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末世来-第8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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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翩然旋转,当音乐的速度加快,舞者的裙摆也跟着飞扬起来,像一把巨大、彩色的大伞。
当速度转到最高点,裙子竟然分开成上下两层,上面那层慢慢上升,如同一道瀑布,那真是千变万化、如幻如梦。
云落不知道建造阿斯旺水坝是否受到这种古老舞蹈的启示,但是的确,云落在大坝的风中感到了旋转,甚至在一种眩晕的、飞速的如梦如幻的落差中产生了瞬间的冥想:云落就是那个圆点。
阿斯旺的确让人冥想,由于大坝的建造,埃及的经济获益匪浅,但是也有代价,一种诞生于尼罗河古老的水文——时间节律,随着大坝耸起彻底不复存在,六千年前的古老文明实际上到1970年大坝耸起才真正宣告结束。
尼罗河的节律与现在历法有直接关系,大约公元前4000年,埃及人就因尼罗河把一年确定365天。在古王国时代,当清晨天狼星出现在下埃及的地平线上,也就是天狼星与太阳同时升起——天上称为“偕日升”时。
尼罗河开始泛滥。泛滥的时间非常准确,就像钟表一样,古埃及人把这一天称为一年的第一天。那时观测天象的祭司清晨密切注视着东方地平线,就是找到那颗天狼星。“啊,天狼星和太阳同时出现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当看到天狼星升起,高瘦、脸庞黝黑、鼻子尖尖的祭司精神振奋起来,很快这一消息从下埃及传到上埃及,进而传遍整个埃及。
那时尼罗河两岸的庄稼该收的大部分都收了,但还应该清理一次;勘界用的标志该埋的都埋了,但还应该检查一次,然后,就静静地等着那浩浩荡荡的尼罗河水挟带着肥沃的泥土来吧。
与黄河、印度河、幼发拉底河同样孕育了古老文明的河流不同,尼罗河的泛滥极有规律,每年洪水何时来,何时退,古埃及人很快就掌握了。每次洪水泛滥都会带来一层厚厚的淤泥,使河谷区土地肥沃,庄稼可以一年三熟。
但洪水之后,土地的边界全部被淹埋,重新界定土地边界需要精确的测量,于是在埃及产生了一个特殊的阶层——土地测量员,这些土地测量员就是现代测绘学的鼻祖。
第一一〇六节 长相思()
洪水是可怕的,自古以来,人们总是把洪水和猛兽联系在一起。
然而,尼罗河两岸的埃及人民不仅不将尼罗河泛滥视为不幸的灾难,而且还虔诚地盼望其泛滥,并于其泛滥之时予以隆重的庆祝。那时人们喜气洋洋,河面上,无数舟楫荡漾,人们在船上唱歌跳舞。
但是这一切都已结束。水文节律消失了。天狼星照样升起,而河水已不再冲动。阿拉伯人仍在冥思或跳舞,只是也仅仅是跳舞或冥想。
回到阿斯旺坐上了开往塞赫于岛的一艘红底白身三桅白帆小船。云落打小就想做辛巴达一样的海盗,扬帆七海快意江湖,所以见了船就兴奋,尽管是不大的水上老的士。
8个人在敞开的船舱上分坐两列,船工是黝黑的努比亚人,恬静的尼罗河也养就了安逸的阿斯旺人,整船就纳兰涩琪和云落两个亚洲面孔。风吹动着帆,船推开了岸,轻轻的劈开静静的水。
尼罗河平静的河水使得北上极为容易,盛行的北风和西北风又使返航毫不费力,这根天然的纽带把上下埃及紧紧的连成一个整体。沿途可以看到尼罗河水位测量标尺,以及那座著名的老瀑布饭店l。
倚着船舷,看两岸沙漠绿洲,夕阳西下洗涤着纳兰涩琪和云落的心扉…上岛可以参观努比亚小村落。古阿斯旺之所以原因之一就是军事重镇抵御南蛮子努比亚人。努比亚人都称自己为黑法老的后代。
当年黑法老眼瞅着埃及诸侯割据四分五裂,心疼不已亲率众将乘船北上荡平军阀,一统埃及近百年。并在现在的以色列战退粗野的文明杀手战争机器亚述人。村子不大,中间一条土巷子,两边粉饰得色彩鲜艳的村舍互相紧挨着,装饰风格独特。
