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强异能在左手-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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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们一阵掏弄,那袋油脂麻花的牛皮纸袋,连同四个发霉的面包,也被搜了出来。
“不要。”
老扎克刚要挣扎,脸上一凉,一把冰冷的刀子紧紧贴到了皮肤上,几滴温热的液体,缓缓顺着刀身,流到了绝望的脸上。
显然,那是独眼还没有变凉的血液。
“大黑哥,我有老婆要养,还有一个瘫子”
“闭嘴!”那柄刀子贴的更近了,老扎克分明听到自己汗毛断掉的声音。
“食物!哈哈,居然是食物!大黑哥,我说今天这么头上乌鸦叫呢,原来是有喜事啊!”一个汉子谄媚的把袋子递给了大黑。
那袋食物,登时在充满臭气的空气中,散发出了令人疯狂的味道。
就看见周围密密麻麻的胡同中,忽然冒出了无数饥渴的眼睛,躲在暗处,四周全都是悄悄吞咽口水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各家各户强壮的,都去矮山抢夺垃圾去了,留下看家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黑岛没有一丝阳光,自然也没有办法种植植物,人们平时,只能靠挖掘生在黑暗潮湿处的苔藓和蘑菇度日,个别强壮的,还能勉强去地下黑暗洞穴,猎取到一些实力弱小的暗黑生物,勉强果腹。
其余人,只能眼巴巴等着圣城扔下垃圾,期望能找到一点入口的东西,勉强让人不死。所以,来自圣城垃圾中的谷物残渣,自然就成了黑岛上堪比黄金般的昂贵美味。
“四个面包,哈哈,居然有四个,真特么的!”
大黑哥口水大流,一把抓起一个发霉的面包,撕成两半,一半丢到半空,另外一半扔到巨大的嘴里,嘴巴开合之间,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响亮咀嚼声音,几口便吞了下去。
居然是面包!
三名手下见状大喜,迅捷如狗般跳起,狠狠向空中那半片面包扑去,三人六只手,同时抓住了面包,登时一扯,半块面包空中分成三瓣,被狂喜的三人几口吞掉。
周围吞咽口水的声音更响了,可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只好拼命吸着鼻子,闻着那弥漫在臭烘烘空气中的那股面包芳香的味道。
“老家伙,你手里的金属我要了,面包嘛,给你留一个,剩下的交公了。”大黑满不在乎丢出一只面包,扔到了老扎克脸旁附近泥土里,满意道:“放了他。我们走!”
“老大!”
“大黑哥!”
听到手下人不满的声音,大黑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带人就走,声音却远远地飘来道:“老家伙是禽大师的表哥,你们谁有胆子,就去把他面包抢走吧!”
禽大师?
听到这个名字,黑暗胡同中不少跃跃欲试的人们,顿时悄悄缩回了脚步。
黑岛上以扔垃圾的矮山为分界,南暴熊,北大黑,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势力。当然,就如同圣城一样,外来者和土著截然对立。
那些罪犯中的外来者,基本都聚集到了北山大黑名下,同样,那些本地土著的流放者,大都去了南山,受暴熊领导。
除了南北两个势力外,还有一处超然的存在,他的名字就叫禽滑离。
谁也说不清这家伙什么时候到的黑岛,可偏偏南北两个势力,都十分敬重这个家伙。
因为禽滑离不仅有着一双连魔鬼都要嫉妒的巧手,刀具,房屋,武器,甚至就连服装衣帽这些生活用品,他都能利用简陋的垃圾制造出来。
更神奇的是,他还有着一手高超的医术。
一把草灰,几片苔藓,甚至发霉变质的垃圾,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变成治病的良药,令人啧啧称奇。
