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人生 作者:谢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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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取暖,我们两个人挤在了一个大睡袋里,这让我们即使翻个身都感到有些困难。好在浅野幸子的身材还算娇小,不然我们两个一定会把睡袋撑破。即使这样,浅野幸子还是挣扎着在睡袋里脱去了衣服,试图和我作爱。
在这样寒冷的地方,搂着一个浑身冰冷的女人,还要在一个又闷又挤得睡袋里作爱,令我感到格外的郁闷,动作也不由得有些粗暴。但浅野幸子却显得异乎寻常地兴奋,不时发出尖叫声,如果不是在这绝对不会有人的地方,我还真有些担心。直到我们两个都一身大汗后,这种郁闷的运动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我们没有将睡袋上的呼吸孔打开,我们呼出的水汽都凝结在了我们的皮肤上。同时因为挤着我们两个,睡袋里的空气越来越污浊,我们的呼吸也越来越快。为了不至于被活活的闷死在睡袋里,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拉开拉链,钻进了另一个冰冷的睡袋。
活动的时候,我们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剧烈,但是现在一安静下来,心脏的跳动便立即变得缓慢起来。这似乎是一切生物的自然反应,一旦环境的温度降低,心跳就会变缓,甚至有些动物会进入冬眠。但这对于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心跳变缓会使机体的供血减少,随之带来的就是抗寒能力降低,保暖措施做的不好很容易被冻死。这也是很多冬季并不太寒冷的地区冻死的人会比寒冷地区还要多的原因。
大约睡了八个小时,我叫起了浅野幸子,然后烧了些热水弄了早餐。我真是喜欢热水喝下去时的感觉,就像把一个热水杯直接放在心脏上,心跳立刻变得迅速有力,而且可以感觉到热流迅速地向外向下贯穿全身。
我看了看温度计,帐篷里只有零下10度,而帐篷外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65度。我掀开帐篷的门,顺手把手中的热水向空中泼了出去,近乎沸腾的热水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冻成了一粒粒的冰珠。浅野幸子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收拾起东西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再多穿两件防寒服。
又是三个小时,终于把东西都装到了雪橇上,浅野幸子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我让她坐到雪橇上,然后看了看GPS,拉起雪橇向着瑞穗站的位置继续行进起来。
在南极的这段时间,我们学到了不少经验,例如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要放慢速度,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意味着一场灾难;只要条件允许就一定要戴上手套;一旦全身冻僵,就要立刻停止手头的一切工作,直到血液循环恢复为止等等。
我们这次大约走了六个小时,从GPS的数据上看,我们离瑞穗站还有不到五公里,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风速越来越大,从次声波探测仪上的数据来看,前面很可能有暴风。
次声波又称亚声波,是一种频率低于人的可听声波频率范围的声波,频率范围大致为4Hz…20Hz。产生次声波的声源相当广泛,在自然界已知的次声源有:火山爆发、坠入大气层中的流星、极光、地震、海啸、台风、雷暴、龙卷风、电离层扰动,等等。
由于次声波的频率很低,因而传播的距离远,而且不容易被吸收。1883年8月27日印度尼西亚的喀拉喀托火山爆发时,它所产生的次声波围绕地球转了三圈,传播了十几万公里。次声波的传播速度要大于暴风的速度,因此也常常被用来预报暴风的来临。
此时我们恰好在一处高出地面的冰脊附近,我不假思索的就决定了把营地扎在冰脊背风一侧。考虑到帐篷很有可能承受不了南极的暴风,我又决定临时用硬雪块建一个爱斯基摩人的圆顶冰屋。
暴风远比我预料的来得要快,四个小时后风速已经大到能够把人吹的走路歪歪斜斜。好在雪屋已经建成,只是我没有时间把帆布蒙在外面加固。因为风已经很大了,帆布要是吃上风,很有可能把我带到天上去。雪屋不大,雪橇被我用铁钎固定在了紧靠冰脊的地方,估计风再大也不会被刮走。确定了所有东西都已经固定后,我回到雪屋里点起煤油炉,做起饭来。
风越来越大,外面呼啸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呜咽。浅野幸子的脸色白得吓人,吃过饭后就匆忙钻进了她的睡袋里。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正要也钻进睡袋,一件绝对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犯罪生涯 第六十四章 九死一
