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绝+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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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伤势是好了许多没错,但还没到可以离开谷里,长途跋涉回到关内的地步啊!」
听他话中去意甚决,上官鎏的语气更是急了起来,「还是说,你是在生我的气,气我误会了
你,因为不想见我所以才急着打算离去?那好,我马上就离开你的视……」
「不要擅自猜测下定论,上官公子。」淡漠一句打断了上官鎏一时情急便冲口而出的话
,邵璇回过了头,俊美无双的容颜之上却是一派的漠然。
一双眼眸如同先前所见,傲然逼视,以王者之姿睥睨苍生。
「才刚解开一个误会,就别再增加了。我说了本来就无意久待。所以,离开的原因与你
无关。」
「抱歉。」知道自己实在过于激动了,上官鎏试着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先前的急躁
已逐渐由忧心所取代……「但是,你的伤势……」
「我必须离开。」
以一句坚决的话语阻断了上官鎏的关心,如预料的换来的一段时间的静默。
知道上官鎏正思索着该如何说服自己,收拾好行囊,邵璇索性在床畔坐下。傲然的眸子
凝视着上官鎏,心思却因思及四天前的那件事而略有紊乱。
邵璇无法忍受,他无法忍受身为皇太子的自己……竟然会眷恋着被一个男人所拥抱。甚
至,感觉到悸动。
越是思索便越难以忘怀,但不思索却又无法忽略。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会对自己造成影
响的感情因子。加上,对于避世谷的调查仍未臻完善。若是有所差池,一切将会不堪设想。
然而,却无法有个确切的结果。此外,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必须赶回关内的迫
切性便更高了。一个有时间的迫切性,一个则无。所以,权衡之下仍是将大位做优先考量。
但,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安全回到宫里只怕不易。没了行雁在身边护卫,想躲过皇
兄的爪牙和自己的下属联络的成功机率实在相当的低。
所以,他需要一个暂时替代行雁的护卫,而上官鎏就是个最好的人选。姑且不论自己的
反常。依上官鎏的侠义性格,一定无法放他不管。只要方法用得适当,护卫一事根本不用自
己提出,上官鎏就会自动请命了。
其实,上官鎏的「谈谈」,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见上官鎏思索一阵,已自开口:「邵璇,你为何如此急着离开?莫非……和你的身分
有所关联?」
「不错。因为我的身分,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时间拖得越久,对我的处境就越不利
。」将自己的情形照实说出,邵璇清楚,面对上官鎏,事实比谎言更容易换得成功。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身分吗?」
虽然隐约有谱,但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到他证实。
邵璇的神情,在瞬间转为绝对的冷峻肃然。
「如同先前所言,我姓邵,单名璇,也就是此次带兵对抗西狄人的邵氏皇朝皇太子。」
顿了顿,自怀中取出刚自上官楠宇处取回的贴身玉佩:「此玉佩乃今上所赐,盘龙纹的中央
刻了一个『璇』字。」
「也就是证明身份的用具?」
虽则一切正如自己所料,但乍听之下犹是有些许的如梦似幻。
「也可以这么说……」虽然,我比较希望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礼物……听到上官鎏的「用
具」二字时,邵璇整个人突地起了些许落寞。
被父皇当成用具的他,以及被他当成用具的上官鎏……无知也许显得愚昧,但有时,无
知是否会比较幸福?
