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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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鹰如实答道,“太子妃情绪有些低落,但是还算平静。”
“梁鹰,彻查此事。”他拒绝被玩弄,尤其是因争宠而起的纷端。
“是。”他一定会好好查清楚的。
没有储君的京都和往常一样,很是喧闹,但在各个皇子府,却都异常的平静。
为什么呢,因为宁皇病了,突如其来的病态,在某日早朝时忽然倒在椅子上,群臣哗然,太医院众院士匆忙赶来,皇后命人将群臣隔离在紫雲殿外,殿内只留后宫四妃及成年皇子。
“陛下怎么样了?”张氏御医世代都为皇家医治,他因和宁皇年纪相仿,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也是宁皇所信任的人之一,皇后见他自宁皇的榻前站起,赶忙问道。
张御医望了望众人,沉默了片刻,“陛下积劳成疾,现在需要静养,勿劳心动气,慢慢就会恢复往昔了。”
皇后听后,威严的美目横扫四方,“张御医的话都听到了?陛下没什么大碍,现下这里由本宫照顾即可,诸位妹妹,皇子们就先回吧。”
屋里的娘娘,皇子退下后,皇后踱步来到床前,岿然的站着,静静凝视着这个国家的王,病倒之后脸色的苍白和病态都在告诉她,他也只是凡夫俗子而已。
中老年的发福,因酒色而败落的身体,这些最后都将变成疾病,至死困着他。
她伸出自己的手,细细打量,随后苦笑了一下,再怎么保养,心是没有办法保养的。
那又如何,她并不后悔。
“来人。”随着她一声轻唤,暗处出来一个全身黑衣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那人躬了躬身。
皇后从自己的袖口处取出一封信,“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太子。”
那人从皇后手中拿过信,又躬了躬身,瞬间便隐于黑暗中。
张御医一直面不改色的站在旁边,并不言语。
他和宁皇确实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却不姓张,而是云氏家族长老及家主共同物色的死士,和张氏御医家的孩子对换,待在当时还是太子的宁皇身边,用于辅佐未来云家所出的太子。
只奈何这一辈云家嫡女中只有皇后一人,而皇后生不出儿子来,这才有了聂盛琅的过继。
皇后看了眼站着的张御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是家族派来存在于宫中的眼睛,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作为都被这双眼睛一字不漏的回禀给家族,她就抓狂的想杀人。
幸好,幸好她没有儿子,不用来这个只有利用的无情世界里受苦,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过活,真好。
聂盛琅收到皇后信的时候是在宁皇病倒的第三天,彼时宁皇已经清醒,可以进食了。
信里所说无外乎是宁皇病着,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让他养好伤,赶快回来,让太子妃早日受孕,也好让宁皇真正放心。
他看了之后就随手将信放在桌上,皇后的意思他都明白,就是要他和太子妃早生儿子,早点让宁皇真正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
可是,他和楼月馨的孩子?往昔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沾上刘家血脉,后来的现在,经过昨天,即使他想有个和楼月馨的孩子,楼月馨都不会同意的吧。
第169章 宁皇病了【2】()
京城,大皇子府,后院。
灵儿把莲姬亲笔所写放在信鸽上放飞,眼看着那信鸽飞出后院,方才回身去找莲姬。
见莲姬正在做着给大皇子的马褂,不禁鼻子一酸,“命运对您真的是太不公平,您若是一般的官家小姐,就可以和大皇子双宿双飞了。”
莲姬闻言一怔,手工停了下来,复而想到了什么,苦笑了笑,又继续手里的活,“灵儿此言差矣,若我只是一般的管家小姐,我和大皇子根本不会相遇。”
正是因为那些人的安排,这才有了她大皇子莲姬的身份。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想也是讽刺了。
灵儿被莲姬的话堵了,根本无从反驳,只是看着她宛如莲月一般美好的侧颜,再想想高贵优雅的大皇子,心里就觉得惋惜。
“奴婢为您倒些水来罢。”
灵儿不经意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藏青色衣袍,带着一缕清风就从她身边划过,“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伟岸的男子随意挥挥手,就走向莲姬。
