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通天-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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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国师在一旁反对,当今的皇帝又开始犹豫不定了,整个早朝基本是在程昱与纪贤的唇枪舌战中度过。
天牢里好睡了一夜的徐言并不知道,为了他,各方大佬们可谓施展出了浑身解数,有人想彻底废掉他,也有人要力保他无碍,还有人在趟浑水,更有人瞪着通红的眼睛想要掐死他。
想掐死徐言的不是许家的人,而是对面的刘衣守。
“小子,你今天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
一大清早,刘衣守就怒不可遏的瞪着徐言,咬牙切齿地吼道:“磨牙能磨一宿,你是嫌自己的牙不够尖呐,等着吃人呢你!”(未完待续。)
第238章 午夜梦醒()
徐言刚被押进天牢,怎么可能这就出去,他还打算在天牢里避风头呢。』Ω┡文 学迷Ω.%.
他不走,人家刘衣守可走了。
收拾收拾画卷,老头子一边怒不可遏的哼哼着,一边推开了牢门,来到徐言的牢房外还踹了几脚牢门,这才气哄哄的大步离去。
这就走了?
徐言愣了半晌,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牢房,不由得大失所望。
说走就走啊,还没打听出来楚白袍是什么来头呢,还没问清楚师父的过往呢,还没求一求人家,能不能帮着自己解毒呢……
徐言现在有点后悔,如果睡觉不磨牙就好了,可是谁能想到磨个牙而已,就能错过这么多机会啊。
这还真叫世事无常,人心难料……
刘衣守的古怪性格,让徐言措手不及,昨天在他心头升起的一丝期望,也随之彻底消散了。
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如果对方只是与师父有过几面之缘,即便得知了自己身中剧毒,也未必会出手帮忙,尤其鱼尾莲的价格居然达到上千灵石,这样一来徐言基本是彻底死心了。
卓天鹰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徐言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刘衣守走了也好,至少徐言可以无所顾忌的在牢里习练身法了,吃完早晚,安静的天牢里,徐言平心静气,踏步弓身,开始习练起师父教导的身法来。
破开六脉迫在眉睫,以徐言猜测,如果自己当真能修出一丝灵气成为筑基境的修行者,就算解不开体内剧毒,怎么也能靠着灵气压制住毒力一段时间,否则只要再过两三月,他又要体会到毒时的痛苦了。
一套身法演练完毕,徐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本该继续的修炼,被他停了下来。
心不静,多练也无益。
想起刘衣守解说的暗渡陈仓,徐言再次想起了庞红月。
“没那个本事押镖,逞什么能呢,被人当成鱼饵,这下好了,许敬之废了,又引来了更强的敌人……”
懊恼地敲了敲桌子,徐言很想找来庞万里,告诉那位庞家的家主,他女儿和镖队都有危险了,可是想起程昱的手腕,徐言认为自己想要通风报信,应该是来不及了。
拉开牢门,徐言装作无所事事的走出牢房,来到狱卒把守的东区大门,跟几个狱卒聊了几句,透露出想要出去透透风的企图,得来的只是人家的拼命摇头。
天门侯在东区随便晃悠,想走出东区,除非左相亲自来提人,这就是狱卒的底线。
果然是出不去了,徐言无奈地又转回了自己的牢房,想起庞红月的任务只是打头站的探路队伍,徐言才略微放心了几分。
没跟着镖队,即便遇袭,想必也更加容易脱身了吧。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担忧,徐言又开始莫名其妙了起来。
我为什么担心那个蠢丫头?
