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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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询怕是醒不过来了,夏冰儿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人为难她的,放心吧。”
楚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庄逐言的意思,敢情他还在为自己和夏冰儿操心啊。
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楚时笑骂道:“顾好你自己吧,你现在的脸色比鬼还难看。小甯若是看见了,肯定嫌弃你。”
庄逐言也跟着笑了笑,低喃道:“我现在倒是想让她嫌弃,咳咳咳咳……”
楚时摇了摇头,知道劝也没用,干脆不再打扰他,过去照顾归云去了。
庄逐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空的小药瓶,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着那并不怎么光滑细腻的瓶身,好似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一点点平静。
她的腿伤得那么厉害,未离会给她找大夫吗?环山镇的大夫他都派人一一查访过,没有人见过燕甯。她的腿现在恢复得好不好?她脾气不太好,会不会和未离起冲突,会不会吃亏?
心中思绪万千,手中的药瓶越抓越紧。
大半个月后芙蓉客栈
燕甯坐在一张软塌上,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外面的江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日子就算一直躲在车棚里,她也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绕路。未离说过,他们要走水路,环山镇最近的码头在束西镇,中间相隔一百多里,就算是牛车,七八天也应该走到了。但他们走了足足大半个月,登船的地点还不是束西镇,而是更远的芙蓉城。
明明有好几次再走一天就能到下一个村落了,未离却又偏偏转了方向,他们这一路少说换了三四辆车。
种种迹象表明,一路上有人一直都在找他们。
燕甯原本猜测可能是她爹,毕竟矿洞坍塌怎么说也是大事,庄逐言用的还是楼曦的身份,这件事肯定第一时间传回焕阳城。楼曦现在好好地待在相府里,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其中的蹊跷。她的行踪肯定暴露了,她爹说不定会派人来找她。
这个猜测在未离带着她躲躲藏藏大半个之后,被她否定了。穹岳之主真想要在他的土地上找一个人,除非你会飞天遁地,否则十日之内,必定落网归案。所以如今这样仿佛捉迷藏似的你追我赶,并不是他爹的风格。
除了她爹,还有谁会找她呢?齐沪原本就不想杀她,既然她走了,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地寻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一路寻找她的人,其实是庄逐言?!
若果真是他,那就说明他应该没事,还有这么多人手来追寻她的下落,说明他那些侍卫也没受太重的伤。她现在无比庆幸当时没让夏冰儿跟着他们一起去落叶峰,不然又要多记挂一个人。
只要庄逐言没出事,燕甯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日子以来,未离被追得不胜其扰,她却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
也不知道他的内伤痊愈了没有,她现在挺想逃出去见一见庄逐言的。若是只有未离一个人看管她,等她的脚再好一些,想要甩开他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是还有别人藏在暗处,她一个人怕是逃不了。
明日一早他们就要上船,上了船之后就更难逃了,尤其是她瘸着的时候。
燕甯沮丧地叹了口气,这时未离刚好端着两个托盘走进屋内,她心里正不痛快呢,未离撞枪口上了,“你说我算是引狼入室呢还是有眼无珠?”
未离这些日子没少被公主殿下用来撒气,早就淡定了。他将其中一个装着桂花糕和燕窝粥的托盘放在矮几上,另一个装了药和纱布的托盘放在她脚边,一边给她脱鞋一边说道:“你先吃一点垫肚子,我帮你换药。”
他的话并不多,动作很熟练,眼神也很温柔。
燕甯叹了口气,斜躺着躺椅上,任由未离给她脱鞋,清洗伤口,换药,缠纱布。
别看她现在一副坦然的样子,其实一开始的时候
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强烈反对的,结果直接被未离点了穴道,强行镇压了。除了眼珠子,别的地方连动都动不了,多来几次她也只能妥协了,安慰自己说,江湖儿女不拘汹……
和未离相处的日子越久,她就越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她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人。
不管她对他是和颜悦色还是疾言厉色,他都能坦然接受,而且……还对她极好。
是的,极好,好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所谓的好,并非是那种刻意地讨好,是细致入微润物无声的好。
更诡异的是,他每次都能为她送上她喜欢吃的糕点,喜欢喝的茶,喜欢的菜色,甚至几天前他还给她拿来了几本山水游记,正是她平日里最爱看的那位先生所写。
他也非常会照顾人,因为她脚不方便,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自己做,而他往往都能在她张嘴之前,就将她要的东西送到了她手里,做的那么自然,就好像……好像他们其实一起生活了多年,他对她的喜好、习惯了若指掌。
她有时候都很怀疑,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这也太吓人了啊!
这一刻,燕甯忽然就懒得费心思去想办法支开未离,再去试探周围是不是还有人监视她了。
她直接坐起身子,问道:“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虽然直接去质问绑架你的人,你还有多少同伙实在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心里就是有一种未离不会骗她的直觉。
未离上药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小心地将药膏敷在伤口上,说道:“不是暗中监视,是保护。”
果然还有人。燕甯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看,多方便,一句话就能问清楚,省得她折腾了。
看她再次歪倒在软塌上,一脸生无可恋地抓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未离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生怕她知道得还不够清晰般,继续说道:“一共有四个人守在外面,如果我不在,你有什么需要,就叫他们帮你去做。”
燕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从絮衣玉食奴仆成群,自然不会因为这个人对她好,就忘记了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将她禁锢的事实,她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燕甯又想起了那个戴面具的女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未离是他哥哥或者弟弟?
