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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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绝对是勇于认错,绝不悔改的那种人,扯了扯嘴角,燕甯点头回道:“明日我去看看她。”
眼见燕甯扯着缰绳,驱马朝他们走在,楚时上前一步,对着她挥了挥手,笑道:“小甯你终于到了,冰儿那丫头叨念了你一整天了。”
墨色的天幕之下,守城门的衙役手里提着的灯笼如微微萤火,只能照亮并不宽阔的城门,庄逐言立于城墙阴影之下,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唯有站在他身侧的楚时能感觉到,刚才与齐沪擦身而过后,庄逐言身上的气息就不太对。
刘宇书察觉到庄逐言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向他点了点头,驾马飞快地进了城门,衙役们都跟着进去,城门外,只剩下庄逐言一行。
自从云瑶消失之后,云杭就变得格外沉默惶恐,犹如惊弓之鸟,只一味地跟着齐沪,再无往日的嚣张跋扈。
最先动的是安阳侯齐沪,他扬起马鞭,轻抽一下马屁股,驾马帅先进了城门,经过庄逐言身边时,微微侧过头扫了他一眼,深沉墨黑的瞳孔中泛着难以形容的阴冷之色,只短短一瞬他便别开了眼,除了庄逐言和站在他身边的楚时,再无其他人看到。
说完,刘宇书心虚忐忑地睨了庄逐言和安阳侯一眼,只见二人一个沉默无言,一个漫不经心,并没有指责之意,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走在安阳侯和楼家嫡子前面,只能轻踢马肚,往前挪了几步,讪讪地说道:“天色不早了,还是先进镇中安顿下来吧。”
实在无法,刘宇书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将案犯关押,明日巳时,本官一一审问。”
刘宇书心中叫苦不迭,查案自然是越快越能掌握线索,若是放在翡城的时候,他肯定是要连夜审理的,但现在他浑身无力,双脚绵软,脑子混沌不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别说审犯人了,他自己都快晕厥了,哪里还有余力做其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庄逐言已闻到其中不对味之处,与楚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再问,只微点了个头,说道:“刘大人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事,自然由刘大人做主。”
楚时不紧不慢地说着,庄逐言越听心越沉,这次的行动实在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正常。
第五十一章决定
第五十二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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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呵呵是个什么意思?!楚时想追上去,却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正挡在前面,不管他什么闪,那人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总能挡着他,真是见了鬼了!
“呵呵!”燕甯丢给他一个“你瞎啊”的眼神给他,直接出了正堂b》
楚时来了兴趣,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什么模样?风度翩翩运筹帷幄?”
审了一早上的犯人,此刻已经是午时了,正午的阳光异常灿烂,照在某人的白衣上似镀上了一层金光,宛若仙人,只可惜嘴角那抹笑容,那叫一个阴险狡诈,嗯,和楼曦有点像了!燕甯啧啧叹道:“想不到他也有这般模样的时候。”
齐沪也抬了抬手,回了个“请”字,两人一起走出了正堂。
庄逐言起身,轻抚了抚微皱的衣襟,往外走了两步,微微拱手,笑道:“请。”
齐沪眉峰微挑,冷哼了一声,竟也爽快地回道:“好啊。”
庄逐言又扭头看向齐沪,轻笑相邀道,“安阳侯同去?”
被那双幽深的眸子瞟了一眼,刘宇书不自觉地挺直背脊,回道:“是该去好好勘查勘查!”
“刘大人?”
“这样啊。”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庄逐言轻叹一口气,说道:“那倒是要去矿洞勘查一二了。”
楚时上前一步,回道:“昨日苏都尉传来话回来,矿洞里抓到的铁匠和护卫加起来有两三百人,而苏都尉带去的将士和衙役堪堪五十余人,落叶峰到环山镇路途颇远,中途恐生变故,所以苏都尉目前只将案犯就地关押于矿洞之中,未能押解归来。”
庄逐言也不再问他,转而看向身后的楚时,温度:“楚时,矿洞里抓到的犯人都押解回来了吗?”
