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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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十六老兵纷纷开火,日冇本兵倒下了一排。
不过剩下的日冇本兵并没有翻身卧倒,反而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小日冇本也不是瞎子,他们已经发现了,对面阵地上的**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只要冲上去,这伙**就全完了,胜利就属于他们了。
在损失了近半兵冇力后,剩下四十多号日冇本终于冲到了阵地前。
“弟兄们,上刺刀,跟狗冇日的小鬼子拼了!”徐十九拿打完子冇弹的镜面匣子当暗器随手扔向对面的一个日冇本兵,然后翻手擎出刺刀跳出了战壕,最后剩下的十几个老兵也纷纷拔出刺刀卡进步冇枪座槽,然后端着刺刀跳出了战壕,
那个断了腿的老兵已经无力拼刺刀了,便将两颗手榴弹的旋盖旋开,然后用手指捻紧导火索将手榴弹压到了屁股底下,一个日冇本兵大叫着跳进战壕,端着刺刀往老兵胸口刺来,老兵微微一侧身,刺刀就戳在了他的右胸口。
日冇本兵狞笑着,正待拔出刺刀时,步冇枪却被老兵攥住了,日冇本兵大怒,双手握紧枪把开始用力转动着步冇枪,卡在步冇枪上的刺刀便跟着来回扭动,一下就将老兵的右肺叶搅了个稀巴烂,有殷红的血丝顺着老兵的嘴角溢出,老兵却是笑了,得意地笑了。
日冇本兵正感到莫名其妙时,突然发现那老兵的屁股底下有青烟冒出,青烟?手榴弹?日冇本兵大吃一惊,赶紧扔掉步冇枪就要翻身卧倒时已经晚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压在老兵屁股底下的两颗手榴弹就已经炸了,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日冇本兵给吞没了。
徐十九反握着刺刀大步向前,这把刺刀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把了,原来那把刺刀被他当成暗器扎进一个日军曹长心口了,当时那个日军曹长正拿王八盒子试图偷袭他,一个日冇本兵端着刺刀冲过来,却被徐十九轻松躲过,再反手一刀就刺开了那日冇本兵的脖子,那日冇本兵扔掉步兵,双手死死捂着金鱼嘴般绽开的脖子倒了下来。
“西内!”又一个日军军曹挺着军刀向徐十九刺来。
徐十九不退反进,日军军曹的军刀几乎是贴着徐十九的右肋滑过,徐十九手中的刺刀却一下刺穿了日军军曹的心脏,日军军曹并不高大的身躯顿时蜷缩起来,原本凶狠狰狞的目光也霎时变得呆滞异常,然后抽搐着倒了下来。
十几米外,一个日冇本兵吓坏了,虽然端着刺刀却没有勇气冲上来,反而把手伸向腰间解下了一颗手雷,再拿手雷往钢盔上使劲一磕便要往徐十九身上扔过来,徐十九眼角余光瞥见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刺刀甩了出去。
刺刀准确地刺入了日冇本兵胸口,已经磕开引信的手雷再没能扔出,几秒钟后,手雷便轰的炸了,将那个日冇本兵炸成了零碎。
毫无征兆地,徐十九猛然转身,钵大的铁拳已经高高扬起。
然而这记拳头终究没能落下来,靠近他身后的竟不是别人,而是高慎行,高慎行反握着他的那把中正剑,中正剑已经折断,冷森森的剑锋却已经紧紧地抵住了徐十九咽喉,仅毫厘之差,徐十九的脖子连同颈总动脉就要被高慎行割断了
“慎行?!”