想当然的,为了抵御风暴,我选择了一个避风的地方。但钻进雪屋前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愚蠢的错误,在极地的冬季,强劲的风会夹带着大量的雪,而这些雪在背风的地方会蓄积起来,也就是说,我们的雪屋很有可能在暴风雪过后被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危险,冰脊并不很高,因此将会压在我们雪屋上的积雪不会太厚,我们逃出去的机会很大。真正的危险直到我快要钻进睡袋里的时候才突然到来。
我们的雪屋建在冰脊的后面,强劲的风并不能直接吹到,但是风暴的气流因为冰脊的阻挡,发生了偏转,进而在我们的头上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而我们的雪屋是用雪块堆出来的,在外面并没有用帆布加固,于是就好像吹纸条的上面会让纸条飘起来一样,我们雪屋的圆顶早晚会被这种真空的吸力掀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随着风力的进一步加大,我们的雪屋开始告急。屋顶的大雪块不断下滑,就好像在被风暴一点一点移动着,这种紧张的气氛令人几乎无法忍受。
为了阻止雪的涌入,我已经进了全力,甚至不惜动用袜子、手套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布料,但是仍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们的圆顶雪屋就像是一个吸尘器,源源不断地将一切杂物吸入腹内。除了积雪,还有白色的冰碛粉末从所有的缝隙中闯了进来,几乎掩盖了所有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我和浅野幸子。
当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后,我们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等着屋顶被掀掉。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我的那些看似强大的能力显得如此渺小,我甚至连门都不敢开,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或许是心中的某种精神的支持着我,虽然已经怕的要死,我还咬着牙关做出镇定地样子,用稍有些颤抖的声音告诉浅野幸子,一旦屋顶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蜷缩在睡袋里,每隔一段时间来回扭动几下。不过我也知道,这些话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如果这场暴风雪的时间稍长一些,我们两个即使不被冻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照明用的烛火被风吹得不停摇曳,我最后看了一眼婆娑的光影中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屋顶,钻进了睡袋,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开来。
风声像是苏格兰的风笛一样,悠远绵长,虽然隔着睡袋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为什么,死亡越是临近的时候,我的心情反倒越是平静下来。计算机中的资料都是加了密的,在一个架设在中国的服务器上有备份,如果连续一年的时间这些数据没有任何变化,或者有人试图暴力破解,这些资料便会通过互联网传送到中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上(中国国防部同大部分国家不同,在互联网上没有对外的网站,只在独立的军网上才设有服务器,小说不求事事真实,望读者谅解),同时密码会分成十个部分附在电子邮件中分别发给国防部长、军委主席等二十个重要部门的首长。而且在输入密码的时候还要验证计算机的特征(包括硬盘编号、以及我预先在国防部服务器上预留的一小段验证码),不符合我预先提供的特征则所有资料全部销毁。这样做就基本上保证了资料的安全性,即使出现意外也不过是谁也得不到。
我躺在睡袋里默默的回想着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旦葬身在这里,是否会造成什么我不想看到的后果。忽然,我只觉得身体像是突然被人猛的推了一下,耳边的风声轰的一下变得震耳欲聋起来。不用问,一定的房顶被彻底掀掉了,暴风怒吼着,像是要撕碎一切阻挡它前进的物体。
尽管如此,我还是好奇的把睡袋拉开一点,看了看外面。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雪粒像是一颗颗铅弹一样打在我的脸上,令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那种彻骨的寒冷让我的脸仿佛被刀割一样,风从睡袋的开口猛灌进来,立刻将睡袋撑了起来。我急忙关上睡袋,这短短的几秒钟已经让我感到难以忍受,不知道浅野幸子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我在睡袋里不停的活动着手脚,因为温度实在太低,如果不这样做,很有可能在我被冻死前手脚就已经坏死了。即使这样,因为刚才灌进来的冷风,睡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的手指和脚趾还是很快的失去了知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感到越来越冷,那种刺骨的痛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的神经,有时候我真想立刻死了的好。绝大多数人并不怕死,他们怕的只是死得很痛苦,这或许就是我的手下们害怕我的原因。
