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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杀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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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们留在京都,胜利最终将会属于‘大树堂’。”于润生直视着狄斌说。“那些背叛我们的家伙,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他仿佛看穿狄斌的想法,又说:“白豆,最初建这药店时,我决定造‘那个东西’,不是给我们逃走时用的。”
  狄斌怔住了。
  ——这就是说,老大在很久以前就另有计划……
  “那么……”
  “反正已经快到最后关头了,我就把一切的安排告诉你们吧。”
  狄斌和镰首听见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三个结义兄弟把头聚拢在一起,于润生开始讲解他深藏已久的计划。
  崔丁坐在桂慈坊“总账楼”里,一边拿手帕抹着脸上跟手掌的汗,一边听取部下们的报告。
  今年春季回暖得格外早,才二月末的空气已经带着闷意,一阵黏湿的感觉。可是,崔丁流汗不只是因为天气,也因为紧张。
  “三条座/三十铺总盟”已经十多年没有筹备过如此大规模的动员了。崔丁年纪轻,没有怎么亲历过当年的首都黑道大战,但当年老爹崔延力保“联昌水陆”的战况如何凶险,少年的他仍印象深刻。
  崔丁一丝不苟地执行了蒙真发出的动员命令。下面虽然有佟八云和孙克刚协助组织人马,但要安排这次调动也不是容易。食宿和兵器方面倒还易办,最要命的是这次“三十铺”出动的兵力接近整个组织人数的七成,在备战期间仍要维持各种生意的正常运作才最困难。崔丁不得已,只好把许多较不重要的生意暂停了。当然他知道“三十铺”在这期间的损失,蒙真事后必定动用“丰义隆”的资源完全补偿。
  比起许多“三条座”的老一辈,崔丁可说义无反顾地支持蒙真的指挥。他明白:“丰义隆”这条大鱼翻翻身子,首都黑道就涌起了轩然巨波,像“三十铺”这群小鱼若不顺着大鱼来游,只有给冲走的份。
  经过一个月前“丰义隆”接位大典那起事件,谁都知道“三十铺总盟”是蒙真的一支亲兵。这事情并没有引起“丰义隆”内的反感——“三十铺”本来就是“丰义隆”的附庸,如今蒙真能够直接指挥,更显示了他的权威。
  而“三十铺”成为“丰义隆”实质最大权力者的直系势力,在黑道上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
  崔丁当然知道:待一切形势都稳定下来后,蒙真把“三十铺”直接并入“丰义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得到合理的地位与回报就行了,帮会的招牌算得了什么?
  崔丁这个“三十铺”副总管,已经在蒙真面前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才干,他深信将来自己加盟“丰义隆”后,前途只会更加光明……
  听了报告之后,崔丁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总账楼”的窗前,俯视那片不久前才令“三条座”的命运发生大转折的空地。
  超过三百名“三十铺总盟”的战士已经齐集在空地上,其中以巴椎为首那群壮硕的石匠特别显眼,一个个的身体硬得就像他们每天雕凿的石块一样。“隅方号”的八十余名石匠几乎全数出动了,巴椎也是唯一亲自出阵的“三条座”头领。
  佟八云当然也在人群中,亲手检查部众手上的兵器和身上的竹片护甲。崔丁知道,佟八云这一年来花了偌大的心血调练这群部下。上次杀不到“三眼”,佟八云足足在桂慈坊市集里喝了两天闷酒。现在机会又来了,他的情绪明显十分亢奋。
  佟八云这时也看见了楼上的崔丁,他朝崔丁高高竖起拇指,表示一切准备都已完成。
  只等“丰义隆凤翔坊分行”那头传来的进攻命令了。
  “丰义隆”的人马也已在四处不同地点集结,崔丁当然不能确定数目,但他估计必定超过一千人。对手是那只已经名震首都的“怪物”,蒙真不会吝啬兵力。
  在首都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进攻,蒙真当已取得伦公公的批准。崔丁猜想,伦笑定然不喜欢这件事情。然而蒙真确实险遭刺杀,伦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这场战斗早已在所有人预料之内。崔丁听闻了,在首都的街巷里有人开出赌局。赌的当然不是“丰义隆”跟“大树堂”谁得胜,而是一旦开打“大树堂”能够挺多久。
  又有另一名部下上了楼子来,向崔丁报告在首都街上的准备。从桂慈坊出发往武昌坊路途并不短,而为免造成混乱,所有人都只能徒步。因此,崔丁在路上预备了两个休息点,以尽量保持部下们在战斗前的体力。
  “记着,有的家伙可能想喝酒壮胆,绝对不要给他们。只能喝水。”崔丁吩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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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部下点点头又下楼去了。
  这时崔丁听到楼下雷动的欢呼声,他马上走到窗前。
  果然,三人骑马进入了空地,其中一个手里握着黑底金字的“丰”字小旗。“三十铺”的汉子个个把兵器提在手里,随时准备出发。那三骑却没有在空地上停留,继续驰来“总账楼”的正门。佟八云瞧着那三人在门前下马,心里感到不妥。
  崔丁匆匆奔下楼,在地面的前堂迎接三名使者。
  “是盟主——不,蒙祭酒下令进攻了吧?”崔丁心急地问,却发觉三人脸色沮丧。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握旗的那个人开口。
  “蒙祭酒下令你们所有人解除武装,然后散去,各自继续平日的干活。”
  “什么?”崔丁很少这样高声叱叫。“你在开什么玩笑?”
