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生百日录-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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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工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相信陈思琪能打开另一个宇宙的入口。他以为陈思琪会用那些毒药来偷袭他,于是他做了一个最不明智的决定,用结界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他回身看着陈思琪,笑道:“暗系结界还算是坚固,可没想到还是被你逃了出来,这道结界是金系、木系、水系、电系的结合体,不仅坚固而且密不透风,你要不要试试看?”
陈思琪晃了晃胳膊,道:“我还真想试试。”
乐工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毒药不可能渗透进来,弄不好还会伤了你们自己人。”
乐工俯身望去,身下全是许觜的骑兵,他带着自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陈思琪反应。
“谁说要用毒药了?”陈思琪道,“我说过了,我们把它们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你打算怎么办?硬碰硬么?”
“我正是这个意思,咱们就来一场硬碰硬。”陈思琪冲了过去,单手一挥,劈开了乐工的结界。
一切来得太突然,乐工张大了嘴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到陈思琪一拳打中了他的鼻子,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道结界的确很坚固,就连他自己一时间也难以破解。
结界里空间十分有限,而他的身手也算不上灵活,整整花了十分钟,他终于打开了一个出口,而在这十分钟里,他经历了地狱般的噩梦。陈思琪几乎打断了他每一根骨头,他像一坨烂肉一样,借着风系法术,勉强的飞回了肖敏的军阵。
而肖敏也陷入了苦战,许觜的骑兵不仅有着极强的冲击力,同时拥有很好的机动性,时而正面厮杀,时而侧翼突袭,厚重的盔甲限制了步兵的行动,只能站在原地被动的防守。
更致命的是许觜的独门法术,在火猴熔金术的作用下,士兵的盔甲和盾牌正在慢慢熔化,肖敏想下达撤兵的命令,白冉阻拦道:“千万不能撤兵,凭这支骑兵的速度会把我们赶尽杀绝。再坚持一下,何将军的人马就快到了。”
第444章 第六十四日 盘古的礼物 10()
何树青的人马的确来的很快,一千骑兵、两千弓弩,阵容也相当不赖,可许觜做好了一切准备,他知道这场战斗会十分艰苦,也知道自己必须从这场战斗中获得一些东西。
这不是袭扰,也不是佯动,而是警告和牵制,必须得让共工感觉到疼痛。
但从交战到现在,许觜始终没有见到共工,他知道共工不会轻视自己,之所以没有见到他,证明他不在城南,最大的可能是他出兵去了城东。
在这种情况下,战争必须要升级,他要制造足够的杀伤力,让共工撤兵。
盔甲和兵器都被融化了,肖敏的处境十分狼狈,火猴熔金术无疑是战场上的噩梦,但白冉也做了针对性的准备。
何树青和徐佳萍的人马没有配备盔甲,他们的兵器是石制的。看起来虽然是最古老最原始的石器,但却包含着东方的神秘工艺,在青龙和白虎鏖战的时代,沈宇峰发明了这套工艺专门针对许觜的独门法术,特制的石器无论韧性和强度都可以与精钢媲美。随着青龙几经重生,许觜曾以为这套工艺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这位九州第一智将真的无所不知。
陈思琪利用融合法术,想伺机偷袭对方的将领,白冉依然有应对的办法,缺乏作战经验是陈思琪最大的弱点,在熟悉了陈思琪的攻击模式之后,他让最擅长遁形的洪玉萍和小牧紧紧的盯着陈思琪,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了陈思琪的偷袭。
战事进入了胶着,这是许觜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他的兵力很有限,他没有看到共工,他不想和肖敏继续纠缠,而且他感觉周围很可能还有其他伏兵,因为他没有看到耿立武和章继孝。
临行之时,奎浪几次叮嘱过他,这两个人相当危险,他们在哪?在暗处么?还是跟共工一起出征了?如果他们就埋伏在附近,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击呢?
