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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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钵僧道:“请起!你说说你丈夫和儿子都在哪里做苦力?姓什么叫什么?”
“我丈夫叫玉双温,我儿子叫玉玄机。他们在京西三十万里外的大冶山挖矿。”
“三十万里?老衲我今夜就可以走上一趟!”
第263章 托钵僧参加早朝()
词曰:
风尘一望迢迢路,有多少,当时误。际遇从来皆有数;浮沉谁料,轮回谁度,度到灵明处。
春花秋月朝复暮,弱水匆匆自流去。倒影重重山色故。水流山在,孤舟横渡,似此涵今古。
——小词调寄青玉案。
当时托钵僧询问了柳小蛮之后,打听清楚了柳小蛮丈夫与儿子做苦力的地方,哈哈笑道:“原来大冶山到此地不过是三十万里,你随老衲我走上一趟,救了你那丈夫和儿子,今夜便可打个来回。”
柳小蛮听了,赶紧说道:“侯爷不可!”
托钵僧听了,疑惑问道:“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柳小蛮道:“侯爷,若是您愿意救我的丈夫和儿子,还请您明天早上到仙安殿面君之时,向国主奏请,然后就可以凭国主之令,救我丈夫和儿子来到侯府这里了。”
托钵僧笑道:“若是我不面君,直接去接了你丈夫和儿子回来,就不可以?”
柳小蛮深深地福了一礼,哽咽道:“承蒙侯爷您看顾,小蛮我既不蒙羞,又能救回丈夫和儿子——小蛮在此先代他父子俩谢过侯爷!
只是,我丈夫和儿子,一旦离开了大冶山矿,仙国必然就会发现;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可是侯爷您的罪过也就来了,国主不会坐视,置之不理的。小蛮又怎么能让侯爷您因此担上罪名?所以呢,还请侯爷您明天面君奏请之后再去大冶山吧。”
“原来如此,好吧,待老衲我明天上仙安殿面见了国主再说吧。”
“感谢侯爷!”柳小蛮跪下叩头,脸上仍有忧色。
托钵僧道:“柳侍卫,你怎么还一脸忧郁,心事重重啊?”
柳小蛮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半晌才说道:“侯爷,听说您有随身仙府,不知能不能借步说话?”
托钵僧听了,心中一动,料想柳小蛮此说必有缘故,当即说道:“有!你随我进来吧。”
托钵僧手里并没有随身仙府,或者说有,也就是那黑钵,当时二人进入黑钵之内,直入黑钵大殿。
大殿里,托钵僧微阵的雷仁、万法亭、九长老、颜三长老等人都在盘坐修炼。厉文山有自己的房间,陆三丫有自己的房间,柳小蛮进来后,自然见不着厉文山和陆三丫,但是,眼前三十多个修仙者。却也让柳小蛮吃了一惊。
柳小蛮见众人都在静坐修炼,生怕惊动众人,不敢迈步。托钵僧看得明白,心念一动,二人出了大殿,直落向大殿下方世界里去了。
前文说过,黑钵之内的下方凡人世界,如今已是亿万里广袤,二人随便选了一处小山,降落下来后,托钵僧道:
“柳侍卫,在我的‘随身仙府’里,没有什么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你有话就直说吧。”
柳小蛮又要跪下,托钵僧道:“不必!柳侍卫,把事情说清楚也就是了,何必下跪?”
柳小蛮站了起来,说道:“侯爷,仙国王府,包括其他的公府侯府,都设有聚灵阵以供修炼;那聚灵之阵内都设有三观镜,用以观察仙国臣子,自从来了个心镜上人能炼制随身仙府,仙国臣子都盼望能得到国主赏赐此宝——在随身仙府里面,便可以不被三观镜偷窥监视。”
托钵僧听了,心中暗道:刚才我见她提出要借一步地说话,便料想到了这一点,听她这么说,果然如此——这仙国国主如此做法,岂不大失人心?
托钵僧心下思忖,未及开口,柳小蛮又道:“侯爷听了奴婢的话,万不可动怒,见于颜色。仙国这这个做法,其实是针对奴婢这等人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
“仙国各王侯将相公侯之府,都有聚灵阵以供修炼,不过,那三观镜其实是有开关的,每月之内,只要打开两到三天,以便仙国检查各府姬妾是否为主子尽职侍寝。”
托钵僧听到这里,心中大为愤怒,连道:“岂有此理!真真是岂有此理!”
