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武侠-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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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目前为止，保密的效果还不错，“海神”的概念和威权，在人鱼族已经根深蒂固，几乎没有人回去怀疑神灵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回去质疑大祭司的代言人身份，因为这是神灵指定的。
大祭司掌握着所有的神庙，就相当于整个系统的最高权限管理员，只要在神庙的信号覆盖范围内，那颗被陈牧夺走的海神珠，就无所遁形。
别说猴子只是把它吞入腹中，在加上一些小小的黑科技手段来遮掩，就是把天空皇朝时期的很多道具拿来使用，也很难完全遮掩海神珠的信号源。
没办法，天空皇朝确实是人类科技水平的巅峰时代，而如今的废土也确实是科技文明的荒漠，落后得一塌糊涂。
可是再原始的时代，也总有属于它的独特东西，从某些方面来看，这种独特的东西或者手段，论效果还真就不一定比黑科技差了，有的地方甚至还要超过当年的某些黑科技。
而“海神”的存在，就属于这种独特的体系，本源还是对于能量的特殊运用，但经过各种变数之后，在某些方面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并不是一文不值。
本来陈牧和猴子之前漂泊在海上的时候，被定位的频率并不高，毕竟黄金海域茫茫大，而神庙的修建是非常消耗资源的，人鱼族本身又处于常年的战争状态，也没有太多的闲钱来四处修建神庙。
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一点点积攒，神庙的信号网络，也只是完全覆盖了西部海域，这是人鱼族的根据地，不容有失。
东部海域就只覆盖了前线区域，以及部分关键的后勤据点，其他地方还有不少空白。
至于北部海域，那就更差了，覆盖范围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主要也就是覆盖在边境线上的关键区域。
像是海姆斯特所在的西北角，因为比较偏僻，所以附近的整片区域，一共也才三个正式据点，也就是只有三个神庙，现在还被陈牧搞垮了一个，只剩下两个了。
最苦逼的当然还是南部海域，基本上属于被人鱼族放弃的“不毛之地”，整个海域的神庙，或者说是正式据点吧，一共也就十个不到。
第402章 神战（）
关于「使徒」的传说，大祭司其实是听过的，次数还不少。
这也跟“大祭司”这个职位的传承制度有关，每一任大祭司继位的时候，就会开始有计划的遴选和培养继任者。
选出来的当然不是一两个人，那样也未免太不保险了，人数往往都在五到七人，最多的时候达到过九人，这也是“海神”规定的培养上限。
也就是说，最少也有五个潜在的接班人，最多则是九个，他们并不会长期跟随大祭司，但一旦被选中，就会进入大神庙的密室。
进去之后，就再也不会有离开大神庙的机会，直到在任的大祭司死亡，新的大祭司被“海神”指定出来。
至于落选的人，结局当然是死路一条咯，也不存在其他的可能，即使在大神庙的生活期间，这些人也不会彼此见面。
他们甚至不会接触到任何外人，除了偶尔会见到大祭司，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各自的密室里，接受神灵的“赐福”，也就是渐渐转变为大祭司的模样。
当然了，不是说变得连样子都一模一样，而是指他们会渐渐蜕去人鱼族的性别特征，以及其他的外形特征也会相应改变，变得更加的适合接收神灵的意志。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人鱼族的神庙体系里，只有大祭司一人能够沟通“海神”，因为这是需要长时间的改造，每个大祭司都是经过年复一年的“赐福”，才最终具备继任的资质。
而这段被改造的时间，一般来说都是极其漫长的，别看每个大祭司都是一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弱鸡样子，实际上这些家伙的寿命非常长，堪比老乌龟。
正常情况下，身为大祭司也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和危险，很多大祭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大神庙的范围一步，再加上“海神”的改造，自然能够活很久。
反倒是那些等着接班的候选人，经常会在接受“赐福”的时候出现意外，死亡或者换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换人什么的，也等同于死亡。
在这个被改造的过程中，“海神”会断断续续的传输过来一些信息，也就是所谓的“神谕”，在任的大祭司也会来查漏补缺，算是对继任者的知识灌输。
而在这些信息里，「使徒」就被多次提起过，它的上层条目，则是「神战」！
没错，就是这个很有点触目惊心的词条，这也是只有大祭司才被允许知道的核心秘密，甚至于“海神”也对此有些含糊其辞，并不会解释得很深，只是要求大祭司要有这个概念。
现任的大祭司上位已经很多年了，甚至离大限也没多久了，按照他自己的预计，估计最多再有个三五年，这具身体的所有生命潜能，就都要被榨得一干二净。
到时候哪怕有神灵本源的滋润，也是回天乏术，结局只有彻底腐朽这一条路可走，好在灵魂可以回归神国，继续永生永世的侍奉“海神”。
好吧，对于身后的事情，大祭司本人也是不怎么信的，因为“海神”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宣扬和承诺，甚至直言神国还在创始阶段，灵魂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并不会打击大祭司的狂热和信仰，在漫长的神灵赐福阶段，他不光是身体被改造了，其实意识和精神也早就被“海神”的本源能量高度同化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祭司就是“海神”的提线木偶，虽说还远远达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但洗脑的程度绝对是超高级别的，几乎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
但大祭司还是存在一部分个人意志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算是改造过程中无法避免的不完美之处。
真要是完全把个人意志抹去，那大祭司的整个意识海都会崩溃，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信仰了，完全就是个植物人，比行尸走肉还不如。
好在洗脑的程度够高，至少在目前为止的所有案例中，还没有哪个大祭司出现过严重问题的，基本都能够让“海神”满意。
