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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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知鹰二点点头,无奈地道:“那么,我们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侦察分队身上了,只要侦察分队能够摸清楚对面支那炮兵的虚实,或者干脆解决掉对面的支那炮兵,我们还是有机会一举突破施相公庙、攻占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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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林炮台,日军骑兵第11联队联队部。
河野俊急匆匆走进骑兵联队联队部时,并没有见到联队长田边勇,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便对着背影试探性地招呼道:“林桑?”
“河野桑。”那背影转过身来,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林桑,真的是你!”河野俊张开双臂与那人紧紧相拥,“前几天见到了尾原桑,没想到林桑你也来了上海,呵呵。”
“呵呵,听说尾原那家伙吃了个败仗。”
“是的,尾原桑在吴淞镇吃了个大亏。”
“那家伙一贯心高气傲,想必气得不行。”
两人正把臂言欢时,又一个有着明显罗圈腿特征的日军中佐走了进来,愕然道:“河野桑还有林桑,你们认识?”
这个日军中佐便是骑兵第11联队的联队长田边勇。
“联队长!”两个小鬼子赶紧向老鬼子鞠躬致意,完了河野俊又报告道,“联队长,林桑是我的陆士同期同学,又一同进入第11师团服役,不过后来林桑考上了陆军大学,而我却在退役后转辗到了上海,直至数日前再次应召入伍。”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小日本的军官培养体系已经相当完善,小鬼子在初中毕业之后就可以进入地方陆军幼年学校学习,成绩好的再进入中央幼年学校集中学习两年,然后进入部队服役,六个月后混到军曹(中士)就可以报告陆军士官学校。
在陆军士官学校学习一年半毕业,小鬼子的军衔就晋升为曹长(上士),陆士前五名可以获得日本天皇御赐的银怀表,然后再次进入部队服役,半年后一般都可以混到少尉,如果三年内能够混到中尉甚至上尉,而且年龄没有超过三十岁,就有机会得到所服股联队的联队长的推荐,有了推荐信就可以报告陆军大学了。
河野俊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联队长的推荐信,最后只能黯然退役。
日本陆军大学每期只录取六十人到八十人,报考难度可想而知,考入陆军大学之后,小鬼子基本上就完成了鲤鱼跃龙门的壮举了,在陆大学习三年(炮兵工兵两年)后基本上就可以进入高级指导机关担任少佐参谋了。
这也是日军参谋之所以能够形成“以下克上”风气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参谋军官基本上都是从陆军大学毕业的,有些甚至还是军刀组(毕业成绩前六名可以获得日本天皇御赐的军刀)的成员,自视甚高,鲜少把别人放在眼里。
譬如林太郎,他就是军刀组的成员,还曾留学德国柏林军事学院。
“是吗?”田边勇讶异地道,“河野桑,你这位同学可了不得啊,不仅出身名门,还是军中骄子啊,他刚刚才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留学归来,师团长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哪,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协助你的这位同学。”
河野俊心中黯然,脸上却强作欢颜,猛然低头道:“哈依!”
“那你们同学先聊着,我就失陪了。”田边勇笑笑,转身走了。
“河野桑,真想不到我们还有再次联手作机的机会,呵呵。”林太郎笑着把住了河野俊的双臂,河野俊也微笑以对,不过看看两人肩上的军衔,眼角不禁又是一阵黯然,他现在依然只是个中尉,而林太郎却已经是少佐了。
职衔上两人也已经拉开了很大的差距,河野俊只是个小小的骑兵中队长,而且才刚由预备役退入现役,林太郎却已经是师团直属特战大队的大队长了,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军队,两人在军中地位可说是天差地别了。
林太郎伸手握着河野俊的肩膀,说道:“河野桑,支那军的侦察兵非常嚣张,一到晚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我这次专门向师团长提出请求,把你的骑兵中队借调过来,就是希望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对支那侦察兵实施反制。”
河野俊重重低头,肃然道:“林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林太郎微笑点头,然后拉着河野俊走到了巨大的摸拟沙盘前,指着沙盘说道:“河野桑请看,自浏河至罗店,再从罗店至顾宅直到宝山县城,整个战线延绵超过五十公里,皇军兵力有限,要想封锁整条战线、杜绝支那侦察兵的渗透是绝无可能的。
然而,战线之后的纵深阵地更加广阔,支那侦察兵一旦渗透进来,再把他们揪出来就难如登天了,加上又是在夜间,这就更增加了难度,所以,要想猎杀支那军的侦察兵,就绝不能依靠主动出击,而只能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河野俊愕然道,“林桑,这能行吗?”
