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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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
“这倒是。”
“所以,我准备暗中保护他们。到时候,车是必
不可少的呀。”
“我和龟井坐长田先生的车,大会会务组配的雪
铁龙就用不着了。我和会务组打个招呼让你先用
用。”
7
10月16日这一大,大家都很忙。
十津川和龟并两个人应付电视台的采访,就日
本的警察机构的设置情况作介绍,还针对现代城市
犯罪问题同美国、劳国、法国等国的城市警察局的
刑警展开研讨,另外还须回答报纸记者的提问。
十津川虽然是作为东京警视厅的一员进行介绍
的,但事实上形成了代表日本警察的局面,弄得他
十分紧张。
这天的活动持续到傍晚,下午7时的晚宴简直
是头天晚上宴会的延续,又是不停地喝葡萄酒。不
胜酒力的十津川一再推辞、闪避。法国人虽不勉强
他喝,可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是不是有毛
病呀!还是个老爷们儿呢。在他们看来,光吃饭不
喝葡萄酒是不可思议的。
和头天一样,回到饭店又过了12点了。
“这伙人可真够厉害的。”
十津川真有点儿迷惑不解。
开车把他们送回来的长田笑了笑说:
“我现在倒习惯了。刚来法国的时候,有三个月
时间光喝葡萄酒,量还不少,再加上甜呼呼的法式
饭菜,弄得胃总是不舒服,还去医院看过。半年之
后终于习惯了。现在再吃日本菜,反倒觉着不够味
儿呢。”
在今天的晚宴上,这位教授的表现确实和法国
人不相上下,大口喝葡萄酒,津津有味儿地吃法国
菜。他在日本人中也算是小个儿,可却十分健谈,看
来算是入乡随俗吧。
十津川回到房间休息,这时龟井领着白井进来
了。
“会务组已经同意了。车子仍由克里斯蒂娜驾
驶,我们注意着大越夫妇的安全。晚上10点钟他们
进了饭店,我就回来了。”
白井报告道。
“向会务组说明情况了吗?”
“怕引起误解、简单地说了一下。和克里斯蒂娜
说了,她很高兴协助我们。”
“没有迹象表明有可疑人物在大越周围活动
吧?”
“老实说,不太清楚。要都是日本人的话,凭直
觉就会知道。若是法国人或欧洲其他国家的人,直
觉就不起作用了。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委婉地
请克里斯蒂娜查了一下,原来是政府的高级官员什
么的。”
“今天,大越夫妇没见日本人吗?”
十津川问。
“日本驻法国大使专程到格勒诺布尔饭店去拜
会了大越大妇二人。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大越的
社会地位了。”
“大使为什么来见呢?”
“不知道。好像大越还把架子端得挺足呢。”
“别的呢?”
“今天,大越夫妇见过的日本人只有大使。”
“能看得出来他们知道日本发生的事情了吗?”
“向秘书打听了一下,他听说东京方面来过电
话。可是,大越夫妇说这是常有的事,一副满不在
乎的样子。据秘书讲,每当开展一项新的业务时,随
之而来的必定是干扰和破坏,至于恐吓也司空见惯
了。”
“是呀!”
“明天我还和警部分开行动吗?”
“是的。”
十津川说。
白井返回自己房间后,龟井笑着问十津川:
“你不觉得他精神头儿格外足吗?”
“哦,是挺兴奋的。”
“和那么一位年轻的法国美人儿在一起行动,能
不精神抖擞吗。你是不是有点儿艳羡呐?”
十津川也笑着说:“要是年轻时学法语该多好
哇!龟井也在这么想吧。”
“的确如此。只是这俩年轻人在一起让人操心
呀!”
龟井说。
“你是说他们发生恋情了?”
