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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钟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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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幺。」哈哈地一笑,就将视线移向他手上的托盘,「嗯,好香,你还挺会煮咖啡的嘛!」 
  「那当然。」被称赞似乎让聿近庭相当高兴,他用鼻子骄傲地哼了声,随即笑了出来,此刻的他看起来的确就充满国中生的孩子气。 
  要是平时近庭也能像这样可爱体贴就好了。 
  在心里惋惜地暗忖,但封锡展还不至于迟钝到会认为他这番天外飞来的好意真的别无目的。 
  就着他还发着呆的当儿,聿近庭已将溢满香浓咖啡味的金边瓷杯送到他眼前,那生来优雅高尚的动作让人有种置身高级法国餐厅、转头还能从窗户欣赏巴黎铁塔的错觉。 
  「喏,我帮你倒好了,至于糖和奶精的分量就由你自己决定。」倒了杯咖啡推到他眼前,他给了他一个天真灿烂的微笑。 
  「喔,谢谢。干嘛笑得那幺开心?」 
  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周遭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地平常无奇,让封锡展不禁怀疑自己今天究竟为什幺这般多疑? 
  不,或者该说,他很难相信聿近庭会无所求地替他做这些事。 
  其实也不能怪他多心,因为从这个小恶魔出生以来,一向处于劣势的他就从未受过这般的「礼遇」,加上他从刚才就一直对他笑得很无辜,让他就算不想怀疑也开始起了种不对劲的感觉。 
  边啜着浓郁的曼特宁咖啡,他边斜眼看着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撑住下颚靠在书桌边的恶魔外甥。 
  「好喝吗?」聿近庭笑玻Р'地问。 
  「嗯。」不甘不愿地点了下头,封锡展讶异地发觉他煮咖啡的技巧一点也不输时下的咖啡店。 
  「太好了。」他还是一脸笑得很幸福的模样。 
  到底是为了什幺笑得那幺快乐? 
  想着想着眉头就不知不觉地皱起,封锡展在喝完一整杯又香又浓的微苦咖啡后,才突然发觉聿近庭一直对着自己猛笑。 
  「你不喝吗?」 
  「我等会儿再喝。」 
  「这样啊。」封锡展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脑子已被混乱的思绪占满,他不暇思索地再度饮下一杯咖啡。 
  味道确实是很不错,比起外面卖的非但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种专家的感觉;看来近庭八成是遗传到姊夫的厨艺天分,因为凭他那个对煮饭在内等家务事一窍不通的老姊,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优良因子的。 
  猝不及防地,就在他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时,身体忽然失去力道,手上的咖啡杯应声落地。 
  「咦?」 
  在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什幺事前,他发现自己竟不听使唤地向后倒,整理人像是瘫痪般地挂在椅背上。 
  「你还好吧?」在他朝旁边跌落地板前,聿近庭及时上前稳住他的身子,并将他连拖带拉地拉到床上。 
  *** 
  「我、我是怎幺了?」封锡展莫名其妙并惊慌不已地问道。 
  除了全身的肌肉彷佛运动过度失去控制力外,他的脑袋其实还是清醒得很,也就是说这怪异的现象应该不是突然生病的关系。 
  「你的手能动吗?」 
  「啊?」 
  「试着动动你的双手跟双脚看看。」 
  一时想不通聿近庭为何这幺要求,他虽然疑问满腹,但仍是顺从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很快地发现事情有异。 
  「我……为什幺不能动?」他恐惧地喊着,察觉为了想说出这句话自己竟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这样啊……」了解似地点点头,聿近庭的自言自语一点也不像是要安抚他的不安。 
  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加深封锡展的恐慌,他简直是撕破嗓子地大吼出声: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没怎幺样,只是我没想到真的这幺有效耶!」 
  「什幺?」 
  带着令封锡展厌恶的好整以暇神情,聿近庭在他身旁坐下绽开一朵美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靥。 
  「嗯,如果你也有这想法的话,我愿意等这一年九个月。」毫无预兆地,从他形状姣美的唇瓣间逸出这幺段话。 
  「那、那是……」封锡展瞬间瞪大了眼睛。 
  「对,你一定还记得一清二楚的。」他淡淡地笑着。 
  「你怎幺会知道?」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想动根手指都有问题,看来唯一能如愿动作的,就只有他那张嘴。 
  那是在前天下午,他和那位很谈得来的女性朋友,两人单独去看了场电影后又去快餐店用餐,就是在那欠缺罗曼蒂克的气氛下,他谈到再过几天就要去服兵役的事,然后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转到这上头了。 
  难不成……那一幕恰巧被近庭目击?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第五章 
  「你不是说过你没女朋友吗?」凝视着他,聿近庭的眼神里充满责备。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怎幺会不关我的事?」反问的语气中有着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我一直那幺喜欢你,可是你却只想疏远我。」 
  「啥!?」封锡展的反应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你在胡说些什幺?」 
  「胡说?」他的反驳似乎在聿近庭的意料之外,只见他对他皱起眉头,「你指的是什幺?」 
  封锡展觉得自己真是受够这小恶魔明知故问了!他这样装疯卖傻很有趣吗? 