柳小蛮道:“侯爷不必动怒,这种检查,也不过是初时紧,后来松罢了。倒是明天晚上,烁珠娘负责侍寝时,侯爷您可要防着那贱人一些。”
托钵僧不由得问道:“为何这么说?”
“报告侯爷,那个贱婢被抓来做俘虏时,只是自己一个——她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货;她曾经为多位王侯侍寝过,按说早就应该脱了籍,领了人头证,成为仙国的自由民了!然而,她却是被国后特别挑选进了八佾营珠字阵中——好多人都怀疑烁珠娘这个贱婢是另有所图。”
“竟有这种事情?照你这么说,难道天阵仙国对老衲我还有什么企图么?”
“侯爷,烁珠娘这个贱婢厉害着呢,据说三百多年前,她曾经逃出天阵仙国,跑到妖域那边去了,不想几年时间过去,她又自己跑回来,重入八佾营了——
人们都传说她曾经与一个妖修私通,生有私生子一个,却被她隐藏了起来,这件事情,虽不是是尽人皆知,但也颇有知晓的。
不过,那私生子,人们都没见过,有人猜测是被她掐死了,这个话传了一阵子,后来就没有人再提起她那私生子的事情了。
侯爷,天阵仙国对您有没有什么企图,奴婢不知道,但是,天阵仙国对于像您这样的新贵总是要观察一段时间的,这也是一种考察吧。至于烁珠娘,奴婢认为,那个贱人必是对您有所图谋,您一定要防着她些。”
“既然如此,老衲我心里有数,留心一些也就是了——老衲我一个大和尚,有什么可让别人不放心的?至于烁珠娘,老衲我不妨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此时托钵僧早已明白了,感情这正副内侍卫长,都得为自己侍寝,而且仙国还在聚灵阵中暗设三观镜监视;这两个侍卫长之一的烁珠娘,大约是负有监视自己的使命的了。
此时黑钵外面,天色放亮,正是日出东方,其道大光。
托钵僧与柳小蛮出了黑钵,再次出现在百衲侯府密室时,贼和尚就想伸手去关掉那三观镜,柳小蛮慌忙阻止:“侯爷,不可以关掉!要关掉,也得等过了明晚才行。”
托钵僧听了,心中早已明白,哈哈一笑,说道:“也罢了,不关就不关,便是永远不关掉这三观镜,又有什么影响?哈哈!”
托钵僧大笑着走出了秘室,柳小蛮低首敛眉跟在身后,二人出了地下室,刚要转入百衲侯府客厅,早有烁珠娘迎上前来,弯腰施礼:
“奴婢见过侯爷!见过柳侍卫长!”
托钵僧一笑:“不必多礼!”
柳小蛮也向烁珠娘还施一礼,道了一声:“早安!”随即转身出去沏茶。
待托钵僧入座,柳小蛮出了客厅,烁珠娘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嫉妒之意,款款走上前来,一脸妩媚,说道:“侯爷昨夜安好?”
托钵僧哈哈一笑:“很好,很好,很是安好。”
“侯爷安好,奴婢十分高兴!”
“嗯嗯,”托钵僧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烁珠娘趋前,为托钵僧捶肩捶背,边捶边说道:“侯爷,今晚奴婢也当伺候您,还望侯爷您一视同仁,莫要有偏有向啊。”
托钵僧口中“嗯嗯”地模糊应答,心中暗思如何应对今晚之侍寝这个麻烦。那柳小蛮也已沏了茶来,托钵僧伸手接了,正要啜饮,只听得一群莺燕之声,却是那一众内侍们到了堂上,都向托钵僧福了一福,口中都道:“给侯爷请安!”
托钵僧放下茶,抬手示意,众女修仙兵内侍齐齐退后,只留柳小蛮与烁珠娘近身服侍。
此时托钵僧才得以端起茶来,细看时,只见茶色犹如琥珀,香气轻浮透鼻,轻轻一啜,只觉得有无数种香味,既纷繁,又各不相扰,不由得就赞道:“好茶!”
柳小蛮笑道:“侯爷,此茶本是国主所赐,名曰‘风情万种’,乃是采集了一万种仙茶树叶,制成茶砖,各大王府侯府,每年只分得几块砖茶——这个茶当然是上好的啦!”
烁珠娘听了,媚声说道:“哎哟,柳姐姐说得可真不错,侯爷,您饮这风情万种茶的神态,可真是让奴婢心动呢!”
