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女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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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取的名字,像我这么高山流水的人……”
我习惯了他的臭美,也不再反击,跟着他去了忘忧亭。
天,这是什么忘忧亭——没有招牌、没有装修,就几间苍白无力的大房子,远远看去像一个被废弃的大仓库。这家伙真够节约的!还好卖的是忘忧草,要不在这个讲究包装的年代,估计就是门可罗雀两三只了。
仓库里放着一包一包的忘忧草成品,前面摆了若干张桌子,一批工作人(鬼)员正紧张地装货算账找钱,很多鬼从四面八方来买忘忧草。
工作鬼员看到李海涛,招呼一声“老板好”之后又立即投入战斗中,他们虽忙却不乱,看来受过良好的训练。
李海涛叫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精明利落的鬼:“老婆,这是忘忧亭的经理——于莽,大家都叫他馒头。”
“呵呵,馒头好!”
“老板娘好,老板娘看上去比在婚礼上还要美丽几分啊!老板娘你得感谢我,你们的新房是我带人布置的,漂亮吧?”
这小伙子的嘴巴可真甜,害得我也斯文起来:
“很漂亮,谢谢馒头啊!”
“不客气的,应该的,我和老板是兄弟啊!”
李海涛接过腔:“馒头你别看她外表客气,其实内心很强悍的。这不,刚结婚就准备抢我老板的位置了,她说要做两个月的老板玩玩,这两个月你有什么大事就找她商量哈,以后查账也归她,让她也尝尝咱的辛苦!”
“哈哈,老板你成妻管严了!”
“没有办法的,谁叫我命苦,娶了一个母老虎啊!”
“李海涛!”我愤怒,掐他的胳膊,他叫痛,到处乱跑。
馒头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玩够了,李海涛开始教我如何查账和一些要注意的细节问题,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晚上,我们和鬼员工一起吃饭、开玩笑。晚餐居然很丰盛,看不出这么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对自己的下属会这么好。
天黑了,我们和员工一起把店门关了,然后回家。
“李海涛,今天为什么不对那个馒头说实话呢?”进了家门,我直接问他。
他回答:“我怀疑这个馒头有问题,他可能被许仲飞收买了!”
“这样的,那为什么还要用他呢?把他解雇了才是你这种暴君的风格哈!”
“我现在还没有抓住他的把柄,先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游戏再说吧!”
“你的玩心还真重啊,也不怕他们害你。”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玩?现在我就想玩一个游戏……”他色迷迷地看着我。
我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李海涛你休想,昨天如果不是被你施了怪法,我早把你的小DD切下来喂狗了!”
二十八
“哎呀!老婆何必呢?我们都结婚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家在一个林子里,不双宿双飞不是很浪费吗?”
“浪费你个大头鬼!总之你别想碰我,否则我就不帮你了,什么忘忧草愉情花,我统统不管了!”
“老婆别这样,你知道吗?我都三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想想,这三年的漫长岁月,对于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现在来了一个天仙般的杨MM,居然能看不能吃,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老婆,求你了……”
“你别来这一套,你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提我就想起你强迫我、想起你害死我、想起你拆散了我和刘刘!”我噼里扒拉地哭了起来。
看到我的样子,他居然让步了:“唉,你别哭了,你不吃我这一套,我吃你那一套行了吧?我们分房睡。老婆你洗了澡就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就要开工了。”
说着,他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先继续哭了一下下,然后发现没有人听我哭了,而且我也安全了,于是跑回了昨天那个睡房,顺便把门锁上。
洗澡,上床。
明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
二十九
一只会做饭的猪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回到了人间,刘刘很开心,他带我去了海边,我们在海边奔跑、嬉闹、亲亲。夕阳辉映、海水湛蓝,一片美好。
忽然之间,天地昏暗,下起了大雨,海潮翻滚,我被浪花打到了海里。我在海水中挣扎、呼救,一起一浮之间,看到了岸边刘刘冷笑的表情。
我醒了,先是在床上发了一下呆,想了想刚才做的梦,开始自我安慰:我太想刘刘了,所以会梦到他。这两天都和恶鬼李海涛打交道,所以会梦到阴暗面吧?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起床,开始新的一天。
按照恶鬼李海涛的安排,从今天开始,他工作,我做饭、洗衣服以及应付敌人许仲飞。现在我成一小保姆兼保镖了。虽然我们有着如海的深仇,但是为了奈何桥的人民不受毒品的残害,我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一段时间内,不管多苦多累,我都会坚持、坚持、再坚持!
可是,某人不给我发扬集体主义至高无上风格的机会——
我出了睡房,发现他正好从外面回来,两手提了几大袋东西。
“亲爱的早啊,不多睡一下哈?”
“睡够了,你手里拿着什么?”
他扬左手:“这是我们这三天要吃的菜,我一下子买回来,免得你跑得辛苦。”
再扬右手:“这是帮你买的几件衣服,你身上那套虽然很漂亮,可是太有女人味了,我怕我受不了。”
“你受得了的,你看一个晚上过去了,你用你坚强的意志战胜了情感,做了一名让人钦佩的正人君子。这是多么朴实的精神啊!要继续发扬哈!”
“嘿嘿,老婆别误会,所谓女人味,就是女人的汗味。老婆不是香妃,而且正值青春期,热心澎湃、热汗沸腾……这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行了!别那么委婉了,直接说我臭就行了。”我很郁闷。
“嘿嘿,小生不敢。老婆等会再洗个澡,然后换上新买的睡衣好好睡一觉,睡到快中午了就起来做饭。你会做饭吧?要不要我教你?”
