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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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还是一片繁华,钟珍却是知道在思过峰。必定关着一些即将要变成血种的女子。
这个门派必须要毁掉,彻底毁掉。
当初钟珍为了义愤,也因为自小听多了说书的。内心冲动之下有想当个英雄的念头。如今的理由却是不同,因为那些女子家中也许有爹娘祖母在惦记。
就这么一个简单理由。
那次她小打小闹地将变异兽和牲口给全部吸收了,如今却不欲打草惊蛇。
花间阁如今只剩下一位老祖,这位老祖居并未居住在山谷之中,也不在主峰,乃是住在最南边一座极其高大的山峰上。她从未收弟子,但是服侍的人却是不少。
能够在老祖身边伺候。那些弟子们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随便来点赏赐就让她们受用无穷,并且能够在门派横着走。
半夜三更。钟珍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擦完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将胆子撑得肥肥地,驾驭飞剑嗖地冲上莲目老祖所居住的流云峰。
这个时间就连打扫的人都还未起身。花间阁的防卫向来不算严密。更别提莲目老祖的流云峰,又不是疯子,谁敢去闹事。
不过今日的确来了一位疯子,钟珍寻了个当眼的好地方,从各处看都是一目了然。她在一个四面通风的大亭子里站住了脚,四周都是池塘,里面点缀着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白色莲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就这里了。要是莲目老祖与她手下的人看不到,她绝对是个瞎子。”钟珍朝着四周看了看。视线极好,连大殿的前门都可以瞧见。
亭子本身如何精美就不说了,中间竟然摆放着一张有整块玉石精心雕刻的矮桌子,连桌子腿上都是莲花图样。软榻也是整块玉石,铺着绵软的绣花垫子,钟珍一屁股坐上去,只觉得好似坐在云端,顿时赞同不已。
做老祖显然不错,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好东西。软榻上整张垫子,竟然是一件上品法宝,竟然随随便便摆在外间,完全不怕被人偷走。
她将杏花老祖的人偶从丹田中召出来,给他调适了一个看着极其无赖的姿势,一条腿耷拉在另外一条腿上,脚翘得老高,连鞋子都没穿,裤子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与小腿上明显可见的汗毛。
灵晶早就填充足够了,不够还能再输入一些自身的灵力,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人偶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修为,却显得全身灵力四溢光彩照人。几十万灵晶扔下去砸出来的法宝,看着当然昂贵之极,便是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至于钟珍本人,也打扮得非常尽心,头上梳着女修者最喜爱的飞仙髻,插着一枚不显山水的高档法宝簪子,外带两枚柔润无比的珠花。
这次却是要露出本来面目,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背后的大靠山是杏花老祖。
不过为求得体,钟珍努力地打扮了一番。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恰到好处,额头画上一朵半开的梅花,朱唇轻点,腮上揉开了淡淡的胭脂,连眼角都轻轻都抹了一丝胭脂。
她跪坐在软榻旁边,从珍宝袋中掏出个小巧玲珑的茶水炉子,底下不是用炭,而是炼丹用的地火石。
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全部都是从前在宁国用过的。
早起打扫落叶的仆妇一眼就看到老祖最喜欢的地方,竟然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人竟然是个男子,还光着半条腿。
她吓得脸一阵黄一阵白,跌跌撞撞地去报告。
老祖还未出现,已经有许多人在远处偷偷地看,钟珍连眼皮都不抬,摆弄着茶水。她在宁国学了不少风雅人的茶艺,此时竭尽全力地做出来,让远观的人觉得说不出的优美,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
莲目老祖刚得到消息,有个看不出修为的男子,穿着花花绿绿长衫,光着脚躺在她最喜欢的软榻上。她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敢这么嚣张的人只有一人。
