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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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射击5枪,都集中在20厘米直径的圆圈儿里
了。我们又请5名从来没有打过枪的人各射了一次,
其中有美国人、法国人、东方人,距离为10米。为
什么选择10米呢?因为,TGV一节车厢的长度约
20米左右。我们认为凶手是在3号车厢的中央稍偏
向4号车的位置上打的。如果偏向相反的2号车厢
方向,就有可能被3号车厢的乘客发现。因此。定
为10米,实际上或许更近一些。在10米的距离上,
我们请5位新手每人各打了5枪,用带消声器的科
尔特式自动手枪,朝同样大的目标射击的结果,没
有一次偏离。”
“不过,皮埃尔先生。TGV是以每小时近200公
里的速度行驶的。在那种情况下打枪,不是大有不
同吗?”
大越问道。
皮埃尔点点头,说:
“的确如此。事件确实是在高速行驶的列车里发
生的。所以,又请这5个人,在与TGV列车内完全
相同的情况下射了5发。当然是得到法国铁道部门
批准的。结果一样,没有偏离靶子的。”
“可当时,凶手却打偏了。本来瞄的是我,却射
中了秘书松野小姐,使她死于非命。”
大越说。
“是啊,所以说不可理解呀!”
皮埃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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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三浦秘书突然开口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事情结束了,该和诸位道
别了。我和社长竭尽了全力,各位也很辛苦,社长
是为感谢各位才开这么一个宴会的。咱们别再说这
个话题了,说点儿高兴的事吧。”
他的语调中,明显含有慌张和不安。
“可是,我总也放不下这起事件。不管怎么说,
是我的手枪杀了人。”
巴特警官大声说。
“到处是疑点。疑点多得得不出仲何结论来。这
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嘛。”
大越说。
“想得出结论,就能得出结论。”
说话的是皮埃尔。
大越转向皮埃尔。
“综合苏格兰场两位同行,纽约市的巴特警官,
以及日本十津川警部和我的疑问,可以得出下面的
一个结论。在去年10月的事件中,字垣和岛崎这一
对儿日本人并没有开枪。而且,凶手要杀的不是大
越先生,而是已经死去的松野幸小姐。从近距离射
击这个情况看,凶手只能是大越先生。他唆使松野
小姐偷窃巴特的手枪,再打死她。这就是结论。”
皮埃尔说。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那么,对我的三番五次
的恐吓又是怎么回事呢?另外,我为什么要杀害松
野秘书呢?”
大越反驳道。
紧接着,三浦问道:
“刚才皮埃尔警官得出结论,即使能够解释10
月的事件,但这次事件又怎么解释呢?假设在TGV
列车里,松野幸遭到暗算,那么凶手已经达到了目
的,这次理应平安无事了。可社长却又被袭击了,你
打算怎么样解释这件事情呢?”
他那强硬的口吻和愤怒的抗议没什么两样。
皮埃尔转向十津川:
“我想这次事件的起因都在日本国内。能否请十
津川先生将这起事件解释清楚呢?”
“我能说得清吗?”
