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阵传-第1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师兄弟分析了疑点后,沉默了很久。
最后,柳道陵站起来,在堂上走了两圈,目光炯炯地扫了其他人一眼,一挥手,斩钉截铁地高声说道:“我不管这些猫腻,也不敢指责家族的高层,我只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此大仇,不共戴天!我吴氏家族在对外的时候本来也能代表乌月宗,与御剑门从来都是无话可说。我将禀明掌门,独自狙击御剑门弟子,直至身死。唐师兄、众位师兄如何打算?”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日头逐渐西沉,屋子里气氛压抑,众人脸上阴晴闪烁不定,终于,唐云深说话了:“此事太大,或许牵一发而动全身,禀明掌门人做决断是对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众兄弟前去求见掌门,等掌门师叔发话之后,再来确定我们的行动。大家歇了吧。”
第二百九十四章 脱袍()
商尽之已经身故,唐云深身为大弟子,所谓长兄如父,自然能够做主。间唐云深这样说,都不敢再留下来,同时躬身一礼,纷纷散去。
柳道陵走出门来,想了一下,又回到屋子里,问道:“唐师兄,你知不知道当初师父将我的异兽藏在什么地方的?”
“你是说飞虎吧?”
“对对对!飞虎现在的情况如何?”
“飞虎已经在半年前进阶到二级中阶,实力倒是强横。怎么?师弟是想收回飞虎?”
“唐师兄。我不管家族同不同意,我是必然会去寻找御剑宗的晦气,因而,飞虎是我的一大助力,自是要带在身边。”
“唉!”唐云深喟然长叹,低头想了一阵,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说道,“这样吧,等会我去带飞虎出来。飞虎一直被关在灵药谷种植特殊药物的地方进阶,你没有令牌,守护那些地方的师叔不会让你进去。”
“师兄,你能带飞虎出来?”
“飞虎相当通人性,这几年来,几乎都是由我去投放蝠粮,对我还算亲近。只是,也不知道你小子用了什么方法彻底驯化了飞虎,除了对我表示亲近之外,并不听我的命令。”
柳道陵也是叹了一口气,飞虎到底是花之灵用了什么方法收取的,他到现在还搞不明白。不过,诚如他所说,在随后的复仇路上,飞虎的作用绝对大得很。
他告辞了唐云深出来,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心中想着师父的死,什么心思都没有。挨到傍晚,他脑子里代表着飞虎的那个区域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而后,一道他几乎看不清的影子一闪就来到他的肩膀上停了下来。
“飞虎!”柳道陵大喜,一把就将飞虎抓在掌心,仔细地看了一下。
还别说,飞虎进阶二级中阶,又漂亮的许多,背上那一对鬼眼也逐渐清晰起来,那对血红的眼睛也越发让人觉得嗜血和阴森。
另外,飞虎身上的气息也强烈了许多,这一点是柳道陵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精于实战,就知道如此强烈的气息,要想实现偷袭简直是做梦。
他苦笑两声,挥挥手,将金刀放了出来,盘踞在手腕上。
金刀一出现,飞虎的神情立即大变,露出了强烈的吞噬欲望。而金刀同样如此,一察觉到飞虎的样子,就想转身逃窜。
“都给老子住手!”柳道陵大怒,“奶奶的,大家今后都以一根线上的蚂蚱,更是一个帐篷出来的袍泽。老子还指望你两个家伙好生学会配合之道,搞什么窝里斗?”
