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彼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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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听这口气难道和我很熟?能自由出入老爸的书房还能接这部私人电话的年轻女人……还肆无忌惮地和我调情?
忽然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偷眼看了看亦晨,再次尴尬地笑了起来:“我说是谁的声音那麽好听,林安,原来是你啊!”
“又是你老相好吧?”看我终於恩恩啊啊地把电话挂掉,一脸的不自然,刚才装著不在意的那张脸终於撑不下去了。
“嘿嘿!”理亏在我,只有低声下气。
“混蛋!你外面到底还藏了多少个?”飞掌挥来,我自然不敢躲,“啪”的一声,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啊?你还真不躲啊?”大概没想到我会这麽打不还手,亦晨愣了愣,赶紧伸手来揉。
“你这麽凶,我哪里敢?”苦笑一下,握住了他的手:“亦晨,我有了你哪里去找过别人?你还不信我吗?”
“你前科太多,我可没忘那些在你面前哭的死去活来的花花草草!”挺严肃的回答,看来还真是记忆尤新。
罢了罢了,怪自己以前风流债惹了太多,现在善後自然有麻烦。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乖多了!”奖赏似地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看来还是很看重客观事实的,这小家夥也不是一味蛮不讲理。
“可是……”又来了,他怎麽说句话转折那麽多,让我一惊一乍的,早晚得有心脏病。
“可是你刚才那表情实在不对劲,哼哼,这个林什麽的是个特别的存在!”
小辰说得没错,亦晨有时候的确敏锐得怕人。我长叹一声:“这你可说对了,这个女人……诶,我实在惹不起!”
ANOTHER PARADIZE(六)
林安的确是我一段不大愉快的回忆。
认识她是在两年前,也就是我和亦晨之间因为种种误会闹得天翻地覆,因此抛下一切飞回日本,去帮老爸做事的那段时间。
在那场林伯伯私人宴请的盛大酒会上,林安豔压全场,顾盼生姿,的确是风头无限。
“秦朗,这是林伯伯家的千金,刚从国外念书回来,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话题,那就在一起好好聊聊!”老爸眨著眼睛拍我,意图很明显。以林氏企业在日本的影响力,我如果能泡上那小妞儿对秦家生意的发展自然是益处多多,何况林安也挺正点,老爹找这麽个儿媳妇也不算太亏了自己的儿子。
我硬挤了个笑容点头。
以往这种又能泡小妞又能帮老爹的活当然是不在话下,问题是那个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亦晨哪还有什麽别的胃口。
平日的口若悬河都变成了敷衍的恩恩啊啊,唯一的能感觉到的就是林安一直在热辣辣的看著我。
虽然我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但没见过多少面的情况下你一名门千金也不至於看帅哥看得这麽饥渴吧?
被她盯得全身不爽,干笑了两声就准备闪人。她却忽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秦朗,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我那里有80年份的瓦朗德鲁,你要不要尝一尝?”