十津川反问道。
“请!这本来就是日本警察应该处理的事件嘛。
请到这边儿来说。”
皮埃尔朝十津川招招手。
十津川迅速地在记录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
了龟井。
给东京的西本刑警打电话,他要作的
调查已接近尾声。
龟井看看纸条,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十津川站起来,走到屋中央。
“刚才,皮埃尔警官就去年10月发生的事件作
了介绍,我也有同感。他们要杀的不是大越先生,一
开始就是对着秘书松野幸来的。下面就从她遭暗杀
说起。”
大越欲言又止。
十津川没理会,继续他的发言:
“那么,杀害她的凶手究竟是谁呢?一定是当时
在3号车厢里的人,并且是一个有杀她动机的人。当
时,在3号车厢内有7位乘客坐在座位上。其中,5
个人是法国人,他们和日本人松野幸毫无关连,不
具备杀害她的动机。宇垣和岛崎处在能射击的位置
上,可他们没有硝烟反应。大越夫人和三浦秘书也
许有动机,但硝烟反应也是零。前来采访的法国杂
志记者玛德莱诺也属于没有动机的法国人。这样一
来,剩下的只有大越先生了。雇主和他的秘书之间
很可能存在杀人的动机,而当时又在这车厢的能开
枪的位置。也就是说,大越先生是真正的凶手。”
“请稍等。”
大越笑着打断了十津川的话,接着说:
“把我看作凶手,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有权自
由思考。但是,我如果是凶犯,至少会产生三个疑
点,请解释。”
大越用一口漂亮的英语说。
十津川也用英语说:
“请说。”
“第一,给我的好几封恐吓信,你怎么解释?第
二,我也在巴黎警察局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测,你
们忘了吗?检测结果也是零啊。第三,假设我是凶
手的话,可我并没有离开3号车厢呀。作为凶器的
手枪不在3号车厢的什么地方就奇怪了。然而,手
枪却是在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发现的。这你又怎样
解释呢?”
大越连续问道。
“恐吓信的事,下面再作说明。先就另外两点作
出回答。的确,你也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验。但是,
当被枪杀的松野幸倒下时,你马上抱起了她。她的
后背上鲜血喷涌而出,你的双手立即被血浸湿了。但
你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让人感到你是一位多么和
善的上司啊。其实,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血沾满手
掌。唯有如此,你到了巴黎警察局以后,才有充分
的理由去洗手。”
十津川说到这里,皮埃尔警官接着说:
“正如十津川先生所说,到达巴黎警察局之后,
大越先生提出要洗洗血污的双手。我没料到他会是
凶手,就带他去了洗手间、他在那里认真地洗了双
手,然后才去接受硝烟反应的检测。”
“下面解答另一个疑问。”
十津川说。
“手枪的问题。的确,大越先生没有离开3号车
厢,可凶器手枪却在2号车厢的架子上发现了。解
开这个谜,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有同谋。开头
儿,大越先生拿到了带消声器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
准备找机会下手。就在这时,法国女记者要采访,并
提出去旁边4号车厢的酒吧。这正是机会。秘书松
野幸因为要当翻译,就一块儿离开了座位。女记者
走在前面,你让松野幸紧跟着。你从她背后开了枪。
有两枪命中后背,第三发放意打偏。当然,你又用
手绢什么的擦掉了指纹。怎样处置手枪呢?恰巧,这
时那一对儿年轻的日本人来到了3号车厢,你把枪
迅速递给他俩。他们接过用手绢包着的手枪,急急
忙忙离开3号车厢,进入了2号车厢,然后把手枪
扔到行李架上。如果他俩是凶手,就扔在3号车厢
才对,这样可以把疑点转移到3号车厢乘客的身上。
但是,为了大越就另当别论了。因此,他们并没有
把枪扔在3号车厢。如此看来,事发之时,这两个
人在3号车厢就不是偶然的了。或许,他们早就潜
伏在3号车厢,一直在等待大越的信号了。此外,他
们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伊丽莎白女士所说的,站
在过道上,遮挡其他乘客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凶
手。”
十津川说。
“看来,你不准备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了。”
大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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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十分沉着。
他只担心一点,不知用英语能不能解释清楚。
“好吧,现在我回答第一个问题。”
十津川说。
“我不认为你能给出圆满的解释。”
大越说。
十津川明显地对他不屑一顾。接着说: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推理。我认
为大越先生和松野小姐之间有某种暧昧关系。开始
还没有别的什么,渐渐地她的要求越来越高,也有
可能她提出让大越先生和夫人分手,她好取而代之。
然而,作为大越先生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夫人是
法国人。如果闹大了,会出现信誉问题、要知道,大
越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呀。因此,大越开始考虑
除掉松野幸的问题。简单的谋杀,会引火烧身。怎
么办才好呢?就在这时,凑巧宇垣提出借1000万元。
这样,大越就考虑起利用他的问题了。先是和宇垣
见了面,让他给自己写恐吓信,营造出一种有人要
杀害自己的气氛。宇垣从大越那儿得了钱,就以
‘正义假面’的化名,写了恐吓信。”
十津川喘了口气,继续他的推理。
“去年10月,大越大妇决定带着两名秘书去法
国。大越认为,实施计划的机会到了,同时叮嘱宇
垣,让他从意大利进入法国,并约定10月17日下
午,在格勒诺布尔乘上开往巴黎的TGV高速列车。
同时还研究了各种细节。宇垣同恋人岛崎弥生按原
计划了10月17日午后,从意大利进入格勒诺布尔,
坐上同一趟TGV。就这样,在3号车厢发生了事件。
对了,大越一定对宇垣说过,你们会受到怀疑,但
枪不是你们打的,不会逮捕你们的。”
“那又怎么与这次事件联系起来呢?”