“吱吱。”飞虎被骂,委屈地叫了几声,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刀,溜进柳道陵的怀里,抱着养神木就不动了。
再看看金刀,被柳道陵怒喝之后,畏畏缩缩地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道陵大感无奈,看起来,要让两个家伙合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看金刀蜕皮之后,能不能稍微好一些。
他今天也没有心情去顾及他的异兽了,甚至连洗澡都提不起兴致,就这样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唐云深带着柳道陵等人前去清心殿求见掌门,执事弟子进去通报,半晌才出来告诉柳道陵等人:“掌门与众师叔正在议事,短时间内不能召见。”
四个师兄弟足足在外面等了七个小时,还是不能觐见,看看日头偏西,只得悻悻而归。接连三日,均是如此。
第四日,挡执事弟子出来依然回答“正在议事,不能召见时”,柳道陵勃然大怒,推开回话的执事弟子直闯殿内,门口另两个筑基五级的执事弟子如何阻拦得住他这种杀神?竟被他撞飞之后闯入殿中。
柳道陵大步进入大殿,见一群玉液期修士,包括陆掌门在内,全都站立在大殿中,上面高台上坐着两人,却是家族内两位金丹期师祖苏云夫与武从德,下站的玉液期修士正互相指责,整个大殿内闹嚷嚷一片。
这些人突见外面闯入一人,却是柳道陵,便全都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这位怒目横视的弟子。
殿内众人本就为伏击事件的处理倍感头痛,如今看见商尽之的徒弟到来,竟是神色各异,这些玉液期以上的修士个个都是人精,眼见柳道陵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都不动,静静看着陆掌门如何处理。
良久,掌门陆师叔厉声喝道:“柳道陵,你竟敢不予通保,擅闯本门重地?该当何罪?”
柳道陵也不惧怕,躬身一礼:“两位师祖,众位师叔,弟子柳道陵有事禀告。”
陆掌门悄悄叹息,勉强压住满腔怒火,故作平静地说道:“你既是商师弟的弟子,又是门内中品灵根的重点栽培对象,便该懂得轻重,今日闯殿,究竟何事?”
柳道陵深吸一口气,抱拳回了一礼,朗声说道:“回禀掌门师叔,弟子愿领任务,击杀御剑宗弟子!请掌门师叔恩准!”
“胡闹!”掌门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腾的又翻了起来,怒声道,“兹事体大,岂是你这样的筑基期弟子能明白的,现念你殇师之痛,暂不追究你闯殿大罪,速速退下!”
柳道陵怒极攻心,早乱了分寸,闻言后更是双目尽赤,抱拳大声说道:“哼,在座各位俱是前辈高人,本不该由弟子在此说三道四。想我乌月宗和吴氏家族,堂堂超级修仙大派和一流的家族,行事居然畏首畏尾。诸位长辈修为高深,宠辱不惊,自然能够放得下此等屈辱。弟子修行尚浅,不能明辨是非,只知道师仇不共戴天。弟子决意复仇,如掌门师叔怕弟子为门派引来祸端,弟子这乌月袍不穿也罢。”
说完,也不待众人说话,当众在大殿上脱下乌月袍放于旁边地下,转过身来,展开御风诀往大门外遁去。
上首座位上的金丹修士苏云夫被柳道陵的话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到柳道陵居然敢于脱下乌月袍,终于忍耐不住,大喝道:“反了!执法堂上前,拿下此忤逆之徒。”
第二百九十五章 何尔夏()
执法堂堂主何尔夏何师叔与这次伏击事件死亡的慕月十分友好,二人相交七十余年,亲如兄弟。
前些日子,他本来带队在松花镇与小环林家冲突,突然听闻慕月和商尽之身死的消息,连忙带着唐云深飞奔回来,本就一心报仇。
只是,当他了解之后,才知道此事牵连众多,极难权衡其中利弊。今日见柳道陵怒斥堂上,却感到痛快无比。
但他身为执法堂掌教,虽知道柳道陵此做法极为不妥,心里却生了替柳道陵周旋之意,毕竟,柳道陵就是他与慕月发现并引进家族的。大殿内诸人特别是法阵堂的堂主罗乾和郑爽也是多有此心,都想替柳道陵开脱。
何尔夏听得师叔苏云夫发话,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也不敢怠慢,只能拖得一刻是一刻,慢腾腾走出队列,抱拳施礼,开口道:“弟子遵命。”才转身向殿外大步走去。
大殿门外,唐云深等几个师兄弟正在焦急,忽然看见柳道陵怒气冲冲地施展御风诀奔出大殿,身上只有外衣没有乌月袍,正想上去问问情况,却见柳道陵毫不停留,直往出山阵门而去。
几兄弟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看着逐渐远去的柳道陵,正想大声喊叫,大殿内大步走出何尓夏,对唐云深等人说一声:“你等先回去,此事回头再说。”也是转身走了。