没能察觉到邵璇的变化,上官鎏咀嚼着他每句话中的涵义,突然之间又明白了些什么:
「家父也知道?」
「不错。」所以,身为医者的上官楠宇才会勉为其难的同意他离开。
「那么,又为何必须如此匆忙?莫非和先前追杀你的人有关?」
「嗯。他们是我皇兄的手下……也就是说,意在与我争夺皇位。我若是不早日赶回,待
皇兄逐渐壮大势力,不说太子之位,只怕连命都留不住。」
「你的……兄长?那些个逼杀你的人是你血亲所派的人?」
并非不曾在一页页的史册中瞧见宫廷斗争的黑暗。但此时亲耳由邵璇口中听到,却仍是
让上官鎏止不住满心的惊异。
手足相残,甚至是派了那么样多的人马想围杀……这,是多么样黑暗的一个世界?权力
与地位,真的如此的吸引人吗?居然能让人完全不顾亲情伦理……
「我敬他们为皇兄,不过他们似乎从没将我当成弟弟。」
像是看出了上官鎏的想法,邵璇出言断了他的思绪……「好了,剩下的不用我多加解释
你也该明白吧?时间有限,我也不希望波及避世谷。请代我向伯父告辞。」
说着说着,已自拿起行囊准备起身离去。见他如此动作,上官鎏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你疯了吗?」语气满载忧心,「你现在去根本是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死,何不如挑胜算较大的?失策在我,自然无法怨天尤人。」
「你……」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上官鎏直直的盯着那张俊美的脸孔,脑海里浮现那日救
他回来时的苍白容颜,突然觉得怎么样都没法放他不管。
如果真的让他单枪匹马的上路……就算能再见,只怕也仅能见到一具尸体。
虽然心里对宫廷的黑暗与斗争相当排斥憎恶,但,要他上官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去送
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当下,心意已决:「如果你坚持要去,那就让我随行吧!你伤势未愈,又有性命之危,
有个人在身边照应总是比较好。」
语气,亦是同样的坚决。
但见邵璇微微启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仍是选择一叹。
「推辞想必也只是白费唇舌……我明白了。」
装成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上官鎏的好意,心底却已是另一番心思。
一切完全按照邵璇所想的顺利达成了。只不过……
回望着上官鎏即便是在得知他身份后都未曾有所改变的直视,突然觉得这种单纯的视线
竟是莫名的令人迷眩……
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异样。
* * *
出了谷,这才深切的感受到自己仍旧置身关外。
苍凉寂冷,放眼向四周望去,即使已近关口,却连人影都是稀稀疏疏的。
出谷迄今已是五日过去。由于顾虑着邵璇的伤势,上官鎏做出了要两人共乘的要求。而
驭马的,自然也是他了。邵璇清楚自己的情形不能恶化,自然是同意了上官鎏的要求。
一路上,上官鎏快马急驱,却仍是不忘顾虑他的伤势。眼下已然邻近关口,一墙之隔,
便已是关内关外的差别所在了。
勒马,停下。「你要直接入关吗?」
「不……我们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对上官鎏的提议做了否决,顿了顿,又道:「可否请你先行替我探查状况?我想关口一
定有加派兵士搜寻我的下落。」
「好。那,你就先到前方的客栈歇息吧!你的容貌太引人注目,万一被你皇兄的手下发
现可就不得了了。」明白他的顾虑,上官鎏亦同样关心着他的安全。
「我明白。」简单一应已自取下行囊下马,「劳烦了。」
「不会。倒是你,一切需小心为上!」
言罢,上官鎏一个策马已然疾驰而去。奔驰的马蹄扬起黄沙滚滚。
别过了视线,提足往客店行去。冷峻的神情之上,瞧不出半分升起于内心的迷惘。
迷惘。
无法弄清的情绪波动,也许是起因于上官鎏的与众不同。
即便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后,那种直视的目光依旧不曾改变。温和的态度与关怀没有渗入
分毫俗世的骯脏与污秽。
这样的感觉,让太过孤寂的他感到陌生。亲情友情爱情对他都太过遥不可及。所以,无
法辨清自己不只一次的异样与悸动究竟代表着些什么。
要了间房并同掌柜借了笔墨砚台后,邵璇上楼入房,带上几分疲惫的躺了下来。
第一次感觉到悸动,是在碧波池畔被上官鎏拥入怀中之时。但,对一个男人的怀里感到
眷恋,这是他的自尊所不允许的。所以,思量过后刻意的想将其忽略忘却。
然而,就算接触到的并非拥抱,悸动仍是越渐产生。甚至,当他坐在上官鎏身后时,迎
面而来的强风与寒意竟然让他有股想靠上上官鎏后背的想法!