也就是早期的改造经验不够，出现过一些失败的试验品，但越到后期，技术越成熟，出现问题的概率就微乎其微了。
至于现在，改造的技术早已经摸到了天花板，很久都无法改进了，现任大祭司自然也是很成熟的改造完成体。
他所保留的部分个人意志，也几乎都是正面情绪，饱含对“海神”的狂热信仰，献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而且大祭司是很高兴能够出来执行这次任务的，不管怎么说，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而之前的漫长岁月，都是在大神庙里度过的。
现在能够出来透透气，在临死之前再为至高无上的“海神”奉献最后一份力量，简直就是死得其所啊，哪怕大祭司是狂热的信仰者，这一路上也免不了心潮澎湃。
更何况敌人可是传说中的「使徒」，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是某个敌对神灵的代行者，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没错，大祭司回忆自己从“海神”那里获取过的各种信息，以及蜘丝马迹，早已经猜测自己很可能就是类似「使徒」的存在，只不过自己是海神的使徒。
而这次追击的敌人，则是未知的对敌神灵的使徒，因为只有使徒，才有压制、掠走「海神珠」的能力。
道理很简单，「海神珠」承载着海神的本源力量，和武者的欧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哪怕前者的量再小，也不是后者能够觊觎的，即使强行压制，前者也能轻易自爆，完全不存在被掠夺的可能性。
而「使徒」就不同了，大祭司很清楚这一点，他自己就是在漫长的被改造过程中，一点点的把身体转化为海神本源力量的容器，尽可能的承载这种强大到恐怖的力量。
也就是说，从本质上来讲，他的存在方式和「海神珠」是有某些相似之处的，都是海神本源力量的载体，只不过大祭司是有意识的**，而「海神珠」只是死物。
第403章 上限（）
基于这样的前提，同样承载了大量神灵本源力量的「使徒」，才有可能压制和掠夺「海神珠」，因为那是同一个层次的能量形式。
面对这样级别的敌人，对于大祭司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兴奋。
至于最后的结果，他却是非常有信心，首先是源自“海神”的情报，对方虽然很可能是「使徒」，但想要跟自己正面硬钢，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对方明显也清楚这一点，在“偷袭”毁掉「海姆斯特」，并且掠走一颗「海神珠」之后，就立刻逃之夭夭，明显是害怕被追击。
想想也是，先不说这名「使徒」的实力强大与否，单是「黄金海域」的主场优势，就足够大祭司自信满满了。
按照“海神”传达的情报，也就是完整版的事发影像，显示对方的实力并不是多么强大，在面对「海姆斯特」神庙的「海神珠」时，甚至一度被逼入死地。
最后明显是爆发了某种压箱底的手段，才突然翻盘，成功的击破了「海神珠」的防御，将其压制并且掠走，导致「海姆斯特」的彻底崩溃。
按照大祭司的想法，对方应该是个见习使徒，或者是个资历尚浅的同行，而自己担任大祭司一职，已经很多年了。
简单来说，「使徒」这个职业的战斗力，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来源于神灵，经历过的改造时间越长，躯体越完美，能承载的本源力量越多，战斗力自然也就越强。
实际上，作为本源力量的临时容器，「使徒」的躯体完美度，也是有着上限的，一般来说都是根据被改造者的天赋来决定上限，能够被选为神灵代行者的，那肯定都是万里挑一的优良品种。
大祭司本人就是人鱼族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这个说的不是他在武道或者其他方面的天赋，而是单指他的躯体对神灵本源力量的适应性。
在这个方面，他确实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在当初的那些竞争者里，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海神”指定为前任大祭司的接班人，然后一直稳坐这个位置，直到现在。
同样的道理，虽说每个「使徒」都有上限，但这个上限也不是那么好开发的，都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根据大祭司所知，也是“海神”告诉他的，在他前面的那么多位大祭司里面，真正能够在有生之年，被改造到上限的，一共也不超过十个，也就是个位数而已。
而他就位列其中，并且论天赋的上限，他能够排在前三，属于正儿八经的精英使徒，早在十年前，就达到了上限。
至少“海神”对他是非常满意的，一度称赞他是真正的「神眷之子」，也就是远古传说中的「天选之人」。
但至今为止，大祭司连踏出大神庙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多年以来，「黄金海域」虽然屡有风波，前线的战争也是有来有往，和人类的明争暗斗也从未停下。
不过总体来说，这片海域的局势还是稳定得令人绝望，大祭司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在有生之年，是没有机会离开大神庙，去真正的战斗一次，为“海神”奉献热血了。
结果机会来得如此突然，而且是前所未见的「神战」，这简直让大祭司激动的浑身发抖。
据他所知，「黄金海域」多少年都没有过陌生的「使徒」进入了，别说陌生的，就是不陌生的，也是一个都没有。
就连“海神”自己，都曾经隐隐约约的表示过，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神灵还存在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次大规模神战之中，就陨落了大部分，剩下的也渐渐消亡。
具体的情报，大祭司不清楚，“海神”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极少会主动提问，这也是规矩和代价。
他只是据此猜测，现在的这个世界，说不定就只剩下伟大而至高无上的“海神”，真是孤独的神灵啊。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冒出来一个高度疑似「使徒」的存在，还突袭神庙，掠走了一颗「海神珠」。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在搞事情，而且是超级大事情，是「神战」的前兆！
如果对方的身份被确认是「使徒」，那么在这个家伙的背后，肯定也有一位神灵，而且看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对方盯上了“海神”，这是极其危险且挑衅的行为。
身为“海神”麾下的唯一精英使徒，大祭司觉得自己的战斗之血都沸腾了，这是责无旁贷的任务，必须残酷而无情的狠狠回击对手，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