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饭店第一部 by 阿墨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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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尝试了老半天发现自己是在浪费力气后,关崇善颓然倒回床上,决定放弃挣扎。
切!要是女的就好了……至少还不会觉得全都是他一人单方面在吃亏!
他感叹的想着,一想起昨晚像被人强暴般的遭遇,便开始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
用像被人强暴形容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真的很像!
身上的衣物被人撕得粉碎、浑身因为染血而被人像非礼般摸遍咬遍啃遍加舔遍!虽然昨夜那些深可见骨、血流如注的伤口拜他体质之赐已完全修复,可是却也的的确确发生过。
坐起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渍狼藉,关崇善叹了口气,对自己老改不掉的粗心大意感到懊恼不已!如果他不是被一时的欢喜给冲昏头,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可怕吃人狂要提防的可怕事实,他也不至于在昨晚被对方发现有机可乘,继而遭到突袭整得死去活来。
「嗯……」
低而沙哑的呻吟声自孔雀的唇边溢出,抬起的脸孔上有些伤口,可却丝毫不损他自沉眠中醒来的迷蒙性感。
这样的声音与表情对一般人而言,可能具有极度的杀伤力及蛊惑感,而对昨晚亲身尝过的关崇善来说,杀伤力是一定有,但里头的意思跟前面所指的那种,却是完全两回事。两人就这么对视沉默了片刻。
「哟,早安啊!」孔雀打破沉默笑得一脸痞样,打量着他脸上跟身上干掉的血渍,眼底又是红光闪闪:「昨晚你睡得好吗?」
「托你的福,非常之好!」关崇善嘴角抽了两下,心想都昏过去没知觉了,还能不好?「这样啊……」
孔雀扫了眼挂在墙上的钟,盘算了一会,在瞧了瞧被他压在身下一脸面色紧绷的关崇善,笑容加得更深了些:「距离开班的时间还有些时候……你身上的伤口都复原了?」
「是啊!」关崇善傻傻的点头,接着瞧见孔雀露出欣喜神色才惊觉不对。「喂喂……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想干嘛?」
「没有啊,我只是想要再见识一下你的惊人复原能力,顺便吃一顿『早餐』。」孔雀讲的脸不红气不喘,语气还很理直气壮。
「早你妈啦!」关崇善突然爆发,将孔雀猛力推开,然后连滚带爬自床上逃跑,那姿势说有多丑多狼狈就有多丑多狼狈!但道行跟法力这两种东西,也不是放在一旁当好看的。就在关崇善手将摸到门把的那一刻,挂在床边的孔雀单手一抬,口念一个「定、收」,他立刻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在下一瞬又重新回到孔雀的身下。
「亲爱的室友,春宵苦短,所以我们要好好珍惜这短暂的两人共处时光,把握体验极乐机会的美妙!」说完,孔雀不给他一丝挣扎的机会,俯首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撕下一大块肉,血在下刻染满关崇善脖子下的整片床单。关崇善发出一声惨叫,动了动发现自己无法挣脱,翻翻白眼放弃,继续发出惨叫,任孔雀为所欲为。
瞥了下挂在墙上的钟,八点二十,昨夜崔白苌跟他说他的班次是中午至晚上,也就是从十二点至下午六点。时间,真是他妈的漫长。他妈的!他一定要跟崔白苌说他要换房间!
知晓自己的工作是在饭店餐厅里当端送、收拾盘子的服务生后,关崇善是暗暗松了口气。这种工作他在以前四处晃荡的时候便做过不少,因此做起来是格外的得心应手,没过一会便融入其中。虽然这边的客人跟他之前所在人界打工场合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必须更小心应付!因为大多数的妖魔都喜欢以玩弄人类为
乐,有些甚至极喜食人!