“大队长?!”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转身,等他们转过身来,却发现整个阵地上除了他们两个已经再没有站着的活人了,无论**还是日军,全都已经躺下了,整个阵地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不远处一个竹筐正在熊熊燃冇烧,劈叭作响。
恶战之后的疲惫感潮水般袭来,两人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高慎行喘息了片刻,又挣扎着爬起来,向着四周嘶声大吼:“有活着的没,还有能喘气的没有……”
没有人回应,只有烈焰在风中呼呼作响。
徐十九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别喊了,就剩我们俩了。”
话音未落,附近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冇吟声,徐十九、高慎行手脚并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战壕,却发现独眼龙正用双手在战壕里胡乱摸索着什么,嘴里还不停地念叼:“我的枪,我的枪,我的枪,我的枪……”
徐十九和高慎这时才注意到,独眼龙仅剩的那只右眼也废了。
高慎行过去捡起一把镜面匣子递到独眼龙手上,说道:“独队,枪在这呢。”
独眼龙在镜面匣子上摸了两摸,便一把拨开了,嚷道:“不是,不是这把,不是这把,不是这把……”说着独眼龙便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流了很多血,刚才全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现在这股信念似乎也快撑不住了。
高慎行愣愣地握着镜面匣子,不知道独眼龙找的是哪把枪。
徐十九却猜出了一点儿端倪,当下跪倒在独眼龙跟前,双手在松软的战壕里胡乱摸索起来,片刻之后,徐十九便从泥土当中翻找出了一把小木枪,然后将那把木枪递到了独眼龙手里,明显已经处于弥留状态的独眼龙一把就抓住了小木枪。
“找到了,找到了,还好没丢,这是我给儿子的生日礼物。”独眼龙将小木枪死死地抱在怀里,一边喃喃低语着,“这是给我儿子的生日礼物,我得给他捎回去……”独眼龙的声音轻了下去,渐至不可闻,只有两行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52章一起上路
夕阳西下,再有半个小时就该天黑了。
徐十九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只剩下一颗烟了,就着战壕前仍在燃冇烧的大火点着了,塞嘴里美滋滋地抽起来,抽了几口才发现高慎行正抱着他心爱的中正式步冇枪坐在旁边发呆,便将剩下半截烟递过去,说道:“抽几口吧,最后一根了。”
这次高慎行终于没有再拒绝,从徐十九手中接过烟塞嘴里使劲吸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徐十九便开始笑,也笑得眼泪直流。
眼看着就要上路,两个人似乎都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笑够了,徐十九躺在铺满尸体的战壕里,问高慎行道:“你的中正剑呢?”
“断了。”高慎行又吸了一口烟,这次没刚才那么用力,浓烟吸入肺里时也不那么辛辣难受了,学着会抽烟的老兵将残烟从鼻孔里喷出来,然后望着已经变得淡了许多的青烟幽幽地说道,“扔了。”
徐十九便收了笑容,有些落寞地道:“你早该扔了。”
高慎行连吸了几口,然后问徐十九:“你似乎对领袖成见很深?”
“不,我对蒋某人没什么成见。”徐十九摇了摇头,仰望着头顶夜空说道,“我只是对这个政冇府很失望,我不懂得什么理论,也分不清那些主义思想,我只知道,淞沪会战原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南京保卫战更不应该打成现在这个样
高慎行便沉默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在思考徐十九的话
“算了,不说这些了,只等小日冇本再次进攻,我们就该上路了,也就卸下肩上担负的责任和义务了。”徐十九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问高慎行,“就要上路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错过这关口,你就是想说也说不成了。
高慎行还是沉默,眸子里却不可遏止地流露出了一丝哀伤。
“不说?那我来问你吧。”徐十九道,“你和那个姚念慈,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她呀……”高慎行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我家跟她家是对门的,从小我们就一块玩,算是青梅竹马吧,后来她们家就搬走了,我也顺利地考上了黄埔军校,又从黄埔军校考进了陆军大学,有次去翠禧楼赴同学生日宴,不想就遇着她了。”
“她已经是翠禧楼头牌了?”徐十九道,“当时你什么感觉,惊喜还是伤感?”