这可怎么办,肯定是李怀虚又来了。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谁死了他肯定不可能死!”莲目老祖喃喃自语,极力平复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的心。
她原本极喜欢打扮,却不敢穿得华贵,喊了个服侍她的弟子进来,要了一件最朴素的裙子套在身上,这才敢出去。
躲是躲不掉的,躲了会更倒霉。
莲目老祖不敢再拖拖拉拉,换了衣裳,也不叫人在前方开路,丝毫没有往日派头,慌里慌张地往外飞。
她离着钟珍还有几十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举目望过去,心中再无侥幸。
真的是杏花老祖,与从前一模一样,甚至还显得年轻了少许。那人半躺在软榻上,没穿鞋的脚丫子不停地在空中晃啊晃的,脸上显得极其很惬意,仿佛当那个亭子是他家的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你这是打蚊子吗
莲目老祖完全看不出李怀虚的修为,只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灵力,让人惊异莫名。
她曾经听说杏花老祖进阶炼灵期又退回到炼身期,不过看眼前情景,这几百年他定然又有奇遇,不知道去了哪里,肯定再次修炼到了炼灵期。
莲目老祖又恨又气,想到三百年前的事,就恨不得让撞墙。她堂堂一个老祖,当着全门派小弟子的面,不但被人拿着鞋子将屁股打得稀烂,还被吊到树上展览。
吊完了之后,竟然给赶去给猪喂食,去厨房烧火。
她扑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莲目迎接杏花老祖来迟,还请老祖责罚。”
莲目老祖见李怀虚看都没她一眼,只是摆了摆手并不打算与她说话,而是略微坐起身来,对跪坐在他身边的少女,耳语了几句。
那名少女乃是炼魂初期,穿一身淡绿色长裙,虽然一脸肃穆却容色显得甜美,面上还带着些稚气,举手投足之间甚为得体,仿若宁国大世家的子弟,看样子似乎是老祖近身伺候的人。
修行者的年龄,很难看得准,但是莲目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姑娘虽然吃过玉颜果,可年龄绝对不大。肯定是受了杏花老祖的指点,才能这么快顺利到炼魂期。
“莲目,我家老祖说,你可知罪!”少女的声音清脆,吐字很是清晰,带着说不出的威仪,仿佛是位皇孙贵族似的。
莲目老祖心想。我有什么罪,可是没罪也是有罪,她很恭敬地回答:“莲目知罪。”
“那你且说说你知道自己有什么罪。”
“晚辈。。。晚辈这些年一直牢记老祖您的教诲。兢兢业业不敢扰民,门派的弟子都是自愿前来,催发灵果也是自愿,并未强迫这些弟子们。”
她转身对旁边跪着的一名弟子说道:“你还不去通知掌门,将库房里的灵果取来奉上。”
“这么说你没罪了?据我家老祖得知,花间阁行邪派之事,以人血为引培植灵果。莲目。这些污秽的灵果,我家老祖可不愿碰,吃了怕身上多长出一颗人心来。”
莲目老祖脑袋轰的一声。仿若炸开似的,当初杏花老祖可不知这点,到底是谁多嘴多舌给传到他耳朵里了?
杏花老祖这人亦正亦邪,世人皆知。行事全凭心情。但是对于那些龌磋事却是极其厌恶。宁国好男色的老祖被他杀了好几个,这些事大家都晓得。
她脑子转得极快,露出惊讶的神色,赶紧答道:“晚辈这些年都在修心养性,从不管门派事宜,难道竟然有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
此时花间阁的掌门也早收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赶来。她比岳美善年岁小不少,却是从未见过杏花老祖。
没见过不等于没听过。掌门恭恭敬敬将几个珍宝袋举到头顶,“求老祖收下我派供奉的薄礼。”
钟珍不认得掌门。见她炼魄后期修为,心想**不离十便是那位心狠手辣跋扈之极的掌门了。“你是哪个小辈,我家老祖还未发话,你竟敢随意插嘴,立刻自行掌嘴三十。”
掌门愕然,打还是不打,她乃是一派掌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还怎么做人。
莲目老祖赶紧给她使眼色。
掌门犹犹豫豫举起手,朝着自己脸上煽了一巴掌,心中气愤不已。
钟珍做戏做全套,从杏花老祖的人偶身边飞身而来,速度极其之快,站在二人面前,蔑视地讲道:“你这是打蚊子吗?莲目,你是打算让我家老祖拿鞋子抽你的脸,还是你亲自煽她三十个巴掌。”
莲目老祖吓得不轻,提起手毫不容情地往掌门脸上煽去,打得她整个脸青青紫紫肿胀如同猪头。
钟珍再次喝到:“说,用人血培植灵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门肿着脸再也不敢犹豫,连口里的血都不敢吐,直接吞咽下去,忙回答道:“我确实不知,平时并不管这些杂事,灵果都是本派长老木离愁收上来的。”
钟珍心中极其鄙视这两人,果然是一个推一个,最后将事情推到名声最差的木离愁头上。“木离愁此刻在何处,还不将她带上来!”