十个小时就像是十年那样漫长,在漫长的煎熬中我不止一次的想到过死,但凭借着心中的一点清明我总算是挺了过来。当风声变小的时候我几乎失去了知觉,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欲望挣扎着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暴风这么快就平息下来,不能不说是我们的幸运,因为在南极的一年中有大半年都是这种暴风天气。尤其是在冬季,像这样的暴风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插曲而已。
我不知道下一场暴风会在什么时候到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我摸到浅野幸子的睡袋,打了开来。和我的一样,她的睡袋里灌满了雪粒,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里面拉了出来。接着我又从雪堆里把雪橇刨了出来,用煤油炉烧了些热水给浅野幸子灌了下去。借着煤油炉的火焰,我看到她的眼睛动了动,看起来还有希望。我从食物里找到一些巧克力,胡乱的给浅野幸子喂了下去。然后我把雪橇上的所有物品全扔了下去,把浅野幸子绑在上面,在她身上盖上了所有能够保暖的东西,拉起雪橇走进了茫茫的黑夜。
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最后的几公里我竟然能够坚持下来,暴风虽然已经过去,但余威尚存,凛冽的风几乎将我脸上的皮肤给剥下来。眼前一片漆黑,视线连一米的距离都达不到,脚下的积雪令我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异常艰辛的努力。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手指已经彻底失去了功能,为了防止拉着雪橇的绳子滑落,我将绳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沉重的雪橇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自己曾经跌倒过几次,还记得自己曾经迎风怒吼着要活着回去,也记得后来因为看不清楚GPS的显示器把它踩的粉碎,但是最后如何到达的瑞穗站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总之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暖洋洋的。美中不足的是双手和双脚都被厚厚的纱布包了起来,样子难看到了极点。
〃中兴君,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听到我翻身的声音,唐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脸上满是关切的表情。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们了,不然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哪里,中兴君,要不是您敲门,我们怎么会知道你能来。〃唐研一脸的尊敬,对我竟然在失去意识后还能保持强烈的求生欲望感到惊奇不已。
我也暗自为自己庆幸不已,我们这次来要不是因为一直和瑞穗站联系不上,也不会在昭和站中转。如果不是我竟然坚持到了这里,恐怕冻死也不会等到任何救援。
〃中兴君,田野医生说您的手脚冻伤都很严重,您先多休息几天。〃唐研有些庆幸地说道:〃您真是一个奇迹,田野医生说原本以为你的手脚都需要截肢,没想到用温水泡过后很快就有了反射,看来很快就能康复。〃
〃浅野幸子怎么样了?〃听到我的情况都这样严重,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个女人么?〃唐研说道:〃她的身体状况还好,就是暂时还在观察,如果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能醒过来。〃
我一愣,浅野幸子竟然还没有醒过来,看起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我现在多少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心急,结果遇到这样的危险,死道没有什么,只是我的计划必然随着我的死而终结,这样怎能让我甘心。只是一定要把这次的危险作为教训,时刻提醒自己不可鲁莽,凡事一定要有了完全的准备,不能操之过急,毕竟我个人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躺在床上,我无聊的做着仰卧起坐,今天是来到瑞穗站整一个月。机器故障的原因早已找到,是因为南极过于干燥的环境导致电路被静电击穿,因为故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