“有点儿。另外也担心大越夫妇真遭到袭击时怎
么办?白井本人是被派保护他们的,为此而受伤是
职责所在。可是,克里斯蒂娜也将会卷进去。她还
年轻,万一和白井联手蛮干起来,后果堪忧哇。”
“明白了。那么你就提醒白井,让他多加注意
吧。”
十津川说。
8
当龟井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之后,十津川给乐
京的本多科长挂了个电话。
虽然巴黎和东京有8个小时的时差,本多仍在
警视厅。
通报了大会第二天的情况后,他又把派白井刑
警护卫大越夫妇的安排告诉了本多。
“巴黎警察局很友好,特派了一位女警官跟随白
井,还随着一辆汽车。”
十津川说。
“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请继续监视吧。告诉你吧,在这一个月里,大
越已收到三封恐吓信、最近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本多说。
“什么样的恐吓信呢?”
“有的装着剃须刀刀片,有的言词激烈,说一些
‘快去死吧!你不下台就小心脑袋’的话。这些信都
没有署名,但从笔迹看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们会特意赶到巴黎,向大越夫妇下手吗?”
“这很难说。也许正等着他回国再找机会,也许
会觉着法国戒备不严……”
“知道了。”
“你和龟井都好吧?”
“除了葡萄酒和法国饭菜把肠胃弄得不舒服外,
别的都好。”
十津川说。
翌日,10月17日,这是大会的最后一天。活动
到上午就结束了。
世界各城市的刑警代表在会后合影留念,之后
驱车前往位于格勒诺布尔北面的巴土底狱城堡。
这座城堡海拔500米,现在可以登到上面俯瞰
四周。城堡内设有咖啡厅。
十津川和龟井乘坐长田驾驶的汽车直登城堡。
河对岸设有缆车站,有不少游客就是坐缆车上去的。
考虑到开往已黎的TGV的开车时间,十津川
他们在咖啡厅只简单地用了午餐。就在这时,大越
夫妇也上来了。
“又凑到一起了。”
大越轻松地和十津川打招呼。
“今天回巴黎吗?”
“嗯,打算乘14时44分的TGV回去。”
“那我们又同行了。出席大会的各国刑警大部分
都坐这趟车回巴黎。”
十津川说。
“那么说,火车上我们也在一块儿了。”
大越微笑着说。
这时,白井和克里斯蒂娜也宛如一对珠联壁和
的情侣般走进了咖啡厅。
白井若无其事地来到十津川的桌子旁,瞅着移
到另一桌的大越夫妇说:
“好像和咱们乘同一趟TGV回巴黎。”
“已从他本人口中证实了。”
“乘汽车来的这里。听他夫人说,下去时想坐缆
车。”
白井说。
十津川急忙说:
“最好设法阻止他们这样做,危险啊!”
缆车是悬挂式,每车可乘二人,外观呈球形,周
围全镶着玻璃。两三辆车为一组一起移动。
缆车运行得相当慢,如果凶手有枪,坐在车上
将成为绝妙的靶子。
“我去说服他们。”
白并说着就快步走到大越的桌子旁边。
大越夫妇好像采纳了他的意见,乘车下去了。
仿佛是在追他们,十津川他们也坐长田的车下
山了。回到饭店,拿了行李,他们就向格勒诺布尔
赶去。
站台上,儒黄色的TGV已经停靠在那里。这是
法国人引为自豪的特别快车。
最近,已达世界领先水平的TGV磁悬浮列车
由巴黎开往大西洋岸边,车体是银灰色。
十津川他们将要乘坐的TGV是以前制造的,
车体颜色是橘黄色加白道,最高时速为二百五六十
公里。”
距开车还有点儿时间,于是十津川他们在车站
广场上的咖啡厅喝起了咖啡。
这时,也该和临时充当翻译的长田分手了。十
津川请长田把他的住址写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需要什么告诉我,回日本后马上寄来。”
“我太太老是闹着要吃酱汤和日本荞麦面条儿。
快餐的就行。”
“马上就寄来。”
十津川保证说。
