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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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愚蠢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再次失去了难得的第二次生命。”
江楚歌一面闭目休息,一面回忆那些资深者的话,虽然不打算和他们为伍,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为新人讲述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时候,他们的确巨细无遗。
这个时候,江楚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急忙将契约之书召唤了出来。刚刚的战斗中江楚歌一开始的确极力避免斩杀吸血鬼,即使是在用火攻的时候,他也是大范围铺撒而非冲着一个人,所以后面的场景虽火光冲天,伤亡倒也只有一两只吸血鬼而已,可在最后的时候因为情势危急,他也不顾得这么多,对着吸血鬼连下杀手,此刻却是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吸血鬼了,如果杀满十个,他是不是就马上就要被传送回到那个最终之城了?
这是他第一个任务世界,虽然听资深者们说一旦完成任务就会立刻回归最终之城,但他也不尽相信,因为他知道那些资深者很明显隐藏了很多信息。
此刻掏出了契约之书,他看了看任务进度写着的:“7/10”(即是已经杀了七个吸血鬼),不由松了一口气。
江楚歌放下了心头的担忧,因为他不想这么早就进入到最终之城中。资深者说过在最终之城里面每一日都要想要相应的生存点数,耗尽就会被重新扔进任务世界,而每多进入一个任务世界,难度就会叠加。所以想要尽快变强,他必须用好这最容易的第一场任务世界。
想到这里,江楚歌忽然觉得车厢有些安静,他抬起头,发现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不过这也难怪;原先死掉的名叫金的白人胖子似乎是诺拉和伊弗工作多年的同事朋友。如此骤然死在他们面前,自然谁都难以接受。
先前因为吸血鬼的关系暂且忘了伤痛,当精神散去后,伤痛便悄然归来,填满了空缺的那部分回忆。
这样的气氛下江楚歌也不好说话,只能够继续闷着头坐在角落里。过了一会,亚伯拉罕抬起头向江楚歌问道,“歌,可以这么叫你吗?”
其实是楚歌额。
江楚歌在心里诟病道,嘴里却答道,“当然可以,赛特拉基安先生。”
“叫我亚伯拉罕就好,歌,你接下来会去哪里,是和我们一起去阻止血祖,还是?”
“很抱歉,亚伯拉罕,我不得不离开你们,因为我还有一些亲人朋友呆着这见鬼的城市里,我必须找到他们,并且将他们送出纽约市才行。”
江楚歌装作遗憾地说道。
“是这样吗?那真是遗憾,”亚伯拉罕看起来似乎有些怅然,“不过亲人的确非常重要,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事实上,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亚伯拉罕。”江楚歌抬起头,看向亚伯拉罕。
“哦,什么事?”亚伯拉罕问道。
“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银质的武器和弹药,我听说这些对于吸血鬼的伤害非常大。”
“没错,”亚伯拉罕点了点头,“你跟我去我的屋子吧,我那里有非常多你需要的东西。”
“等一等,”这时候伊弗雷恩·葛伟德开口打断道,“我们能不能先绕道去一趟我家,事实上,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很担心我的前妻和孩子。”
听到葛伟德的话,江楚歌神色微微一愣,在经历了吸血鬼们的围剿之后,事实上此刻江楚歌非常希望能够尽快赶回到酒店学习王超留下的拳法,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可是现在眼前这个来自疾控中心的博士提出了这一茬,而且更关键的是,对于这,江楚歌几乎提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相信歌想要寻找亲人的心也是很急迫,这样吧,”亚伯拉罕看向葛伟德,“这里距离我家已经很近了,我们分头行动,葛伟德博士,我和江楚歌先回我的屋子,你找到你的孩子以后再到我的屋子汇合怎样。”
江楚歌眯着眼睛并不接话,很明显,他感受到了亚伯拉罕和葛伟德之间的裂痕,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能够拿到银质武器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毕竟只是一个任务世界而已。
