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生百日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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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好像并没有给过他什么……
“那个,那个,那个,”陈思琪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羞于启齿的问题。
“那个什么呀?”“那个……”陈思琪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栩默然片刻,笑道:“重要么?”
“肯定重要啊,怎,怎么能说不重要呢?”陈思琪绝对更加愧疚了,“我这个人吧,心有点粗,我早就该那个什么了……”
“你平时都是怎么称呼我的,总会跟别人提起我吧?”
“啊,啊,有啊……这个,怎么说呢……”
她只跟曲柔提起过他,唯一的称呼,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龌龊保安。
从来没有尊重过他,甚至没有正视过他,给过他的,只有咒骂和鄙视。
但现在自己正在利用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为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搏命。
在这一刻,陈思琪突然觉得自己不仅刻薄,而且腹黑,甚至还有些无耻。
“别,别再啰嗦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愧疚和自责让陈思琪十分尴尬。
“没关系,不用急,”武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的名字的。”
“想起?”陈思琪愕然道,“我之前认识你么?”
“认识,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武栩笑着朝前走去。
“什么时候,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工作之后?”
“更早一点。”
“更早一点?那是什么时候?”
“你自己想啊!”
陈思琪急忙跟上武栩,一边走,一边搜索自己的记忆。
从小到大,貌似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看他的背影有点像“三杠驴”,那是村里有名的小混混,在陈思琪童年的记忆里,“三杠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关于他的具体事迹包括:因偷窥女厕所而掉进了茅坑里,差点没被淹死;因偷窃阿婆的腊肠而掉进了井里,差点没被淹死;因偷袭给孩子喂奶的大嫂而掉进了河里,差点没被淹死。在记忆里,陈思琪留给“三杠驴”的标签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坏”,一个是“蠢”,还有一个是“水”。
他很坏,还很蠢,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命里犯水,据说他最终因为偷鱼而掉进了鱼塘里,这次,他真的淹死了。
难道说“三杠驴”没有死,而是历经生死洗礼,变成了现在的龌龊保安?
不应该啊,“三杠驴”比自己大了十几岁,而今算来应该是个中年人了,可看这个保安的年龄,应该和自己相仿。
难道说“三杠驴”在历经生死洗礼之后,遇到高人指点,修炼成仙,变成了现在的龌龊保安?
还是没道理啊,已经修炼成仙了,不在深山隐居,干嘛跑出来当保安呢?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就像活佛济公一样,“三杠驴”在修炼成仙后,浪迹于市井,变成了现在的龌龊保安?
陈思琪正在慢慢捋顺自己的逻辑,不想武栩突然停住了脚步。
陈思琪心头一凛,他该不会和曲柔他们一样,也能读到自己的心声吧?
自己反反复复叫了他好几次龌龊保安,他应该是听到了。
自己怀疑他是更加龌龊的“三杠驴”,他应该也听到了。
他真的听到了么?
如果他真能听到我的心声,又何必问我此行的意图呢?
“除了那个紫衣女人,你还想找别的人么?”武栩问道。
“啊?”武栩突然开口,让陈思琪有些慌乱,“这个,有,有吧。”
“有还是没有啊?”
“有,有,那个,就,就是耿立武,我们副总经理。”
“耿立武?”武栩一怔。
“你见过的,有一次他没带证件,被你挡在了门口,还记得吧?”
“哦,似乎有些印象。”武栩点点头,“看来和他还真是有缘啊。”
“他也在这里么?”陈思琪讶然道。
“不知道,碰碰运气吧。”
府邸东厢之中,一股恶寒之气让耿立武从梦中惊醒。
他解开衣襟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几道抓痕之间又渗出了血迹。
……
府邸之中,肖敏焦急的等待着敌情。二十路巡哨回来了十七路,皆一无所获,还有三路巡哨暂无回音。
按照黄思玲的电话时间计算,如果陈思琪在那个时候到达了山下,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了半山的位置。在这么小的搜索半径下,巡哨不应该再犯错误。
到底是哨探出了问题?还是黄思玲的消息出了问题?
纠结间,侍卫来报:“一路巡哨传来消息,未发现敌情。”
“再探!”
肖敏心绪极度烦躁,俄而,又有军士来报:“将军,宗伯大人醒了。”
“醒就醒了吧,叫医官过去看看便是。”肖敏不耐烦的将军士打发了出去。
俄而,又有一路哨探传来消息,仍旧一无所获。肖敏拨下了黄思玲的电话。
“你确定陈思琪来了是吧?我叫了二十路哨探巡山,十九路皆无所获。”
“也不敢说确定,但陈思琪和曲柔确实都没回来。”
“城市这么大,许是她们去了别处。”
“你先别急,我在打个电话探一下。”
挂断了电话,肖敏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待吃下了半盏茶,最后一路巡哨传来消息。
本以为依旧毫无所获,不想哨长报曰:“将军,西坡矿场洞穴处发现我军一员哨探,现昏迷不醒。”
肖敏闻讯大惊,急忙唤来军士,吩咐道:“速速集结各营将校。”
少顷,白、蓝、赤、橙四营统领齐至,各引武艺精湛者十余人相随,独不见黄、绿两营,见此情势,白允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肖敏与众人道:“今巡哨已然探明,陈思琪一众现在矿场隧道之中,君等各携武勇之士,随我前往迎敌。”
白允道:“矿场洞穴错综复杂,却当往何处迎敌?”
蓝瑛道:“我已遣斥候先行查探,不时便有回音。”
等了约有半个小时,未见斥候报讯,肖敏更显焦急,蓝瑛道:“斥候或与敌军交手,恐分身乏术。”
白允道:“一队斥候二十人,每人身上都带着通讯设备,除非全军覆没,否则肯定会有回音。”
蓝瑛道:“矿区有磁场干扰,几次呼叫皆无回应,恐怕通讯设备已经失灵。”
肖敏起身道:“增派斥候,再探!”