“应该是惊喜多过伤感吧,后来我常去翠禧楼找她,她也经常会来陆大看我,我原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等到我陆大毕业就把她赎出来,然后再结婚,生儿育女……”说着高慎行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接着说道,“可我万万没想到……”
“然后那个什么汪公子就出现了?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来头不小的样子。”
“他叫汪文兴,行政院长汪精卫的冇侄子,这小子多灌了几两黄汤调戏念慈,被我揍了一顿又扔秦淮河里了,转天我就被陆大开除了,为了这女人,我连军衔都没保住,可是当我再次去翠禧楼找她时,却发现汪文兴居然就睡在她的床上
“大队长你也知道,翠禧楼是秦淮河最有名的风月场,她作为头牌交际花,如果不是自愿是没人能够强迫她的,可笑我还想着替她出头呢,还想着要维护她的清白呢,其实她早就已经,已经……”说到最后,高慎行已经哽咽不能成声
这个钢铁一般的硬汉子,终于还是在人前流露出了内心的柔软。
徐十九拍拍高慎行的肩膀,表示安慰,他完全可以理解高慎行当时的心情,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背叛,这也难怪,后来姚念慈与高慎行数次见面,高慎行对她都是爱搭不理的,换成是他徐十九,也一样不会理睬这个女人。
不过徐十九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高慎行刚才说的虽然简单,但他跟姚念慈必定有过一段热恋,一个是风华正茂的陆大军官,前途无量,一个是秦淮河的名媛,秀色无双,两人之间应该还是存在真爱的,否则高慎行不会伤得这么深,姚念慈也不会到现在还对高慎行念念不忘。
徐十九便问道:“如果现在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最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最想把小日冇本的天皇给干了,你肯定不信。”高慎行说着自己也乐了,可是很快笑容又变淡了,叹息道,“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问,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为她做这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徐十九点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就这样。”
高慎行摇头道:“她也许是个美人,我却算不上英雄。
“不,你是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徐十九望着高慎行,非常认真地说道,“既便没人记得咱们的名字,既便没人传颂咱们的事迹,但是我坚信,后人会永远缅怀咱们,也会永远感jī咱们,感jī咱们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所做的一切。”
高慎行抱着枪,淡淡地笑了:“让你这么一说,死……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来吧,慎行,我的好兄弟,让我们一起上路!”徐十九用力拍了拍高慎行的肩膀,再转过头来时,日冇本兵再次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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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汉口,74军正在有条不絮地渡河。
由于首长军长俞济时的关系,74军刚刚编成奔赴淞沪战场时,可谓装备精良,甚至相比中冇央军校教导总队也毫不逊色,全军21000余人,绝大部份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不过淞沪会战打完,老兵就所剩无几了。
到现在,全军总共还剩7000余人,其中58师4000余人,不过大多都是刚刚入伍的新兵,不少新兵在当兵之前甚至连枪都没摸过,至于装备什么的,就更必提了,各式火炮、重机枪扔了个干净,轻机枪、步冇枪也所剩无几。
最讽刺的是,当初俞济时从族叔俞飞鹏那里偷偷要来的那艘小火轮,在74军的渡江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经过将近四十个小时的抢渡,74军7000多残兵基本上都安全渡过了长江,其中就包括十九大队的伤员们。
小火轮又一次折返回来,最后一批部队正在有序登船,冯圣法却站在江边一块凸起的大石上,正遥望着赛虹桥方向,浓眉紧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警卫连长郭伟全走到冯圣法跟前,劝道:“师座,该上船了。”
冯圣法回过头来,忽然问道:“小伟,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郭伟全愣了一下,慨然答道:“自民国十八年追随师座起,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
“八年了,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冯圣法喟然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八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小少年,现在却已经是个强壮魁梧的百战老兵了。”
冯圣法自律、节俭、谨慎,严肃,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跟郭伟全说这些,郭伟全已跟了冯圣法八年,又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间,当下挺直胸膛向冯圣法敬了一记军礼,肃然道:“师座,有什么话您请直说
冯圣法点冇头,又说道:“小伟,部队已经全部过江,可十九大队却还在赛虹桥跟小日冇本死磕,徐十九的为人我明白,十九大队的作风我更清楚,若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宁可战至最后一卒也是绝不会后撤的,所以,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