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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驯马记 (十二生肖系列之马)-第9部分

小说: 驯马记 (十二生肖系列之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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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紧地环住身边温暖的躯体,敖修吻了吻逾辉的额头,也很快地跌进入了梦想。
  敖修反映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在天庭时的打扮。显然是有人通过梦境寻找自己,敖修索性在心底默念,让周围这片漆黑的环境变成之前在天庭别院的模样,也方便自己坐下休息。
  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品着。果然只过了一会儿,一位仙人踏着五彩祥云飘然而落,脸上笑意融融。“敖大人,好兴致啊。”
  “星君,好久不见。”也不抬头,只有嘴角略微的弧度算是见面的表示。
  太上老君早以习惯了敖修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接过茶壶自己动手沏了一杯,以解旅途的焦渴。
  “这一世还没有结束,星君这么匆忙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放下茶杯,太上老君仔细地观察着敖修的神色,似乎还若以往冷血无情。“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昨日观星相,发现敖修大人红鸾劫动。”
  敖修手中的茶盏只微微的一动,却逃不过太上老君的眼睛,心里已经了然。
  “这一世,他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
  “这个,我们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只是暂时的,恢复前世的记忆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样对敖大人来讲不是更为有利么?”
  “只是觉得胜之不伍而已。”敖修抿了一口茶,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太上老君呵呵的笑起来,“敖大人不要有妇人之仁!逾辉触犯天条,盗仙丹又私自下界,这五世轮回的惩罚是他应得的。何况,这不是敖大人亲自申请的任务么?”
  敖修的茶盏重重地落在石板桌上。太上老君不为所动,“敖大人,只要敖完了此世,逾辉便可经地狱七七四十九刑毁去凡身,重返天庭修行。修炼不易你也是知道的,等逾辉重返天庭怕是还要感激你呢。”
  那时,他怎又记得我是谁!袍袖里的手掌几乎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人间五世,都是身体和感情上的双重惩罚,还有之后的地狱之行……第一次,敖修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然后丝丝的抽痛绵延不绝,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心痛?
  “这些事情,我自是知道。”敖修一挥袍袖,起身离开。
  太上老君急走两步叫住他,“敖修,不要枉费了自己千年的修行!那可是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啊。”
  敖修的身子一僵,并没有转身,“多谢星君提醒。”
  太上老君看着敖修傲然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敖修至此,都还不知道逾辉叛离天庭的原因。只是……天意难为啊……
  13、
  从睡梦中醒来,敖修看见纠缠了几世的那个人就靠在自己的胸口,往事突然如古旧的电影胶片,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现。那一世,他职掌兵权战功赫赫,是他,折断了他的双翼拴住了他的脚步,那一世,他是倾国的名伶,是他摘取了最甜美的果实,又将他弃于水火,那一世,他是卓然而立的隐士,是他允诺了他天长地久却独留他于红尘乱世……每一世,他都忘却前世的伤痛,带着天庭时对自己的畏惧和信任,挣扎着靠近却被刺得伤痕累累,在孤独中郁郁死去,踏入轮回。
  而此刻,夕阳的逾辉照在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温暖地,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昔日那双终究会变得黯淡的眸子。究竟,是过去的迷惘让他失去了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还是,现在的虚幻的幸福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欺骗?