的确是太过异样了……理智在抗拒着次次的悸动,但整个人却仍是一次次的有所反应。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弄清,但却无从着手。
也或许……是下意识的对着可能的结果有所抗拒。
不再多想,邵璇起身来到桌前,磨墨,提笔,写信。
只要入了关内,就能联络行雁。到时,便没有再麻烦上官鎏的必要。
将吩咐的事项与约定的地点写好之后,邵璇方将信折好放入信封之中,便听到一阵脚步
声来到了门口。紧接着便见到上官鎏推门而入,双眉紧蹙,看来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心底已经有谱了,邵璇将信收入怀中,在上官鎏开口前先行出声:「关口原因不明却搜
查得很紧是吧?」
「你知道?」听他精准道出自己所探得的消息,上官鎏有些许讶异,「听来往商人所言
,是什么雍亲王亲自下的令,还有他的人马在搜查。货物要开箱,男子也得要搜身。原因不
明,流言四起,还有人说是为了逮捕凶犯。」
「自是当然……皇太子失踪,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
一切全在意料之中,邵璇的神情没有分毫的变化。「更何况,若是下面的人搞不清楚情
形,我大皇兄要不声不息的除掉我,自然也就容易了许多。」
「那你要怎么办?」因他的话而更加蹙紧了眉,上官鎏转移话题似的问道,「这样很难
入关的……」
「你刚才说过男子得要搜身……也就是说,女子无须对吧?」
思量过后最方便的方法莫过于此,邵璇在瞬间敛下一身气势,抬眼望向已现讶异之色的
上官鎏:「能否请你弄件女子的衣衫来?」
「你要扮女人?」知道他话中之意,上官鎏吃惊得无以复加。
一个皇太子居然想扮女人?虽然是权宜之计,但仍是相当的令人震惊!
「这是最好的方式。」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傲视苍生的太子,竟然会愿意放下自尊
扮成女人。
其实,心里也是有过一番挣扎的。但为了大局着想,仍是必须有所牺牲。
所以,尽管现在内心正对自己异样的反应感到苦恼,却还是做下了决定。
上官鎏也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震惊未退,但已是点了点头,做出了响应:
「好,那我晚些便去替你弄一件衣裳来。」顿了顿,「你换药没?」
「尚未。」
「那我来替你换药吧!旅途险阻就怕会动到伤口,万一恶化可就不好了。」
言罢,已然取出伤药,行至邵璇身畔。
「麻烦了。」
解开了衣带淡淡应道,邵璇眼帘微垂,刻意的让心思维持平静。
悸动,在肩头肌肤为上官鎏指尖所接触到的同时,再一次产生。
* * *
一切如同先前所计划的,二人顺利的瞒过了守关将士进入了关内。入关后,邵璇也如期
的将信送出,眼下就只等着到达约定的地点同行雁会合了。
但,本该一帆风顺的情况却在邵璇伤势突来的恶化之际有所改变。
邵璇没有想到,没想到他被迫放下自尊所扮的女装竟会是如此的勾人,甚至惹来不该发
生在一个男人身上的调戏。本来是为了在与行雁接触前能够顺利隐藏身分而继续穿著女装,
没想到却因此而惹来了恶徒。
结果,虽然顺利的摆脱了,却在拉扯中牵动到伤处。原先已经好了不少的伤口再度渗血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伤口,上官鎏本欲停下歇息,邵璇却以此地离关口尚近为由,要求上官
鎏尽快离开。知他所言甚是,上官鎏只好同意。
没想到这路一赶却是让恶化的伤势更加恶化。连续两日的奔波下来,到第三日时,邵璇
整个人的意识已是略有昏沉。
怕是发烧了吧?体内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若是告知了上官鎏
,这一耽搁可就不只是一两天内的事儿了。距离和行雁约定的地点只剩半天多的距离,他说
什么也不能就这么倒下。
所以,强逼着让自己的意识保持在清醒的状态。
无奈……伤口的恶化与整个人的疲劳加速了病情。没多久,邵璇整个人已然陷入半昏半
醒的状态之中。原先刻意与上官鎏保持距离的身子,也在此时靠上了他的背脊。
原先并未察觉邵璇异样的上官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