生活在黑岛的人们,一怕生病,二怕饥饿,生病还排在饥渴之前。可见万一生了病,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里的人缺衣少穿,万一生了病,基本上就等着死亡,下场就是被别人活生生淹成了咸肉,放着市场上出卖,最终结局就是被人吃掉,变成臭烘烘的粪便。
所以,医生这个伟大的职业,在黑岛这块混乱之地,绝对有着超人一等的卓然地位。
老扎克饭店被打碎,又因为窝藏虫族,不仅没有被补偿,反而被议会罚了一大笔钱,加上早先欠下银行的巨额贷款,公母两齐齐被划入了流放者行列,连借贷打工还债的机会也不给,一周前被流放了黑岛之上。
幸亏老扎克做了一手好汤,贡品小馆的名气,多少让这些曾经圣城呆过的囚犯,都知道一些,这才被禽大师相中,认了表亲,算是勉强立住了脚步。
此刻,老扎克眼看大黑哥消失在了远处胡同中,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
趁着周围人犹豫的片刻,一把抓住那片沾满尘土和鲜血的肮脏面包,紧紧捂在怀里,气喘吁吁向认准的一条胡同跑去。
轰然一声,他的身后,马上跟上了一大拨饥饿的两眼发蓝的人影,都悄悄躲在黑暗中,等待着万一哪个忍耐不住,第一个动手,好趁乱抢劫。
可是,禽大师的威名,就像一把沉重的刀剑,悬在众人头顶,直到老扎克找到了自己临时的窝棚,后面一大串跟踪的人们,也没有一个敢第一个下手。
毕竟,谁也不敢冒着得罪禽大师的危险,去混一口勉强果腹的吃食。
见老扎克进了窝棚,众人方才一轰而散。
黑岛也有黑岛的规矩,窝棚内部神圣不可侵犯,就连南北两个老大也不例外。
曾经有个从治安卫流放过来的囚犯,自持勇武,第一天到了黑岛,不经许可,便钻进一家有着漂亮女人的窝棚,结果不等裤子脱下来,便被人团团围住,拖到垃圾山下,南北两个老大见证下,被人活活用石块砸成了肉饼!
那肉饼最后被盐巴淹了,送给黑岛每一家品尝,至今众人记忆尤新,印象深刻。
所以,众人只好死了那份心思,心里咒骂着老扎克的好命,一边跌跌撞撞捂着冒火的肚肠,期望当家的能从垃圾山,捡回一些卖钱的杂物,好去市场上卖掉,换些可以填肚子的食物。
破旧的门帘一挑,见老扎克进了灰暗的窝棚里,她那婆娘手里端着一口破烂的泥瓦盆子,里面盛了半盆发臭的污水,见状忙问:
“怎么样?”
老扎克悄悄擦了把脸上的鲜血,肚子一挺,骄傲地举起手中那块发霉的食物,那神色,就仿佛一个世界冠军一般。
“面包?”
婆娘惊喜莫名,手一软,几乎盆子掉到地上,被老扎克慌得急忙端住,训斥道:
“慌什么?你这婆娘,拿稳一些,盆子破了,家里就没有了,诺,这块面包,分成两半,给秦大师留一瓣,你我和那个家伙分剩下的那一半!”
“我就不要了,老扎克表哥,那客人可曾醒来?”
破旧肮脏的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个腰身挺直的中年人,黑发黑眼,明显是亚裔,他的身材如同所有黑岛人一样,消瘦不堪,但是眼睛却是奇亮无比,配上一头的灰白头发,赫然便有一股超尘出世的味道。
透过隐隐约约门帘的缝隙,能看到两个高大的汉子,正一脸警惕的站在门外,显然是护卫,拎着锋利的刀具,形影不离保护他的安全。
老扎克抬头一望,正是禽滑离,不禁大喜道:“禽大师!客人还没有醒过来。不过,你来的正好,中午,我们就做一锅面包黑蘑菇汤吧!”
“先不忙!”禽滑离说话不慌不忙,举手投足,一副沉稳干练的模样:“我们先看看他吧。”
又是一层破旧肮脏的门帘撩起,露出了窝棚里面非常简陋的床铺,就在那干草和破破烂烂的被褥之上,躺着一个双腮塌陷的年轻人。
这人黑发黑脸,一副地球上亚洲人样子,可是他的双眼紧闭,浑身上下瘫软如泥,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
禽滑离蹲下,试了试这人呼吸,又翻了翻眼皮,叹息一声,问道:“还没苏醒吗?”
老扎克微微欠身答道:“自从我在垃圾山臭水沟里,无意中捡到他,就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吃了您给的药后,身体好些,能喝东西了,不过也还未醒。”
禽滑离又问:“水盆里的水还是那样吗?”