软言细语,带著请求的意味,何况我又从来不会让女孩子难堪。
糊里糊涂地就被拉著进了她房间。酒的确是好酒,音乐也放得恰如其分,还有满屋子柔软馥郁的芬芳……一切象是幻景,亦晨的脸开始一直一直地晃在眼前,有奇异的热从小腹扩散到全身,後面发生的一切就越来越模糊了。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我居然是全身脱光光地躺在了床上,身体上留下了明显欢爱过的痕迹。林安靠在我的胸口,手还在一直捻著我的头发。
“你醒了?”感觉到我的动静,她抬头看我笑:“秦朗我平时看你挺斯文,怎麽到了床上,就那麽粗鲁……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你弄死……”
“昨天?我和你……?”头还是有点昏,毕竟不明不白的和女人上床还是第一次。
“你紧张什麽?”她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声音更加温柔:“那是我自己愿意的,秦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自己,说绝对不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我轻轻把她推开,开始起身穿衣服,满满的懊恼充斥著我──虽然以前的生活我比较没有节操,但是认识亦晨以後,我自认还是行为检点的五好青年。为了那小子禁欲也禁了巨长一段时间──除他以外不碰任何人,已经成为两地分飞下我唯一可以爱他的方式,现在居然……
林安也不说话,静静地看著我穿好衣服下床。然後声音放低,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问了出来:“秦朗,你叫了一夜的‘亦晨’呢……”
我一怔,另一个念头猛的冒了上来。
昨晚原本就没喝多少──那瓶红酒根本就放不倒我。而且即使是喝醉,我也不可能糊涂到会爬上别人的床,更何况除了醒来後身体的反应,对於昨夜的种种我几乎什麽记忆都没有。
排除我酒後乱性的可能,那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女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想到这一层,我眉头一皱,扭过头死死地盯著她。她微微一笑,毫不慌乱:“怎麽,秦朗,你还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
“算了,没事……”毕竟也只是我的揣测而已,没法拿出更多的证据,更何况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情做出来,吃亏的都是女孩子。反正我也没多掉块肉,除了心里对这个虽然长得挺漂亮但心计太重的女孩子多了几分反感以外,也不想太计较了。
以後一切也还算太平,我成天窝在老爹的公司里忙这忙那,渐渐也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後。
只是几个月後,居然看到了林安换上了职业套装跟在了老爹後头,假模假样地拿著一叠文件,看到我还挺矜持地问好,只是眼睛中那种热辣辣的温度只升不降。据老爹说,这位“勤学好问”的小姐主动提出要到老爹这里来“学习学习”。老爹还乐呵呵地冲我挤眼睛:“林安早点来熟悉也好,反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我全身冷汗。听老爹这语气难道是知道我和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了?这个女人真厉害,居然还真的跟过来了。还好那个时候我也已经熬不过相思之苦,决定回来看亦晨,她要“学习”就慢慢耗在那好了,我可不奉陪。
和亦晨在一起以後,我的思维已经慢慢被同化成他那样直线条的单纯,却怎麽都想不到这个差不多都忘了的女人,会在今天撞大运给碰上了。
“哇!你看看,没完没了了吗?还越想越精神了!”看我半天愣在那里,亦晨伸脚就朝我重重一踢:“看来还是段不了情,哼哼!”
“亦晨!”随著“林安”这个名字莫名涌来的巨大不安让我心轻轻抽搐了一下,迅速地把他搂在了怀里:“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对不起你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我爱你,虽然我以前是乱七八糟,但我对你会是天长地久一辈子的事情!”
“你被刺激了啊?又吓我?”我们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没个正经,此刻忽如其来的严肃表白让他一下有些不习惯,老半天才摸了摸我的头发,柔声回答:“我没介意,只是在逗你玩呢,我知道你现在很老实,要是不相信你,早就一脚把你踢到西伯利亚去了!”
这几句话,亦晨说得随意而坦然,甚至还带著几分天真的孩子气,似乎那种关乎於天长地久的种种在他看来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就那样理所当然地信赖著我,率真得让我只想把他搂在怀里,一辈子不放开。
“哎!哎哎哎!别搂那麽紧,痛死了!”他就会在关键时候破坏情调。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偏不放开。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怎麽一开始就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怎麽就那麽确定我不会动手揍你啊?”头从我怀里钻出来了,亮晶晶地眼睛盯著我。
这个问题很尖锐,一个回答失误搞不好又是几天不准碰他。
“你喜欢我怎麽会真舍得动手?”