再一次懊恼的徐言,继续着身法的习练,随着他运转的身法,汇聚到心口处的真气越来越多,就像积水的水渠,只要真气达到一个固定的高度,即可冲开水渠,彻底汇聚到心脉当中,那时候便是以真气在心脉中凝聚成灵气的时候,而灵气初生,即为筑基之境。
住在天牢的徐言时而会心神不宁,越是不想担心庞红月,就会越加想起那个女孩的身影,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庞家队伍里,庞红月除了每到一个落脚地都会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之外,一旦休息下来,脑海中也会浮现起那个傻兮兮的少年脸庞。
距离京城千里开外的小镇里,年少的女孩在临睡之际从贴身的荷包里翻出一块小巧的石头,玉手摩擦着石头上微微凹陷的指印,庞红月的秀眉中除了藏着一丝记挂之外,还带着一丝疑惑。
石头上的指印不算大,应该是个十六七的少年的指印,因为保管得当,细密的纹路至今清晰可辨。
“马王镇,飞石,太保……”
呢喃着无人能听懂的言语,女孩渐渐沉入了梦中,在梦里,她再一次梦到了徐言。
庞红月梦到的徐言十分可怕,每一次在梦里相遇,庞红月都会觉得心惊胆战,上一次对方变成了一头巨大的黑猪,这一次没变成猪,而是满身鲜血,正在被人架在木架上暴打,打得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庞红月很想冲上去救下徐言,怎奈她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女娃,连路都走不稳,更别说在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救人了,于是她大哭了起来,哭到伤心之际,居然把自己给哭醒了。
原来是梦……
午夜梦醒的女孩,望着窗外的明月睡意全无。
今天是她出行的第七天,路程已经走过了一半,只要抵达灵水城,一旦交接完毕,庞红月打算立刻赶回京城。
七天了,徐言应该不会出事吧……
徐言出没出事庞红月并不知道,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自家的镖队出事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色却很冷。
驻扎在上一处落脚地的镖队,在午夜里迎来了无数黑衣人的袭击,其中不乏先天高手,庞家镖队的行程,到底泄露了。
庞红月住的小镇距离上一个落脚地算不得太远,而且地处半山腰的位置,看不清远处的镖队,却能看到冲天而起的火光,在即将清晨的时候,庞红月惊骇地觉,自家镖队的方向居然火光冲天。
不好!
暗道不妙的少女,带着身边不足十人的家中高手,骑着快马冲向镖队的方向。
今夜注定无眠的不仅是庞红月与庞家的镖队,还有身处天牢的徐言。
在庞红月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徐言也陷入了梦魇的折磨当中。
他没有梦到庞红月,他梦到的,是无边的沙漠,最后是被硬生生渴醒的。
徐言是在后半夜醒的,没人打扰,也没有厉鬼串门,他是渴醒的,只是醒来之后,却不想喝水。
那只是一种类似饥渴的感觉而已,好像自己走在无边的沙漠里,看不到沙漠的尽头,身边更没有一滴水,然而醒来之后,又会觉得自己变成了溺水之人,从沙漠掉进了大海,他不想喝水,只想拼命的呼吸一口空气而已。
冷汗已然透遍了全身,徐言的眼睛更是瞪出了血丝,双手死死地抓着牢门,沉重的呼吸仿佛一头囚牢中的恶兽。
仅仅两月左右,本该还有一半时间的毒,居然提前了!(未完待续。)
第239章 第二次毒发()
被徐言估算还有两月左右才会到来的第二次毒,居然提前了两个月之久,这一点连徐言都没有料到。文学』『』迷Δ..
