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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杀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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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保魏一石不是被于润生收买了……
  “爹,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找干爹好好商量啊……他那么疼我……”
  ——傻孩子,对那些朝廷中人来说,我们不过是一群可供使唤的鹰犬,你以为他真的当你是儿子吗?只要能够替他带来猎物,随时换哪一头猎犬也没有分别——是我,或是章帅、于润生……
  ——既然魏一石知道是小山,伦笑也很可能知道……这事情不尽快摆平,对我们大大不利……
  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刻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儿子的安危。容玉山心里下了决定。
  “明儿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京都,你先到栋城那边躲一躲,然后,再走远一些……”
  “不!我不走!这里是属于我的!”容小山高叫的声音,连守在书房外那十几名近卫都听到了。
  “别担心,爹会摆平这件事情。可能得花一段日子,可是你必定能够回来……”
  “不要!不要!我逃了,人们还不更加认定是我?这不行……”容小山跺着脚说。
  “这是爹的命令!小山。你要听爹的去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容玉山皱着浓眉说。“蒙真,你先带公子回房间。”
  蒙真却没有动,一双碧目瞧向容小山。
  容小山似乎受到了鼓励,马上又向父亲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用逃走也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只要爹马上把祭酒之位传给我便可以了!我当上了‘丰义隆’的祭酒,干爹也就不会为难我!魏一石那些人也会顾忌啊!……”
  容玉山愕然,怒视蒙真。
  “这是他教你说的吗?”
  容小山犹豫了一下,父亲并不喜欢蒙真,如果承认了,父亲铁定不会答应这个主意,于是又提高声调说:“不!是我自己的意思!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小山,没有用的!何况祭酒的职位不是世袭的啊,从来没这样传位的……”
  “从前没有,现在可以开先例啊!规矩都是人定的吧?‘丰义隆’的老板宝座还不是父亲传给儿子吗?你传位给我吧!”
  “小山,别喊那么大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容玉山从齿缝间轻声说。
  “爹,你为什么不答应?”容小山上前拉着老父的衣服,声音并没有降下来。“反正你也老了,这是早晚的事!传给我,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答应啊!你为什么不肯……”
  “我早说过,传给你也没有用!伦笑才不会……”容玉山说着,又再怒视蒙真。“你出去!”
  他却发现:蒙真的眼神改变了。
  目中有杀气。
  容玉山的视线下移。
  蒙真的右手衣袖底下闪出寒芒。
  感觉到危险的刹那,容玉山作出身为父亲的本能反应:他抱着儿子,身体移转,以自己掩护在容小山跟前。
  蒙真的右臂像反手投出了些什么。
  一条银色的横线,准确地划过容玉山的颈际。
  那短促的时刻,容玉山想起一个人。
  儿子的娘,那个表子真的很美。可是容玉山的儿子,生来就是一个尊贵的男人,注定要站在万人之上,不能有个这样的母亲。容玉山让她消失了,他从来没有告诉儿子关于她的事,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她……
  ——可是,原来我还念着这个女人……

()
  容小山只是感觉到父亲的身体僵住了,还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蒙真横切了一刀后,身体迅疾地往后跳开。手上的匕首只沾了少许鲜血。
  容玉山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头颅无力地朝左垂下,把右颈动脉上的创口张开来。
  血液带着冬夜寒风般的嘶声,如喷泉般涌射而出。容小山感到脸上和胸口一阵热暖。
  瞧着父亲失去生命力的眼瞳,容小山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伟大的父亲。“丰义隆”的“大祭酒”。
  死了。
  容玉山的尸体在儿子身前滑落,拐杖跌在地上。
  容小山无言俯视地上父亲的尸体,他的嘴巴张大至塞得进一个拳头。
  金属的响声。容小山发现脚边的地板上有件反光的东西,是蒙真抛过来的匕首。
  他蓦然清醒过来,发出凄然的呼叫。
  外面的部下听见了,却不敢进来。没有容祭酒的指示。何况里面正在进行如此敏感的对话……
  容小山捡起那柄匕首,瞧向站在房间角落的蒙真。
  蒙真的神情冷淡依然,仿佛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看戏。
  容小山感觉到四周的世界轰然崩溃了。他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一切发生的突变超越了他的常识。
  不可能的,爹就这样突然被杀死了。一个拥有如此强大权力的人。而杀死爹的竟然是蒙真。这十几年来陪在他身边玩,替他拿衣服、牵马的蒙真;替他斟满酒杯,替他安排妓女的蒙真;让他咒骂发泄而不敢吭一声的蒙真;被他占了未婚妻也没有说一句话的蒙真……
  此刻容小山却第一次看见,蒙真朝着他露出冷酷的微笑,仿佛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要杀了你!”