“呸!”他不屑:“你这人还真臭屁,我什麽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这个……让我想想……
好象认识以来他真的就没有开口说过“秦朗我爱你”──用身体说的我暂且不计。
伤心……
“丢人了不是?以後少那麽得意!”他教训我。
“这个嘛……”我嘿嘿一笑:
“长这麽大就没什麽人能拒绝我,亦晨你又怎麽会是例外? ”偷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已经吓愣在了那里,我继续对他循循善诱。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上我家的那次,我一开门你就开始脸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两个大男人你脸红个屁啊?後来叫你帮忙上个药吧,你手还没碰过来眼睛就开始发春。我一想,这小子脸怎麽红得没完没了的?那一定是在想老公!当时又没别人,我就只有挺身而出……”
“你找死!”他终於蹦起来了,把我压著死命掐我脖子,我笑的一脸奸诈,也不还手。
“你傻了?打你你还这麽高兴?”看样子有点不解。
“亦晨你这样什麽都不穿地趴我身上还是第一次,我不好好欣赏怎麽行?”边说话边把手朝他的重点部位摸过去。
“啊?”他终於醒悟了过来,赶紧往被子里躲。看著他又怒又羞的模样,我终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ANOTHER PARADIZE(七)
浓情蜜意的时光里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时地占他点小便宜然後被他拳打脚踢一番,已经成为了我们固有的相处模式,我也乐得享受亦晨那竖眉毛瞪眼睛的真性情。这头小狮子在外人面前极要面子,拼命要表现出很男人的模样,我也就很配合的让他过瘾,反正晚上到了床上我会加倍讨回来就是了。
然後是这个学期末忙考试忙得昏天黑地的一段时间。
我还算好,念研究生以来一直把带我的那个老太太哄的满面红光的,最後那论文估计抄篇小学生作文上去她也会放我过。
亦晨那个衰人就惨了,平时玩Band到是风光无限,到了考试才手忙脚乱起来。他这人,本来就不会照顾自己,小辰也还在念书的时候还可以帮他料理料理,现在小辰去了上海工作,这笨蛋的那狗窝就更加惨不忍睹。我乘机三哄两哄把他骗到了我家来住,说是日常生活可以不用操心,他的日文选修什麽的我还可以帮他辅导辅导。结果呢,常常是辅导著就辅导到床上去了。
到了最後一个星期,看他实在是“日夜操劳”,不能再碰他了,我乖乖搬到客厅里去睡,嘴里还在邀功:“亦晨你看我多牺牲,你这次再补考就太对不起我了!”
“去你妈的!”他一边拿著英语书摇摇摇,一边怒:“你害我浪费了多少个夜晚?那个时候念书效率是最高的,哼!”
“那是那是!”我揉他头发:“不仅是读书了,办那事的效率也很高……”
“流氓,滚!别在这里打扰我!”一本书扔过来了,我一边躲一边叹:“亦晨你怎麽这麽凶?你哥脾气很好啊,你怎麽一点都没学到?”
“我哥?你还好意思说?”头扭过来了,挺严肃:“你以前对哥始乱终弃,做过的那些混帐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好哥现在过的不错,不然秦朗我真是一辈子不会理你!”
妈的,要不是你和你哥名字发音一模一样我这麽聪明会把他当错你而闹出一系列哭笑不得的乱子吗?
想著当年错抱了亦晨的老哥,因为他们兄弟情深,差点让我和著混蛋小子就此结束。如今想起,依然心有戚戚焉。
暗中长喘,顺便拜那位给亦晨他老哥带来幸福生活的陆风兄台一千次!
终於熬到了亦晨把最後一科考完,我在学校门口等他,看他那表情半悲不喜,带著明显的後现代主义色彩,我打量了半天也没判断出是挂还是没挂,最後只有撞了撞他:“没事了,大不了下次补考嘛!”
他鼻子一抽,还挺委屈:“看错了一题,拿优秀危险了!”
妈,妈的,害我担心半天。
“别愣了,赶快回去收东西,最好能赶得上晚上的火车!我都给哥说了明天到上海了!”
“火,火车?”我压根底就没坐过那玩意,这种人比马蜂多的黄金时段要我去挤那个?想著我都冷。飞机票早都买好了好不好?
“啊!我要省钱去买打口CD的,飞机票比火车票贵那麽多!谁叫你自作主张了?”不会吧,还真急了?拜托,飞机票才多少钱啊,我会让你付吗?当然想是这样想,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