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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杀禅-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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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有人来了。”蒙真指指门缝外面。
  屋里的气氛突然又紧张起来。几名部下马上走向收藏了兵刃的地板位置,可是蒙真止住了他们。
  “不要亮兵器。”
  “为什么?”容小山急得猛跺脚。
  敲门的声音。
  要是来追杀的敌人,绝对不会敲门。
  蒙真垂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门左右打开来。
  黑色的衣冠,腥红衬里的黑披风,短弯刀与棍棒。
  “铁血卫”。
  容小山整个人像堕进了冷水中。
  戴着红缨冠帽的魏一石,排开两名负责开路的部下,当先走进屋子里,面容似笑非笑,扫视着屋里每一个人,那高高的鹰勾鼻就像一柄随时要刺出的尖刀。
  在他身后屋外的巷子里,站满了密麻麻的黑衣部众,最少也有三、四十人。
  “公子,好久不见。”魏一石那凌厉的目光,最后落在容小山脸上。容小山不禁哆嗦了一下。
  “这……这……”容小山的声音微微发抖。“镇道司……怎么……怎么回事,劳您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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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小山虽然是伦笑的干儿子,但地位并不比魏一石优越。“铁血卫”与容系的“丰义隆”,彼此都是伦公公麾下的鹰犬,在不同的范畴为伦公公办事,谁也不指挥谁。双方虽然认识,过去也曾在事务上互相帮过忙,但谈不上有深厚的关系。
  “什么事?”魏一石冷笑。“公子比我清楚吧?这件大事已经在皇城那边闹得沸腾了,不久也要传进京都各处。”
  ——果然在西郊被人认出了吗?还是济远门的守卫通报了上级?妈的,我还在门前拿出令牌来——所以知道是我吧……
  容小山不知道如何应对,思绪乱成一团。
  ——魏一石怎么知道这“窟屋”?怎么找得到来?我们被人跟踪了吗?还是这些部下当中真的有章帅的奸细……怎么办……
  “干爹——伦公公他,知道这事情吗?”容小山拿出伦笑的名号,期望魏一石的表情出现软化。
  魏一石不置可否。“保护当今圣上,维持京都里的平安,本来就是‘铁血卫’的职责。”
  ——没有干爹的命令,“铁血卫”会出动吗?干爹他难道……已经放弃了我吗?
  容小山已经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屋里的“丰义隆”部众一个个脸泛丧色。面对“铁血卫”,就算是黑道的汉子也要软下来。他们已经开始想象,被抓进那恶名昭著的“拔所”会有怎样的遭遇……
  “魏司。”只有蒙真一人仍然镇静如昔。“可否行个方便?我记得魏司在我们行子的生意里投进过一笔银子,到现在颇有盈利——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有……一万两银子。我们待会儿回去行子,就把这笔钱结算了,马上送过去给你。”
  魏一石冷笑。哪儿有什么投资?这是贿赂的银码。
  他摸摸剃得很干净的下巴,摆出一副考虑中的样子,没有回答。
  容玉山眼中闪出了希望,见魏一石似乎不大接受的模样,马上说:“蒙真,你记错了!我说有三万!三万才对!”
  魏一石心中暗笑。这小子根本不懂谈判,一下子就把银码提高到三倍。也难怪,他从小就没有缺过钱……
  “可是……”魏一石把玩着马鞭。“这么我不就成了共犯吗……这么大的事情,我可担当不起,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他把手掌往自己颈旁轻轻切了一下。
  “那就当作今天魏司没有看见我们。”蒙真说。“以后的事情,有我们容祭酒来担当。其实今天也不是真的出了什么祸事,只要一点时间,就可以把误会化解……”
  “但愿如此啊——朝廷那边可是看得很严重……那么我该收的‘东西’,你们回去后不会反悔吧?”