陈主簿浑身抖了抖,却没敢再接话。
庄逐言轻笑一声,说道:“这夏大人与西瑜勾结,私贩兵器,竟未曾留下一星半点证据?这倒奇了。陈主簿,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曾,因为一切都太急了,他们紧赶慢赶日夜兼程并非毫无用处,或许齐沪来得及让人匿藏罪证,却绝对来不及准备诬陷他的证据了。正好趁现在把该问的都问了,省的过几天,陈主簿再“想起”些什么关于西瑜国的事。
陈主簿暗暗咬了咬压根,摇头回道:“小人不敢翻开夏大人的东西,不曾看到什么。”
庄逐言单手撑着案桌,身体微微前倾,声音越发低沉,“夏大人昏迷半个月,府衙的事情都是你处理,想必夏大人的书房你也经常出来,你可曾看见过什么夏大人与西瑜国往来的证据?”
陈主簿沉吟片刻,回道:“小人不知。”
庄逐言好似没听出他说话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似的,继续问道:“夏大人既然把府衙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你也算他的左膀右臂了,你可知夏大人都和西瑜国的谁联系?书信联系还是西瑜国派了什么人前来?”
“是……西瑜的二皇子,其实……小人并不知情,小人负责帮大人处理府衙公务,矿洞的事……实在知之甚少。”与之前又惊又怕却还是滔滔不绝地喊冤不同,此刻的陈主簿仍旧匍匐在地上,说话时明显游移不定。
庄逐言轻“哦”了一声,笑道:“夏大人可说了是西瑜国的谁?”
庄逐言语气平和,神色温柔,乍一看好真有几分温润如玉的味道,陈主簿却不见一丝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微垂着头也不看他,好一会才低声回道:“好像是……西瑜国的人。”
“陈主簿,你说矿洞里那些铁匠和护卫,都是夏大人让你找来的,那么夏大人可告诉你,这批兵器是卖给谁的?”
刘宇书哪里敢说不,连忙笑道:“公子请。”
正堂内静默了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的庄逐言忽然开口了:“刘大人,不知可否让在下问两句?”
庄逐言轻笑一声,夏询是好不了了,从他昏迷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死,齐沪果然好算计,若是一切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进行,等到兵器卖完了,炸了矿洞再弄死夏询,他的死就是畏罪自杀,而现在,让他就这样昏迷致死,便是死无对证,确实高明。
刘大人再一次动用了惊堂木,才让正堂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用力地长叹一声,刘宇书一边暗暗观察庄逐言和齐沪的神色,一边状似无奈苦恼地叹息道:“目前看来,唯有先将夏询治好,待他醒来再与之一一对质了。”
“小人真的不知道夏大人为何昏迷不醒啊!小人真的冤啊!冤枉!”陈主簿像是被吓着了,趴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连呼冤枉,仿佛真的蒙受了什么千古奇冤似的。
若不是燕甯一把拉住夏冰儿的手,只怕她真要冲上前将人狠揍一通。
夏冰儿哪里听得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自己父亲,又忍不住怒斥道:“胡说!若一切都是我爹的计策,那他怎会昏迷不醒?!明明是你对他用了药,现在还血口喷人!不该死!”
陈主簿连忙摇了摇头,一会儿后又疯狂地点了点头,大嚷道:“小人原本也不知夏大人为何要称病躲在后院,所有文书还都让小人拟写,现在小人想通了,夏大人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东窗事发时,推说自己重病在床,全不知事,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小人头上啊!大人,这一切真的是夏大人吩咐小人做的!大人明查!”
抬手在供词上拍了两下,刘宇书扬声问道:“陈德樟,你说夏询是半个多月前昏迷的,那为何府衙的衙役有近两个月没有见过他?”
