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伴君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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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缩了一缩,“臣该走了。”红烛流光,帷帐暖纱,他不能再沉迷下去。
“我一直很想你。”
一句话,让少卿顿住了动作,闭上了眼睛。
走,走,不能听,不能留!
皇帝的手搭上他的肩,火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少卿,那桃花林中的少年,其实一直都在。”
少卿抿紧唇,挪开身子,终于远离了那让他心痛的龙涎香。却在此时,身体被一对温暖坚实的臂膀环住,“再等等。”皇帝恳求着,“你腰上的伤还没有全好,这么多天顶风冒雪,旧伤又犯了吧?让我看看。”末了皇帝叹了口气,“只有今晚……”
少卿犹豫了一下,终于慢慢趴下,他不敢看皇帝,脸庞深深埋进枕头里。
皇帝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从肩胛到腰上,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柔得不敢施加一点力道。“我什么也不会做。”像微风拂过竹林,少卿渐渐放松了身子。麒麟阁中开始飘散一股淡淡的药酒香气,少卿盯着快要燃尽的红烛,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为他上药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嘴角勾起笑,他觉得他们又回到了少年时光,那时他们也是这样为彼此上药的。
意识迷蒙间,忽然尾椎传来一股热气,少卿“啊”的一声,声音甜腻低柔。飞快的瞟了皇帝一眼,红着脸勉强推开皇帝按在腰间的手,“臣的伤,已经好了……”
“好了?”皇帝笑着摇头,“我觉得还不够好。”话音未落,手指又是用力一压。
少卿刚直起的身子又颓然的倒在床上。他终于明白皇帝要做什么了,忿忿的揪紧被褥,“皇上,您说过……”
皇帝慢慢解开银狐袍子,赤裸的身子在晃动的烛火下犹如钢铁,与少卿的密密贴在一处。“我不骗你,我说过,只要你不愿,我绝不勉强你。”
“臣不……”
唇舌堵了上来,封住他一番劝谏。少卿瞪大双眼,他想推开他,但不知道皇帝按在了哪处,伸出的手竟然变得软弱无力,只能无助的环绕住某样温暖的物事。皇帝的舌退了出来,粘着一丝暧昧晶莹的银线,在红肿的唇上细细描绘,麻痒酥软,少卿觉得他像泡在温泉水里,沉沉浮浮,不知己身所在。
皇帝盯着少卿迷蒙的眼,声音低哑,“你若不愿,便对我说。”皇帝再没有说出一句话,顺着颈脖,锁骨,小腹,一路轻轻吻下,虽然浅得不留一点痕迹,但当唇舌碰到一处时,少卿就会忍不住轻轻颤抖,而皇帝便会加强对那处的掠夺。由浅吻一直到深吻,留下一个个青红的淤痕。
即使再怎么难堪和不愿,少卿的肌肤终于火热起来。
皇帝用膝盖分开紧拢着的双腿,当最柔嫩的肌肤碰触的刹那,少卿迷蒙的眼光终于闪动了一下,带着恳求看向皇帝。却不知,那种目光只能让男人更难以自持。皇帝安抚的吻着那殷红的薄唇,手指粘了清凉的膏药,没入那紧紧闭合的处所。
少卿身体颤抖,他要拒绝,话语却被皇帝堵住,只能发出连自己都不能明了的呜咽声。身体最不能为人言道的那处被强硬撑开,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干燥的地方还是难以接受外来的物事。皇帝动作很温柔,舔着他的唇,吻着他渗出泪水的眼角,“再忍忍。”
一声声渗了迷|药的温柔,最终让他妥协了,或许,他永远都逃不掉。
冰凉的膏药开始融化,皇帝的手指借着膏药的滑润,慢慢的探入,直到那许久未经人事的地方无奈的接受。
无比温柔无比怜惜,但当比手指粗壮数倍的物体骤然探入的时候,少卿仍感受到了那撕裂身体的火辣辣的痛,手指紧紧揪住被褥,牙齿咬着唇,不肯喊出一声。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皇帝停下动作,静静待在他抽搐的体内,一边用手指分开他紧合的唇,“不要伤了自己。”
下体的痛楚随着温柔的低语渐渐消失,少卿喘着气,迷茫的看着皇帝。皇帝忽然笑了,艳丽得一如曼珠沙华。少卿垂下眼眸,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十指交缠,被那温暖惑了心,身体柔软下来……
静静停在体内的硬物一点一点退了出来,再猛的撞到最深处。
少卿仰起脖子,喉间溢出一个不可思议的音色。
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额上,“少卿,不要伤着自己,现在舒服吗,舒服吗?”