  “京都里,没有人敢欠‘铁血卫’的钱。”蒙真微笑说。
  “有的。”魏一石盯着容小山的脸说:“死人。”
  容小山清楚感觉得到,自己全身毛发的根部全部直竖起来。
  “好吧。”魏一石回转身来,走到门口拍拍部下的肩膀。“今天抓不到人,不过总算有丁点儿收获。”
  “铁血卫”的队员哄笑了一阵子,然后开始向巷道的出口离去。
  蒙真把门关上之后,容小山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
  “今天真是撞邪了……”
  “我们一等车子来就马上动身。”蒙真皱着眉说。“这里已经暴露了,不宜久留。”
  “蒙真,你说……”容小山犹疑了一阵子。“干爹他……是他派人来抓我吗?我死也不要进牢房……还有,‘窟屋’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地点……难道是他已经去找了爹,要爹交我出来?怎么办……”
  蒙真走上前,双手捏着容小山的肩膊。“公子,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你只要专心想着,怎样安全回去。”
  容小山伸手按着蒙真的手掌。“幸好有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关……回去我会告诉爹,你的功劳有多大!”
  “我干的一切,都是为了‘丰义隆’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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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真说话时直视容小山,那双晶亮通透的蓝眼睛,闪出意志坚定的光芒。
  当朝太师何泰极领着三十多名高级官吏,进入皇宫正殿恢元门前的广场,那气势犹胜过许多曾在沙场拼杀的武将。
  广场中央是一条宽阔的青石路,从皇城内郭的镇德门延至正殿门前阶下为止,长达三百六十步,道旁两侧每隔十步之距,就竖立了一双二人合抱的雕龙石柱,每一根上面的祥龙张牙舞爪,姿态各不相同。地上的石砖每一块都刻纹了各种吉祥符号,砖块数目亦暗合天地之数。
  气势恢宏的皇宫正殿就在前方,因为薄雾而有点朦胧。何泰极已经见过它不知多少次。四十年前,它曾经是何泰极人生的最高目标,现在他已没有心情再多看一眼。
  他一边走着,一边检视身上的衣履,又扶一扶顶上的官纱——由于入宫过于仓促,他没法像平日上朝前般在家中仔细整理。
  殿门之下早就聚集了近百文武官吏,正团团围着几名高级的内侍太监,焦急询问现在的状况。
  “这是什么地方?”何太师以威严的声音叱喝。“尔等乃是社稷栋梁,天下官员的表率,竟在殿前像一群市井之徒般混杂交谈,成何体统?”
  众官马上噤声,自动在广场上按品次高低列成行伍。
  何泰极领着班子穿越行伍,走到那些太监的跟前。
  太监们散开退后了少许,何太师方才看见伦笑也在其中。
  伦笑虽然已经站得很直,可是比起其他那些惯于哈腰弓身的内侍还要矮一个头。干瘦的脸上满是皱纹,两颊却透着红润的血色,乍看就像一个老妇人。身上的太监服饰,颜色与式样跟部下并无分别,但走近细看就知道,材质和裁工都要高档许多。
  伦笑也看见了何泰极,把一双鸟爪般的小手合起来打个拱,微笑稍稍作揖,外表以至举止仪态都甚猥琐。
  何泰极常想:伦笑能够得到两朝陛下如此宠信,靠的除了揣摩圣意的工夫之外,这副样子也帮助不小——身旁站了这么一个不堪的侍从,任何一个主子都格外显得英明伟岸……
  每次跟伦笑见面,何泰极就像喉头哽了东西吞不下去:伦笑不过官拜五品“统侍监”——这已是开国高祖皇帝订定赐予宦官的最高官品——正式来说,比太师低了好大一截;可是每次相见,伦笑都在礼数上轻慢带过……对于视道统礼节甚重的何泰极,这是一种无形的侮辱。
  可是谁都知道(皇帝是唯一例外吧),当今天下乾坤大权,乃是由太师府的文官系统与伦笑领导的太监集团平分掌握;而近年来,伦笑一方在开拓财脉上更见积极(去年“东部大火”后的“禳纳”就是一例),其党羽已渐渐渗入、扩张至文武官吏之间,形势上已隐隐凌驾太师府……
  ——没廉耻的阉人,做事总是不加节制。他这样子胡搞下去,难保不会点起暴民哗变的星火……
  何泰极的表情却没有透出半点厌恶,微微点头朝伦笑回礼。
  “伦公公,陛下已回宫了吗?”
  “早就回来了。”伦笑的声音尖得像鸡啼——这样的声音,却具有决定万人生死的权力。“可是陛下谁也不愿见,除了我。”
  何泰极没有理会伦笑那带着优越感的笑容。“逆贼惊扰圣驾,这件事……是流言还是真的?”