燕甯狐疑的目光在未离身上飘啊飘,他长得俊是俊,但和她并不怎么像……
未离被她看得不自在,终于抬头回望,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这次是燕甯败下阵来。
发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立刻把脚收回来,冷声说道:“你出去,我要休息。”这大半个月,她对未离说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这句话了。
未离早已习惯,不以为意。现在已经入冬了,江边的风特别大,他从床上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又将窗户关小一些,才转身出了屋子。
盖在身上的被子很暖和,燕甯叹了口气,她真的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对待未离了……
------题外话------
我要是在今天说,其实我有存稿,是不是更没人信了~
第五十八章 再给我一点时间()
平江是穹岳几大江之一,由南向北,江面宽阔,水域平缓,故而得名“平江”。(。。)芙蓉城原本是个小镇,但因为镇上有一个大码头,每日进出船只很多,来往商旅也多,渐渐的就成了一座城。
芙蓉码头旁客栈林立,商旅们都喜欢住在这里,离江面近,能赏江景,乘船还方便。
芙蓉客栈是码头上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客栈,二楼和三楼的包间,每一间都配了一个小平台,在那观景能将整个江面收入眼帘,美不胜收。尤其是日落时分,水天一色,每一个包下包间的客人,都要在平台上细细观赏,流连忘返。
今日却有例外,二楼西边的厢房是最适合观日落的房间,客人居然没有在小平台上?!
“主子,未离太狡猾了,每次发现了一点踪迹,追过去的时候,都找不到人。不过即使他一直在转换方向,还是能看出他是朝着佩城去的。”
房间连接平台的窗户大开,金色的霞光透过窗棂照在窗边的软塌上,为它镀上了一层金光。一名紫衣男子站在软塌边,却不坐下,漠然地看着窗外的平江,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棂。他身后,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愤懑地汇报着什么。
庄逐言回过头,将目光投向那张雕花的红木躺椅,声音压抑地问道:“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
“是。三天前,他包下了芙蓉客栈的两间上房,就是这间和旁边那间。从这里乘船,可以直接到肥水,肥水到佩城就很近了。”叶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遗憾和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追上他了。
三日前她就在这个房间里吗?
庄逐言盯着那张红木躺椅,好似多看几眼,就能看到那人留下的痕迹似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精美的镂空雕花,直到指尖发疼,他才缓缓放下手,问道:“他还是没有请过大夫吗?”
“没有,不过他买了不少药材。”
说起来,这未离实在可恶,一路追来,凡是发现他踪迹的城镇村落,他们都将当地的大夫全部走访了一遍,硬是没有一个看见过公主殿下的,就连小腿骨折受伤的都没有。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公主殿下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若是能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主子也不必担心成现在这副模样。
庄逐言确实很担心,每每想起燕甯伤得血肉模糊的腿,他就胆颤心惊。他害怕未离为了躲避他们地追查不帮她请大夫治疗,耽误了她的腿;同时又在心里无数次地祈求,希望未离的医术比普通大夫更加高明,这样燕甯的脚就能得到很好地治疗。
一个月的反复折磨,几乎让他心力交瘁。好在这个月的努力也不算白费,总算确定,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佩城。
看不得他这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楚时终于受不了地起身,将他从躺椅边拉开,在圆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劝道:“未离一路上都买了药,可见肯定是给燕甯治疗了的,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他们如今已经上了船,也就没那么容易追查了,你现在应该想想更重要的事!”
说完,楚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将之往庄逐言的方向推了推,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爹信上的意思,是让你尽快回西瑜。”
这封信是昨天夜里送到了,庄逐言拽着信枯坐了一宿,今天一早把信给了他,便什么也不说了。楚时知道他心里难受,但有些话却不能不说,“庄璟在朝堂和百姓中散布你已经在穹岳身亡的消息,还说都是因为你,害得楼相的女儿也与你一同遇害,楼家必定不会放过西瑜皇室,需要送上黄金赔罪。庄璟显然想趁此机会,拿下几个金矿为他所用,黑锅让你背。皇上已经昏迷不醒了,虽然我爹一直派兵守着正阳宫,庄璟没有机会得手,但是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御医说,最多还能再撑三个月。你这时候回去,正好可以打得他措手不及,也让那些还支持你的大臣们找回主心骨。若再拖下去,老臣们都转投了庄璟,皇上又正好驾崩,皇位必定落到庄璟头上,到了那时,即使你是皇室正统,也无力回天了。”
庄逐言背对霞光坐着,身后光芒万丈,面容却仿佛模糊得看不清楚,良久才听到他叹了口气,回道:“我知道……”
那犹豫的语气,听得沈羲心里直打鼓,直接上前一步跪在庄逐言面前,将长剑平举于胸前,双眼泛红,朗声说道:“主子请三思,属下知道主子是放心不下燕公主,属下愿以性命起誓,就算踏遍整个穹岳,断送一条性命,属下也一定将公主殿下救出来,求主子先行回宫!”
庄逐言看着这个从年幼时就陪伴在他身边的侍卫,喉咙干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时抬手,用力地拍打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说道:“逐言,这次是绝好的机会,也有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庄逐言一直垂眸坐着,久久不语,就在楚时以为他不会回应他,心中失望不已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楚时,冷声回道:“我知道。”
蓦然对上那双墨色幽深的黑眸,楚时心尖发颤,又见他抬手将他的手从肩膀上一点点移开,不知为何楚时心中一慌,耳边响起那人这一个月以来,越发黯哑低沉的嗓音,“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阿时,我不能放着她不管,若不是我,她根本不会
若不是我,她根本不会再回环山镇;如果不是为了回来找我,她也不会被岩石砸断脚。现在她被人掳走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