  「我是在问你正事!你不要……老是扯远话题……好不好?」语毕,他发觉自己险些因喘不过气而窒息。 
  不要说让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移动了,为什幺连说个话都这幺困难? 
  「我哪有扯开话题?明明是你一直不把人家的话当一回事。」说着,他挪动了下,以便更加靠近他,然后伸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钮扣。 
  「喂!你在做什幺?」封锡展狠狠地瞪着那个让自己困惑不已的动作。 
  「脱衣服啊。」 
  他回答得那幺自然,好象只是要换换衣服而已,所以原本被吓到的封锡展连忙唤回自己的神智,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诡异的身体状况上。 
  「那……这又是怎幺回事?」想理直气壮地问,但封锡展发现自己全身无力,「那件事跟我现在的状况有什幺关系?」 
  「谁教你要骗我?」聿近庭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上衣褪尽之后,他开始脱起长裤,「我可是相当不高兴的。」 
  「等、等一下!」无能为力地斜睨着毫无停手之意的聿近庭,封锡展想起先前最重要的疑惑尚未获得解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幺我会变成这副蠢德行!」 
  「蠢?」稍稍停止动作,聿近庭困惑地端详他一会儿,「不会呀,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当这话是扯开主题的借口,封锡展丝毫不将聿近庭认真的表情看在眼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幺?」 
  到了这个地步,封锡展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会这样浑身虚软,并不是健康状况的关系;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个正以虚情假意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小恶魔身上。 
  「也没做什幺啦!」腼腆地笑了笑,聿近庭脸上此刻正浮现封锡展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的神情,也才让他再度了解,这世上为什幺有许多人心甘情愿地受他欺骗;如果个性不是这幺表里不一的话,他真可称得上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我只是让你喝下渗了一种药的咖啡而已。」 
  原本还因他这难得的娇憨表情而出神的封锡展,在听到「药」这个可怕的字眼时顿时清醒了过来。 
  「药!?那是什幺?」 
  妈呀,不会吧?这个小魔鬼还嫌对他精神的虐待不够,这会儿还要用上什幺毒药危害他的肉体吗? 
  「嗯,倒也不是什幺不好的东西啦。」拨了拨一绺垂在眼前的柔软浏海,他像是在回想什幺似地回道:「她跟我保证过对身体没什幺实际害处,只是会有一般时间虚脱无力而已。」 
  「她?哪个她?」 
  「我的朋友。」 
  简短地说完,他对着封锡展绽开一个微妙的笑容,接下来的动作却差点没把他的三魂七魄吓到九霄云外去。 
  只是换衣服又不是要脱胎换骨,没必要连内裤都脱下来吧?更不要说将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后,还理所当然地朝他黏了上来做什幺? 
  「你、你又在干什幺啦?」很难说现在的心情是恐惧还是愤怒,封锡展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叫喊。 
  「我脱完了,再来当然就轮到你。」 
  「什幺叫轮到我!?」封锡屈大吼:「什幺跟什幺!你不要做这种让人搞不清楚怎幺回事的事好不好?还有,你还没说你究竟给我下了什幺药?」 
  呜,他能在药效完全发作之前及时就医吗?天晓得这小恶魔到底知不知道乱服药的危险? 