  “‘丰义隆’这边也是一样。”那使者叹了口气后说。“今天的进攻取消了。”
  “改日子吗?”
  使者摇头。“我也不知道。”
  “总有原因吧?”崔丁的声音接近呻吟。“你要我怎么向外面这许多兄弟交待?”
  “蒙祭酒也是不得已。”另一个使者回答。“刚才魏一石过来找他,带来了伦公公的命令:京都里一滴血都不许流,任何人都不得生乱,否则‘铁血卫’就要做事了。”
  崔丁脸色大变。“铁血卫”。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伦笑要求首都里绝对平静,也就是发生了关乎朝廷甚至皇帝老子的事情……
  “又要打仗了,南方的乱军又来了。”
  第三章 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轻轻抚摸那顶跟随了他十八年的战盔,彭仕龙满怀感触。他蓦然了解当年陆英风的心情。
  战盔的造型有如某种深海古鱼的头部,满布半像鳞片、半像尖棱的逆角,通体以薄铁打造,表面又镶了打磨得像黄金的铜片。
  彭仕龙也不知道这顶头盔有多久的历史。是当年他父亲驱逐西北蛮族时,从敌将的首级上取下的。虽是如此不吉祥的来历,父亲却从此视为至宝,并传给了他这个继承父业的长子。
  是时候了。两名侍从兵替他戴正了战盔,并缚好下颔的皮革带。彭仕龙提起佩剑,步出元帅的营帐,登上高大的战马。
  在众参谋、传令兵和一百名亲卫重骑兵的包拱之下,一身澄亮金甲的“平乱大元帅”彭仕龙昂然出阵,策马离开中军帐营地的棚寨,进入了主力野战军的阵势中央。
  他放眼望去,在前锋军的防线以外,藤州鹿野原遍地翠绿,一片春夏之交的蓬勃生机。但他深知再过不久,这片美丽的平原就要化为血肉激荡的场所。
  战阵的正前面乃西南方向,清晰可见草原尽头的地平线。敌军还没有进入视界之内,然而皇军将士早已完成临战的准备。
  二十万兵马的浩大军势在鹿野原东北部完全展开,前、中、左、右、游击五军布成了森严的迎击阵式。数千不同颜色的旌旗,在和暖的微风中懒洋洋地摇动。各种形状的戈矛长兵垂直高举,密密排列连成一里之长,远看有如一条反射着近午阳光的巨大长蛇。
  就在前锋的盾阵之后,步弓军之间升起了一股股黑烟。是弓兵生起了炉子,准备开战时用以点燃火箭。
  每一兵阵的战鼓手合和敲击出不徐不疾的节奏,动人心魄的鼓声在平原上回荡,掀动了所有将兵的情绪。
  军阵的最外围,游骑兵策马来回巡弋,卷起一阵接一阵的尘雾。
  彭仕龙与亲兵带着巨大的褚红帅旗出阵,随即在军中引起哄动。他高举提剑的左手,回应众兵的欢呼。
  在阵中安顿后,他眺视众部的阵势,确定一切都按照他的指示布置后,这才满意地点头。
  “元帅,看来士气很不错。”旁边另一骑的心腹军师杨逊兴奋地说。


  彭仕龙没有表示赞同,只是继续眺望。他当然明白:如此庞大的军势里,将士互相感染,情绪必然高涨;但到了真正对敌交锋时,可能又变成另一回事。
  ——何况朝廷拖欠军饷的问题,到了今天还没有解决……
  彭仕龙不是没有带领过这么大型的部队。当年“关中大会战”之后,就是他奉着圣旨(他当然知道实际上是伦公公的主意)接管陆英风的帅印。虽然当时战争已近尾声,他也曾领大军三次清剿敌方的残余,好歹也算是有了实战经验。
  当然他心知肚明:自己能够拜帅,靠的不是什么显赫战功,而是伦公公的一力提拔;加上当时年资尚浅,他自知在军中人望并不高。战后他出任镇抚经略戍守北面边关,多年来一直谨慎经营防务,令夷族不敢进犯,才真正渐渐累积起实绩与声望来。这次战事再起,朝廷马上视他为元帅的不二之选,除了看中他政治上够可靠,也因为他确实具有领军的才能。
