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醒卖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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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伺候他起床穿衣那样。
「方二爷,小的伺候得您还满意?」
封若尘戏谑的话语落在耳边,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正替他将头发理顺并且重新将发髻挽好。
方敬哉不接口,刚才想著些乱七八糟的没有意识到,现在才开始觉得有些尴尬。就算整日里流连章台平康、花街柳巷,也是逢场作戏居多,他是花钱去买乐子的,很少与人有这样亲昵暧昧的举动。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方敬哉觉得脸上烧起来一般,转身夺下他手里的碧玉簪,「我自己来就好了。」
封若尘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笑了笑,径直走到外间,将方才正审著的册子一一收起来。
「喂,你到江宁来到底是做什麽的?」不会真的是来追债的吧?方敬哉心里暗想。
封若尘抬头,嘴角挂著笑,「那日到你府上有些生意上的事,我随口说了句过些时日我有事要往江宁一趟,你大哥就说你也来了江宁,於是他托我照料一下你,说你总还像个孩子,冒冒失失。。。。。。」
方敬哉握在手里的发簪「嘎吧」一声被捏断。
「怎麽了?」
「没、没事。。。。。。」
他娘的!方敬哉攒紧了拳头欲哭无泪,大哥,你就这麽出卖你兄弟?火坑啊,你就这麽活生生把我往下推?!
於是,方敬哉终於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倒霉了。
6
既然是大哥亲口拜托姓封的照料自己,於是对账目一窍不通的方敬哉理所当然的将收账一事推给了封若尘。不是都称他为「金算盘」麽?有这麽好使唤的人不去使唤,真是猪咧。
「你就不怕我在账目里做点手脚?」封若尘问他。
四仰八叉瘫在榻上的方二少爷摆了摆手,「若真是很重要的账,就算刀子架在大哥脖子上他也不会让我替他来的。。。。。。」说完抱住被褥很轻的咕哝了一句,要是能起得来,我也就自己去了。。。。。。
便听见身後门开门合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方敬哉看著门口眨了眨眼睛,然後嘴角一勾一骨碌地翻身坐起,全然不似之前那幅虚浮无力。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州。水里游鱼嬉戏,画舫穿梭而过。
方二少爷一出客栈便往秦淮河边走,拣了泊在岸边最大的那艘画舫,悠悠然地走了上去,老鸨妈妈一脸冷清的迎上来,「这位爷,姑娘们还都在休息呢,您晚些时候再来吧。」
呵,不愧是十里秦淮,架势够大。
方敬哉挑了挑眉,「我就是要现在,如何?」说著,甩给老鸨一叠子银票,「今个儿伺候得爷高兴了,爷另外打赏。」
大清早就遇上个有钱又出手大方的主,岂有放生意过门的道理。老鸨咧开嘴,笑得那化了大浓妆的脸上开出花来,回身对著里头一迭声的叫唤,思琴、如画、静然、清菡。。。。。。
身材曼妙,娇俏美豔的女子从船室里走了出来,簇著他走进船室。画舫内,雕栏画栋、箔金镂银,奢华非常,及至花厅,熏笼香氲漫长悠然,丝竹清音嫋嫋而绕梁。
怀里暖香如玉,美人含了口清酒送到他嘴边,唇如朱樱,气若幽兰,酒香,美人香,方二少爷摇著玉骨折扇,脸上的洋洋自得满的都快溢了出来。
姓封的,老子在这里逍遥快活,你就慢慢和那些帐簿抵死缠绵吧。
「爷,什麽高兴事,说给奴家听听。」
美人开口,岂能不答,方敬哉吧唧一口亲在美人脸上,「想听?先让爷瞧瞧你有什麽本事?」
「讨厌~」美人娇嗔了一声。
「不愿意?」方敬哉转身,掏出张银票对著另一位女子道,「你要不要听呢?」
那女子含笑取过银票塞进自己的抹胸里,而後自方敬哉身上起来,退後两步开始缓缓地脱去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就见她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媚到了极致,诱人到了极致。
方敬哉搂著美人笑道,「你也脱了。。。。。。我就告诉你。」
美人斜瞟了他一眼,手臂绕上他的脖子,「你自己何不动手?」
方敬哉点了下她的鼻子,「浪、货!」
手指触上对方的腰带,对方软软地喘了一声,方敬哉凑上去吮著对方纤长白皙的颈脖,「爷我高兴的是。。。。。。」
「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一起听听?」
身後熟悉的声音,方敬哉扑通从凳上滑到地上。狼狈万分的爬起来,转身,便见那人环抱手臂靠在花厅的门口边,嘴角邪邪地扬著。
方敬哉不敢置信,手指著他,「封、封、封。。。。。。」
那人笑著走了过来,「今日风和日丽,泛船河上,再合适不过。」那笑容越发阴沈,方敬哉心里打了个寒战。
「方二爷不是说自己起不来麽?这会子倒是很精神。」那人笑著伸手,一把握住方敬哉胯下那气势昂扬的玩意。
「我、我、我。。。。。。」方敬哉不知该作何解释。
「哎,你不用解释,封某只是恰好路过顺道上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见了这麽香豔的场面。」封若尘捏著他下巴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
方敬哉心里越发的寒,这舫在河上行著,他是怎麽上来的?