刘宇书又将供词翻阅了一遍,目前最大的疑点是,夏询到底是半个月前昏迷的,还是两个月前昏迷。
环山镇只是一个小镇,公务并不繁忙,半盏茶的时间,刘宇书就已经把公文全部看了一遍,非常的规范也非常普通,上面的印鉴清晰可见,确实是环山镇知县的官印。近半个月的公文明显少了很多,且统统没有官印。
衙役将一叠白纸恭敬地呈于案桌上,垂首立于一旁。
刘宇书一边翻看文书,一边听着下面的衙役回禀,“禀大人,县衙**有衙役五十七人,三十六人负责看守城门和镇中巡防,皆是听差办事,平日很少进出府衙,没什么机会见到知县,除了半个月前镇上出现过女贼之外,并没有发现异状。剩下的二十一人,其中十八人的口供中,夏大人确实在两个月前就称病,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有三人则称夏大人一直在后宅理事,由陈主簿传递公文,半个月前忽然昏迷不醒,与陈主簿供词一致。这是五十七份供词,请大人过目。”
“是。”刘宇书带来了近百名衙役,其中不乏查案审理犯人的高手,不过半个时辰,环山镇内的衙役便被一一审了遍,三个月内府衙中的一切文书也全部分门别类地放在了大堂之上。
刘大人轻咳一声,惊堂木又一次砸的啪啪作响,一脸威严地说道:“把府衙里所有衙役分开一一审问,近三个月的县衙公文全部呈上来。”
刘大人深深看了夏冰儿一眼,这官印的事有猫腻啊!此事要不要深挖?刘宇书不着痕迹地偷睨了庄逐言一眼,最后决定暂且不要多事。
对上庄逐言隐含警告的黑眸,夏冰儿脑子一清,瞬间清醒过来,隐隐感觉出来陈主簿是在激她,害她,怕自己多说不错,夏冰儿“嗯”了一声之后,就闭上嘴,乖乖推到燕甯身边,不再多话。
燕甯心里咯噔一下,夏冰儿显然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若她当堂喊出官印被她偷走了,不仅她立刻就会被抓下狱,之前的供词也有可能不被才信。燕甯刚想出声阻止她说下去,就听到一声低沉醇厚的男声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夏冰儿,说你知道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孰是孰非,真相如何,自有刘大人勘察判定。”
“那是因为官印已经……”
陈主簿往后缩了缩,又害怕又不甘心似地驳斥道:“按小姐说言,小人既然偷了官印,为何半个多月前开始,就没有再继续发文书了呢?如此岂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异状从而暴露自己?”
“胡说!”夏冰儿不敢置信地盯着陈主簿,恨不得朝着他的脑袋提上两脚,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吼道:“我爹明明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了,是你偷了他的官印私自发的文书,欺上瞒下!”
陈主簿颤颤巍巍地抬头,迎上夏冰儿怒火中烧的双眸,满脸悲凄地嚷了起来:“小人不知道夏小姐为何要这般冤枉小人,虽然上报的公文是小人拟写的,但是那些都是按照夏大人吩咐行事,矿洞的事,也是夏大人命令小人找人来开采铁矿打造兵器,半个多月前,夏大人忽然昏迷,小人没了主心骨,做不了主,公文也不敢再发出去,矿洞的事小人也不敢叫停,想等着大人醒过来再说定夺,哪知道大人一直未醒。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信大人可以查看府衙中的文书记录,上面都有知县大人的官印,自从夏大人昏迷之后,便没有了。”
两人都很淡定,原本还能安静站在一旁的夏冰儿听到陈主簿说的话,立刻就炸了,冲到堂前叫道:“你胡说!我爹早就昏迷了,根本不可能指示你做这么事情,你休想污蔑我爹的清誉,这些根本就是你做的!”
在他的计划中,夏询注定是要背这个黑锅,从一开始行事之时,他就已做了安排,想从县衙中找到证据是不可能,显然这第一局庄逐言是输定了的,没想到这时候他竟还笑得出来。
庄逐言抬眼看去,对面的齐沪也正好看过来,目光相撞,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暗藏的杀机,庄逐言薄唇微抿,片刻后竟是对他勾唇一笑,那笑容惊艳四方,暗含征伐之意却不见阴霾与不甘。齐沪鹰眼微眯,心中对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轮的男人的心性又有了新的认识。
陈德樟一开口,庄逐言便知道,夏询是醒不过来了。
果然,那陈主簿连连叩首之后,忙不可待地说道:“大人英明,小人只是小小主簿,怎么可能私囚朝廷命官!小人平日都只能帮着知县大人处理些微不足道的公务,发现矿洞的时候,小人就劝过知县大人应当立即上报朝廷,可知县大人坚决不肯,还派了人将矿洞看守了起来,小人做的一切,都是夏大人安排的!还望大人明查,饶了小人性命。”
听力不太好的刘大人对自己审案的功力非常有信心,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