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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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全都锁在宫殿里,好把这些寿命全部转换成它自己的寿命。你们算算,几十万人哩,每人就算只剩十年可活,那总共加起来也是几百万年。长生神就是为了赚取这几百万年的寿命,才召集这么多人修筑宫殿的。这修筑宫殿,原本就是一个幌子啊。”他说完话,急不可耐地含住烟嘴吸了一大口。
我们三个都恍然大悟而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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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鼻子里喷着烟雾,嘴里继续说:“可巧就巧在,修筑宫殿的工人,并没有死完。”我们三个都“啊”地惊叫出声来。
“那天早上,也就是所有工人被召集进宫殿的早上,有一百多个工人不知什么原因,竟然睡过了头,而其他工人也没有把他们叫起来。等他们醒来赶到宫殿门口时,大门已经锁住了。起初他们很急,想进去,可怎么也敲不开们,但很快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凄惨的喊叫声,他们就知道出事了,想逃,结果被长生神发现,长生神准备把他们通统杀掉。”
“有一个工人很大胆,站出来用激将法挤兑长生神,长生神是神灵,神灵都很自傲,它就答应不杀他们,但留下了话,要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永生永世地生活在这个山谷里,谁也不许出谷,要是违背了,诅咒就会应验,出谷的人就会立马被夺去性命……”
积极第一个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队长:“队长……你们不会就是……就是那批工人的后代吧?”队长笑着说:“谁知道哩?这都是传说,信不得真。我就经常出谷去和公社交涉,不也没事吗?”我们想想也是,松了口气。
可这时,队长又神秘地说:“不过故事到这儿,还没有完!”
“啊?”我们又惊叹了出来,刚放下去的心重又悬了上来。
“当年修宫殿的时候,因为要运送材料,所以开辟了一条小道连通外界,宫殿修好后,这条小道也从此保留了下来。所以总有些人因为好奇或避难,会从外面的世界闯进山谷来。长生神对此也下了诅咒。诅咒里说,凡是进来的人,一旦了解到长生神的秘密,就不能再出去。它是怕消息流传出去,召惹太多的凡人进来,扰它清修。知道秘密的人只要有出谷的动向,诅咒就会应验,夺走他的生命。”
我们张大了嘴,我惊恐地问:“那我们三个……算不算知道长生神的秘密了……”队长严肃地说:“当然算是了,我一开始就说了,后果很严重哩,你们偏要听。”他看我们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笑起来:“不过你们别担心,这只是传说。你们肯定听过不少传说嘛,又有多少是真的?是真的就不能叫传说,对不对?”我们都点头称是,不过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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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有一点得给你们说清楚。”队长收回了笑意,又一次露出了严肃,“传说长生神的宫殿修好后,因为无人清理,经过日晒雨淋,风吹草长,就变成现在的长生山了,喏,就是对面那座山。”他用烟杆指着正对面的大山,“不过宫殿的入口,咱村子里倒是从来没人敢去查探,所以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上面那座房子,听说是很久以前,有个外地来的女人,不信邪,硬是跑到长生山上去,还修建了房子。修房子的时候,大家还能看到她到山下汲水、担土等等,但房子一修好后,就再没人看见过她了,估计也没可能活命了。哦,对了,还有谷里的青河沟子,咱们村里人下河去洗澡,倒是从来没出过事,但外地进来的人,一旦下河去洗澡,大半都会出事情。”