  “我问过禁军的王统领了,千真万确。他的部下曾经在西郊追逐了好一段路——他们才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伦笑皱着眉,故作忧心地说:“幸好匪人只是在禁苑的外围出现,陛下也是事后才得知,并未亲眼看见,否则……恐怕必定有人头要落地呢!”
  “有没有抓到逆贼?”
  “我只知道,禁卫们一直追到了西郊天牧谷下,那些私占王畿的流民那儿……带了好些人头回来。是不是真的逆犯,还有待查明。”
  伦笑虽然这样说,但两人都明白,那些流民不可能是逆贼。必定是禁军追捕真正的匪人失败了,为免遭陛下怪罪,索性拿这些流民作替死鬼。
  何泰极皱眉。他已想象得到,流民的村落土地,此刻必定已一片血红。他并非可怜那些贫民,而是登位庆典期间,却弄出这么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迷信的皇帝必然甚为不快。
  伦笑像看透了何泰极所想,又说:“陛下最不高兴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京都,竟然也出现此等叛逆……天子脚下,居然治安如此不靖,甚至竟有民心思变——假如陛下这样怪罪下来,许多人也脱不了关系啊……”
  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一在内宫,一在朝廷,长期严密控制了皇帝所能接收的信息,故此才能任意翻弄权力;假如此事令皇帝立下亲政的决心(纵使只是维持一段时日),两人虽然也能够使出许多蒙蔽工作,但毕竟行事不便,更可能暴露了现有的官僚利益系统。皇帝毕竟仍是他们权力的来源,一旦脱离了控制,任何变化都可能产生。
  “还有一件事……”
  伦笑轻轻拖着何泰极的衣袖,把他拉往广场无人的一角。何太师极厌恶跟太监接触,但此时也忍了下来。
  “出事之后,魏一石来向我报告……”伦笑把声音压得很低。“这件事,或许跟‘丰义隆’有关系。他还在城里查探。”


  何泰极表情没有大变化,心里却在翻腾。
  ——想不到竟然连你也知道……
  一听到禁苑的事变消息,何泰极第一件事就是召萧贤来问话,看看是否和于润生那边有关。首都治安在多年高压统治下一直稳定,南藩的叛逆难以渗透,民间更不可能组织起什么反抗;只有两种力量突然不稳,才会制造出这样的事件来:一是近年来在城里兴起的某些狂热教派,其行径无法预测;另一就是黑道——也就是“丰义隆”内部出了乱子……
  萧贤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阅人无数的何泰极已经看出他神色有异。
  ——一定跟于润生有关系……
  为了赶忙入宫,他还没有机会召于润生来审问,可是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你那对容氏父子,早就想当‘丰义隆’的老板了吧?也许他们做过了火……”
  何泰极这话,原本只是想把责任推给伦笑那一边,怎料伦笑马上同意。
  “太师,既然你也说明白了,我也不拐弯儿啦。这次的事是不是跟‘丰义隆’有关都好,我们得作一些对策……”
  何泰极也点头。“这样下去,难保没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入陛下耳中……公公的意思,是否……这样子?”他摊出左掌,以右手的朝笏,在掌心中央划下一条界线。
  “就这么决定吧。”伦笑的面容,在已经开始转暗的天空下显得更阴沉。“以后的一切,待这场风暴过去了,我们再看着办。”
  何泰极再次点点头,然后回身离去。他一别过身,心里就开始咒骂着于润生。
  ——这天杀的小子,这就是你希望的后果吧?
  ——这次就当我甘心给你狠狠地利用了……你最好就取胜,以后好好地替我赚回来;要是失败了,不用再指望见到我……
  自从下午收到那只灰鸽之后,于润生就一直坐在书房的虎皮椅子上,没有站起过一次。
  窗外天色已是黄昏,斜照进来的阳光夹带了一层雾气。
  枣七蹲在书房角落里,像只猴子般无聊地拨着那头硬直竖起的乱发。到了现在,他还不习惯坐在椅子上,反倒觉得蹲着最舒服。
  长期担当于润生的近身,枣七从旁听见了主人与所有人的对话,他却没有足够的智慧把整个计划弄明白。他只知道有一个地位很重要的人今天非死不可,只要于润生下一个命令,枣七将会毫不犹疑地出发去杀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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