  彭仕龙一边听取斥候的回报,一边继续瞧向前方那仍未看得见的敌人。他并不紧张:不同来源的情报都证实了,南藩这次起兵的大军号称二十万,实际大概只有十万人;再撇除远道行军所需的辎重支援,真正的战斗兵员恐怕不到八万。
  这与彭仕龙还未收到情报前的估计相差不远。南藩上回“平乱战争”惨败后距今才满十年,再次兴兵大概只限如此。己方兵力既多出一倍以上,加上以逸代劳,战场又定在如此适合大军正面交战的鹿野原,皇军无论怎么看都占尽上风。
  倒是南藩出兵的时机令彭仕龙有点纳闷,跟过去三次战争不同,这回乱军选在春季而非秋收后出兵,显然是汲取了过去的教训:南方军士无法适应北方秋冬的寒冷,是每次战争落败的其中一大因素。
  可是这么一来,乱军的粮草也相应不如秋收后充裕,虽然争取来较长的“战争季节”,但一样无法持久作战。乱军这次不取道关中,而改走较平缓快速的关东路,而且大军整体同行,没有分散行军再会合,显然十分渴望速胜。
  因此,这次会战我方不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只要把乱军牢牢牵制,旷日持久之下,对方将不战而败。
  彭仕龙知道自己不是另一个“无敌虎将”,这一战他只求迎头压制,不求一举全歼敌军主力。只要令对方的推进受阻一段时日,其战志将随着粮草不继而自动瓦解。
  这套战略他早已多次跟旗下众将讨论,结果都是一致赞同。当然,他深知这堆将领一半以上都是伦笑和何泰极安插进来的马屁精,根本不会说反对意见。因此,他又与跟随自己多年的诸位参谋推敲了许久,最后仍断定这是最稳当的战略。
  当然,彭仕龙也不是毫无私心,他没有忘记陆英风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胜得太漂亮,京都里的家伙就会开始害怕你……
  一切都已在计算之内,只有一点令彭仕龙感到不安:细作与探子直到今天还是调查不到,南藩的乱军由谁挂帅。
  当然还是有几个不确定的说法:一是南部十四藩里势力最大的“靖安王”亲征;一是“宁王”的大儿子领军;也有说是海盗出身的名将岑大航……
  几个说法他都十分怀疑,除了“宁王子”——他听闻过此人甚有手腕……
  彭仕龙冷笑。南藩联军出动,指挥本就不容易统合;如今连总帅人选也没有确定,更是自制弱点,己方又多了一项取胜的本钱。
  皇军前锋的号角声蓦然响起。
  出现了。
  在鹿野原尽头的地平线上,仿佛浮起了一条耸动的巨虫,是南藩的先锋军。
  彭仕龙清楚嗅到了,身周全体二十万士兵一同冒汗所透出的气味。
  弓队已经开始把箭矢搭上,原本脱下了战盔喘息的近战兵也都再次整装。战鼓手停了下来。乱军出现,皇军的阵营反倒静默了下来。
  侦察兵的快马接近彭仕龙。
  “如何?”
  侦察兵身手极灵活,还没完全勒住马儿已从鞍上跃下,奔到元帅的跟前。“乱军主力到达九里之外,即停驻不前。两边侧翼暂无动静。”
  彭仕龙的眼眉耸起。为何停了下来?他迅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有诈;一是行军疲乏,需要争取歇息……
  “怎么看?”彭仕龙问身边的诸参谋。
  “贼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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