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大醉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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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梅飞扑而来,避无可避。 又一声尖啸出口。 漫天爪影散去,两掌运聚起全身功力平平推出硬接。
“轰”的一声大响,劲气相撞,旦梅一声惨哼出口,一口鲜血喷出,被击得飞退。 “砰”一声,又狠狠撞在身后墙壁上,又连吐两口鲜血,面色更是惨白地吓人。 顺着墙委顿而下,靠墙盘膝运功调解伤势。 再无一战之力。
边不负这边亦是苦苦支撑。 他先前接了沈醉那一记“鲁阳挥戈”,虽是占了凌空下击又是蓄势而发的优势。 却仍是不敌这一掌的强猛劲力。 直被反震之力震得往上飞退六、七丈方才势尽化去力道,但内腑震荡,已是受了些内伤。
现在连接沈醉刚猛无铸,迅疾如风的无影腿,虽他“魔心连环”能借劲发力,连绵不绝,狠毒厉害。 他每每这一腿的力还未尽到,那一腿便又已攻至,七七四十九腿虽避开了大半,但也被迅疾如风的攻势逼得不得不硬接了十几腿。 这刚猛劲气连连侵入经脉,再加大力的震荡下,却是引发了先前的伤势。 本只是轻微内伤,这十几腿接下来却是被引发得严重起来。
“嗤”地一声,忽然间漫天腿影消散,沈醉地腿已收了回去。 却闻“咻”地一声锐啸破空之声,灼势锋锐的劲气当头直压而来。 四周空气亦齐齐压迫而来,竟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只得横下心来,提聚全身功力举环上挡。
“当”地一声大响,沈醉右手三尺连掌的火焰刀气刃斩落在边不负的圆环上。
一股极强的刀气由环贯入沿经脉直戳而来,直欲割裂开经脉,手上圆环不住发热,渐至烫手。 “卟”地一声,边不负一口鲜血喷出,舍弃圆环借力急退。 “噌”地一声,圆环被削做两半,“当啷”一声分作两半掉到地上,边不负直退至窗口边,又用功喷出口鲜血后,方才化解体内刀气。
他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脸色惨白至灰白,胸襟前鲜血点点,看上去颇是狼狈。 不过身形挺立,仍有种孤傲不群地味儿。
沈醉知他是东溟公主单琬晶的生父,单琬晶他也曾见过,一比对之下,果然发现两人样貌确实非常相像。
“绾绾,你没事吧?”边不负目光投往沈醉身后床上仍就躺着的绾绾,语带关切地问道。
“绾绾没事,多谢边师叔关心了!”绾绾此时穴道仍被封着,连坐起亦是不能,只将目光望向窗口的边不负。
沈醉目光扫过旦梅,最后停留在边不负脸上,道:“我不杀你二人,你们回去告诉祝玉妍,若想要回绾绾,拿你们阴癸派的六卷《天魔策》来换,除此无他。 我给她七日时间考虑,过期若不答复,我便撕票!”
边不负厉声喝道:“沈醉,你若敢伤害绾绾一根毫毛,我阴癸派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可要想清楚了,便是宗主肯拿《天魔策》来换,事后你也逃不过我阴癸派的追杀。 ”
沈醉道:“事后如何,事后自会见分晓,不是你事前在这里说两句狠话我便会如何的。 废话少说,你只需将话带到便是,不送了!”他说罢一挥手,一记火焰刀气刃向边不负直斩而去。
边不负本还要再说几句狠话,一见之下面色一变,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闪身穿窗而出,连银发魔女旦梅也不管,眨眼便跑得没影儿。
“哼!”靠墙而坐的旦梅突然睁开眼来,冷哼一声。 吐出一口浊气后扶墙站起,狠狠盯了沈醉一眼,从头顶的破洞中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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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妖女难测
第五十四章 妖女难测
沈醉瞧着旦梅的身影从屋顶破洞上消失,见得外面天色仍自黑暗。 转过头来瞧向绾绾,道:“天还没亮,你再接着睡一会儿吧!”床头还有一床被子,他又拉了过来,为她盖在身上。
绾绾瞧着他,闻言很是听话地合上了眼皮。
沈醉看着她闭上了眼,便如那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一般。 瞧了她一会儿,解了自己左手腕上系的丝带,抛到床上,走到边不负撞碎的那面窗口,凭窗而立,望着窗外的黑暗。
却不知他方自转身,床上的绾绾忽然间又睁开了眼来,瞧着他走到窗前凭窗而立的背影。 眼中若有所思,随即露出一个微有得意的笑容,又闭上了眼去。
窗外的黑暗渐渐转作昏暗,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些白色。 慢慢的,天光大亮,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各种鸟儿鸣叫声。 不久后,一缕阳光越过墙头射入了院中。
绾绾醒来的时候,却见沈醉仍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似乎一直便没有动过。 但床边却是多了张椅子,而椅子上放着一只金制的脸盆。 盆中盛着半盆清水。
她眨了眨眼睛仔细看去,确定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只用黄金打造的脸盆。 她有些奇怪,这等贵重的东西,主人家出逃时怎么会不一块儿带走,留到这里给闯过来的乱兵抢吗?