见是大皇子来了,灵儿福了福身,无声退下。
将莲姬抱起,自己坐在凳子上,然后让莲姬坐在他的腿上,很一种暧昧的姿势,莲姬的脸微微泛红,“爷,这还大白天呢。”
你以为一向在人前以规矩为主的聂盛元会放下莲姬,不,他反而抱得更紧了,那为聂盛元而做的马褂此时也只能孤零零的在桌子上‘看’着。
“莲儿,我累了。”主动说累的聂盛元将头埋在莲姬的胸前,连日来的奔波让这个尊贵的皇子也吃不消了。
莲姬正要去拿马褂的手突然停在半空,转改为轻拍聂盛元的肩膀,“累了吗,我也是,好累。”
“元,我们走吧,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让他们都找不到我们。”她奸细的身份她早就向聂盛元坦白。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忙了太多,她说出了有些天真的想法来。
聂盛元摇摇头,很坚定的告诉她,“不,若是因你我的离开,而令南岭彻底沦陷,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莲儿,你就陪在我身边帮我好不好,太子已经答应我,待大局既定,便让我们有一个安定而美好的未来。”
聂盛琅的许诺对于一个生于皇家却无心政治的皇子而言,太过诱惑,像梦一样美丽。
“你相信他?”莲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么多年的跌沛流离,她害怕极了失败,害怕极了错信。
“莲儿,”聂盛元与莲姬对视,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我知道这很冒险,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依照云国的野心,而我不和太子合作,日后天下必然没有南岭的名字,这样的时候,我只能舍了小我,赌我与太子间的兄弟之情。”
元既然愿意相信太子,那我为他的妻子,为何不能相信一次?
“元,无论发生什么,莲儿与您,生死相随。”莲姬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聂盛元开始有些被怔到,莲姬因为安全感不足,这类事时一直都是较为被动的,那一怔之后,聂盛元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莲姬很快就沉浸在他所给予的温柔里,任其予给予求。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聂盛元抱到了床上,又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而里面却是春色一片,灵儿也早就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玩儿去了,莲姬房外一个下人都没有。
第170章 宁皇病了【3】()
温情过后,莲姬温柔的躺在聂盛元的臂弯里。
她没睡着,他也没睡着。
“父皇的身体,看来是不行了。”聂盛元叹气。
犹记得父皇刚刚登基为帝时,何等意气风发,哪个后妃敢造次?哪个大臣敢阳奉阴违?现如今,后妃当权,外戚当势。
云家,如日中天。
“元,太医不是说父皇只是积劳成疾,慢慢调养,会好的。”
“莲儿,”聂盛元摇摇头,复想到他在莲姬之上,他摇头莲姬也看不到,便说,“父皇哪里是积劳成疾,他是被皇后害了,皇后出身云家,云家在朝中有几人都担当要职,现在,太子若是回来,要想南岭不易主,他就必须要大义灭亲。”
听到聂盛元的解释,莲姬放下心来,太子她也见过几回,不仅有天子之相,连处事都是做大事的人,“太子可不是皇后生的,这要反,也不过是需要一些契机,”这样睡着有些累,莲姬往外挪了挪,枕着聂盛元的手臂。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罢。”
楼月馨被幽禁在琥院足有三天,虽然每天都有人送来膳食,但是她最关心的还是绿儿回到离王府没有,只可惜这里能为她作答的人都没来。
“太子驾到。”
这天,楼月馨正望着窗外的橡树发愣,外面突然响起一应奴婢的声音。
聂盛琅来了?查清楚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缓缓走了两步,聂盛琅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他堪称淡漠的双眼看了眼她,无喜无悲。
“太子能亲自来琥院,看来是查清楚了?”楼月馨语气略微带着讽刺之意,然埋藏更深的却是委屈及心酸。
聂盛琅能听到的只是她的不满,眉头皱了皱,女人就是喜欢顺杆往上爬。
“这件事是吾误会了,即是误会,吾也已命人将那玉佩送还回去,太子妃就不用再多费心,只是下回若再捡到类似物什,你该及时告知吾,方可避免这些误会。”
楼月馨苦笑了下,“如此说来,这三天幽禁只是臣妾自作自受了。”
“太子妃可是在怪吾不分青红皂白就幽禁了你?”聂盛琅一脸懊恼,“吾只是当时太生气了,生气到脑子里都容不下别的,盛怒之下的权宜之计,月儿莫非是这般小气的人,连这个都不能容忍?”