这一点和石旭的死扯上了关系,我们立马提起了神经,挺了挺弓弯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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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的水,就是发源于长生山上,据说当年淹死工人的水从石砖缝里渗出来,流到一起,汇成了这条河,又顺着当年运输材料的小道流了出去,所以这青河沟子总是有点邪门儿。之前你们刚来,第一天就下去洗澡,我本想告诫你们,但又怕讲了长生神的故事,你们害怕,担心自己要受传说中的诅咒,再一看你们十几天,每天都去洗澡,一直没事,我也就渐渐没放在心上。可前两天,石旭终于淹死了,我就实在坐不住啦。看你们照样在里头洗澡,我想必须得告诉你们这些事了。年轻人心焦气盛,我要是不把整个故事讲出来,估计你们是听不进去的。”他停顿一下,又说,“我倒是不怎么相信这个传说,毕竟我自己常出谷办事,一直都没出过啥事儿,所以我也不信那个针对外来人的诅咒,更不信你们晓得了长生神的故事就不能出去,所以我才敢跟你们讲这么多事。不过这条青河沟子的确邪门,你们别再下去洗澡啦。要洗澡,可以从井里提水起来冲凉嘛,那条河,真别下去!”队长浓眉紧皱,看得出来是真的担心我们出事。
我们三人当然识趣,再说这故事着实有点吓人,积极和上进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害怕的,毕竟我曾在水里感觉到过异样。再听队长这样一讲,我心里暗暗发誓,绝不再去青河里洗澡。除此之外,我还隐隐担心,那个长生神的诅咒会不会是真的?我不禁想到进巫村前,青沟村队长说过的那番话,如果真有其事,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呆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了?这样微微想一想,浑身就禁不住一阵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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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蒙蒙细雨照旧下个不停,我们只好呆在屋里混时间。姜汝明还在读他的《叶尔绍夫兄弟》,这个书呆子似乎除了读书外,对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余志也从姜汝明那里借了本小说,趴在地铺上看。我拿出悄悄带来的象棋,和积极、上进轮流厮杀起来。
积极和上进臭味相投,这两人故意把棋搁得很重,走一步大叫一声,刻意干扰别人专心看书。我晓得积极昨天被余志当面羞了一顿,虽然余志并不是诚心和他作对,但积极这混球肯定怀恨在心,上进和积极穿连裆裤,当然是帮着他。比如昨天下午拦住余志要桑椹,肯定就是想借机为难余志。这时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声响,还不是为了干扰余志,不让他集中精神看书。余志果然有点烦躁,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又翻过身趴下,一会儿又坐起来,总之辗转反侧,精神难安,但他不敢出声抱怨,他的性子毕竟有些软弱。我本还为姜汝明可怜,他莫名其妙地也成了受害者,可一瞧他,竟一直端坐着,纹丝不动,跟座佛一样,好像根本就没听见积极和上进弄出来的巨大响动。我真佩服这书呆子!
闹了片刻,我觉得够了,就轻轻地说:“你们两个小声点行不,别再吵人家了。”积极坏笑着说:“你小子就会装好人。”我骂他:“你个混球!”压低声音,“够了,别闹过份了。”他俩识趣地点点头,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这时有人敲门。积极靠门最近,跑过去打开,看见是张梅,就故意惊讶地说:“哟,是张梅呀!”有意要让余志听见。除了迷失在书本里的姜汝明,我们都扭过头去,余志也抬起头来。
“组长,你出来一下。”张梅不好意思地冲我说。
积极回头,一脸坏笑:“蛮牛,找你哟!”我起身走到门口,一本正经地说:“去,没你的事儿,回去下棋。”积极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骂他:“臭小子,滚!”他嬉皮赖脸地坐回我的位置上,望着我坏笑。
张梅尴尬地说:“组长,我找你有事,出去说吧。”她没等我回答,就快步地往外走。积极和上进在我背后瞎起哄,我没空理他俩,拉上门,跟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挺乐的,想想,一个女生叫一个男生出去,还当着另外四个男生的面,能不乐吗?