  「我只能告诉你,你喝下去的药是一种让全身肌肉放松的药剂,听说平常是用来松弛因过度紧张而身体僵硬失控的人。对人体可说是没有负面影响,至于后遗症的问题则更不用担心,因为这种药非常的安全。」 
  「你怎幺敢保证这种事?」 
  「因为我不会做出会危害你的事啊,再说,要是你真的怎幺样幺话,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所以你不用操心。」 
  「拜托你别闹了行不行?」好恐怖的感觉!意识明明这样清晰,头脑也和平时一般清楚,可是就只有身体,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是不听使唤地无法稍移。「近庭,趁事情还没闹到不可收拾前,赶快去找你外婆过来。」 
  「不要。」无动于衷并任性骄纵地摇了摇头,聿近庭压根儿不将他彷佛赌上最后一口气的请求放在眼中。 
  「近庭!」 
  「我说过我不会害你,你为什幺不相信我?」看来封锡展坚决的不予信任带给他相当的打击和不满,因为原本微带笑意的嘴唇此刻扁了下去。 
  「你了不了解自己在做什幺呀?」 
  该不会他根本不晓得乱吃乐会死人的这个常识吧?封锡展突然想起,有许多IQ极端高的学者是缺乏一般所谓的EQ与常识的,他这个资优生的外甥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要是当真如此,他的小命不就危在旦夕? 
  「当然知道。」 
  「药是不能乱吃的!」 
  「所以我是在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敢给你吃的,你放心啦。我用自己做过实验了,保证药效退去后绝无不妥。」 
  「别闹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吐出用尽气力的愤怒,封锡展不由得沮丧地发现聿近庭非但不理会他的抗议,还状似自然地靠了上来,开始替他褪下身上的衣裤,「住手!你到底要干什幺!?」 
  「刚才不是说过了,帮你脱衣服呀。」 
  「所以我问你要干什幺?」他烦躁地问着,觉得自己这种只能束手就擒的姿势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拉开他的T恤并扯去他的牛仔裤后,聿近庭那张仙女般的绝色容颜漾出一朵会让男人即使晓得他的性别,也会不由自主心猿意马的煽情笑容;可惜的是,在封锡展有时间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机会前,接下来听到的话,立刻让他忘却眼前的「美景」,只能震惊错愕并一脸起疑地瞪着他。 
  「我好想要你。」低下头,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聿近庭在封锡展的唇上留下一个短促的轻吻。 
  「嗄?」 
  这算什幺? 
  封锡展震骇地张大嘴巴,双眼宛若目睹什幺世纪大异闻似地怔忡瞪着他,毫无反应的模样像是灵魂出窍。 
  *** 
  无法相信一秒钟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封锡展像是要逃避现实似地一言不发,彷佛只要他不说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如同一场梦魇般在转醒后消失无踪。 
  「吓到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这份惹人不快的反应,似乎在聿近庭的预料之中,因为后者并没有动怒。 
  唉,早知道事情会这样的,不是吗? 
  虽然聿近庭从小就有自觉自己一直喜欢着这个处处都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舅舅,可是他这份思念显然是一厢情愿。 
  在成熟到了解所谓的两性问题前,他就已经对总是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带着他的舅舅死心塌地了。 
  小孩子的感受是最细腻敏感的,尤其容易亲近离他最近的人。 
  聿近庭的情况就是这样衍生出来的行为,他对向来尽心尽力照料他的封锡展产生依恋的感情并不稀奇,只是很少人会跟他一样,将这份情感更往上推,蕴酿为世间所谓的恋爱。 
  从他有记忆以来,不论发生什幺事,会在他身后支持并援助他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或溺爱自己过头的祖父母;而是总陪伴在他身旁,适时扶他一把或满足他任性需求的人,是他应该称呼为舅舅的封锡展。 
  小时候,他并不大了解「舅舅」这个称谓是对长辈的一种尊敬,直到他慢慢长大后才渐渐发现周围的人以不同的方式称呼封锡展时,他才晓得「舅舅」这两个字并不是他的名字,因此立刻改口学他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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