她因他一句话被关了三天,三天查明却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盛怒之下的权宜之计,就算过去了,而自己若再行计较,即是小气?呵,所谓夫妻之爱,竟是淡薄如斯!
“是,臣妾记下了,下回若是再捡到东西,必然先告知殿下。”楼月馨乖巧的道,只是将那叛逆藏于眼角更深处。
聂盛琅满意的点头,“吾今天来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要来亲自告诉你。”
“什么?”楼月馨还真不知道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能聊到一起的。
“父皇病了。”
“很严重吗?”楼月馨问。
人老了有些病痛不是应该很正常的事吗,宫里有太医,难道还治不好。
“很严重,所以我们必须提早回去。”聂盛琅面色难得的很严肃,楼月馨不敢再问什么,只以为他说完之后就要走了,但是他没有走。
第171章 宁皇病了【4】()
在凳子上坐着开始用手指敲击桌面,一顿一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她也无聊的时候,他说,“我们合作吧,只要你所给的帮助是有价值的,在事成之后,我就按照你所说的条件给予你相应的报酬。”
楼月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之后可以选择离开京城?”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繁星一样耀眼。
他想她留下。
只是说出来的却是,“你以为吾会希望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再出现在百姓的眼前?”
楼月馨微笑的点点头,“的确。”
一桩合作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南岭京城,皇宫。
这几天宫里的人各个人心惶惶,尤其是紫雲殿中的老宫人。
本来前几天皇上的病就要好了,还说要去御花园走走。
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皇上在御花园观景时突然摔了,这一摔可要命儿,皇上陷入了无止境的昏迷中,皇后大怒,将那天陪着皇上前去御花园的宫人全部处死,朝野后宫均被皇后的狠绝所震住,只是这一次,出奇的连一向以犀利诸称的谏官都沉默了,皇后诛杀宫人的理由是:皇上大病尚未痊愈,在其要外出时未多加阻拦,观景时,未多加照料,以致发生惨剧,是为疏忽之大过。
五皇子已搬离宫中一年,今天进宫也是因为听闻父皇再次摔倒昏迷一事,在紫雲殿中见过父皇之后,他又去了艾贵妃的落霞宫。
“明儿可知母妃唤你来所为何事?”艾贵妃坐在蒲席上,幽幽地说。
“是为了父皇的事?”此时父皇病了,当然是为了父皇的事罢。
艾贵妃点头,又是摇头,“是,也不是。”
聂盛明不明,“母妃是何意?”
艾贵妃怜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许是因为不是皇长子,自己也没有站在后宫的权利顶端,所以他现在长大,所有的想法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太天真了,她看着他甚至有些头痛,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这个孩子可怎么在后宫倾轧,兄弟相残的世界中生存。
“你父皇病了,病得让人,”艾贵妃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指尖都泛白,“措手不及。”
“太子未归,皇后垂帘听政,朝中竟除了少数保守派作声外,无一人提出异议,”在聂盛明讶然的神色下,艾贵妃肯定的告诉他,“明儿,京城的天就要变了,或者早就有征兆要变,只是我们毫无察觉。”
聂盛明自始至终都是以大皇子为首,直至这个时候,他说的仍是,“大皇兄早有消息了,他会处理好的,母妃,你相信儿臣,我们一定会是馗京城中最后的赢家。”
艾贵妃摇头,看着他满眼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