出席大会的刑警们也陆续聚集到广场上来了。
大块头儿的纽约警察局的刑警,还是那身运动
鞋加上T恤衫、牛仔裤的打扮。
伦敦苏格兰场的那一对男女搭档也到了。同白
井一起行动的克里斯蒂娜说陪同大家去巴黎。
意大利罗马警察局的刑警们特意到车站送行,
他们说自己开车就可以越过国境回国了。想想也是,
格勒诺布尔离法意边境也没有多远。
十津川一行离开咖啡厅,进了站。
他们从站台登上了开往巴黎的由10节车厢组
威的TGV。
乘客中除返回巴黎的这些刑警之外,还有一般
的游客,也有职员模样的法国人。
在格勒诺布尔市内很少见到日本人,可在这儿
却碰到一对年轻情侣在站台上大声说着日语走了过
来。
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拖着带脚轮的
提箱,一看就知道是来游览的观光客。俩人像是在
争论着什么,表情都很严肃。
听说外国列车不响铃就突然开车,可这里还是
尖锐的铃声响过之后,开往巴黎的TGV才慢慢启
动。
长田在站台上挥手送别,他那瘦小的身躯转瞬
间就消逝了。
十津川还是惦记着大越夫妇,一开车就和龟井
一起向头等车厢走去。
TGV车内比日本新干线的车厢略小,更像飞机
的机舱。
这趟车虽说由10节车厢组成,但两头儿的两节
是机车,真正能载客的只是中间的8节。
这8节车厢从1号编到8号。
1号至3号是头等车厢,座位挨着过道,一侧一
排座,另一侧两排座。
4号至8号是12等车厢,统统都是四排座位,4
号车厢有一半是酒吧。
大越夫妇在3号车厢。车里很空,除他们俩和
两位秘书外,就只有四五位乘客了。
一见到十津川,男秘书马上站起来,往前靠了
靠,一脸严肃地说:
“我有话说。”
他把十津川和龟井领到旁边4号车厢的酒吧。
酒吧里的女服务员正在卖酒、咖啡、三明治什
么的。
十津川他们买了咖啡,然后端着装咖啡的纸杯
坐在了空着的柜台旁。
“我是秘书三浦。”
他再次自我介绍后,拿出一个航空邮件给十津
川看。
“昨天,在饭店收到这么一封信。”
上面写着格勒诺布尔饭店、大越专一郎先生收。
没有寄信人的落款,但不是在法国发的,是从东京,
邮戳日期是10月11日。
十津川打开了邮件。
里面的信用日文这样写道:
大越专一郎!
你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是万恶之源。
你本是国民的一分子,却垄断土地,侵吞
国家资财。你贻害国际社会,遭到强烈谴
责。你是日本的耻辱,我们绝不允许你的
存在。对于你,只有一条路,去死吧!你
绝对回不了日本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正义假面
“用正义假面署名的信件,你以前见过吗?”
十津川问三浦。
“有过。我们公司买了东北的土地时,他就说岂
有此理,就此来了恐吓信。这次和当时的署名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今年4月份。”
“那以后,大越遭到过暗算吗?”
“我想没有。因此,对这次来信大越社长不屑一
顾。”
“作为秘书,你不这么看吗?”
“是啊。这次竟寄到格勒诺布尔饭店来了,不同
寻常啊!”
“大越的夫人看了这封信了吗?”
“我译成法文请她看了。夫人还不认识汉字。”
“那么,夫人怎么说呢?”
“她很担心,同时又一下子没能完全理解,译成
法文可能有点儿差异。”
“那位女秘书叫什么名字呢了?”
“她叫松野幸。”
“她也看了吗?”
“是的,看了。”
“她怎么说?”
“她建议,在法国期间向法国警方寻求保护,可
遭到了社长的反对。社长说,这是个人的事情,不
好麻烦法国警察。最好是自己保护自己。可我作为
秘书还是担心,所以才跟警部商量的。”
三浦说。
“知道了。一直到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