回来在al…matar街上一家本地小餐馆吃的晚饭,牛肉,煎鱼、色拉…色香味俱全,两人四十多埃镑吃得很饱。还不要额外的税。对面就是lp上的老字al…masry餐馆,进去转了下。感觉有点小贵还要另外加税。
小鸟儿一叫纳兰涩琪和云落就起床,树上的水果是最好的干粮,坐着那班车四处来游荡,去寻找故事中神奇的宝藏…阿斯旺早上只有一班八点发往阿布。辛拜勒的公共汽车bus。而且只允许带几个外国人,所以要早早过来抢名额。
独自包车有点小贵,一辆小车差不多要七百埃镑,也可以参加本地旅馆代为安排的长短拼团,每人70埃镑左右,太不自在。一年以前涉外的旅游车辆不能单独随意走动,因为这一带*游击队活动猖獗。
必须早上三四点钟在方尖碑那组队,由警车开道护航才能出行,只有公共汽车可以除外。现在倒是不用警车护航了。平和了许多,早去早回的组车队习惯却没有改。纳兰涩琪和云落喜欢云落行云落素。
眷恋黎明沉睡的香甜,所以决定和群众们打成一片。下票价只有25埃镑的本地特色。上了破旧的客车发现果然特色,确实不劳保驾护航,一水的努比亚生蕃。
经过无数检查站,在正午到达阿布辛拜勒后直奔大神庙。云落俩浩浩荡荡的开赴景区,浩荡这词一点不为过,阿布。辛拜勒巴掌大点的地方。一刻钟走一对穿,旅游大军一般4点出发。7点半到,差不多10点就作鸟兽散了。
景区套票90埃镑。过安检,就纳兰涩琪和云落俩人,俩埃警检查的特认真,明显是找纳兰涩琪和云落麻烦,估计是扫描出来包里的风油精了,好大事儿,纳兰涩琪和云落给他们一人塞了一瓶,“拿去拿去,朝树上长的都是这个,没人要。
秋天自己噼里啪啦掉满院子”,俩埃警乐的一口白牙。
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庙framsesii,在一个人工土山的向湖一面,连山而凿的四尊二十米高的拉美西斯座像象征四位大仙,齐刷刷的戳在这三千多年,注视着纳塞尔湖asser,战略性震慑着南疆四夷五蕃,护卫着祖国埃及。
自打1813年被野心的瑞士盗墓贼让。路易斯。布尔克哈德jeanlouisburckhard发现以后,神庙就没人管过,因为这帮发国难财的异国赌徒并没有在庙里挖出半点宝贝。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联合国才开始操心这因修建大坝而随时面临被淹命运的神庙。
花了四年时间将神庙肢解上移拼装复原。洋大人愚笨憨直心思缜密,铁肩担道义的活从不白干,捎带手挖走四个神庙放在自家后院,云落朝现在再有钱也赶不上这等好事了。白洋蕃鸡贼归鸡贼,活干的一点也不糙。
并且摆放的位置着实花了不少心思,小时候看very,有集就是介绍,那束神奇的光线是如何在每年两个清晨照入圣殿的,只是蛮夷算数不好,生生提前了一天。再有那堆人造土山画蛇添足大煞风景暴殄天物,少了平湖出高台的意境。
庙里远没外景壮观,先是八根拉姆西斯巨柱支撑的大厅,往里是四柱门廊,最后是四像圣殿,周围壁画都是拉姆西斯二世攻城掠池冲锋陷阵的征战场面。拉姆西斯二世的老爷子塞蒂一世setii就是个实力派君。
家族世代习武,自称“帝国的再生者”,对外征战平夷,对内拨乱反正,目光长远,拉姆西斯才十岁就被他扔进皇家讲武堂去学习。虎夫无犬子,拉姆西斯十五岁就跟随父亲征战操练阵法,二十几岁刚登基就亲率两万大军。
直逼北蛮子赫梯hittie人霸占的叙利亚。想想这两万大军,云落朝之人定会笑而不语,同一时代的殷商王武丁北伐鬼方,出手就是十万大军。但这赫梯人不能小看,兴起于小亚细亚,深受两河流域每年来势汹汹不可预测的泛滥影响。
焦躁不安暴戾成性;牧业发达战马成群;矿藏丰富兵器成堆。卡叠什qadesh一战,二虎相争互有胜负相持不下,不打不相识对阵相惜,两下收兵回营帐下细想,云落厉害对方也非等闲呀,两人团结紧紧地试看天下能怎地。
挑了个良时吉地斩鸡头烧黄纸立下攻守同盟。拉姆西斯叫嚣乎北夷再隳突乎南蛮,阿斯旺是古埃及南大门,抵御着黑非洲,因为阿斯旺低坝上游的第一瀑布已经决定了古埃及的鞭长所及,但是好战的新王国几代法老开疆扩土甚至已经触及第四瀑布。