旋又想道可能是这主人家中有一个密室,将一些贵重东西都藏在里面。 被沈醉找盛水的东西时无意间发现,拿了这只金盆过来打水。 这么一想,但觉很是合理,心中便也这样认定。 却不知这只金脸盆乃是沈醉金龙宝壶中所装之物,也是他当年所盗赃物之一,还是一位武林中地前辈退隐江湖时金盆洗手所用过的金盆。
太阳已然升高,阳光斜斜的从窗**了进来。 被站在窗口的沈醉挡了大半,在地上投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屋中打斗后无人收拾。 仍是一片狼藉。
“你醒了!”绾绾刚想罢椅上那金脸盆的事不片刻,沈醉转过身来,目光瞧往她,举步走了过来。 到得床边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抓住了金盆边,片刻功夫后,只见那盆中的水渐渐冒出热气来。
绾绾知他是以内功加热盆中水温。 并不奇怪。 她内力若不是被封住,也可做到。 转眼瞧向他双眼,笑道:“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了?”沈醉奇怪问道,弄不懂她一大早起来就说句莫明其妙地话。
绾绾道:“那六卷《天魔策》我也看过的,而且每个字都记得,你若想要地话我可以马上写给你,不用去逼迫我师尊了。 ”
盆中的水已加热到温度适中,沈醉收功拿开了手。 摇摇头笑道:“你是否每个字都记得我不知道,但你若是故意少写一句两句,甚至颠三倒四、乱改一气,我拿到的这《天魔策》又有什么用?不但无用,而且还会大大不妙。 绾绾呀,不要把我想的这样弱智好不好!”
他可不想像欧阳锋一样。 得了个倒九阴,最后练得疯疯颠颠。 所以他要的是原版,手抄的复制本他也会怕祝玉妍做手脚。 倒是先前忘了给边不负说这条了,若祝玉妍拿来的是手抄复制本,却还得让她重新换过。
“呀,被你给识破了!”绾绾毫不在意地嘻笑道。
沈醉拿过椅子扶手上搭地洁白面巾浸入水中,摆了两下拿起拧干水分,先擦了手上的水珠,然后折叠整齐为绾绾擦脸。
温度很合适,他擦的也很细致。 绾绾深深望着他的双眼道:“我发现你这人很体贴细心呢。而且又会照顾人。 让绾儿开始喜欢上你了呢,怎么办?”一副轻皱秀眉的动人苦恼样儿。 无论语气、表情,都没有半分做作,让人很难不相信她的话。
沈醉却是半点都不信,轻声笑道:“被你喜欢上,那真是我的不幸,刚才你就还想着要害我呢!”为她擦完了脸,将面巾在盆中摆了摆再拧干,又为她再擦一遍。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人家可是真心的呢!” 绾绾眨着美丽地大眼无辜地道。
“是吗?”沈醉未置可否地笑笑,已又为她擦完了一遍,将面巾重新搭在椅子扶手上。
“当然是真的。 若能被你这样体贴地照顾一辈子,不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呢!”绾绾做幸福陶醉状,眼中射出向往之色。 表情无比自然,丝毫看不出作假之色来。
沈醉心中大叹她一流的演戏天贼,若放在现代,铁定是红遍全球的超级巨星。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商秀珣?”绾绾眼中露出担忧、害怕与期待之色,那种满是担忧,既害怕答案又期待答案的表情与神色做地无比到位。
沈醉心中再一次惊叹佩服发她的演技,认真地瞧着她丰富的面部表情与眼神,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丝虚假来。
“那是你的巫行云尊主了?我见过我们派里密探为她作的画像,很漂亮呢!”绾绾面上表情加重,表现的实在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沈醉叹了一口气,他失败了,在绾绾那美丽动人的脸上真的找不出哪怕一丝虚假来。 若非他曾看过原著,了解她的性情,可能真的会信以为真。
这小魔女是有可能真心喜欢上人,但两人认识才不过一夜地功夫又是在这种敌对地情况下,发生这可能却也未免太不正常了。
绾绾急道:“你回答我呀,到底是哪个?还是另有她人?还是你两个全都喜欢?”忽又转为喜色,道:“嗯。 或者是你根本还没有喜欢的人?”带着顽皮地开心一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沈醉苦笑叹道:“随你怎么想吧!”他反正是压根不信这小妖女的。
绾绾笑的开心加甜蜜,柔声道:“沈郎,抱绾儿起来吧!”
