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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犊子已经把钢盔举到最高;再往上举就连顶在钢盔底下的刺刀也要现形了
可是对面的小日本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人早就走了似的;可李牧知道;对方根本没走;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就藏身在对面山崖上;具体方位不确定;但范围是知道的;大约在十二点方位到两点钟方位之间。
小日本不上当;李牧只能接着尝试别的辙。
李牧再次用手语给另一侧的言老四下命令。
言老四向李牧回了个“收到”的手势;然后用刺刀将身边的蒿草和灌木丛收割;以最快的速度扎成了一个草人;又脱下自己的军装给草人穿上;还将军帽也给草人戴好了;然后照着李牧的命令;将“全副武装”的草人猛地往一侧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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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迅速掉转枪口;瞄准镜的视野顷刻间便将山石后面窜出来的身影锁定。
但就在将将扣下扳机的瞬间;野口隆幸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意;陷阱;还是陷阱;只看那飘忽的运动轨迹;就知道只是穿着军装的草人罢了。
野口隆幸稍稍松开压紧扳机的手指;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还真是有点意思;对面那几个中国兵的表现超出了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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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又连续尝试了几种方法;却始终没办法引诱对方开火。
到最后;李牧也黔驴技穷了;这个时候其实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让警卫连的人现身;拉开散兵线往对面山崖逼近;这样;对面的小日本就迟早得开火;否则;等警卫连的人逼近山崖下;只需两颗手榴弹就能解决掉他。
但是李牧不敢尝试这个方法;因为代价太大。
不愿意拿人命换对方的方位;就只能耗下去。
可只要天一黑;再想逮住对方就绝无可能了。
这时候;李牧又发现对面的小日本是真厉害;他选了个绝佳的地形;只需一个人、一条枪;就轻松扼住了整个山谷;第5大队还有警卫连一百多人再难以动弹;从远处迂回;更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眼看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斜阳也一点点地落了下来;李牧终于急了。
可急也没办法;倒是有人愿意拿命换小日本的方位;可李牧不答应。
李牧正懊恼时;眼角余光无意中忽然掠过头顶天空;然后;就看到了堪堪落山岗上的夕阳;突然之间;李牧有招了;而且这次;他不准备再引诱或者逼迫小日本暴露方位了;他要直接击毙对手。
李牧给言老四、犊子还有小癫子先后打出手语。
四人便同时开始扳手指;待扳到第三根手指时;言老四、犊子还有小癫子便同时将自己的军帽、军装往山石上扔出;借着对面小日本注意力必然被吸引的瞬间;李牧猛然一个前扑加翻滚;迅速隐蔽到了另一块更大的岩石后面。
然后;借着树木、山体还有岩石的掩护;李牧爬上了谷口一座孤峰。
这座孤峰不算高;却正好处于山谷中央;正对对面小日本藏身的山崖;从小日本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十二点方位至两点钟方位看过来;夕阳正好从这孤峰后面落下;在特定时刻;夕阳将会对小日本的狙击手构成最致命的威胁。
在孤峰最顶偏左侧选好位置;李牧便潜伏下来静静地等待那一刻到来。
夕阳一点点地向着西天降落;孤峰的阴影也一点点地往对面山崖升起。
某一刻;李牧抱着他的改装步枪从藏身处猛然坐起身来;眼睛更通过瞄准镜的视野一瞬不瞬地锁定了对面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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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洞察力是惊人的;优秀狙击手尤然。
尽管李牧藏身的孤峰不在瞄准镜的视野内;可野口隆幸还是凭借眼角余光;一下就发现对面谷中那座孤峰上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几乎是在李牧起身的同一时间;或者比李牧还要快上一线;野口隆幸的枪口就已经转了向;瞄准了对面孤峰。
如果是在正常情形下;野口隆幸绝对会在李牧之前扣下扳机。
这样的话;死的一定、绝对、必然是李牧;而不是野口隆幸。
不过就在野口隆幸掉转枪口;以瞄准镜锁定对面孤峰上身影;将将就要扣下扳机时;耀眼的强光突然间不期而至;即将要下山的夕阳;透过瞄准的视野;在最要命的时刻晃花了野口隆幸的眼睛;霎那之间;他的眼前一片白花。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21章 狡诈
“小牧;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言老四问。
“不可能;我看得真真的。”李牧却非常笃定地道;“他刚一动我就发现了;我亲眼看到子弹击中了他;还看到了溅起的血花。”
“那不对啊;这里怎么没留下血迹。”
“再找找;附近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的小癫子忽然大叫起来:“副大队;看;这里有血迹
李牧、言老四、犊子还有王一刀便迅速聚集到了小癫子身边;果然在一丛枯草上发现了一点血迹;再顺着枯草倒伏的方向往前;又连续找到了几滴血迹;不过找到一块大石头下面后;血迹就消失了。
“小日本翻过这块石头跑了。”
“还能跑;看来没打中要害。”
“小牧你怎么搞的;平时枪打得挺准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言老四、王一刀在哪里分析;犊子却直接埋怨起李牧;李牧也懊恼得直挠头;平时十拿九稳的一枪;这时候居然打偏了;他能不恼?