林太郎笑道:“我已经设置了几个陷阱,如果支那军的侦察兵足够称职的话,他们至少应该发现一处陷阱,只要发现一处陷阱,他们就一定会上钩。”
说罢,林太郎又微微侧头道:“总之,一切拜托河野桑了。”
河野俊微微有些错愕,问道:“林桑,特战队难道不一起吗?”
林太郎摆了摆手,微笑着道:“不过几只狡猾的支那兔子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至于我们特战队,师团长已经另有安排。”
“哈依。”河野俊重重低头。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83章反侦察
一天的激战之后,罗店还是不可避免地再次失守了。
58师以扩大防御纵深为手段,的确削弱了日军炮火的杀伤力,却也不可避免地削弱了**在每条防线上的防御力,激战至傍晚,罗店失守,343、347两个团伤亡近千,而且由于阵地被日军占领,伤亡基本上就是阵亡!
不过日军也付出了阵亡三百余人,负伤六百多人的惨重代价,担纲主攻的和知联队所属步兵第1大队基本上被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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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庙,十九大队驻地。
十九大队的老兵们已经炸了锅了,高兴得,除了师部的嘉奖,淞沪警备司令部刚刚也转来了几百封家书,不管阵亡的还是未阵亡的,一古脑全都送过来了,跟家书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这俩月的军饷,大头兵每人两块半法币。
军饷也就罢了,因为是在战场,暂时也没地方花,不过那一封封的家书可把十九大队的老兵们给高兴坏了,识字的老兵拿着家书躲在没人的角落里,一边看、一边哭、一边笑,不识字的老兵则拿着家书央求识字的帮着念,因为人多,眼巴巴地等着。
没当过兵,没上过战场的人是很难理解这些大头兵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的。
独只手摆脱了几个央求他帮忙念家书的老兵,一个人躲到了角落,然后颤抖着单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封家书,信封上写着“上海保安总团独立十九大队杜家辉敬启”,工工整整的楷书,望着这行楷书,独只手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独只手很是清楚,留在老家的媳妇并不识字,这封家书定是她央求村里刘夫子写的,为了央求刘夫子写家书,多半把攒了半年的鸡蛋都给送了。
独只手没有急着撕开信封,而是隔着信封捏了两捏,确定信封里面装的不只信笺之后才放心地撕开了封口,不出独只手所料,最先滑出信封的果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坐在婴儿车上,撇开的两腿间小**清晰可见。
默默地望着儿子的照片,独只手眼角很快就溢出了泪水。
“独队,这是你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二瓜坐到了独只手身后。
周围的老兵神情雀跃,二瓜却有些神情黯淡,因为他没有收到家书,他也不可能收到家书,打从记事起,他就一个人在上海流浪、乞讨,那次被日本浪人的狼狗咬伤,若不是徐十九路过将他救起,他的尸骨早就沉入黄浦江底了。
“嗯,我儿子,今天刚好一周岁。”独只手点点头,又抖了抖压在照片下的信笺,满脸自豪地道,“都已经会叫阿爸了。”
“啧,真不错。”二瓜赞叹着,又问道,“叫啥名啊?”