  敖修轻轻地吻着逾辉的唇,睁开眼睛却看见逾辉正默默地看着自己。眼光纠缠,没有人忍心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床上的人,犹豫着,却又坚定无比地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回吻。感受着那个人还有些冰凉的唇,感受着那个人紧绷着的身体,不由得整颗心都酸楚了起来。
  小心地捧着逾辉的后脑,敖修反过来主导这个吻,加深了吻的浓度,眷恋着,疼惜着,轻柔的爱抚,紧密的拥抱。盈满心中的,是满满的疼惜及不舍,以及无比的爱怜。仅仅是一个拥抱,无关情欲,无关那千百年来的爱恨情愁,只是此时此刻对一个和与弱者完全扯不上关系的爱人的爱怜。因为他不知道……他一直除可坦然的面对命运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从那个下着蒙蒙细雨的下午开始,逾辉正式进驻了敖修的家里。大少爷出身的一个人,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的,又倔强的不肯让敖修插手,在报废了无数的盘碗之后好歹能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后来又学会了用洗衣机,吸尘器,房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样子。
  每天早上,敖修开车先绕一趟李氏,隔着一条街把逾辉放下来,自己才回敖氏。逾辉一直没有说自己那天的失态到底是为何,敖修也不愿意追问,同理,敖修同样没有解释自己在敖氏的身份,花开花落岁月流去,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尴尬,也就那么让它自己随风匆匆过去。只不过在某一天的报纸上,香港风头最劲的两家企业同时被人报道,一个是李逾辉的父亲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另外一个则是敖氏背后有幕后黑手的猜测。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仿佛彼此了解又仿佛对对方一无所知,但这些似乎并不能阻碍他们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
  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香港的冬天阴阴冷冷,逾辉庆幸自己敖了过去。李氏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自己也没有因此而被踢了出去,连着三个月公司业绩大幅度的上升,勉强封住了一群董事的嘴。也好在敖氏比较给面子,合作的事情上照顾颇多,也打破了等着看好戏的一众人等的期待。最重要的是他李逾辉潇洒依旧,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的封面,他一身灰色的西装,修长的双腿斜斜交叉,嘴角似笑非笑,招牌的表情不必说话就已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该杂志在香港销量翻了几倍,原因是大批少女看了封面误以为是时尚杂志,为了这个颠倒众生的男人纷纷解囊。
  明天就是周末,紧挨着就是圣诞节,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公司里就已经人心浮动,小声议论着彼此安排的行程。逾辉看此情形也知道这样办公没有多大的效率,索性提前半个钟头让大家下班走人,自己也落一个好老板的口碑。
  齐岳推门进来,看见逾辉还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不由得大感好奇,自从他和敖修在一起,着急往家跑的速度不亚于公司里的家庭主妇。怎么今天反倒不慌不忙起来了。
  “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不着急回家了?”
  “等人。”逾辉回答的简单明了,早上出来的时候敖修跟自己说会接自己下班,嗯,说起来,他都快忘了开车是什么感觉的了。
  “你们家那位说怎么过圣诞了么?”齐岳很八婆地凑在逾辉身边,“不知道你发觉没有,自从你跟敖修在一起皮肤更好了。他的技术怎么样?欲仙欲死?还有啊还有啊,通常是你在上面的时候多还是你在下面的时候多?”
  逾辉送了他大白眼一个,“你这个家伙脑子里除了这些黄色的东西没有别的了么?”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他在下面享受的很,确实连反攻的心思都没有想过,简直是……说出来我丢掉八百辈的面子。
  “当然有!”趁着老板心情好,齐岳更是整个人都扒在了逾辉的身上,“以前都可以一起去泡美女,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很孤单嘛。”
  “找一个女人去结婚,不要一天到晚扒着他不放!”浓浓的醋气从门口传了进来。
  齐岳一看是敖修,更是嚣张地整个人都粘在逾辉的身上,“我当是谁呢,敖氏的首席顾问,传说中的幕后黑手,有失远迎啊。狗仔队在哪里?我这就去打电话。”相对于逾辉的豁达,齐岳对这个人的欺骗可是有大大的不满,直到现在,他对敖修屈尊给李氏当私人保镖的行为不能理解,仅仅是个玩笑?或者为了打入李氏企业?那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才对。
  “李氏的特助们也都不容小觑啊,听说你是最标致的那个?”说完又瞪了眼逾辉,惹得他呵呵的笑起来。
  眼看着齐岳要翻脸,逾辉赶紧打圆场,他都不知道,敖修的醋劲这么大。“走吧走吧,好容易周末,又要是圣诞节了。齐岳,你也快回家。”
  齐岳不甘心地一边嘟囔,一边看敖修体贴地帮逾辉整理东西,“回家干什么,又没有人等我。哎……孤家寡人的滋味果然不好。”
  “我已经定好了机票,一会儿直接去日本。”
  “哎?”逾辉吓了一跳,还说自己说风就是雨,这个家伙霸道起来,又什么时候有自己说话的份。“我还什么都没有收拾。”
  “我拿了,哦,还有衣服。”敖修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个购物袋,递了过去。
  逾辉打开看,居然是一件淡黄色的呢子大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喂,你确定你没有错把给情妇的衣服拿来给我?”