“快追;不能给他包扎伤口的机会”李牧当机立断。
受了伤;如果不能及时包扎;就会持续失血;既便伤口不大;人在运动时也会加剧全身血液的循环;导致创口迟迟无法结痂、持续失血;当失血达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变虚弱;所以说;这小日本跑不远。
“副大队;这里又有血迹。”
小癫子已经先一步翻过那块石头;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了另一处血迹。
李牧追过来;看过那团血迹之后;再稍稍分辩下附近草木间留下的痕迹;当即便带着言老四四人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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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拿匕首在火焰上燎了又燎;确定消了毒;才拿起一截枯枝咬嘴里;然后用匕首挑开军装;露出了左手臂上的伤口。
直到这一刻;当时那惊险一幕都还清晰地保留在野口隆幸的脑海中。
当时;野口隆幸掉转枪口、瞄准再到扣下扳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可就在扣下扳机的瞬间;他的视野却被夕阳晃花;射出的子弹便失了目标;不过作为老兵;野口隆幸瞬间便做出了近乎本能的战术规避动作。
这个近乎本能的战术规避动作最终救了他一命。
对手射出的子弹最终没能射穿他的心脏;只从他的左手臂上掠过去;又在击中身后石壁之后反弹回来;形成跳弹楔入了他的左手臂;野口隆幸虽然躲过了一劫;却没能避免受伤的结局;他来不及包扎伤口;迅速撤离了现场。
不过现在;他必须要对伤口进行处理了;否则;光是持续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举着匕首;野口隆幸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然后;便恶狠狠地扎进了受伤的左臂;剧烈的疼痛瞬间导致野口隆幸的脸庞整个扭曲变形;豆大的冷汗也从额头沁起;甚至于就连用力咬紧枯枝的牙齿;也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剖开伤口只是开始而已。
再接下来;野口隆幸还得将楔入手臂的、已经变了形的弹头取出来;深吸口气;野口隆幸竭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匕首尖端抵住变了形的弹头;再一点点压下手柄;以臂骨做支点;利用杠杆原理将弹头一点点往外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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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毫无征兆扬起右手;用力握紧成拳。
身后随行的言老四、犊子、王一刀还有小癫子便同时停下脚步;然后无声无息地四散开来;在散开的同时;四人就已选好攻击位置。
李牧回过头来;向言老四等人连续打出手语。
李牧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前面不远的山坳里。
今夜月色明亮;言老四、犊子、王一刀还有小癫子都能够清楚地看到李牧的手语;四人先后向李牧竖拇指;然后同时开始竖手指;计数;先食指、再中指;最后竖起大拇指;在竖起大拇指的霎那间;五个人同时开始行动。
李牧迅速突前;犊子则负责火力掩护;用机枪冲前方猛烈扫射。
言老四和王一刀则迅速从两侧迂回;负责抄截对手的突围路线。
小癫子人还小;所以没有具体任务;更多的只是担当警戒任务。
只片刻;五个人便已经突入山坳中;不过预期中的敌人并未出现;他们只看到了一头受了伤的野猪;正倒在水泉边痛苦地呻吟。
“野猪?不对啊;怎么会是野猪?”
