴滴、弱柳扶风。”
“哈哈。”这初见时一脸寒气的男人也有这么傻愣的时候,真难得,“怪我怪我,竟忘了男人都喜欢温柔女人。”说着还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冲井席做了一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公子莫见怪。”
井席一脸受不了,忙摆手,“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是我错了。”
风起淮城,夜色萧萧,岸边柳叶丰密,行人少许,楼月馨和井席一起站在屋顶,她豪气的拿着两壶酒,将其中一壶扔给不远处的井席,便自顾自的坐下来。
揭开酒盖,陈年的酒香飘溢四方,楼月馨举起酒壶,朝刚刚也跟着坐下来的井席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井席回敬,两人喝了一大口。
抬头望天,距离好像很近,可是楼月馨知道,天是他们这些凡人永远都不可能触摸到的。
今晚的月亮很圆,且亮,周围还有眼睛可看到的几十颗星星环绕。
第243章 那是谁【1】()
井席又喝了一大口。
“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久,就今天感觉像个人。”
楼月馨一听,噗嗤笑了,一口酒水就喷了出去,所幸楼月馨面对的是辽阔的天,而不是井席,否则某人就遭殃了。
她这么失态,井席也没说什么,他很认真,“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畅所欲言,也从来不会对一个人放下我的戒心,我和一个旁人,甚至都不可能一起在一个空间待满一刻钟。”
她可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活得有情绪,感觉有了感情牵绊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楼月馨眼神有些闪避,她已经不是未经世事,初出茅庐的孩子,井席说的话,与其说是自我曝白,但更像是在告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决定,如果他真的有那想法,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不能有误会。
井席自刚刚的沉思中回神,“啊?什么。”
他一脸的无辜,倒让楼月馨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
楼月馨也喝酒。
“今天是十五吗?”不然月亮怎么这么圆。
楼月馨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想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