  容小山嚎叫着,举起反握的匕首扑向蒙真。
  这声杀气充盈的叫喊,终于令外面那十几人忍不住开门进来。
  ——看见了他们崇拜如亲父的容祭酒,倒在一滩浊得近乎黑色的血泊中。
  还有满身都是鲜血的容小山握着匕首,在房间四周追杀着身上没有沾一滴血,手无寸铁的蒙真。
  加上刚才在房外听见容小山的喊话,任他们再笨也能够得出一个结论。
  其中四人扑向地上检查容玉山,其余的则一涌上前,制服了发狂般的容公子。
  “死了……”其中一名检查尸体的近卫凄然说。有几个人已经流下了眼泪。
  “是他杀的!是蒙真杀的!”容小山带着哭泣喊叫,头发乱成一团,容貌活脱是个疯子。
  谁也不相信这样的话——他们不久前才亲眼看见,蒙真冒险亲自驾车,安全护送公子回来分行。蒙真因被容小山夺妻一事,一向给行子里的人讥笑,可是此一功劳令他们对他另眼相看。
  近卫把容小山手上的匕首夺去,又七手八脚将他四肢牢牢扣住。容小山仍在呼喊,近卫们怕外头有更多部下听见,只好从衣服撕下一片布条,把他的嘴巴绑住。
  “怎么会这样……”他们呆呆看着容祭酒的尸首,不知所措。
  “强敌也许就在外边包围,此刻绝不可动摇军心。”


  蒙真那镇定的声音,正好解了他们心中的焦虑。
  若论帮会中的地位,蒙真并不比他们高;可是由于容玉山轮调亲信的政策,这一批亲随没有一个具有独当一面的经验。而且论及留在容系势力核心的日子,他们也都比蒙真短得多——虽然蒙真其实只算是隶属于容公子。
  “不能把事情公开,就暂时当容祭酒得了急病,容公子要贴身照顾父亲。”蒙真假扮出思索的样子——其实所有台词早已想定了。“我对‘三条座’的人有恩,之前已经派了茅公雷去请求协助,他随时会带着援兵过来,告诉守门的兄弟迎接他们。”
  此际“凤翔坊分行”——以至整个容系势力——出现了权力真空,他们急需一个能够挽救危机的指挥人选。
  所有人不约而同,把期许的目光投向蒙真。
  镰首盘膝坐地,那根沉重的木杖平放在大腿之上。他闭着眼睛,心神归于虚空,让身上每一条肌肉与所有脏腑完全放松休息。
  倒是藏身在屋内的其余三十四人,全都焦虑地在踱步,或是抚摸检查手上的兵刃。他们有大半都是镰首刚从“丰义隆”各州城分行招集回来的好手,其余则是从漂城就开始跟随他的“拳王众”亲兵。此战要求以寡击众,行动迅捷,个人的战力与身手是最重要的因素,每人都由镰首亲自挑选和调练。
  比约定进攻的时间已经迟了大半刻,可是茅公雷那边的哨音还没有响起。本来以镰首的可怕战斗力,即使率领仅三十余人,要独自强攻“凤翔坊分行”也并非没有胜算。可是这一来战况必将惨烈异常,时间也必定拖延,恐怕会引起朝廷禁军的注意和镇压——在刚刚发生逆匪扰驾的情势下,禁卫们具有就地正法的特权,打压扰乱首都治安的嫌犯绝对不会手软。
  “有古怪啊……”
  梁桩焦急得咬着牙,年轻的他最讨厌就是开战前的等待。这是他第一次的真正战斗——以往都是跟随在镰首后面,踏着镰首开出的血路。他渴望为“大树堂”立下首次战功。
  屋子外忽然传来数记竹木交击的响声,三短三长。
  是陈渡的线眼所用的暗号。镰首睁开眼睛。
  进来的正是陈渡本人。一套隐匿用的紧身黑衣,把他瘦小的身躯包裹着,脸上也涂了炭灰。
  他就是于润生的“眼睛”,潜伏在附近监察战况。
  “五爷,不妙啊。”陈渡的额上流下汗水,令他脸上的炭灰脱了几条痕。“茅公雷跟‘三条座’那边的人马……已经进了‘鸡笼’里。”“鸡笼”就是代表“凤翔坊分行”的暗语。“而且是‘鸡笼’外面的守卫,自行开门让他们进去的。”
  镰首猛然拔起身子,把木杖握着重重插在地上。杖头刺进了地面的石砖,深达两寸。
  “怎么会这样?”梁桩愤怒说。“不是约定一起进攻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是蒙真。”镰首脸上的怒意一瞬即逝,回复了冷静的表情。“他改变了主意。”