“邪门;小日本跑哪里去了??”
“可恶;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还是李牧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回跑;一边冲言老四等人大吼;“快;往回;往回找”
李牧等人迅速沿原路返回;然后在中途找到了蛛丝马迹。
不过;等李牧他们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一处山洞内时;那里早已经人去火熄;火堆边只留下几团沾了血的纱布;其中一团纱布内还包裹着一粒已经严重变了形的铅弹头;那那团纱布旁边;还扔了一截布满牙齿印的枯树枝。
言老四把手伸进灰烬中探了探温度;叹道:“凉了;火熄了至少有俩时辰了。”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对手又是个极富丛林战经验的老手;足够他清除掉所有形迹或者逃出几十里外了;再想把这个难缠的对手从崇山峻岭中找出来;恐怕不会比从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捞回一枚针轻松多少。
果然;言老四、小癫子仔细搜索了山洞四周;最终毫无收获。
“小牧;现在怎么办?”言老四折回来;问;“还追不追了?”
“算了;再追下去也只能是浪费时间。”李牧叹道;“这回咱们认栽;回去。”
言老四、王一刀、犊子还有小癫子尽皆默然;尽管他们心里不服气;却也得承认李牧的选择是对的;再追下去的确只能徒劳无功。
李牧一声令下;第5大队便撤了个于于净净。
李牧却不知道;一双眼睛就躲在百十米开外;正紧张地监视着他们。
直到李牧和所有队员都走远了;野口隆幸才长出一口气;颓然靠在了身后岩石上;此时的野口隆幸;虚弱到走路都不利索。
李牧还是嫩了些;如果高慎行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被现场留下的痕迹牵着鼻子走;因为看到几团沾血的纱布;就先入为主地认定;对手失血并不多;如果李牧掀开那堆灰烬;他就会发现;底下其实掩埋了大滩大滩的血迹。
人在大量失血后;就会变得极度虚弱。
发现了那滩血迹;李牧也就会想得到;对手一定走不远。
然后只要加大搜索范围;野口隆幸就将无所遁形;他就只能乖乖就缚。
可惜的是;李牧还是嫩了些;他被现场留下的痕迹骗了;或者说;野口隆幸实在是太狡猾了;这小日本不仅枪法出众;极其擅长丛林作战;尤其还深谙人的心理;李牧这次栽在他手下;其实一点不冤。
野口隆幸留在原地休息了十几个小时;才稍稍恢复体力。
在恢复体力之后;野口隆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猎;野口隆幸深知;要想活着走出二龙山;就必须积蓄足够的体力;而要想积蓄起足够的体力;那就必须进食;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爬的;只要是活物;就能补充蛋白质;就能恢复体力。
野口隆幸用自制的简易弓箭射杀了一只野兔;又掏了一窝田鼠;还从潮湿的枯枝败叶中翻找到了十几条不知名的虫蛹;为节省时间同时也为避免暴露目标;野口隆幸没敢升火;而是简单剥皮洗尽;生嚼着吃了。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22章 敌工人员
言家镇一片繁忙的收秋景象。
乡党、民兵正忙着收割稻谷。
作为龙口抗日民主政府县长;殷尚文今天却没有参加收秋;而是早早的来到了镇口的石桥;他在等一个人。
十天前;也就是二龙山之战结束的当天;殷尚文就向新四军军部去了封急信;请求上级给十九支队派谴一个敌工人员;以策反二龙山之战中俘虏的十几个日军战俘;算算时间;上级派来的敌工人员今天差不多该到了。
等待的间隙;殷尚文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田间劳作的日军战俘。
在放下武器之后;日军战俘温顺得超乎想象;甚至不需要监督;十几个日军战俘就一个个都在卖力地劳作着;有两个战俘甚至脱了衣裳;虬结的腱子肉上都沁出了汗水;你完全无法想象;在十天之前;这十几个战俘还是穷凶极恶的郐子手。
殷尚文并没有等太久;晌午刚过;远处就出现了一队人。
远远的;殷尚文就把走在前面的舒同文认出来了;然后;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