  敖修坦坦荡荡地把衣服解开了,硬逼着给逾辉穿上,“刚才在楼下逛,我觉得挺适合你。”
  “你的品味。切……”逾辉嗤之以鼻,却还是乖乖的把衣服套上。看敖修眼里精光一亮,没来由脸上泛了红。有些别扭地让齐岳看,“和那个白痴在一起我都变得越来越没眼光了,你觉得怎么样?”
  素色的衣服,质地精良,本就不是女人那种收腰的款式,穿在逾辉这样的衣服架子身上更是意外的好看,不仅没有一丝女气,反到有了一种逾辉一向少有的儒雅美。齐岳张了张嘴巴,本来想说点打击人的话,但又觉得实在违不过良心,“我真不想承认,真的挺好看的。”
  逾辉笑成了一朵花,也不知道是穿了大衣热得还是难得的泛了娇羞,脸红红的,春色盎然。
  “你的身体我怎么可能不熟悉,自然不会错。”敖修更是骄傲起来,两个人眉来眼去在办公室里拼命地制造粉红泡泡。丝毫不介意旁边还有一位闲杂人等。
  “喂喂喂,要调情回家哦,不要站在这里碍眼。走啦走啦,下班啦。从日本回来记得给我带我可爱的圣诞礼物。”
  “你还是梦幻美少女呢?”
  “是梦幻美少年才对!”齐岳大笑,把两个人轰了出去。自己顺手锁了房门。
  只是几个人刚走出去,传真机一阵响动,打出一张纸来,只可惜没有一个人看见。
  14、原以为敖修会带他到他常去的那家温泉酒店,谁知道上了飞机才告诉他要去北海道,理由是圣诞节要看到雪才有意思。逾辉大大的郁闷了起来,早知道这样,他宁愿去巴黎血拼。
  面对一路飞行的旅途;逾辉始终没有好脸色,敖修只当看不见,只是在逾辉睡着了的时候悄悄地披上了一件薄毯,顺便偷走了一个香吻。
  直到飞机降落,逾辉才醒了过来,敖修罗罗嗦嗦抱怨个不停,说什么他怎么都叫不醒自己,下了飞机容易感冒他可不负责云云。逾辉迷迷糊糊也听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出了飞机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整个人一个哆嗦,这才清醒了几分。
  “跟你说要早点醒来的。”敖修嘟囔,一手抓过逾辉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也不管旅人们的纷纷侧目,一路拉着出了机场。
  “要去哪里啊?”
  “跟着我不就好了。”敖修把逾辉推进了车,温暖的暖气立刻又夺走了所有的清明,转瞬间又迷迷糊糊起来。敖修有些好笑地看着逾辉睡得东倒西歪,大发善心地抱住他,让他枕在自己的怀里。这几个月,逾辉拼命得吓人,白天在公司里顶着巨大的压力工作,晚上又非要赶在自己的前面回来洗手做羹汤,等自己睡了,他又开始处理文件。经常在凌晨的时候感觉到一具冰凉的躯体靠近了自己,久久的凝视。带着爱怜却又有无法排解的忧伤的眼神,敖修想要装作不知道都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他半点的慰藉,即便是谎言,也没有。
  黑色的SUV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绕过城市向着北海道东部的小村镇奔去。城镇渐渐地远离,房屋渐渐地稀疏,好在乡村间的道路已经清扫了积雪,旅途不至于太过颠簸。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逾辉睁开眼睛,看见敖修冲着自己笑得异乎寻常,他转性了?估计还是在做梦。逾辉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去,敖修却抓住他的耳朵把他揪了起来。“快到了,外面很冷,小心感冒。”
  逾辉这才挣扎着爬起来,狐疑地看了敖修一眼,“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
  “没什么,某人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好可爱。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逾辉的脸腾得红到了脖子根,想辩驳却一眼看见敖修裤子上的那片湿痕,脸上的热度又涨了几分,忙把头扭向窗外的风景。
  视线所及之处银装素裹,连绵的群山间只有隐约露出的青松,从容淡定地散发着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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