乌罂草的毒,第一次毒会在半年之后,而第二次则会提前到四五个月之间,第三次会变得更短,三两月就会毒一次,而第四次则会大致在一月上下就会毒。
徐言离开鬼王门不过两月有余,本以为四个月才会毒,没成想居然提前了这么多时间,一旦感受到毒力的作,徐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骂卓天鹰在第二粒行气丹上增加了乌罂草的份量,而是先将自己的牢门锁了起来。
天牢东区没有囚犯,却有狱卒,徐言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想杀掉几个无辜的狱卒,因为他十分清楚乌罂草的毒力一旦作,他自己就会丧失理智,连三姐都险些被他掐死,如果这时候遇到狱卒,在剧毒的折磨下,他一定会出手伤人的。
一天的时间,牢房里不时会传来痛苦的低吼与拳头砸墙的响动,每当徐言忍受不了那股即将溺亡的感觉之际,他都会强行打昏自己,反复了多次,在黄昏的时候,才渐渐压制住毒。
虚弱不堪的少年,在天牢里缓慢却坚强的吃着晚饭,徐言的眼神已然变得阴沉无比,可是他又毫无办法,他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再一次得到乌罂草,来延缓自己的痛苦。
徐言在遭受着剧毒折磨的同时,庞红月处境也没好多少,她正深陷恶战当中。
持续了一整天的恶战,庞家镖队已然伤亡过半,林中义被重创,京城派出护卫镖队的逐云卫根本不堪一击,本该身经百战的大普精兵,刚一交战,居然立刻被对方打散。
劫镖的黑衣人,数量过千,其中先天高手足有数百之多,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实力,还劫不了庞家的镖队,因为林中义可是有着筑基境的修为,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庞家的镖师们绝望的现,劫镖的黑衣人竟然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然聚集起两千之众,而且恶斗到最后,劫镖的黑衣人队伍里,竟然先后出现了两位筑基境的高手。
以一对二,林中义到底不是对手,被对方重创,丢了一条臂膀,他一败下阵来,庞家镖队更是现象环生。
庞红月的身手在镖队里可以排在前列,林中义被重创的时候,庞红月仍在苦战不退,本该打前站的庞家大小姐,就此成为了林中义最为担心的所在。
镖丢了无妨,大不了陪上一条性命,既然决定留在庞家,林中义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庞家人,在他眼里,庞红月就是自己的子侄一样。
挡住对手斩来的一道剑气,林中义飞身避开了两位难缠的对手,他想护住庞红月,让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离开这处险地。
“丫头,走!”
林中义的怒吼,庞红月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她没有资格去对战筑基境的高手,只有尽力斩杀着敌人队伍里的先天武者,这时候被她斩于剑下的先天高手足足有二三十人。
听到林叔的怒吼,庞红月知道这趟镖是保不住了,既然保不住镖,就只有保人了,至少林叔不能死在这里。
刚想召集庞家剩余的人手,然后汇合林叔冲出包围,庞红月惊恐的看到林叔的身边再次出现了第三位能劈斩出剑气的修行者。
三个筑基高手,两千余部下,这种实力,庞家的人就算想逃,都逃不掉的。
镖已经被黑衣人夺去了,庞家的镖师们更是伤痕累累,随着车队中的木箱被一个个开启,庞红月的俏脸上,除了斑斑血迹之外,只剩下遗憾与苍白。
“青砖!”
“条石!”
“货不对,有诈!”
就在庞家人心如死灰的时候,劫镖的敌人仿佛比庞家人还要绝望,因为他们恶战了一天的成果,不过是夺走了一车车廉价的砖石。
根本没有神武炮,更没有神武弹!
盔甲晃动的声响由远及近,镖车被开启的同时,被打散的逐云卫也回来了,与之前狼狈逃跑的情形不同,这一次的逐云卫只是沉默的冲了上来,没人吭声,更没人高喊,六七道长虹般的剑气纵横之下,预示着这队人马中居然藏匿着不下七位的筑基强者。
庞家,到底被当做了鱼饵,而大鱼,已经全部上钩。
以庞红月的聪慧,当她看到逐云卫再次归来,而且六七位筑基高手现身的同时,就知道庞家被人利用了。
她亲自清点的货物,虽然没有逐箱开启,可是这批货,全都从皇宫而来啊……
利用庞家的,只能是那些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而且背后的依仗,更是当今圣上。
被人当做了鱼饵的庞家,不但损失惨重,林中义这位高手更丢了一条臂膀,这一次押镖的经历,庞红月从来没有遇到过,更不知如何应对,看着那群杀神般的逐云卫围剿着黑衣人的场景,年少的女孩第一次现自己的弱小。
不仅庞红月觉得自己弱小无力,天牢中的徐言,一样觉得自己是一只囚牢中的小鸟,飞不走,也死不掉,只能等待着被剧毒一天天的折磨,最后变成皮包骨,而后不知会死在何处。
还好,压制了一天的毒力,徐言至少清醒了许多,而且有人来探监。
来的是庞少伟。
一进天牢,庞少伟立刻取出十几张银票,分别递给了看守东区的狱卒,先前那些狱卒可不敢接,因为人是左相带来的,直到庞少伟报出自己的名号,他们这才陪着笑脸收下了银票。
庞家的大少爷,掌管着京城里好几处庞家的买卖,这点钱在狱卒眼里贵重得不得了,可是在人家庞家大少爷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