托钵僧听了,情知这烁珠娘一语双关,言外有意,于是出言便有微讽之意:“你心动什么?若是想喝,壶里还有,自己倒上一杯也就是了。”
烁珠娘捶背节奏略一停滞,笑道:“侯爷您说的啊,奴婢有僭,要倒上一杯了啊!”
正说话之际,有百衲侯府外侍卫长入厅报告:“报告侯爷,仙安殿早朝时间将到,请侯爷您移驾赶赴朝会!”
托钵僧点点头,说道:“好!”
那外侍卫长就浪声漫调地唱道:“侯爷出行,备好东君车啦——!”
于是托钵僧起身出了客厅,有柳小蛮与烁珠娘左右服侍,送到大门里侧;托钵僧跨步出了百衲侯府大门,坐上东君车,直飞天阵仙国仙安殿而去。
到了仙安殿时,国主洪恩上人尚未坐朝,托钵僧与众仙卿仙大臣不熟,独自立在一边,早有一人足踏祥云,一步跨过,便已来到了托钵僧的面前,抬手一拍托钵僧的肩膀,笑道:
“百衲侯爷,你的赛猴酒后劲儿不小啊!今天散朝之后,本王还请,望侯爷赏光,到本王家中小饮几杯。”
这说话之人,就是仙国兵部大阵长,忠亲王洪信了。洪信一边跟托钵僧说些亲热的话,一边广邀同僚,道是今天宴请百衲侯,敬请各位同到王府小饮。
又有兵部执宰杜自美也走过来跟托钵僧说话——有忠亲王和兵部执宰跟托钵僧这么一番亲热交谈,众仙卿大臣也都凑了过来,跟托钵僧厮见叙礼,寒喧起来了。
托钵僧虽是忙于应付诸仙卿大臣,却也分明听得,众仙卿大臣之中,有人隐隐地冷哼了一声,分明是对自己极为不满的腔调——托钵僧循声看去,那发出冷哼之人,可不正是心镜上人么?!
托钵僧一眼瞅得清楚:心镜上人这厮分明已经达到了仙道初阶!
托钵僧瞧他心镜上人也是心里不爽,正要出语讽刺,就听得仙钟轰鸣,有内侍仙官出现在仙安殿大殿前,浪声漫调地唱道:
“国主坐朝,众臣参拜——!”
第264章 三观镜下受检查()
词曰:
落拓不羁任意行,任侠任气任性灵。仙尘历历风吹雨,往事依依人有情。
挥剑舞,踏歌行,由他毁誉论浊清。我心本是江头月,月照江天一色明。
——小词调寄鹧鸪天。
话说当时,恰恰是仙钟长鸣,内侍仙官呼曰“国主坐朝,众仙卿参拜——!”托钵僧本待出语反讽心镜上人,于是暂且忍了,随一众仙卿臣子参拜国主。
拜毕,那国主洪恩上人略略问过几件日常之事,自有仙卿回答。眼看着将要散朝罢会了,洪恩上人道:“诸位仙卿,如有事当速速奏报,无事即当散朝。”
国主洪恩上人一语未毕,有天阵仙国炼制部侍郎心镜上人出列奏道:“启奏国主,下臣要参劾百衲侯!”
原来心镜上人自料,或早或晚,不免要跟托钵僧冲突,就立了个恶人先告状的心思——先入为主嘛,老子先告你贼和尚一状,败坏败坏你的声誉!
国主洪恩上人听了,微微一笑:“嗯,心镜仙卿,你为何要参劾百衲侯?”
心镜上人奏道:“回国主的话,这百衲侯托钵僧,别看他人模狗样的,装得跟圣僧似的,其实他却是个贼和尚!”
托钵僧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也已出列奏道:“启奏国主,心镜老贼这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出家人不打诳语,贼和尚,我来问你,你要口应本心,实话实答,你敢么?”
心镜上人接过话来——当时在仙安殿上,两个是短兵相接了!
心镜上人极善于斗口,此时咄咄逼人,这一句话,托钵僧倒也只好应曰:“老衲早入禅宗,自然不打诳语,岂有不敢实话实答的?”
“好!那我问你,你说,是不是曾经尽人皆呼你为贼和尚?”
托钵僧青了脸,冷笑道:“这个,曾经倒是有过,你待怎么地?”
“你曾经偷学我的炼制本事,有没有这回事?你说实话!”
托钵僧听了,心头辗转:老衲我本也是任情任性,不拘小节,这些事情倒也都是真的有,只是此时经他口中说出这话,分明是他要恶意定性,意图败坏我的名声!
这个么,若说没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