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婚不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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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一口气,拉回万马奔腾般的回忆,语气,不自觉的软化下来,“姜瑜心,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手腕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谁,在若干年后,又对她“只手遮天”了?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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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与痛苦的对立,明明是那么鲜明,却还是与幸福的方向背道而驰。
她冷然一撇,正还没能说出什么能气死人的话前,已经被他截先:
”姜瑜心,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没有一个律师能帮得了你!”
她回首,正视他,“梁梓析,你现在不是已经是国内最好的离婚律师?!”
语气里的理所当然,仿佛她的官司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委托案。
“姜瑜心,我想,你应该在国外找过更好的律师吧!”他一针见血。
莫名的,他就是很了解她,象姜瑜心这样的女人,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一定会选择更大的“名牌”。
她和茗茗是完全两种类型的女人。
姜瑜心僵了一下,嘴巴还在逞强,“……那事他们没本事!我把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是我自己的隐私!”她坚持自己没有错!
“姜瑜心,你的丈夫是不是性虐狂?”已经不想和她再废话,他直截了当的问。
性虐狂?……为什么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胸口也好像堵着一个郁结一样。
她手腕上的伤口太可疑。
为什么娶了她,又不珍惜她?!
她骤然,僵的如化石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猜中,“姜瑜心,即使你再爱一个男人,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就不该再维护他!”
离婚本来就是感情破裂了,双方也撕破了脸的话,想要优雅的面具完好无损,可能吗?
“谁说我喜欢过他?”她用奇怪的眼神,回望他。
她甚至不屑重复“爱”这个字眼。
“你没有?……”他也震惊的回望她。
18岁就能嫁作人妇,不是因为太爱,那是因为什么?
“嫁给他,是双方父母的意思。”姜瑜心冷笑了一下,找了一张长长的木椅,坐下。
靠着冰冷的椅背,冷淡的娓娓述来,“婚前我们见过一次面,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反正迟早要嫁人,我父母又生怕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就把我打包送到美国和他一起留学,风光的嫁掉了。”
这就是她婚姻的真相?
地震带来的效果,也不过如此。
他僵硬的,也在她对面坐下。
“那你们婚后生活呢?”他的声音好僵好僵。
他知道,她已经逐渐愿意尝试着说出来,只是,他几乎分不清楚,自己是以一个旧识的身份在关怀,还是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在询问。
“头几年还不错,蛮愉快的!我们各过各的,他读他的书,我学我的课程。在社交场所我们是恩爱的夫妻,私底下我们一直分居,几乎不用应酬对方,我们从来不和对方说话!”
这就是不错……
梁梓析觉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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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是什么打破了你们的和谐?”作为律师,他有足够的技巧,引导委托人说出自己的故事。
只是,这个委托人有点麻烦,一涉及隐私,她的嘴巴理科闭的如河蚌一样。
“曾经非常有名望的HOSS律师授理你的案件时,查处这几年,你被迫接受过几次胚胎移植手术,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她的资料,HOSS律师只查到这里,显然被某一股势力遏止了。
真正的答案,其实不用查,一直在她这里。
“你要接我的案子了吗?”突然,姜瑜心抬头,紧盯着他,问。
他一鄂。
是啊,如果他不去接这个案子,她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
但是,她却首度没有执意要一个答案,反而告诉他真想:
“江家要一个孙子,娶我为的也就是这个目的!但是江承宇根本不肯碰我,他很讨厌我,婚后,我们一直是分居状态,这些,他父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也拿他没办法!”她很平静,说起丈夫讨厌她,也根本没有任何情绪。
“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因为某些因素,他的父母也越来越急躁,所以我的好日子到头了!”她冷淡的说着,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故事。
他注意到了“某些因素”,觉得,这会是很大的关键。
“三年前,他们安排了手术。”她坐姿很挺拔,好像很不屈服命运,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
“你接受了四次手术,只有唯一一次成功,半个月后却无意中在房间摔了一跤,流产了。”这些过往,他从资料里看过。
没想到,“我故意的。”意外的答案,“每次被他们押着接收手术以后,我就拼命的做运动,没想到居然还是怀孕了!他们请了很多人‘看护’我,但是还是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的神情,有点得意。
他却震惊。
“为什么?”象她这样的家庭,剩下一个孩子,不是更能母凭子贵?!
“我不要生他的孩子,脏的要命!”她一脸的嫌恶。
顿时,梁梓析彻底无语。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嫌自己的丈夫脏的要命?
这又是怎样的一段婚姻?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还是她的丈夫?
看来,姜瑜心选择离婚这条道路,是因为安逸的日子过完了,而她不想替江家生下一个继承人。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丈夫脏的要命吗?”律师的直觉,这事案子的关键。
她更加僵硬了。
“我……不能说!太脏!”姜瑜心吸了一口气,挺直的背脊,象承载着沉甸甸无法出口,也不屑出口的秘密。
“但是,你如果想成功离婚的话,无论距地多羞耻,都必须说出来!”
他人生的阅历,让他的心底,有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
一个对于军事家族来说,不能轻言的猜测……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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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腕上的伤口怎么来的?”如果他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她的丈夫根本没有兴趣对她来SM这套把戏!
捏着名牌皮包的十指一紧,紧到有点泛白。
“不用你管!”刺猬,又竖起了她满身的刺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同样的一句话,他现在已经一点也不动怒了?