因此,这点让身为「人」的关崇善在今天刚上任便受到不少骚扰,甚至吃足苦头,不过最后都被一旁的同伴察觉,以极度巧妙的方式支开,躲过一劫。
在毕恭毕敬的将客人用完的餐盘给收掉之后,关崇善瞥了下手腕上的表,发觉换班时间到了,便旋身走进休息室,并在里头解开脖子上的领结跟扣子,然后重重吁了口气地倒入身后的沙发中,脸色是苍白不已。
脸色苍白的原因不用说,自然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昨晚的折腾加上今早的,就算他恢复力再强再好,也是会有缺血的时候。
毕竟他也是个需要吃东西才能补充身体的活物,没吃东西补充营养,叫他身体去哪变血肉出来让他恢复啊?
而孔雀这个完全不合格的室友兼罪魁祸首,却似乎完全不懂这个道理!
他不但把关崇善的脖子跟肩膀肉啃得完全见骨后才放人家一马,还抛下人家一个人跑去梳洗,然后在打理完后就像完全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一般,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上班,把因为失血过而多无力行动的关崇善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于是在空着肚子的状态下,关崇善整整花了快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恢复原状,然后一身无力的爬进浴室里梳洗,再爬到厨房里找东西填肚子。
所幸孔雀平常也吃普通食物,因此在关崇善打开冰箱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些正常能吃的东西,而非如他想象那般会是空空如也,或是什么残肢断体的。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当他赶去上班时已是开工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不过崔白苌对他的迟到却完全没说什么,甚至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因此还在他对他开口道歉时摆了摆手,一脸同情至极、语重心长的跟他低声说了一句「辛苦了」,惹得关崇善差点哭出来。
「哟,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呢!是不是被今天的状况给吓到了?」
一道充满关心的温和嗓音忽地自他头顶响起,一抬眼,一张如那嗓音般温和的样貌映入眼中,关崇善眨眨眼,脸就这么红了。
千万不要误会,关崇善脸红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对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人、或是什么鬼劳子的一见钟情,事实上如果真要说美人的话,不论是昨日那位领他的人偶头美人、崔白苌或是那个在他心中已经列入极恶大混蛋的孔雀,皆比眼前这位最多只称得上是「温文儒雅」的面孔好看。
至于一见钟情,这更不可能了!关崇善对同性别的人根本完全提不起兴趣!
那到底为什么脸红呢?
「咕噜噜噜……」
听见这么响亮的腹鸣,眼前这个面孔温和的人是楞了下,而关崇善的脸则是更红了。
「你饿了啊?」那人笑得很温柔,自手上挂的围裙口袋里中掏出一包东西,递到他的面前,「嘿嘿,我偷带的零食还有剩,你要不要吃?」
关崇善抬手接过,瞥了一眼,发现是他好久没吃过的北海鳕鱼香丝!
「哇,这里也有卖这个吗?」他欢喜的抓了小把塞进嘴里,似狐狸眼的双目弯弯,口齿不清。
那人见他吃得开心的模样又笑,一屁股往他身旁的空位坐去,伸了个大懒腰:「没有,是我特地跑去人界买的,因为这东西真的挺好吃的。」
「是啊是啊,我小时候超喜欢吃的!可是后来家穷了,连三餐有时候都不济,因此也就没多余的钱买零嘴……」
「这样啊……」那人轻声的应着,盯着他的侧脸瞧,舔了舔嘴唇。「我叫杨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杨染吗?很高兴认识你……」
关崇善咽下嘴中嚼了老半天的鳕鱼丝,咧嘴一笑,对杨染的好感又添了很多,不单单是因为对方温柔友好的态度,更是刚才在工作时被找麻烦的时候,好几次都是对方出手帮他解围。
「我叫关崇善。」
「关崇善……」杨染默默低念了几遍,然后突然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的望向关崇善,抬手一握,表情兴奋不已:「小善……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呃……不介意……」关崇善有些被他的举动跟表情吓到。