耿立武的确带走了一支人马,不过他不在城南,而是在城西,西郊的群山里。
这里曾经是繁华的景区,因为战争的缘故,变成了一片杳无人迹的荒山,他把兵马藏在了一座山上,这是章继孝选定的地点,这里的磁场异常混乱,不仅能破坏感知系法术,甚至会影响到正常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城区,杀死了几个巡哨,换上了士兵的衣服,一直走到了盘古大厦附近。如他所料,大厦的戒备十分森严,凭他的兵力攻打大厦无异于以卵击石,幸好他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始默默的观察,似乎在等待某个时机。
虽然没有一丝风,但空气很湿冷,这样的夜晚让人觉得压抑,他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地面,尝试去感知别人从未注意过的痕迹。
混乱磁场让他剧烈的耳鸣,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又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冷静,耐心,冷静,耐心……
在尖锐的耳鸣声中,耿立武不断提醒着自己,尽可能的去集中精神。
一小时过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舔湿了自己的手指,感觉指肚上似乎有微微的凉意。
起风了,耿立武把手指深深的插入了泥土。
冷静,耐心,冷静,耐心……
他苦苦等待的时机就快来了。
……
火云阁前,尸横遍地。共工微笑的看着祝融和沈宇峰,等待着他们的选择,是选择战死,还是选择投降。
这算不上狂妄,从局面上来看,这只是时间问题,祝融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侍卫,而沈宇峰的残兵也已经死伤殆尽。虽然共工也折损了数千骑兵,但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祝融何时会向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
沈宇峰回身对祝融道:“为什么不把其他三路人马召回来?”
祝融摇头道:“不用了,今晚的共工不一样,他们回来也是送死。”
沈宇峰道:“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等明天么?明天的共工就会变成那个优柔寡断的小老头么?”
祝融笑道:“或许吧,谁知道呢?”
“商量完了没有!”共工喊道,“还打么?”
“打啊!”祝融道,“从来到世上那天,我们就一直打,只要我们都活着,就要打到底。”
共工道:“那看来今天真的要打到底了。”
沈宇峰对祝融道:“你到底在等什么?”
祝融道:“等我的父亲,等着他送给我一份礼物。”
沈宇峰道:“他不是把武栩送给你了么?”
“还不够,还有一份。”
“他真的会来么?”
“会,一定会,”祝融道,“我感觉到了,他就快来了。”
沈宇峰叹道:“希望你没骗我。”
共工再次下达了进攻命令,水族的战士如潮水一般冲了过来,沈宇峰双手合十念起了咒语,这次不是地震,也不是尘土,而是他的生龙,一条巨大的青龙。
巨龙的战力十分惊人,转眼之间就有数百名战士死在了它的利爪之下。章继孝对这条巨龙也束手无策,而此时的共工拔出了一对长剑,催促战马来到了阵前,周旋片刻,他斩断了一只龙爪。巨龙一声呻吟,挣扎的退到了一旁,当共工的长剑再次斩下,却被沈宇峰招架住了。
“龙王三叉戟,”共工点点头道,“我上次见到它的时候,大概是在两千年前吧?”
“两千三百四十一年,”沈宇峰道,“那一次我死在了你的手上。”
共工道:“我记得重生之后的你已经没有办法驾驭这条兵刃了。”
沈宇峰道:“我记得重生之后的你,曾经失去了水族之君的王座。”
“是啊,一切都在变化,”共工道,“你想单骑决胜么?”