老扎克婆娘忙不迭的点头,小心翼翼把一盆取自臭水沟的肮水,放在这人脸畔。
登时,奇迹出现了,空气七彩光芒一闪,就见那盆臭水奇迹般开始变化,先是冒起水泡,紧接着开始翻花,到了最后,简直要沸腾起来。
可古怪的是,水盆温度却一点没有升高!
不到几秒钟,空中充满了肮脏的臭气,可是那盆肮脏的臭水,却变的澄清之极!
禽滑离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放进嘴里,立刻一股圣城都不曾喝过的甘甜味道涌来,令人深深迷醉!
“奇怪啊,奇怪,二千年前,我跟随师父墨翟那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奇哉!怪哉!”
禽大师站了起来,久久凝视这人不动,他有个直觉,这个人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第六零七章 速速取我百宝箱(五更)()
黑暗。
周围似乎都是无尽永恒的黑暗。
龙江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再次漂浮起来,这种感觉十分古怪,但是又好像十分熟悉。
不错,他依稀记得,这种感觉每次都似曾相识,在他身上,似乎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收集器的前几次升级,依稀都是这副鬼样子。
浑身上下空空荡荡,整个人无依无靠立在无尽虚空中,遥远的地方,一颗颗或绚丽的,或明亮的,或暗淡几乎要消失的各种星球,密集而奇怪的悬挂着,它们铺满整个背景虚空,形成了一副副绚丽无边的神秘图案。
那种感觉,如梦如幻,让龙江每次都深深好奇而又迷醉其中。
每一次的昏迷醒来,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化,那个奇怪的umo戒指,一次次的升级,带给他不同的体验,一次又一次,给予他不断的惊喜。
这一切,让他疯狂,让他期盼,又让他深深地恐惧。
龙江生怕这是一场梦境,一场真实的无法醒来的漫长梦境。
唯恐一朝醒来,他再次躺在柳原市柳花区,那个破烂的白酒作坊里,搂着那只孤独掉毛的大黄狗,看着疲惫不堪强做欢笑的老妈,暮气消沉、腰弯背驼的老爸和板着手指头攒钱,打算买台智能手机的老姐,以及那张孤零零锁在柜子里,羞于见人的三本大学录取通知书。
一次次担心,一次次地昏迷。
龙江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华丽的转身,拥有了无尽的最后只剩下银行里一串数字的财富,赢得了数位超级大美女的青睐,还有为数众多好兄弟的羡慕崇敬的目光。
这一切,就像打怪升级一样,让龙江深深迷醉,从此上瘾,不能自拔。龙江告诉自己说,如果这一切是个梦,那就一直做下去吧,不要醒来。
梦,真的就不能醒来吗?
龙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这一次,却似乎和以往再也不一样了。一切转变发生的是那么迅速。
点点繁星全部消失了,周围是一片阴冷漆黑,无尽无边的黑暗,黑的仿佛连光线都统统吞没了,龙江就这样无依无靠孤零零悬挂着,似乎这里是全世界虚空的尽头。
没有风,没有光,没有人,就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抬头四顾,周围尽是沉甸甸的滑腻腻的如墨般的黑暗。
龙江想要努力转身,可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徒然漂着浮着,空空荡荡向远方滑去。似乎,那远方,无尽的虚空尽头,才是他真正的归处。
龙江想要从这个该死的梦境中醒来,可是他恍然发现,身体,四肢,甚至就连意识,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消失了,整个人就剩下一副空空荡荡的一团轻飘飘的空气,不断漫无边际地飘荡。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我这是死了吗?
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
好像,也不知道。
龙江残存的最后一点点的理智提醒他,这一切,都极端的不对劲!
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意识越来越消散,也越来越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漫无边际,似乎就为了漂浮而漂浮,毕竟如果这样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吧。
如果不是在无尽虚空中,忽然有那么一个细细的声音突然响起,龙江就有可能这么永远漂浮下去,一直飘下去,带着心中那个疑问,永远消失在虚空的尽头了。
“龙江哥哥,龙江哥哥”那声音悲悲切切,仿佛被母亲遗弃的孤儿。
龙江哥哥?他是谁?
“龙江哥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小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