少卿说不出话来,身下的抽动一下比一下剧烈,一阵阵说不出口的酥麻从尾椎升起,变成入髓蚀骨的欢愉,燃遍全身。少卿看着红光流动的帷帐,竟悲哀的有一种沉沦其中的感觉。最终,仍是无法逃掉……
“少卿,少卿,我们就该纠缠一生的。”
当一切平息下来后,皇帝意犹未尽的吻着他汗湿的身体,犹如誓言般诉说着。
少卿困难的合拢被强硬分开的双腿,拖着疼痛倦怠的身体,便要下床。随着动作,双腿之间不停流下温暖的液体,少卿战栗着,执意要离开这处华丽的处所。
皇帝只是看着他,但眉目之间却聚集起淡淡的怒意。
到少卿即将下床的刹那,猛的揽住了少卿酸痛的腰,将他拖了回来。
“做……做什么……”
少卿感觉那无力的双腿再度被人分开,皇帝沙哑甜腻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说过,再不放开你!”
又一次情不自禁!
又一次天昏地暗!
而只有那紧紧笼着的摇晃的帷帐,见证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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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阁外,李福海用力跺了跺脚,雪越来越大,厚厚的落了一地。李福海侧了耳朵,麒麟阁内已经听不到什么动静了,李福海送了口气,将扣在外面的锁解开。这两人啊……明明眷恋入骨,为什么见了面反倒冷冷淡淡的呢?
一阵风过,李福海拢了拢衣襟,瞥眼见旁边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便掀了盖子,将灯芯挑得高高的。忽然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他以为是皇帝,连忙迎了上去,却见到一席已经皱了的藏青色的袍子。
“大将军……”李福海有些怔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卿脸色苍白,只有双唇是殷红的。“李公公,我要出宫。”
李福海犹豫了一下,“大将军,宫门要到天明才开。”
少卿眉头皱了一皱,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不愿沾上阁内甜腻的龙涎香。“李公公,能否通融一下,我一定要回去。”
李福海看着少卿蹒跚的步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禁酸楚,“好,大将军请随我来。”
少卿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天外黑沉沉,雪却是越来越大了。少卿手脚冷得像冰,当木兰将温暖的大氅批到他身上时,忍了一晚的旧伤终于汹涌的发作出来,最后他只看到,旋转的灯火与木兰模糊的脸庞……
第五十四章
这一夜,北风一直没有停,带着锐利的呼啸,卷着一切能卷起的东西,毁天灭地。
将近天明时,一夜没睡的木兰听到扣门的声音,随即起身,撑了油伞,艰难的打开了被积雪冻得严实的门。一身黑衣的青年站在门外,手上提了一壶酒,眉间同样拢了浓浓的倦意……
木兰认得他,这五年来,当大将军府门可罗雀时,只有他仍旧每月到大将军府上来。木兰不知道他究竟执着些什么。每一次,他手上总拎着一壶酒,问他,他说是上好的花雕,大将军最喜欢的。木兰清楚的记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案上摆两只酒杯,看着窗外的春寒酷暑,浅浅的品着酒。明明没有人陪伴,唇畔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极其满足。
“大将军,可回来了?”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不知是否风雪太大,木兰觉得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回来了。”偏了身,与他一并走在被积雪覆住的小径上,“只是这会儿还没醒,萧将军是否到花厅等着?”
萧戟脚步一顿,木兰回头,目光掠去,只见萧戟的那双黑眸比那漫天飞雪还冷。
“不必。”萧戟垂了眸子,长长眼睫映下的阴影竟让人有些胆寒,“我到外间等着”,他轻轻笑着,“这酒刚温好,禁不得寒意。”
木兰转开目光,再没说什么。到了檐下,抖落油伞上的积雪,推开了门。
这屋子萧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他知道那道厚厚的门帘背后,就是少卿的寝室了。但此时,萧戟只是静静坐着,看着火盆里飞腾的火焰,偶尔转动一下手上的酒壶。
木兰端了温酒的小炉子和银壶,“我自己来。”萧戟将澄澈的酒水倒进银壶,神情专注,似乎他手上拿的不是一个小小的酒壶,而是一把珍若性命的宝剑。木兰退开几步,静静看着他。
这时天已经亮了,房中却仍是蒙蒙,只有房中的火盆燃起一片红光,隐约的投在萧戟脸上。 木兰觉得萧戟很像一个她只见过一面的青年,雍荣华贵却让人心生畏惧的青年。但萧戟更锐利一些,而那青年……却更不可捉摸。
为何觉得像?