大越脸色有些苍白了。
“按原定计划,杀死了松野幸。一切都按大越预
想的那样,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警方,都认为要杀
的是大越,只不过是子弹打偏了才误杀了松野。但
随之也出现了麻烦、那就是,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大
越的话,一次没有得逞决不会甘心,还会再次实施
谋杀的。否则,就不合情理了。人们都会这样看的,
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警察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向
宇垣和岛崎了。如果宇垣如实供认的话,就满盘皆
输了。这样,大越该怎么办呢?”
“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并不是凶手。”
大越表情僵硬地说。
十津川还是不理会他,继续推理说:
“首先,大越让宇垣逃到东南亚,当然钱还是由
大越出。但是,他只要一回国就会被警方逮捕。于
是,让他失去东南亚,然后又立即回国,在日本国
内隐藏起来。我们这时还认为他还在东南亚转呢,所
以一时间被搞得很狼狈。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
宇垣实际上已经被毒死、埋掉了。开始,我一直以
为,他和岛崎弥生两个人是被追捕得无可奈何,企
图一起死去,但事实上只有男方死了。如果10月事
件的凶手是大越的话,这种推理也该站不住脚了。”
“现在你怎么认为的呢?”
皮埃尔催问道。
“也许我转弯转得太快了。现在我是这样想的。
自去年10月之后,宇垣和岛崎弥生之间的关系就恶
化了。原因是宇垣一个人逃往东南亚,而没有带上
她。大越自然清楚这些,于是收买了她。说收买也
许不太确切,实际上就是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背叛
宇垣,毒杀了他,然后埋了。这样,宇垣就被灭口
了。再接下来就是恐吓。因为,继续对自己恐吓是
必须的。这次是给岛崎弥生钱,让她来干的。”
“说得不错。”
皮埃尔附和道。
十津川似乎受到了鼓励,继续说:
“我们原以为岛崎弥生是为了给死去的宇垣报
仇才来谋杀大越的。所以,在大越再次访问巴黎之
际,才把装有炸药的包裹带到巴黎。现在,我明白
了,那是大越提前准备好,在离开东京之前送到邮
局的。我们这些警察被彻底愚弄了,还在竭尽全力
地保护大越。同时,岛崎弥生用别人的名字来到了
巴黎。她有时住在日本人那里,有时又躲在来自中
东的马鲁库的公高中。据那个日本人青木说,她经
常往市里的什么地方打电话。现在清楚了,她是在
和住莫利第安饭店的大越取得联系,共同商定袭击
的地点。要不是这样,在巴士底地铁站,怎么会那
么巧就碰上了呢?”
“我也这么认为。”
巴特警官高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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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大越策划的进行了。在地铁车站,大
越遭到袭击,凶手岛崎弥生在马鲁库的公寓里被炸
死。到此,这场戏也算演完了。”
十津川说。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三浦秘书问道。
“还有问题。我认为岛崎弥生从大越那里拿了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