“会,我可是有名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好,乖。然后吃了饭老婆再睡觉,快到晚上就起来做晚饭,然后吃了饭老婆又可以睡觉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叫我做一只会做饭的猪吗?”
“不是啊!因为我要工作哈,没有空陪老婆。我怕老婆无聊嘛,就提议你做做睡觉这项娱乐身心的运动啦!”
“我们不是要防备许仲飞吗?我在睡觉、你在工作,他来了我们怎么办?”
“他来了会礼貌地敲门的,不会从窗户直接飘进来哈!而且我估计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怀疑,毕竟我们在蜜月啊!大家都会觉得我们是甜蜜地在家中进行爱的伟大运动呢!”
“去,你以为鬼们都像你啊!”
三十
“总之,老婆放心睡觉做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间不早了,我去花园了。老婆来,吻别一下下。”
我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东西。
我的小保姆兼保镖生活就这么开始了:每天,我睡到中午,起来做饭,吃饭期间接受李海涛真心的夸奖(对菜)和假意的调戏(对鬼——我);吃饭后拖地板、洗衣服、做运动,我做的运动就是毛巾操——用毛巾的力量做仰卧起坐和小腹操,虽然我是鬼了,可也要爱惜身体和保持健康哈;晚上吃了饭继续睡,李海涛则忙到很晚,也许是工作太多太累,他没有再骚扰我;每隔三天,我出门一躺,去忘忧亭查查账,和馒头吹吹牛,倒也自在。
偶尔我也会雅兴大发,放声歌唱。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每次我唱歌,花园里都会传来一阵尖叫,然后只见李海涛放下手中的工作,可怜兮兮地跑过来:“亲爱的别唱了,你唱得我都想去跳楼了!”
“是不是非常的声情并茂?我有没有做巨星的潜质?”
“这个——老婆你买一只庞物猪玩我不拦你,改天我叫人送头猪来让你宰割都没有关系,可是冒充猪叫声就是你不对了!”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在奈何桥最平静的一段日子吧!
只是,平静的日子,似乎总是会飞快流逝的………
“小柔,我好想你……”
李海涛生病了,估计是连续工作的缘故。
一天下起了大雨,我劝他回屋休息,他却在花园里乱飘,完全的“风雨无阻不认输”。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鬼是不是不会感冒、发烧、肚子痛?”
他回答:“怎么可能?鬼除了不会死,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病有痛的!”
“那你怎么还不要命地工作呀?要是身体垮了,你怎么完成党和人民交给你的伟大任务?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他做感动状:“老婆,你真是太关心我了!小生无以为报,今晚就以身相许吧……”
“你做梦去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天早上——NO!确切的说是中午,我一觉醒来,发现某人没有工作,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我走过去:“喂,今天想偷懒哈?”
他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婆,我好像病了。”
我摸摸他的额头,吓了一跳:“什么叫好像?这么烫,是已经病了!”
按照惯例,生病了就得去医院,问题是:我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医院在哪里啊!
还好姐姐我够聪明,够临危不乱,够沉着冷静,还有……够什么呢?哎呀,我都想不到什么词语来表扬我自己了——看来谦虚的鬼就是低调啊!
三十一
我的聪明之处就是……我想到了玫瑰。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按了她留给我们的传时器。
有如神奇的阿里巴巴咒语,我手指一动按钮,美丽的玫瑰仙女立刻出现了。
玫瑰美女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李帅哥,立刻花容失色啦:“他怎么啦?许仲飞来了吗?不是说一有危险就马上通知我的吗?你怎么搞的?”
李海涛正好貌似艰难地睁开眼睛:“玫瑰,让我再看你一眼……”
玫瑰被他这情深深雨蒙蒙地一煽情,居然哭出声来。
我又委屈又好笑地回答:“玫瑰姐姐,他是在装可怜,其实他只是发高烧而已。”
我的话很快被证实了,玫瑰发现恶鬼李海涛在骗他,立刻恼羞成怒,狠狠踹了他一脚,然后出去找医生了。
我在李海涛的惨叫声中目瞪口呆地想:“这个玫瑰,还真是敢爱敢恨啊!”
医生很快来了,又很快走了。李海涛退烧了,却呈昏迷状态,医生说是正常情况,说某人严重缺少睡眠,让他休息一下就好。
那么……只剩下我和玫瑰俩俩相望。
“玫瑰,吃水果吗?”
“不吃,谢谢。”
“不早了,我做饭给你吃吧?”
“我不饿,谢谢。”
“那你累不?”
“不累,谢谢。”
唉,还真是有礼貌的小孩儿,那就让她照顾心上人吧?我去睡睡觉先——我已经习惯性地朝猪的方向发展了。
正准备走鬼,忽然听到昏迷中的李海涛说话了。
“小柔……小柔……
“小柔,我好想你……”
我回头,看到了恶魔脸上的泪。
接着,又听到了玫瑰的一声轻叹。
好奇心被勾起:“玫瑰姐姐,小柔是谁?”
“小柔是李海涛以前在人间的未婚妻,叫钟小柔,他没有和你说起过吗?”
我心想:难道李海涛没有和她说起是我害死了他的爱人?
于是立刻装傻:“没有啊!从没听说过!”
她继续叹气:“唉,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真正爱的,只会记在心里绝口不提;不爱的,却喜欢故意常常调戏。”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会口不择言,对我一口一个“老婆”地叫。其实在他心里,那个小柔,才是他的唯一。
我还天真地想过,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