对他而言,只有那件事才是他需要关注的。
想到这里,江楚歌藏在眼缝中的眸子,更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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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如烟 无极三刀
(前面几天因为要修改前面的东西所以只更了一章,今天确实因为要出去,所以这一章稍微多一点,鞠躬求票)
1945年的整年都没有太阳,或许有吧,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灰暗的天空,天空下方通了电的铁丝,穿着囚服的同胞们,穿着德**装的怪物以及寂静的死亡。
夜里我依然夜不成眠。或者是我根本不敢睡,因为我知道,每周有随机的三日,那个怪物会降临到牢房里,杀掉看起来年老衰弱或者疾病的人,我并不害怕我自己的性命,但是我担心我的奶奶,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奶奶小时候和我讲的故事,关于吉普赛村子外一个叫做约瑟夫·撒杜的贵族的故事。在故事里那个叫做撒杜的巨人天生高大异常,但是身子柔弱。据说有一次经过了一次意外之后,这个贵族被恶魔附体,从此不再是人类;每日靠吸食人类的鲜血为生,最后被人们用火和光驱逐出了村子的故事。
我并不在乎故事的本身,只是故事里面那些被吸食了血液的孩童的尸体,竟然和暗黑里被那个巨大的影子杀死的人的尸体的状况近乎一样,这让我不得不再次想起奶奶的那个故事。那个故事里,撒杜恶魔是害怕银的,在故事里,据说只要能够用银,就有可能杀死这个恶魔。
可是这太困难了。德**官虽然每日三餐都是用的银质刀叉,想要入手却是难如登天,我必须要等待着,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可惜那个时机还没有等来,那个恶魔就已经将魔抓伸向了我的身边。
首先是我的同伴。他在日复一日繁重的劳作中哮喘发作。于是在那个夜里,那个恶魔如期而至,带走了他的生命。而作为他最好的朋友的我,只能够在旁边瑟瑟发抖。
而后是我的奶奶。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和其他死去的人一道,躺在巨大的万人坑里等待着火焰的降临。她的皮肤是那样的苍白,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已经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了一般。
那一刻,我彻底的疯魔了。我怒吼着,叫嚣着,哭泣着,想要冲到她的面前,告诉她她的孙子实在是太没用了,连拿到银质物品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连保护他奶奶的性命这件事都做不到。
我哭了一阵,转而又向所有人警告那个恶魔的存在。可是长年累月的折磨,已经磨平了那些人内心所有的警惕,或者说那个恶魔存在不存在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得太多,连最后的同情都已经消失了。
火焰终于焚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我整个脸,照亮了整个天空,可是我仍然觉得黑暗,身体依然冻得微微颤抖。
从那时开始,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已经要将那个恶魔杀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纽约市的时候,江楚歌已经回到了他的酒店门口。自从亚伯拉罕提出了分头行动之后,江楚歌便随着这个看起来年过古稀的老头回到了他的住所。
那是一间二手回收店,回收所有的银质物品店铺下面有一间巨大的地下室,被亚伯拉罕改造成了一栋坚固的堡垒。所有银质子弹都出自这个地下室,里面还有粮食储备间和一间资料室。
契约之书并没有将文字的东西转化成江楚歌能够认识的文字,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些资料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他却知道那一定是亚伯拉罕关于吸血鬼收集的所有的资料。
在亚伯拉罕的堡垒里,这个老人开始继续讲述他在便利店里未完成的故事。直到听完了这个故事,江楚歌才知道,这个老头竟然是德国纳粹集中营的生还者,也就是那时起,他见到了血祖以及它所做的事情,他的亲人,他的奶奶,在他面前一个一个被吸干,从那时起他便立志一定要将血祖杀死。