  镰首别过头向部众急喊:“离开这屋子!这儿已经曝光了!退到南面三条街外!”他自己却拔起木杖,独自往屋子的正门走过去。
  “五爷,我也去!”梁桩拿起砍刀,把刀鞘插进腰带。
  “不,你暂时负责领着大伙儿,在我说的地点等我。我去一会儿就回来,跟你们会合。”
  “五爷要去哪儿?”
  镰首没有答话,独自一人推门而出。
  外面冷清的街道很暗。在这非常时期,饭馆酒家全部没有开店,寻常百姓的住家也都不敢点太多灯火。禁卫军甚至“铁血卫”随时也会巡经任何一条街道,人们害怕会惹起这些恶煞的注意。
  镰首沿着黑暗街巷,一直朝着“凤翔坊分行”的方向走。到了下一个街角,他终于看见预期中那个人的身影。
  茅公雷手上那根黑棒仍藏在布囊内,随便地搭在右肩上。他神色轻松地朝镰首接近。
  两人接近至十五步的距离,同时止步。他们之间有一家已经休息的纸扎祭品店,二楼一顶小小的红灯笼是他们头上唯一的光源。
  “有好一阵子没见了。”茅公雷说。“还好吗?”
  镰首点点头。
  “啊,看来你找到一件新玩意儿呢。”茅公雷指一指镰首的木杖。“要是跟我的宝贝比试起来,相信必定很好玩。”


  “我们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我没有空。”茅公雷摇摇头。“虽然我确实很想试试……下一次吧。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大概已猜到一丁点儿吧?”
  镰首只知道,如今“凤翔坊分行”已经由蒙真指挥。他想不出那个男人到底使了什么把戏,能够迅速把整个形势改变……
  ——难怪老大如此看重他……
  “容玉山父子呢?”
  茅公雷没有回答。
  ——也就是说,那对父子在这场斗争中的角色已经演完了。
  “为什么不带人过来攻击我?”镰首表面上仍然冷静,可是心里却充满挫败的酸苦味。
  “上一次在桂慈坊市集里的‘决斗’,我总觉得亏欠了你。”茅公雷的笑容依旧,但也失去往日的爽朗。“现在还你这个人情。以后再遇见时,我可以毫无顾虑地杀了你。”
  “好。”镰首挥一挥手上的木杖。“就这么约定。”
  茅公雷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往后走。
  镰首一直目送着他,直至那背影消失于黑暗的街心里。
  狄斌回到吉兴坊的宅邸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指挥部下加强屋子里外和附近四周的守备。
  他已从陈渡的部下口中得知凤翔坊那边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时间顿足或沮丧。原来的盟友变成了斗争对手——虽然这是早已预计会发生的事情,然而没想到变化会来得这么快。
  在前厅里,他看见于阿狗和黑子蹲在地上玩。阿狗执着黑子的小手,教他各种打石弹珠的技巧。
  “已经晚了,快去睡吧。”狄斌蹲下身子,摸摸阿狗的头发。
  “可是叔叔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们睡不着。”阿狗把玩着彩色的弹珠说。“六叔叔,爹爹他好像……很不开心呀……”
  “没关系的……”狄斌说时若有所思,捡起一颗弹珠来看。“你爹爹……是个很强的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都能够解决。”
  “长大了后,我要帮爹爹做事。”阿狗咧齿笑着说,声音虽然稚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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