张梅没呆在队长家里,而是撑了把伞,叫上我一起,走进雨里。我想她肯定要说什么私密事,不能让旁人晓得,心里忽地一动,她不会要表达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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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梅长得挺漂亮的,大大的眼睛,白皙的鹅蛋脸,如墨的黑发,修长的身材,出生也不算差,而且能和男生开玩笑,在我们的班里,算是一顶一的女生。只不过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傻乎乎地要去边疆插队,因此才跟了我们这个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梅这女生心细、聪明,想事情也很全面,有自己的打算,不盲从。和这样的女生共一把伞,那是一种美事。我想她要是真的表达那个什么的话,我肯定会一口就答应下来的。
来到山下的一条田埂上,她便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见四下里都没人,就准备说话了。
我心里挺忐忑的。
没想到她开口却说:“组长,昨天我看到石旭的那件事,是真的,我没有眼花,你要相信我。”
我一听不是表达那个,有些失望,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她听出我的声音没精打采,就关切地问:“组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连忙回过神来,摆正脸色:“不是不是!你说你的……你没眼花,这怎么可能?里面放了一面铜镜,开门的时候你肯定看见自己的脸了,才被吓了一跳。”
张梅说:“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可昨晚我好好想了一晚上,再加上今天整整一上午,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我看着她:“那你想到些什么?”她往四周看了看,说:“咱们蹲下来说吧,站着累。”我说好,两个人便蹲下来,躲进伞里。
“第一点,我敢肯定,我看到的绝对是石旭,不可能是我自己。”我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看到的那张脸,绝对是一张男人的脸,头发很短,如果是我,我就算没瞧清自己的脸,也应该能辨认出那是女人。虽然只是手电筒的光一晃,没看得太彻底,但我还是清楚地记得,那张脸上,有一块黑黑的印记,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叫是石旭,对吧?只有石旭的脸上才有一块黑印,那是胎记,我看到黑印,就条件反射,想到了石旭。”
她这一说,倒把我的心思给吸引住了。
“不会吧,石旭不是淹死了吗?咱们都亲眼所见,那天那么多人打捞,都没有找到他,大家都知道他死了。”
张梅摇头说:“可是你再想想,我们并没看见他淹死啊!你看见了吗?亲眼看见了吗?”我反问:“怎么没有?水面上明明没有他?”她争辩说:“你都说了,水面上没有他。咱们看见的,只是那一片空荡荡的水面,可没看见石旭淹死时的场景啊。”我一震,喃喃地说:“对呀。”
“我听你讲,石旭是后来被你赶超过去的,那么你赶超过他,到最后到达终点,过了多长时间?”我心里顿时惊诧了,我明白张梅为什么会这么问,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很短,还不到一分钟……”
“是呀,试想一下,就算一个不会游水的人,落在水里,怎么也得扑腾一番,叫喊救命,撑个一分多钟肯定没问题。何况石旭还是会游泳的。可是我们所有人,都没听见身后传来过响动。你们在水里集中精神划水,可能无法听到,可我在岸上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背转着身子,也一直没听到什么响动啊!我想如果石旭真的是被淹死的,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水下,一下子把他拖下去的,才能令他做不出任何反应!”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当时在水里的异样感觉,以及踢到的软软的东西,后背寒凉,一直寒到脑门,后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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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继续说:“一直到今天,我们都没有发现石旭的尸体,青河里的水流得那么慢,按理说不可能把石旭的尸体冲走,可打捞了两天,什么都没有打捞上来,到现在尸体还没有浮起来呢。既然没见着尸体,那么说不定……”她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缓缓地说,“说不定,石旭并没有死。”
我惊讶地说:“不可能,他要是没死,那是从哪里上的岸?咱们在河里打捞了那么久,可没见到他上岸啊,他要是不上岸,又怎么可能在水里憋那么久的气呢?要说他藏起来了,可青河的周围一片空旷,没有什么能遮挡住一个人,他也没理由藏起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只是觉得他没死,至于他怎么上的岸,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如果他没死,却又不现身,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被什么所逼迫,让他没办法现身。这一点想不通,我无话可说,可有一点我敢肯定。”
我不禁紧紧地盯住她。
她撩起伞沿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在近旁偷听,才极其缓慢、小心翼翼地说:“王婆婆家的地窖里,肯定藏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这次没有发问,只是怀疑地摇了摇头。
“我找到了两点原因。”张梅说,“第一,是小花。小花平时都很安静,从来不乱跑,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你们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