“你回家好好休息,等你愿意谈的时候,我们再谈。”他站了起来。
有些眼前的事情,他必须先处理。
但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梁梓析,这是不是代表,你愿意接我的案子?”她追问,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接吗?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接!这个案子,会彻底打乱他的生活。
但是,他的情感却告诉他,即使只是以为普通的老朋友,他也应该帮对方一把。
何况,曾经她在他的生命里,那么特别……
“你让我考虑一下!”他的声音,沉稳之中,竟然带点暗哑。
她是他心中一个不想触及的秘密,如果接了这个案子,他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小妻子?……
他刚想迈出步伐。
“班长,你如果愿意接这个案子的话,我愿意配合!”她也站了起来,意外的妥协,“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一个,会带他一起沉沦的秘密!
一个,她守到快要窒息的秘密!
她、愿意配合……那么骄傲的姜瑜心在对命运妥协……
让我再考虑一下……这句话,他梗在胸口,想吐,却吐不出。
他知道,他也在妥协……
明明有一种直觉,痛苦的深渊就在前头,包裹着“刻骨铭心”的衣裳向他招手。
明明有一种直觉,他在与幸福的方向背道而驰。
“好!……”
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算只是为自己爱过的人,做最后的一件傻事。
就在他说“好”的时候,一直紧盯着他背影的那道目光,终于送下了一口气。
就在他说“好”的时候,他的手机,奏起了荒唐的音乐声。
“一休哥……嘿……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我们爱你……聪明机智,哪个也比不过你……”他僵住,姜瑜心也用吞了恐龙蛋一样的神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还能是谁的恶作剧?
()
昨天晚上,有个调皮蛋拿着他的手机,光明正大的说要查勤。
原来,是在恶搞。
“……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我们爱你……”欢快的歌曲一直在唱着。
但是,他却沉重的怎么也按不下“接听”这个按键。
调皮的音乐声,停止了。
负罪的心,刚松下一口气。
音乐又响了起来。
“……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我们爱你……”这一次,音乐好像唱的焦急了一点。
为什么,听到“爱你”两个字,他的心房扯得好痛好痛。
“茗茗,有事?”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疼痛,他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居然听起来,有点娃娃一样的哭音。
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他好像让她担心了……
“我……我在公安局里……”
得到了答案,电话那头,松下了一口气,声音又欢快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你了!”
只是,他敏感的抓到了一点点的寂寥。
“茗茗……对、不、起……”除了一声,对不起,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
幸福与痛苦的对立,明明是那么鲜明……为什么,他要点头?
“茗茗是谁?”身后一道声音,居然象一声质问。
“茗茗?我的妻子!”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安子茗是他的妻子,是他肩膀上的责任,这一辈子,他都会牢牢记得!
第三十七章
和她在一起,快乐是一件很容易很容易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几点回来?”
“凌晨两点多。”他老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房?”她继续追问。
“太晚了,怕吵到你。”他镇定自若,只是没有实话实说。
迟归,怕吵到她,只是理由,他面对不了她天真、全然信任的眼神,至少,昨天晚上是。
身子倾斜过来,疼爱的帮她系好安全带,他喝了一口她一大早一边洗刷一边帮他煮好的咖啡,将保温杯放回杯架,再沉稳的发动轿车。
每一个步骤,和每一个清晨都一模一样。
只是,今天早上,她看他的目光有点不同,好像在打量,好像在玩味。
“梁梓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了?”
他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震惊、恼怒的回过头来,撞上那一张笑的不亦乐乎的笑脸。
“安子茗,你皮痒啊!”她是很久没被打屁股了不成?
“梁木头昨天晚上你喝酒了,所以呢不敢回房。”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拆穿他。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他有点意外。
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唇角挂着的笑容依然很璀璨,避过问题,没有回答,“我还以为,我家老公滴酒不沾的呢!”语气里,根本就听不出情绪。
他胸口一窒,有点狼狈,“昨天那些人太难搞定了……所以我才……只喝了一杯而已!”
“我理解,不用解释。”紧低着头,她的笑容依然好甜。
平时难搞定的“人”他就一贯不“睬”,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失去原则了?
“只是,你有酒精过敏,不能喝太多酒。”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也亲眼见识过一次。结婚那日,她家的亲戚不肯放过他,在那样的大日子里,他也爽快的能喝就喝。
结果,洞房花烛夜,她拿着药膏,帮他涂抹,并细心的帮他起了红斑点,发痒难耐的后背挠痒痒,挠了一晚。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只喝一杯,还不足以引起酒精过敏,但是他不和她争辩,因为他知道,世界上真心关心他的女人,除了生他下来、爱唠叨的母亲,就是爱他如斯的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他将话题兜了回来。
他有预感,他被监视了……
“我……猜的!”她依然笑咪咪,撒谎不打草稿。
其实,昨天晚上,她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而他很晚还没有回家,她首都不安,于是,她故意打电话跟他的助理一路扯淡,才知道他在陪公安局的人。
“梁木头,我还猜到,你昨天晚上喝的是花酒哦!”她皮笑肉不笑。
“是有三陪女郎,但是陪的不是我!”他不否认,白了她一眼。
连这也知道?果然,他是被监视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宠她纵容她,已经是他的习惯。
他敢?!如果他也有人“陪”,他还有命留到早上?!
已经暖车完毕,他将手伸到后座,拿过一个保温袋,掏出里面的鲜奶和面包,将鲜奶的吸管插入,将面包的纸袋去掉,然后递给她。
早上有人又赖床了,摇都摇不起来。
她刚想把嘴巴凑到鲜奶的吸管上,头顶已经被大掌拍了一下,“空腹不许喝牛奶!先咬几口面包!”面包被递到了她的唇边,强迫她先吞下。
这样很不舒服耶!
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咬了几口面包,塞得满嘴,再抗议,“梁木头,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在养?”
他连眉毛也没有意外的挑动一下,“我没这么变态,喜欢搞乱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