「你是最近新来的对吧?因为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杨染挨近了些,天蓝色的瞳子更加明亮。
「呃嗯,是的……」关崇善稍稍往旁边挪了下,却发现没退路。
「……我是昨天被录取,今天第一天上工……」
「你是独身一人吗?」杨染又问,抓着的手是握得死紧。
「呃……独身,算是吧……基本上我……」
「你是凡人对吧,我可以自你身上闻到凡人的味道,而且这也是为什么你今天一直被骚扰的原因……」
「呃……其实我……」
「你跟我一起住吧!」
「啊?」
「我现在很缺室友,你搬来跟我同居吧!这里免费提供员工住宿,可以省很多喔!」
「呃……基本上,我……」
「就这样决定吧!我们现在去找崔老头说一声,你把你家地址说给他听,马上就会有人帮你把东西运过来,还会自动帮你布置好喔!」说完杨染便立刻将关崇善拖出休息室,绕过餐厅区,带他进入一条无人走道内,完全不给关崇善拒绝、反应的机会。
关崇善试图挣脱他的手,可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跟孔雀有得比了。现在是怎样?他是不小心得罪了衰神,还是跟这家饭店八字犯冲!先是被安排到跟个可以任意变换性别的变态吃人狂同一间,接着便因为自己的体质被对方折腾个半死,搞得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然后又因为自己身上的凡人气息,一直被客人连连骚扰!现在又被这个看起来很友善,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听他好好说话,甚至是有些自我中心的杨染给强迫拉去见崔白苌,要他当他的室友!好吧!虽然他承认他的确是想换房换室友,可是至少也给他一个选择机会嘛!然,就在关崇善为挣脱不开杨染的手苦恼不已之时,一阵凉到心中最高点的冰脆嗓音窜入耳中,让他当下背脊一麻,动弹不得,而原本犹如急惊风般直直拉着他走的杨染也停下脚步,背影僵直到不行。
「哟,我说这不是杨狐狸嘛!你拉着我的室友走得那么急,是要上哪去啊?」那嗓音还伴随着阵阵清脆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缓慢却十分轻快。
关崇善发觉杨染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抖。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搭上关崇善的肩,将他扳过去。冰肌玉骨,倾国容姿,玲珑有致的身躯被包裹白色的厨师服中,短跟的黑色皮鞋在走廊的灯光下是亮得扎眼。女性版的孔雀,噙着一脸冷笑出现在他们面前。
关崇善吞了口口水,冷汗猛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整条走道的气温突然降了许多。瞥了眼关崇善被杨染紧抓不放的手,孔雀嘴角的笑微微加深,眼神冷了三分。
「还不放手?」他盯着杨染命令道。杨染发出一阵类似野兽示威的低吼。孔雀挑眉,放在关崇善肩上的右手一翻,手心向上,拇指与中指交迭,对准杨染的眉心用力一弹,一昧火红的圆球便掠过关崇善的耳垂飞出,眨眼击中杨染的眉心。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下刻响遍整个走廊,杨染松开抓着关崇善的手,摀住被击中的地方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一股灰黑的浓烟不断自他被击中的地方散出,令人作呕的烧焦味也随即扑鼻而来。
「啊啊啊啊!孔雀妳好狠啊!竟然用三昧真火烧我!」杨染不断在地上翻滚惨叫着,眨眼便由人身变回真身。
就如孔雀刚才唤他的那样,杨染的真身是只灰红色的大狐狸。「我向来就是这么狠,这点你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
孔雀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踩住他的尾巴,狠狠辗了两下,眼底闪过点点红光:「既然敢碰我管的人,你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杨染又发出惨叫,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呈现抽搐状态,火虽已灭,可被整个额头已是一片焦黑,而其中眉心处还隐约窥见没了皮肉保护的焦骨,他忍痛将头抬起,仰望孔雀的面孔是可怜兮兮。
「我不知道他是你管的……」摆出低姿态求饶着,额上及尾上的疼痛让他涕泪齐出,糊得整脸难看。
「我刚不是有说他是『我的』室友?」
「……这个……我、我刚刚没有听清楚……」
「是吗?那我刚刚叫你放手那边呢?那边你总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