何尔夏出了大殿,按照规矩就该立即敲响关闭护派大阵出口的警钟,但他有心为柳道陵开脱,也不着急,施展御风诀慢慢追去。
柳道陵一路奔驰,被急速的冷风一吹,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回想刚才怒斥堂上和脱下乌月袍,方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需知私自脱袍退派乃是视同谋逆大罪,各修仙门派和家族对谋逆之罪最是痛恨,门内一有谋逆之辈,无不是当场击杀。晓幸逃出来的,各门派和家族皆普发格杀令,许与高额悬赏,修仙者莫不群起而攻之。今柳道陵犯此大罪,怕是报仇不成,反成了过街老鼠。
按理说,柳道陵在经过剿匪的洗礼以及火岛至光顿大陆近四年的锻炼,不该如此冲动。只是师父骤逝之痛,加上求见掌门三日不得一见,怒闯大殿时,正好听见掌门说道:“说不得沈师叔等人的死也只能咬牙接受了。”,柳道陵闻之,更是怒不可遏,才犯下如此忤逆之罪。
也是合该柳道陵倒霉,此事内情太多,并不是他这样一个筑基期弟子可以知晓的,听见掌门师叔的半截话,便先入为主、断章取义,自认为乌月宗和家族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先逃出大周山脉再说。
柳道陵冲出门去,竟无人拦阻,顺利异常,出得山谷外,认准商曲国方向奔去。
商曲国毕竟是中立国,国内散修极多,加上柳道陵才在汇仙镇呆了十几天,对周围环境相对熟悉得多。
所以,他一逃出山门,就径直向商曲国而去,按他所想,只要逃到商曲国,吴氏家族就只有发出格杀令,而自己隐藏形迹,躲在偏僻的地方修炼几十上百年,总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想才遁出十余里,发现后面追来一人,速度极快,转眼已到身后百丈,不由叹口气,然后转身负手而立。
来人是何师叔,何师叔出了山门,将御风诀换成了玉液期修士可以施展的疾风诀,速度骤然加快六七成,很快追到柳道陵,来至五丈外站定,双目冷冷地看着这位杰出的弟子。
柳道陵心里打鼓,硬着头皮向来人抱拳躬身道:“何师叔。”
“别叫我何师叔。你竟敢当众脱袍退派,已经是本门必杀的叛逆之徒,以前恩义至此已一刀两断。你现在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何师叔依然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
柳道陵一咬牙,冷静之极地说道:“何师叔,事已至此,道陵自知无力回天,但师仇未报,安能从命?要我回去接受处罚,却是万万不能的。请师叔放我一马,倘若日后得报大仇,定当回去领罪,如若战死在斗场上,也免去了被追杀之苦。”
何尔夏目光一凝,仔细打量了柳道陵两眼,依然不疾不徐地说:“哼,不错,进门七年不到就修到筑基八级,虽不是绝无仅有,但也是非常难得了,加上身具煞气,真是前途无量啊。但你想凭借区区筑基八级的修为逃脱我吴氏家族众多高手的追辑,甚至还想以此报仇雪恨,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柳道陵脸色一整,双目闪闪发光:“夫人生天地间,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虽自知修为尚浅,但师恩上达于天,不敢一时有忘。此去将尽力周旋,为报师恩聊表心意。如师叔要拿弟子回去,今日有死而已。”说罢,双唇紧闭,周身煞气激荡,竟做了拼死一战的打算。
何尔夏双目半眯,定定地看着柳道陵,半晌,徐徐叹一口气,喃喃说道:“好一个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此事你不知根底,真的错怪了掌门和众位前辈。”语气一变,激动着继续说道,“罢罢罢,想商师兄有徒如此,当死而无憾了。”
右手在腰间一摸,取出一个纳物袋,向柳道陵抛去。面色缓和,语气平静地说:“这里有些仙石和丹药,还有一件上阶法器‘金乌扳指’,你留下这些,或许能帮帮你,我回去自当尽力斡旋,游说掌门,最好能让掌门师兄不发格杀令,改判为逐出门墙。此去凶险,当自己把握轻重,切忌逞能和好勇斗狠。”
说完,深深地看了柳道陵一眼,转身缓缓而去,背影尽显凄凉之色。
柳道陵手捧纳物袋,呆立当场,他知道何师叔空手回去,罪过必然不小。回去在掌门面前为柳道陵求情时,私放忤逆之徒的行为必为其他人猜到,更是罪加一等。何师叔又是执法堂掌教,绝对是罪无可恕,此一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柳道陵念及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