沈宇峰道:“如果我有和你一样精良的战马,真想和你在此做个了断。”
共工道:“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双剑在戟锋上擦出了火花,共工大喝一声,巨浪扑面而来,沈宇峰念动咒语,泥沙逆水而上。一合过后,共工跃下战马,一剑刺,一剑斩,双剑并至。沈宇峰躲过一剑,挡下一剑,劈回一戟,两位原初之神在火云阁前展开了厮杀,时而近身搏斗,时而各施法术,所有的战士都退在了一旁,睁大眼睛看着这场惊天动地的较量。
黄思玲为共工擂响了战鼓,祝融则默默的看着远方的旗帜。
那面旗帜飘了起来,不是因为两个人的法术,而是由于另一个方向的来风。
起风了,他来了。
第445章 第六十五日 盘古的礼物 11()
起风了,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狂风就变得和之前一样猛烈,不仅阻止了共工和沈宇峰的决斗,也让肖敏和许觜被迫休战。
沈宇峰和祝融退回了火云阁,肖敏带着众人退回了水月居,但是共工和许觜却面临着同样的尴尬处境。打仗是不可能的,退兵也不现实,他们只能在敌军的领地里选择一个地方栖身,虽然这看起来很滑稽,但这就是创世之主的安排。
共工选择了火云阁附近的一座小区,城东的建筑都很残破,这座小区也不知废弃了多久,感觉随时会在狂风中垮塌。尽管风势如此猛烈,可共工还是坚持带回了阵亡将士的尸体,统一安置在了一座楼里,并由重兵把守着。
听着呼啸的风声,乏困不堪的将士很快睡去了,但黄思玲没睡,狂风来时,气温骤降,黄思玲裹着毯子,在房间里冻得瑟瑟发抖。
水族的将士不怕冷,但是共工还是为黄思玲生起了一堆火,这是很冒险的行为,从理论上来讲,任何有火的地方,都在祝融的视线范围之内。
黄思玲坐在火堆旁边,一直盯着共工,共工拨弄着柴薪,满脸忧色,心事重重。
黄思玲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是这场大风么?”
共工叹道:“谈不上担心,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黄思玲道:“他们都说这场大风是盘古带来的,是真的么?”
“他们都说?”共工诧道,“他们是谁?”
“好多人,”黄思玲道,“有我们的人,也有你们的人,还有火族的人,他们都说是祝融把盘古带来了,还用他的力量复活了武栩。”
共工没有作声,黄思玲凑到共工身旁,又问道:“这些都是真的么?”
“或许吧,”共工道,“或许他更偏爱他的长女,或许他想帮助祝融赢得这场战争。”
黄思玲道:“你是不是嫉妒了?”
共工笑道:“这有什么好嫉妒,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要姐姐争宠么?况且父亲的力量不是白拿的,祝融要为此付出代价。”
黄思玲道:“盘古帮着祝融,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
共工道:“怕,谁会不怕创世之主呢?”
黄思玲道:“你退缩了?”
“不,”共工摇摇头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黄思玲道:“现在选择停战,也许还有机会……”
“别再试探我了,”共工看着黄思玲道,“我不会退缩,更不会停战,我退缩了太多次,退缩了太多年,该觉悟了。”
“你悟到了什么?”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认为祝融是不可战胜的,我选择了妥协和忍让,可是我错了,我一次次被她逼到了绝境,在绝境下的每一次反击又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等女帝到来之后,我以为她是不可战胜的,我选择了屈服和依附,可我又错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诸神逼到了绝境,等我被迫反抗的时候,我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黄思玲道:“可最后女帝还是死在了你们的手上。”
共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他,是武栩,是白虎,是武神,是他杀了女帝。”
黄思玲道:“所以你也认为他是不可战胜的。”
“是的,”共工点头道,“向一个后辈低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我做到了,我承认他的地位,我服从他的命令,无论公正与否,我尽量尊重他的每一次裁决。”
黄思玲道:“然而你又错了。”
“是的,我又错了,”共工道,“他看不到我做出的忍让和牺牲,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抱有一丝感激,他享受着他的权力,却让我背负了太多屈辱,他享受着他的荣耀,却无情的践踏着我的尊严。”
黄思玲道:“可他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
“不是我,是你,”共工看着黄思玲道,“看到他死去的那一刻,我有点怕,但却又难掩内心的激动,我一度产生了幻觉,我认为是我战胜了武栩,战胜了那个我曾认为不可战胜的对手,这种幻觉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