“咱们关系没这么亲近吧,不要随便乱改称呼!”沈醉开始有点儿为这小妖女头痛了。
绾绾笑道:“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咱们关系就不同了。 嘴长在我脸上,我想怎样叫就怎样叫。 除非你将我哑穴点了整日不让我说话,否则我就是要这样叫。 沈郎。 沈郎,沈郎……”
沈醉屈指轻轻一弹,当真点了她哑穴。
绾绾立即住了嘴,却是化作满眼幽怨,楚楚可怜地瞧着他。
沈醉视而不见般起身将椅上的金盆端起,出了卧室而去。 片刻后,外面院中传来“哗”的一声泼水声。 再片刻后。 又折返回来,手中已不见金盆,却是拿了盒糕点。 他将糕点盒放在椅上,然后扶了绾绾靠坐在床头。 打开盒盖,拿了块儿精致诱人的糕点送到了绾绾唇边。
绾绾却是紧抿着双唇不张嘴,只是幽怨地看着他。
沈醉对了一会儿见她不吃,微微一笑,反手放进自己嘴里。 一边嚼。 起身搬了椅子放到边不负打碎的那面窗前,拿起糕点盒坐到椅上,然后两脚抬起放在窗台上,再将糕点盒放在大腿上。 又解了酒葫芦在手,左手一块糕点,右手一口美酒。 靠着椅背微仰头看着天上地白云聚散飘荡,再享受着还不太晒人的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当真是悠然自在、不亦乐乎。
绾绾直看得心头冒火,暗恨道:“刚夸了你体贴会照顾人,就这样不管人家死活。 哼,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上,看我怎样对你!”
沈醉吃了个八分饱后便已不再吃,盖上了盒盖轻轻往旁一抛,这盒糕点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旁边的一张梳妆台上。 然后便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天上的白云变幻。
忽见一群鸟儿从空中飞过。 消失于天边。 想起李白的一首诗来,喝了口酒。 轻声吟道:“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茅台酒!”吟罢不禁摇头哈哈一笑。
这是李白的《独坐敬亭山》,最后那句本是“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可惜此处却非敬亭山,因此那最后三字便不应景了,转眼瞧了一圈想找个应景的,瞧来瞧去却瞧到了手中的酒葫芦,换上了这“茅台酒”三字。 倒也确是实情,这酒他却真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厌地。
仰头又大喝了几口酒,却觉最后这三字自己篡改,未免有些失了韵味,未能得尽诗性。 看着天上浮云想了一会儿,又想起首写云的诗来,接着吟道:“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 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欲销仍带日,将断更因风。 势薄飞难定,天高色易穷。 影收元气表,光灭太虚中。 倘若从龙去,还施济物功。 ”
忽听身后“砰”地一声闷响,转头瞧去,却见绾绾从床上摔到了地下。
“你这是做什么?”沈醉忙起身过去,扶起绾绾拍了拍她衣上沾的土尘,检查她有无受伤,却瞧到她脸上泪珠“扑簌”,滚滚落下,忙解了她哑穴,问道:“怎么啦,你不会这么摔一下就摔哭了吧?”
趁机检查完毕,见她并无受伤,略松了口气。
哑穴一解,绾绾立马哭出声来,嘤嘤声中抽噎道:“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摔下来的!”沈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