现在的埃塞俄比亚。几经改朝换代,埃及已经失去对上游大片易守难攻的土地的控制。拉姆西斯二世凭着独道的战略眼光几经征战再次把南大门死死的钉牢在阿布。辛拜迪。在没有大小坝没有纳赛尔人工湖以前。
顺流而下心怀叵测的努比亚黑鬼,看到百米高的尼罗河悬崖上拉姆西斯主体思想巨像,屁滚尿流,该是何等的威风。拉姆西斯二世的北战南征给埃及打下近百年歌舞升平。
大庙旁边伴小庙——哈索尔神庙fhathor。正面依旧是连山凿就的六尊十米站像,两侧都是两个是拉姆西斯二世夹着一个媳妇内费塔里ari。在男尊女卑的年代六个雕像一样高,可见内费塔里在他老公心中的地位了。
庙内是六柱厅,后殿是风化的哈索尔雕像。庙内壁画也都去尽峥嵘女性味十足。逛这个庙的时候难免要八卦一下拉姆西斯这个猛男的个人作风问题。拉姆西斯行伍出身,自幼在讲武学堂刀枪剑戟练就一身童子功。
内刚外强精血旺盛,战车上是猛士,床榻上更是猛男,贵为帝王佳丽三千,在位六十几年繁衍生息不止,终得一百多个阿哥、格格。但是皇阿玛却独爱内费塔里娘娘,看看庙门口她那站像,丰乳火爆性感。
也难怪经常在壁画上看到,两人依偎起腻晒月亮时,拉姆西斯直接叫她“哈尼”“达令”“小甜甜”…
哈索尔神庙,本是拉美西斯二世送给他媳妇的礼物,不想内费塔里无缘亲见。在她的墓碑上伤心欲绝的拉美西斯刻上了他对内费塔里爱的表白:“太阳因你而升起。”“对你的爱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没有人能够取代。”
“当你轻轻走过身旁,就带走了心。”一点不像单枪匹马独战赫梯人的一介武夫说的话。拉美西斯为解相思之苦直接娶了酷似亡妻的女儿,当然他娶的亲生女儿不止这一个。这倒像拉姆西斯的做事风格。
庙内不能照相,也没人跟纳兰涩琪和云落挤,所以逛两个庙要不了多长时间。出景区,在埃警的指点下直奔汽车站。所谓的汽车站。什么标志都没有,就一个卖票的坐在树下跟人扎堆聊天。路两边有很多咖啡店,弄份简餐点杯咖啡边吃边等。
第一一〇七节 有钱()
下午4点发车,上车前有埃警来登记护照,晚上近9点回到阿斯旺。
早8点火车,11点多到达卢克索。出火车站,抵挡住一堆揽客的,沿着站前的shariaramses路向北走一百多米,拐进endrawasaasha巷子向南不到百米就是al,一个混杂在居民区中的家族小旅社。
双人间才50埃镑,屋里挺干净,如果有独立卫浴就更完美了。
放下行李,出门向南直奔西岸,纳兰涩琪和云落打算由远及近,先到西岸帝王谷valleyofthekings,在路上随便找了点吃的。卢克索是昔日鼎盛帝国的首都,那会人口一百多万,经过七世纪伊斯兰的洗劫后。
最终没落成了一个大屯堡,上个世纪在旅游的支撑下终于有了点发展,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二三十万的小城市。巴掌大点的地方,按图索骥从住地横穿脏乱的城市,围着雄伟的卢克索神庙绕了一大圈。
到东岸码头也不过二十来分钟。从东岸包车到西岸,要从上游八公里远的卢克索大桥绕行,劳民伤财啊。纳兰涩琪和云落决定乘渡轮,带蓬的白色机动船,每人一埃镑的船票,廉价方便快捷。
到西岸停车场,想包辆车,侃到最后半天也要一百二十埃镑。停车场再往西走到广场尽头。路边店铺有自行车出租,一辆25,纳兰涩琪和云落两辆侃到四十埃镑。留下一本护照作抵押,挑了两辆稍好点的破车,骑上走着。
纳兰涩琪和云落扎着阿拉伯式的头巾,异常拉风的骑行在乡间的公路上,沿al…qarna路,过紧邻水渠的新古尔纳村newguma,沿al…tmaslyn路向西。路两边是庄稼地。巨大的太阳下有农民还在锄禾日当午。
骑了十来分钟即到门农神像,就在路基下的小块平地上。18米高的两坐像,破败不堪,右边那个上半身看着更像是一块块后拼接出来的。没人知道这两座石像到底是哪个法老。
他们只是埃及历史上最大的阿蒙霍特普三世piii神殿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