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田园生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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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飞对那些套话自然没有兴趣,文化程度不高的他,说实话也真的看不懂那些花团锦簇,旁征博引的文章,便忽略了前几页的内容,直接翻到了最后面,只见上面写着‘若学业有成,回归门中后当有大用’的字句,殷飞不禁有些纳闷,这个大用是什么意思?百工堂从上到下都是闲人,大用还能怎么个用法?
带着这种疑惑,他又翻开了罗永来的私家信件,这一份他就看的仔细多了,罗永先是给他讲了讲最近这几个月中门里发生的各类事情,以及由此引发出的那些似乎必不可少的笑话,随后又提到小猛在潘吼的照料下茁壮成长,现在已经在驭兽堂的灵兽中排进前几名,身后有一大帮狮子老虎当小弟了。
这些情况在上一封信中并没有讲过太多,殷飞乍一见到,思绪也跟着信上的描述,飞回了那个自己奋斗了好几年的地方,想到快要回去,心中自然有些期待,可想到即将离开吴越郡城,心中又有些悲戚。不过转念一琢磨,自己回去之后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别的不说,舟山岛上的实验他就不可能放弃,白山剑门虽说有个百工堂,但毕竟是以剑修为主的门派,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和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早晚他还是要两头跑的。
可能唯一会永远失去的,就是他的学生生涯,其实在白山剑门中也是一样,大家都是同吃同住的,可是像这种每日里在一起读书上课,彼此之间除了学业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竞争关系的纯净感觉,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顾不得伤春悲秋,殷飞又将目光继续往下扫去,罗永终于说到了这次来信的整体,殷飞在吴越郡城中的良好表现,已经通过大苍山来这边办货的商人们传了回去,目前他在大苍山地界上,以及古河集中的名头很高。门中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设置一个专门对江南地区的机构,就叫做白山江南馆,目前决定由罗刃负责这项业务,而殷飞这半个地头蛇,自然也要参与进来,门中会给他一定的名位,让他跟着罗刃将这件事情办好。
终于要想江南方向扩张了吗?殷飞心中点了点头,他早就觉得白山剑门是个很有理想的门派,实力也是足够强大,以至于这么强大的实力白白的在大苍山中当土皇帝,都显得有些浪费了,这会儿知道门中要对外进行扩张,心中还是很欣慰的。如今浮云界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浮云界扩张手段自然不会十分激烈,多半是商业加上一定程度的战斗,这是他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方式,借着自己在这边闯出来的名头,配合罗刃的高超修为,说不定真的可以打出一番局面来。
想到这里,殷飞对自己的前途感到一片明朗,原本他还在为门中和舟山岛两边孰轻孰重而徘徊,而现在看起来却是可以兼顾,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信的最后,罗永也照常关注了一下他的学业,并嘱咐他一定要在毕业考试的时候拿到至少一个号牌,有了这个硬性的标准,由他出任罗刃的副手,门中的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否则他一个新晋的内门弟子,即便是如今有了些名头,一下子就让他担任白山剑门近五十年来第一次扩张任务的副手,难免会有人对此说三道四,只有拿出硬邦邦的成绩来,才能够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个道理殷飞自然明白,他来这边的目的,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考取号牌,有了号牌不但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同样也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只要他就可以不用被邀请,而是主动去拜访浮云道会下属的各个组织了。
经历了将近一年的学习,殷飞距离离开冲天馆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以至于他可以掐着指头算出究竟还有多少日子,现在就缅怀自己即将逝去的学生生活,未免还显得有些早,他目前的首要目的就是将剩余的学业完成,之后用最好的状态去参加浮云道会举行的毕业考试,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号牌。
浮云道会的号牌在四个月之前做了一次改革,重新划分的品级制度,彻底将之前还有些杂乱的东西一扫而空,分别在各个项目中都设置了相同的规格,分别为紫水晶、蓝水晶、白水晶,以及金银铜铁四类。在冲天馆学习之后,如果能够通过之后的考核,大家无论所学专业是什么,都会得到一块铁牌,之后想要升级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学馆对此并不负责。不过今年是改革后的第一次考试,特意设置了一个福利项目,在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的,将有资格进入考评组的考评范畴之内,如果作品真的不错,很有可能直接得到铜牌。
这可是一项很大的荣誉,等于白白的跳了一级,改革之后之前有号牌的修士们也纷纷去换了新的,其中几十年如一日没能升级成功,最终只能换来铁牌的大有人在,如果一开始就能从铜牌起步,对自己将来的前途会大有好处。
心中不断的筹划着自己对将来的构想,殷飞不禁有些兴奋,直到令狐彦喊了三声,并拎着炒勺系着围裙出来示威之后,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向了饭桌。
第一百九十五章
毕业前的谋划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毕业考试(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毕业考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经历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殷飞在冲天馆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即将面临着毕业考试,面临着他人生的第一次重大转折。
而今天,则是他们这批学生在冲天馆中的最后一堂课。
最后一课总是会有很多说道,比方说夫子会对他们讲一些考试要注意的规章制度,以及对他们取得好成绩的期待,学生们互相之间也会有很多鼓励,平日里因为一些小事闹了矛盾,心中有了疙瘩的,也会趁这个机会说开,尽管还没有到真正分别的那一天,但气氛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气氛,至少殷飞没有感受过,因为白山剑门如果出现这种事,那就是门派被人剿灭了,是重大事件,他除了怀着报仇和逃命的心思外,不会有多少时间去哀愁。他离开大苍山的时候是一个人,其他人并没有奔赴天涯海角,而且很快他就遇到了周眠和魏风扬两个同乡,先前还存在的一点淡淡的忧愁也被排解开了。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不同,在一起学习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兄弟们,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分道扬镳,天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见,天知道再见面的时候是敌是友,一切的未知,让这种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给他们上课的是竹林子,这个让殷飞一直很爱戴的和蔼老头子,现在却一改之前的风轻云淡,反倒是换上了一副极其伤感的面容,戚戚然的给学生们讲解着考试要点,以及可能出现的题目。