正纳闷间,对方捏著他下巴的手松了开来,下一刻转而捏住他下颚,方敬哉被迫张嘴,同时,有什麽圆溜清凉的东西被推进嘴里,顺著喉咙滑了下去。
方敬哉一惊,连忙挥开封若尘的手,手指去抠喉咙想要吐出来,「你、你给我吃了什麽?咳!咳!」
「噢,你说这个。。。。。。」封若尘气定神闲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标签的一面对著方敬哉,晃了晃,「情迷。。。。。。去药铺收账的时候,老板悄悄塞给我的,说是什麽极品催|情之物,只消一粒便可连战三天三夜而金枪不倒。。。。。。」随後摸著下巴自言自语,「真有这麽厉害。。。。。。?」说著,朝方敬哉浅浅一笑,「想你也许会用到,不如就试试这药是否有老板说得这麽灵验,如果不是,我替你去讨回公道。」
「封、若、尘!」方敬哉气急败坏地吼他,这家夥。。。。。。这家夥居然给自己下春药!还美其名曰试药!真是。。。。。。真是。。。。。。他娘的!
方敬哉撩起拳头正要挥上去,然而体内倏地窜起一阵燥热,形势凶烈,紧接著,方敬哉感觉眼前的人都显出了重影,神志越来越渺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腹下怦涨的欲望之上,仿佛燃著一团火,叫嚣著,亟待宣泄。
方敬哉後退了两步跌在榻上,难耐地撕扯著身上的桎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染了层层红晕,眼神混浊,气喘粗重,胸膛不停起伏。
「不愧为极品,这麽快就有效果了?」那人啧啧地轻叹了一声,然後转向先前那几个围著方敬哉的女子,「把你们舫上能『做事』的都叫来。。。。。。」
那几名女子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後站在最靠外的那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身後跟著好几个女子走了进来。
封若尘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现在就看你们本事了,伺候到他药性散了为止。」说罢一捋衣摆,出了花厅。
7
畜、牲!
畜牲!畜牲!畜牲!
妈的!老子和你八辈子有仇?!
方敬哉顶著两昭示纵欲过度的黑眼圈死人一样的躺在榻上,那药委实厉害,若不是封若尘後来去问药铺老板讨来了解药,估计真等药性散了,他方敬哉也早精尽人亡猝死画舫了。
姑娘们也累的不轻,老鸨一时贪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要停岸歇业好一阵了。这会子整艘画舫上唯一能笑得出来的人,大概就只有从头到尾在一旁看戏的封若尘。
「把这喝了吧?」
回到客栈後封若尘就不见了人影,过了大半日端著碗汤走了进来。
方敬哉接过之後喝了一口,说不出的奇怪,有药材的味道,还带著一股子腥臊,不觉皱起眉头,「什麽啊?这麽难喝!」
「当归炖虎鞭。」
「噗──咳咳!咳!」方敬哉被呛了一口,气得把碗砸了,「姓封的,你耍老子耍上瘾了?」
封若尘顿时露出无辜的表情,「怎麽能这麽说?在下也是为二爷著想。。。。。。那样子玩法,是该补一下的。」最後那句话说完,嘴角一逝而过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呸!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方敬哉撇过头去不理他,心里开始回想什麽地方得罪他了。。。。。。
难道是被他知道自己往他家货船上丢老鼠?或者上元节那天雇人堵在河口把所有写了若尘公子的花灯都勾了?也有可能是以前自己用他名号骗吃骗喝现在人家都找上门了。。。。。。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现在遭报应了。
封若尘坐在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问他,「接下来打算做什麽?」
方敬哉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做什麽?没见老子现在什麽都做不了?