“回贵使,木离愁此时并不在门派,此时在宏城的家中。”
钟珍冷笑,“你们倒是聪明得很,将所有的错推到一个不在门派的人。木离愁恐怕正躲在门派某处,等我家老祖离开了,继续逍遥自在。”
掌门忙惶急磕头,“的确不在门派,如若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钟珍正待要说话,却见一只五彩斑斓的传信鸟从天际呼啸而来,直接扑入她的怀中。她取下脚下的铜管,将信读了读,顿时眉头皱得老高。
莲目老祖和掌门心想,杏花老祖的真是稀奇,他手下的伺者手里的传信鸟都这么怪异。人人的传信鸟都是全身乌黑,太肥太瘦太大太小的都不要,生怕被人认出。
不过杏花老祖怎么可能怕人认出他的传信鸟,他喜欢穿花衣裳,连鸟都是花花绿绿的。
钟珍将涂满颜料的黄毛塞入兽袋,又纵身回到亭子中,继续跪坐在人偶旁边,将纸条递过去。
杏花老祖的人偶看了看纸条,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低头对着钟珍耳语了几声。
钟珍忙恭敬点头,她转过身子,高声对莲目老祖与掌门说道:“花间阁从今日起便遣散所有弟子,解散门派。要么就等我家杏花老祖回来帮你们解散此派,至于莲目与这位掌门的性命,那可不好说了。你等全部退下,老祖有要事在身,即刻便要离去,要不要改日再来造访,且看你们如何行事。”
所有人慌忙退走,钟珍见四下再无旁人,手一挥,无数道轻纱与花瓣漫天飞舞,顺手将杏花老祖的人偶放回到丹田之中。
她并未立刻离开,而是驾驭着飞剑,仿佛是巡视一般,在花间阁的四周绕了无数圈之后,才呼啸而去。
在半空中,钟珍捏碎了几枚灵晶丢进兽袋,对里面的黄毛称赞了一声,“来得还真及时,真怕你跑去哪里叼野果忘记了。
黄毛得意地唧唧唧唧地叫个不停,充满愉悦。
它对自己这一身彩色的羽毛满意极了,觉得自己是天下所有传信鸟中,最为炫目的那一个。尤其是先前那么多人盯着它,它感觉仿佛已经不再是一只传信鸟,而是传说中从未出现过的凤凰。
至于凤凰到底是什么样,只是听钟珍涂抹颜料的时候,随口说的,黄毛也不得而知。(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 全家都疯了
整个大陆一时间风声鹤唳,蒙国宁国同出一辙。
那些老祖们人人胆颤心惊,慌里慌张到处找地方躲藏。没有人敢留在门派或者家族。受一顿花样百出的侮辱还罢了,就怕杏花老祖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给宰了。
花间阁以最快的速度瓦解,莲目老祖挥挥衣袖带着全部家产,席卷了一些日常用品,便寻了个深山藏了起来。
虽然杏花老祖这人向来懒散,一般就是随口问问,极少寻根问底,但是万一他得知血种的实情,莲目心想自己肯定会死得极其难看。
外面各大修行者聚集的酒楼茶馆,都在讨论杏花老祖复活出山的事情,钟珍易了容去了几家大酒楼,略微听了一耳朵便不敢太过肆无忌惮。
炼魂期都是门派或者家族长老,很少在外行走路面,那些酒楼里都是些普通的炼魄修者,大多数都是中期和初期,连炼魄后期的都不太多。
钟珍一个炼魂期的前辈,进了门被当成上宾供奉,极其惹眼。她还有要事办理,暂时不能露面太多。
女子修行比男子要难,炼魂期的女子就更少了,但是她做了这么件大事,不去听听民众的反应,实在不甘心。
用一个假人去蒙骗炼身老祖,将一个门派给彻底抹去,这世上估摸着没有人比她的胆子更大。钟珍想想就觉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