最初殷飞还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便释然了,这老头儿估计也是到了喜欢满堂桃李的岁数,眼看着自己这一批学生即将离去,下次再有人来又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心中有些感慨倒也无可厚非。
静静的听着夫子讲授最后一课,竟然没有人发觉光阴不断流逝,转眼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也许有人发觉,心中却有些舍不得这最后的课堂气氛,并没有讲这个有些残酷的事实公之于众,直到竹林子说光了他绞尽脑汁想出来最后的一番话,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诸位同学,这便是你们在冲天馆中的最后一堂课了,老夫祝贺同学们都能够在几天后的考试中有一个好成绩,现在下课。”
“全体肃立”殷飞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声音之大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本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喜欢做领头羊的人,可听着竹林子那略带沙哑,明显是老人的说话声,让他不自禁的想起了牛葫芦村的村长,想起自己当年离开村子的时候,村长在他离去之后,不断挥手时的神情。尽管二人修为和身份天差地别,却都是一般无二的老迈,一般无二的伤感,这种老迈和伤感让殷飞觉得心中像是闷了块大石头一样,只有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喊过之后,殷飞第一个站了起来,接下来便是赵祥和几个与他相熟的同学,随即便是整个植耕馆的学生,上百人仿佛钉子般戳在地上,眼神带着敬仰和离别的忧伤,毫不避讳的看向竹林子。
“夫子辛苦,谢夫子教诲之恩”殷飞带头高喊道。
“夫子辛苦,谢夫子教诲之恩”一百多号学生的声音随即雷鸣般响彻植耕馆,当这敬谢师恩的回声还在馆内的墙壁中回荡时,不远处的制符馆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接着是剑修馆、炼丹馆等,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学生们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眶滑落出来,这泪水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对竹林子的不舍,更多的是在缅怀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段几乎可以不用勾心斗角,纯洁到每天只需要吃饭读书睡大觉的日子,因为只要走出这扇大门,这种日子便会一去不回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殷飞忽然有些明白,李白眉和杨亭侯为何肯放下自己和实验室的前途,也要千里迢迢的赶赴南疆了,那种感觉和现在想来差不太多吧,尤其自己这边已经是无可挽回的结果,而他们那边理论上却还有机会,也难怪这两人会为了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机会,也要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去挽回。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殷飞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下竹林子站在自己面前一丈见方的高台上,而赵祥则站在门口处,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不知道自己的失神究竟有多久,殷飞忙用歉疚的眼神望向竹林子,想要说几句什么解释一下,却被对方摆摆手拒绝,竹林子向前走过两步,正容对殷飞说道:“殷飞,本座对你寄予厚望,你拿到魁首我不担心,本座对你的要求是,一定要拿到那面青铜号牌,能做到吗?”。
见对方无比严肃的神情,自称也从平时很随意的老夫变成了本座,殷飞知道这是正式谈话,忙也敛容道:“夫子放心,学生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那铜牌即便夫子不说,我也是拿定了的”
“你有这个心便好,这届学生中你是最出色的,资质在近几十年中也是首屈一指,即便是当年的李白眉和杨亭侯,比起你来也要稍逊一筹,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你自己的争胜之心,如今看来,老夫却是多虑了。”竹林子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招牌式的慈和微笑,称呼也再次换了回来,拍了拍殷飞的肩头道:“老夫恭祝你马到成功,考出足以让世人震惊的成绩”
“学生多谢夫子”殷飞再次躬身一鞠。
“那边的赵祥也是一样。”竹林子与殷飞说罢,又对等在门口的赵祥说道:“你资质不如殷飞,但胜在专心刻苦,须知勤能补拙,你在这边用心学到的东西,回了燕子山之后,一定都能用上的,为了你家乡的父老乡亲,也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一定要考出个好成绩来,老夫也祝你前程似锦”
“学生叩别夫子”赵祥与外表看着有些闷,实则野性和野心都是极强的殷飞不同,他是个自小十分重视礼教的人,顿时便跪在地上磕了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罢了,老夫要回去吃饭散步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复习课业吧。”竹林子似乎又被赵祥将伤怀拨弄开了,挥了挥衣袖掩饰几句,就此踏出了植耕馆,只留下两个学生傻呆呆的望着他那愈发显得老迈的背影。
“走吧,我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殷飞从馆内走到门口,拍了拍赵祥的肩膀,后者也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有些失落的向宿舍方向走去,沿途中不断遇到同样失魂落魄的学生,彼此交换下带着些忧愁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按照冲天馆历来的规矩,在考试之前,是要给学生留出三天复习时间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本学年的最后三天时间里,学生们已经不再去上课,那些极度有自信和极度没自信的还出去逛逛街,聚聚会,大部分人则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复习上面,整整三天没出屋子,做考试前最后的一次努力。
殷飞的三天时间过得还算是充实,首先他对自己有自信,无论是考取号牌还是冲击银牌,都有着无以伦比的自信,尽管考题并非出自东南分馆,而是中原总馆那边统一出题,但只要难度符合他们这个等级,他就有信心拿到魁首。话说回来了,即便是难度真的超出了一些,他同样也是第一,只不过是在大家普遍成绩不理想的情况下,他会成为矬子里的将军。
此外还有一个明确认知,殷飞知道复习这三天时间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意义,他就不是那种还差一步的人,而是那种已经超出一大块的人,所以犯不上用这三天的时间再突击复习一下。他想要再有成长,凭着冲天馆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