木兰反手掩上门时这么问自己,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眼中都隐藏着太多东西了吧!
房中只有萧戟一个人,他听着沸水泊泊的声响,闻着渐渐弥漫开来的淡淡酒香,目光不止一次瞟到那静静垂着的门帘上。他若醒着,该闻到这渐渐浓郁的酒香了,但房中仍旧没有一点声响。萧戟觉得那炉中的火烧到他的心里,一点一点,慢慢煎熬着,他自然知道少卿为何直到现在还没醒。
再也不能忍受,掀开了帘子。但当目光触到那人苍白脸庞,动作不觉轻缓下来,叹一口气,终究仍舍不得看他难过。
坐在床边,看着他蹙起的眉头,目光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眸子终于睁了开来,一瞬的茫然过来,便是见惯了的温和如水。萧戟不禁想,这人,是天性如此还是刻意做给谁看。“你睡了好久。”萧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情是怎样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唇勾了起来,或许眉目间还带了一点暖意关怀,似足了久别重逢的好友。“天都大亮了,叫都叫不醒,若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大将军,成什么样子?”
少卿笑了一笑,待要起身,身子却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思及昨夜的荒唐,脸上又苍白了几分。
萧戟眼中闪过什么,放开了一直压着少卿的手,朗声一笑,“罢了罢了,快些起来吧,我带了好酒来。”
少卿放下了心,幸好萧戟不曾发觉。他却不知道,萧戟袖下紧握的拳头,已满是鲜红的血。
等萧戟回来时,少卿已拢着被子靠坐在床头。萧戟刻意看了看少卿的颈脖,那处肌肤已被高高的衣领严严裹住,目光一转,抿了唇在少卿身边坐下,恍若什么也不知。
“不是带了酒来么?”
少卿并未束冠,长长的发散在肩头,萧戟一直觉得少卿不像个武将,现在更是如此。不由靠近了些,如同飞蛾扑火。一股细细的清香开始在房中弥漫开来,不是酒香,不是药香,而是那初初长出的嫩草,青涩却令人无法忘怀的香。
“带了酒,你却不能喝。”萧戟盯着少卿的眼,忽而轻轻笑了,“方才你那萧丫头还叮嘱我,大将军才退了热,不可劳累了他。那小丫头是个河东狮,我可不敢招惹她。”一边说一边端过了案上的小碗,用勺子慢慢搅着,“熬得粘粘的粥,趁热喝吧!”
少卿哪里肯让他喂,连忙道:“我自己来。”
萧戟眼也不抬,吹了吹勺里的粥,“你手上没有一点力气,当心把碗扣在被子上。”顿了顿又道:“只要你喝了我手上这一碗,哪怕将那海碗中的粥都倒在我身上,我也心甘情愿。”
少卿最受不得别人软语央求,何况眼前这个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真真切切关心他的,但萧戟委实靠得太近了些,冰冷的雪气与灼热的呼吸奇异的交融在一起,透入骨髓。“胡说,我为什么要把碗扣在你身上?”
萧戟摇头,手中的勺子已递到他唇边。
少卿只能张口将那粘稠的细粥吞下,一口一口,暖了肚腹。
“以前打仗时,你的身子就受不得寒气,想不到这次回来,症候倒比先前更重了。”萧戟又盛了一碗,“为何不请大夫,不好好治,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少卿慢慢将口里的粥咽了,沉吟着:“边关能有什么好大夫。”
萧戟拨着粥,“也是,但京城总不至于连一个大夫也没有吧!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行医的,他性子虽然孤傲,但我去求,他必定肯来。”顿了顿又道:“这几日宫中事多,想必大将军也抽不出时间的,过几日我再请他来吧!”
过几日,这满身的淤痕也该退了,少卿心中五味交杂,推开了萧戟的手,眼睛却看着窗外已经放晴的天,“好,承你的情了。”
萧戟也不勉强,放下了碗,“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