独只手望着照片,乐呵呵地答道:“大名还没想好,小名叫嘟嘟。”
“嘟嘟?”二瓜咧着嘴笑,“小家伙长得肉嘟嘟的,还真挺贴切的。”
独只手嘿嘿傻笑了两声,忽又叹道:“嘟嘟都会叫阿爸了,却还从没见过阿爸长什么样呢,而且……”
独只手的后半句话轻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不过二瓜却猜到了独只手想要说什么,淞沪会战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官兵战死,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嘟嘟很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到他阿爸了。
二瓜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人群中挎着相机的舒同文,当时就高兴地道:“独队,叫同文给你照张照相吧,等相片洗出来你再给家里寄回去。”
“咦?”独只手闻言大喜道,“对对对,照张相。”
话音方落,前方忽然传来了徐十九的声音:“老独!”
“唉,来了来了。”独只手口手并用将儿子照片连同信笺、信封一古脑儿装兜里,起身跑了过去,那边徐十九一转眼又看到了二瓜,便说道,“二瓜你也来。”
“大队长,啥事?”二瓜扶了扶头上钢盔,颠颠地跑到徐十九跟前。
徐十九拍了拍二瓜肩膀,对聚集在跟前的独只手、独眼龙、高慎行还有二瓜道:“还是敌后侦察的事,老独你跟二瓜一组,阿龙跟慎行一组,不过这次不比以前,小日本连续吃了几次亏,今晚必定会加强戒备,你们务必要小心行事。”
独眼龙道:“大队长你放心,我对这一带的地形熟。”
独只手也道:“阿龙说的对,这里终究是中国的地面。”
“总之你们要小心,侦察敌情固然重要,不过保全自己更加重要。”说罢徐十九又在独只手、独眼龙、高慎行还有二瓜胸口上各擂了一拳,然后挥手道,“去吧。”
“是!”四人立正敬礼,转身就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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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店,日军前沿阵地。
一支人数不足百人、衣衫褴褛的“**”正借着夜幕的掩护悄然接近镇西石桥,让人震惊的是,守在石桥桥头的日军岗哨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主动搬开路障予以放行,为首的日军少尉还收脚立正,向**的带队长官鞠了个躬。
这队“**”当然不是真的,而是由日军乔妆的。
事实上,这是由林太郎少佐率领的第11师团直属特战队。
**的侦察是纯粹的侦察,其目的就是要摸清楚日军的兵力部署以及火力配置,为大部队的夜间反击提供准确的情报,所以只需少量精兵就足以胜任,而日军则试图通过特战队的夜间渗透对**实施骚扰偷袭,这就需要一支精干小部队了。
堪堪通过石桥,林太郎在一片棉花地头蹲下来,然后举起右手握紧成拳,身后无声无息跟进的七八十号日本兵便纷纷跟着蹲下身来,三个尖兵小组更是迅速散开去,在前方以及左右两侧分别设置了警戒线。
林太郎将三个中队长叫到跟前,用中文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番号是中国国民革命军第98师583团3营,我们刚刚从宝山县城突围出来,因为天黑迷失了方向所以才误打误撞来到了罗店,我是你们的营长姚子青,都记住了吗?”
三个中队长明显学习过中文,同时用中文回答:“记住了。”
林太郎满意地点了头点,又扬起右手往前一指,身后七八十号日本兵便分成三个梯队依次向前,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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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庙,58师直属炮兵营阵地。
炮兵营下辖5个连,一个步兵连,一个平射炮连,一个山炮连外加两个迫击炮连,不过平射炮连被陈诚给扣了。
夜色下,营长葛瑞维正让士兵们卸去十门卜福斯山炮的伪装。
蔡忠笏号称**绝无仅有的炮兵专家,那真不是瞎吹出来的,作为蔡忠笏的门生,葛瑞维也深谙伪装之道,淞沪地区的农民大多实行小麦棉花两季轮种,所以棉田地头到处都是一垛垛的麦草垛,葛瑞维便将山炮伪装成了麦草垛。
如果不到近处仔细观察,仅凭气象观测兵的远距离观测或者空中侦察,是很难发现破绽的,又因为有第8集团军将山炮藏进竹林的前车之鉴,所以日军侦察机也将侦察以及轰炸重心放到了附近的竹林及树林,根本没发现58师的炮兵阵地就设在这片开阔地上。
葛瑞维拿着麻布正擦拭炮管时,两个身影朝着他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