但是这样的立志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亚伯拉罕的房间里有一个玻璃瓶,里面用水装着一个心脏,只要稍有碰撞,那个心脏里就会伸出无数如同线形虫一样的寄生虫。那是一个吸血鬼的心脏,可是亚伯拉罕看着它的时候,却像是看着自己的恋人一般。亚伯拉罕告诉江楚歌,这就是他的恋人在转变之后的心脏。在他四十岁那年,血祖趁着他外出调查的时候,派吸血鬼将他的爱人掳走,他等了三天三夜,却等来了他恋人变成吸血鬼时候的模样,然后他不得不亲手杀死他的恋人的**,拯救她的灵魂。
江楚歌不知道亚伯拉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讲述这个故事的,但是他却看到了他在故事的过程中眼神里流露出的莫名复杂的情绪。是悔恨?是缅怀?是愤怒?是哀思?是绝望?是执着?……那太过复杂的眼神就好像亚伯拉罕的心一样,变成了一口深井,将所有的岁月,以及岁月之后的感情彻底深埋在了其中。
没有人能够读透。
或许他也不想人读透,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杀不死所有的情感流露,所以当江楚歌看着他讲述他妻子的故事的时候,他抚摸着玻璃瓶的手微微颤抖着。
四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无法淡然地面对那一幕,无法面对他举着自己手里的窄剑,向着他最爱的女人挥刀的那一刻。
江楚歌想起了当时亚伯拉罕让伊弗杀死金时的话,“如果你想拯救,就拯救他的灵魂……”
那个时候他的情绪淡然如同冷漠,可是在经历了那一段故事的江楚歌,现在想来,那并不是残忍的冷漠,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过来人的心里话,因为同样的事情,四十年前他也做过,而且做得更加痛彻心扉。
可惜,伊弗·葛伟德并不知道老人的慈悲,反而一味个怪罪。
江楚歌忽然很可怜眼前已经苍苍白发的亚伯拉罕,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唯一的想要杀死血祖的理想,这样的状况不正是和自己十分的相像吗?
他看着亚伯拉罕,就好像看着自己一样。
最后,这个少年静静地对亚伯拉罕说道,“老头,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在第五大道的希尔顿酒店找我吧……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
想到这里,江楚歌眯着眼睛看着从高楼间隙露过来的晨曦,他觉得今天的天气更冷了些,如果亚伯拉罕的愿望可以达成,那么他的呢?他又该从何找到那两个人?若是他们真的同样来自最终之城,那么这无限多的任务世界,他又该如何寻起?
苍白的阳光并没有给予江楚歌答案,只是以冷漠的色彩展示了更加残忍的事实。
江楚歌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候他背后有东西在行进中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那是一柄巨大的双手饰剑,是亚伯拉罕的收藏,上面镀了一层银,在和吸血鬼们的对战中,比普通的利刃更具杀伤性。江楚歌借用了过来,便是存了一旦今后可能还会出现昨夜在便利店之中的情形,他也不用用手和吸血鬼们短兵相接,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金的意外不会再现。
希尔顿附近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安静,就好像江楚歌先前离开时一般,或许是因为清晨,行人并不多的缘故。
可是当江楚歌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酒店此刻同样格外的安静,饶是江楚歌筋骨训练之后听力大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好像这栋三十多层的建筑已经人去楼空。
这就十分的诡异了,如果只是安静还可以认为是早晨大家都在睡梦之中,可是大堂连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情形便很值得推敲了。
江楚歌警惕了起来,他取下背后的双手饰剑,拿在了左手,同时右手掏出了再次装满子弹的昨晚的手枪,慢慢地走了进去。
大堂的灯依然是昨晚的巨大水晶吊灯,依旧是昨晚一派金碧辉煌的模样,可是地上却变了模样,原本干净如镜的地面出现了血迹和拖曳的痕迹。江楚歌不见昨晚为他登记的前台和其他的侍应生,便知道这些人大概已经凶多吉少。
江楚歌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前台有没有听他的话离开酒店。
江楚歌大概检查了一下,整个一层的确空无一人了。但是也不见其他任何的生物,血液的痕迹被拖曳了一阵便停了下来,然后便是一片空地。
江楚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