封若尘意会地点头,放下茶杯,从袖袋里摸出那个万恶的瓷瓶放在桌上。
「要不在下给方二爷拿个主意?」说话的人嘴角一弧,又露出那种意味不明让人背脊发寒的淡笑,「这里面还有不少。。。。。。」指了指那瓶「情迷」道,「二爷带著它再上船逍遥个几天如何?有此灵药相助,管保二爷的神勇扬名十里秦淮,供舫间传唱,数十年而不散。」
方敬哉真难想象,长了一张这麽斯文干净的脸,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如此猥琐下流的话。
变、态!
封若尘又道,「若是二爷腻味了那些胭脂香粉,不如和封某一同去收账?也好做个监督。」
这算是给他台阶下麽?
但是一想起「情迷」的厉害,方敬哉宁可跟在他屁股後头去收账,无聊死也总比被榨成干尸要好。
其实有封若尘在,收账那种小事很快就做完了。
将养了几日,方二少爷也恢复了先前的生龙活虎,他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一旦来精神了便又开始不安份起来。
账目都没有问题,封若尘自己的事情也办好了,便问方敬哉,要不要一同回去?
想自从遇到他就没碰到过好事,先是被上,後来又被下春药,方敬哉肯愿意就真是猪了。就见他两只脚搁在桌上,晃了晃脚掌,「别,我和你命里犯冲,我们还是各自管各自的好了。」
封若尘点点头,起身,袖子拂过桌角的时候有什麽从里面滑出来,忽悠忽悠地落在方敬哉身边。
方敬哉一低头,发现那落在地上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欠他三夜的「卖身契」。这一看倒是提醒了他,那和受刑没什麽分别的事,居然还有两夜!
封若尘捡起那张纸,叠好塞回袖袋里,然後对方敬哉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要早起赶船,你回去的时候也走水路吧,掌柜说最近陆路闹山贼,杀人越货无所不做。」
方敬哉目送著他走出去,盯著那门看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从凳子上一跃而来,随即兴冲冲地往药铺去。
回来的时候,正见小二端著饭菜要送去封若尘的房间,方敬哉拦下他,说那炒青菜看著不新鲜让他去厨房换一碟来。
小二也不辩解,客人说啥就是啥,他说这炒青菜是炒莴苣,那就是炒莴苣,他说这菜不新鲜,得,换一碟总成。小二将木盘搁在一边,端著那碟子青菜回去厨房。
方敬哉四下瞅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展开,将药粉撒在饭菜里。大功告成,颇为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听见楼梯口有脚步声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姓封的,别以为就你会下药。
8
方敬哉在封若尘的饭菜里下的是迷|药。
目的无二,打算趁封若尘睡得死沈的时候把那张「卖身契」给偷出来,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打两拳踹两脚解解恨。
「叩──叩!」
敲门声将方敬哉从魂游天外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谁?」
「爷,您一天都没吃东西,想是已经饿了吧?小的给您端了些饭菜来。」
不说到不觉得饿,这麽一提是该祭一祭五脏庙了,便对外头道,「拿进来吧。」
小二进来将饭菜放下後便退了出去,方敬哉踱到桌边端起碗扒拉著饭菜一边在心里摸算,估计这会那姓封的应该被迷倒了吧。。。。。。
越想越快意,又加上确实饿得慌了,於是一通风卷云残,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了几个饱嗝。方二少爷剔著牙,摸摸有些发胀的肚子,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事──
原来客栈提供的晚膳都是一样的。。。。。。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著一头倒下不省人事。。。。。。
「说!你在我昨晚的饭菜里放了什麽?」
次日清晨,方敬哉醒转过来,先是纳闷自己怎麽睡在地上,然後意识逐渐清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大堂揪住那个给他送饭的夥计。
「爷。。。。。。您、您在,您在说什麽。。。。。。?」夥计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一个劲地直哆嗦。
「我、问、你,」方敬哉一个字一个字道,「昨晚是不是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迷|药?你们这家黑店,是想把爷我迷倒後谋财害命?!」
周围人一阵喧哗,有刚跨脚进门的客人,一听「黑店」两字,再一听「谋财害命」,嘎~硬生生把脚停在半空,然後转身逃也似的。
掌柜一见这情景可急坏了,连忙走到方敬哉面前,「哎哟我的爷,您可不能乱说话啊,小店几十年信誉,决不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