话音落地,侍卫来报:“宗伯大人于门外求见。”
“这厮恁地多事!”肖敏命众人在前厅等候,自往门外去见耿立武。
比及相见,肖敏强作笑容道:“宗伯大人,重伤未愈,怎可轻动?”转与其身旁侍女道:“我命你等好生照料宗伯大人,你等怎可如此懈怠。”
侍女慌道:“我等已然苦劝,然宗伯大人非要前来,我等也是无奈。”
“还敢强辩!”肖敏怒道,“拖下去,一人打二十棍子!”
侍女闻言,皆跪地求饶,耿立武笑道:“肖将军,您这是有意在堵我的嘴啊。”
肖敏干笑一声道:“这帮妮子太没分寸,理应严加惩戒。”
“将军息怒,今有贵客登门,且先商议待客之道,家法之事,日后再行定夺,可否?”
肖敏一惊,诧道:“大人怎知有客登门。”
“刺骨杀气,已然扑面,在下岂能不知。”
“大人好敏锐。”
“此事亦关乎在下安危,将军如若不弃,可愿听在下一言?”
肖敏道:“慌乱之间,虑事不周,大人勿罪,且往前厅一叙。”
……
第97章 第十九日 末日神君 08()
来到前厅,肖敏请耿立武上座,众人见耿立武面色惨白,虚汗直流,均不解肖敏用意。待说明情势,肖敏道:“我欲增派斥候,待探明敌情,便率精锐之师前往迎敌,大人以为可否?”
耿立武摇头道:“莫再派斥候前往,此皆属徒劳。”
肖敏诧道:“大人此言何意?”
耿立武沉思片刻道:“军中可有精通空间腾挪之术者?”
杨红道:“我军中有一人名唤谭娉,乃翼魇族人,颇精于此术。”
“甚好!”耿立武道,“可有精于嗅探之术者?”
橙营统领鞠茗道:“属下营中有铁犬族人任莽,精于嗅探之术。”
耿立武与肖敏道:“劳将军唤此二人前来,再添武艺精湛者一人,一并来此,容在下稍加部署,即可探明敌情。”
肖敏命人唤谭娉、任莽、游霄、章继孝四人一并前来,与耿立武道:“军中武艺最精者两人,今一并听候大人调遣。”
……
“喂,玲子啊……你怎么还不睡……不是跟你说了么,姐今天不回去了……有事,我是真有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还撒起娇来了……我在外面呢,真回不去……你别啰嗦了,这洞里边信号不好……赶紧给我乖乖睡觉啊!不许闹了。”
陈思琪挂断了电话,武栩笑道:“是你妹妹吧?”
陈思琪一怔,诧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武栩道:“你又没有孩子,能这么跟你撒娇的应该只有妹妹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陈思琪带着挑衅的口气说道,“其实我是骗你的,刚才打电话的就是我的孩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为什么?”
“作为一个母亲,你永远都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有道理,”陈思琪点点头,“可惜我没有孩子,而且这么半天连个人影都不见,这里也没你说的那么危险。”
“你说对了一半。”
“一半?哪一半?”陈思琪有些好奇,“是这里没有人还是这里并不危险?”
“都不是,”武栩道,“是你真的没有孩子,所以你体会不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她就不太一样。”
“谁不一样?”陈思琪一惊,但见武栩突然打碎了一片岩石,将手伸进了岩壁里。
陈思琪愕然的看着武栩,接下来,他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他岩壁里拽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把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笑着说:“好厉害的手段,竟能在不同的空间中自由往来,凭着这份手段,足可以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冒险呢。”
女人骇然的看着武栩,她的口鼻留着鲜血,她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恐惧。
“是不是有人抓了你的孩子?你想救他,对么?”
女人想要起身,但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的左腿好像断了,她用双手支撑起身体,用右腿腿蹬着地面,奋力的向后退。
“可惜了,可惜了你这身好本事,不知道你的孩子有没有继承你的能力,”武栩平静的说道,“不过我藏的这么深,你还能找得到我,你身边肯定还有一个鼻子特别灵敏的帮手。”
武栩说完,右手再次伸进了岩壁里,又从岩石中拖出了一个男人。
武栩把那个男人也摔在了地上,貌似把他的两条腿都摔断了。那个男人木然的看着武栩,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抵抗。
“你的本事也不差,为什么也要出来冒险呢?为了钱?还是为了女人?”武栩抬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笑道,“你们两个其实挺般配的,她的挪移术配上你嗅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找不到的。如果你愿意帮她的话,起码可以救出她的孩子。”
男人直勾勾的看着武栩,口中喃喃低语道:“你要杀就杀。”
“可惜啊,可惜你想要的不是她,”武栩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你想要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对么?”
他再次把手伸进了岩石,又一次从岩壁中拖出了一个女人,然而这次形势不同,这个女人在疯狂的反抗,她的手在疯狂的撕扯,她的腿在奋力的踢踹,武栩右手抓着她的头发,左手手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
“就算你有很多条手臂,像这样扯下一条的话,还是会很疼吧?”说完,武栩的左手稍稍用了些力气,只听那女人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手臂离开了身体。
女人停止了挣扎,武栩把她丢在了地上,回头对陈思琪说:“你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吧。”
陈思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冻僵了,被那股冰冷的杀气给冻僵了。
那股杀气很快飘到了府邸之中,让耿立武再次感到一阵恶寒。
“就在附近,”耿立武喘息道,“不会超过三里。”
肖敏一惊,命军士传讯各营,全军待战,少顷,有军士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