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上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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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粮饷”,顾名思义粮食和军饷,但是这个“粮食”可就真的只是粮食,也就是只有“米”而已。因为古代交通不便,“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食运输的速度是很缓慢的,因此诸如蔬菜和肉类的难以保鲜的食物是不可能作为固定的供应物资的。基本上都是军队从就近的村落或市场收购(抢就不算了),又或者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比如军队驻扎在河边,那这支军队的伙食菜单里或许就或有河鲜了。
综上所述,一直军队粮饷的构成除了粮食和军饷外,还有一部分是用来调剂伙食的钱,当然,这一部分钱也可能被用其他用途,不一定都被用在吃饭上。古代士兵的军粮多数还是以简单的干粮或者单纯米饭为主。
宇文宪听了曹纯的话摇了摇头,说:“可提前发放给他们两个月的军饷,剩下的,依然按月分配,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每个月,尖兵营的士兵都能够领到普通士兵三倍的军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曹纯点头示意,于是宇文宪又接着说:“还有就是改善伙食的问题,以后尖兵营的伙食单独供应,具体吃什么还得到详细斟酌,但是增加肉食是肯定的,这些问题我们得好好考虑,不过现在,先回去,让尖兵营集合,我有话要说。”
宇文宪回去后让人把原计划要提前发给尖兵营的两个月的军饷抬到了将台上,一箱又一箱的铜钱让尖兵营的士兵们看花了眼。虽然说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物价飞涨,钱远不如粮食来的重要。但在作为士兵一般情况下是不用愁没粮食吃饭的,所以军饷对于士兵们来说,哪怕他再贬值,也依然有着不错的诱惑力。
宇文宪对他们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我曾经答应过给你们的两倍的军饷。可能有人会问,今天这个两倍军饷等了好几个月,下次再发是不是又要等好几个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每个月都能到两倍的军饷,不仅如此,我还会把之前拖欠你们的那几个月的双倍军饷发给你们。这次我提前发给你们两个月的军饷,就是对你们这几个月来辛苦训练的小小补偿。不光是军饷,相信你们还记得我还承诺过给你们改善伙食,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将吃得比现在更好。”
宇文宪的话大大鼓舞了士兵的士气,底下士兵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战吼声。
随后,宇文宪将军饷发了下去。后来一脸几天他都到尖兵营的训练场上,明显看到士兵的训练热情高涨许多。
此时身边的曹纯也是面露喜色,他说:“这几天训练强度已经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然而士兵们的士气却仍保持高昂,真是太好了!”
宇文宪也是大发感慨:“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若无那些粮饷,只怕,唉……”
曹纯听了宇文宪的话也深有同感:“士兵们多是穷苦出身,当兵打仗多数只为‘粮饷’二字。一支军队哪怕是从血海里杀出来的精兵,没了粮饷也是久后不战自溃。”
宇文宪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了,倒是曹纯突然反应过来,笑着说:“方才细细想来,将军所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倒是精辟,堪称名句啊。”
宇文宪这时才想到这句话好像是他那个时代才有,却被他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而曹纯也无意间将“一分钱”听成了“一文钱”,所以也就没怀疑什么,宇文宪想到这也只能是跟着尴尬笑笑。
其实“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改编自“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因为现代没有一文钱的说法,所以就变成一分钱。而关于句话的出处则是一个典故,故事的主人公是著名的宋太祖赵匡胤(这是文学戏说,真实性各位读者自行考量了)。
事情发生在赵匡胤还没发迹之前,一日赵匡胤出门在外,当时天气炎热,赵匡胤正饥渴难耐。这时他看见了一片西瓜地,看瓜的人是个老翁。赵匡胤当时身上身无分文,但他又实在渴得不行,便向去碰碰运气,或许老翁愿意施舍他一两个瓜也说不定。
结果老翁坚持“做生意”,不愿施舍,他说他的瓜一文钱一个,不甜不要钱。都说人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被逼到绝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哪怕他之前是个好人。此时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渴死的赵匡胤就是这样,想了一个办法,他打开一个瓜吃一口就说不甜,再打开一个吃一口又不甜,一连吃了吃了十几个。老翁总算看出了他的意图,对他说:“看你相貌堂堂,怎么做这种事呢?身上没钱直说便是,何必在此耍无赖?”
这让赵匡胤羞愧不已,不由自嘲“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解决了尖兵营的问题就算是了却了宇文宪的一块心病,这让宇文宪感到如释重负,心情大好的宇文宪换上了一套白色武服,一个人跑到了郊外。
如今正是开春,万物复苏,绿意盎然。走累了的宇文宪此时躺在了山坡上的草坪上,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大自然的气息啊!”
这个时候,宇文宪还听到了一些嬉闹的声音。这引起了宇文宪的好奇,他往山坡下走去,看到了一副别样光景——几十个青年男女在山坡下,多是成双成对,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追逐,有的甚至是在河中戏水。
“这是个什么情况?集体约会?古人这么开放吗”宇文宪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一个异类。有一个女孩一直坐在一棵离那些男女稍微远一点的树的下面,既没有人去找她玩,她也没主动参与。
“这是只单身汪吧,好巧,我也是。”宇文宪今天心情好,顿时来了兴致,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便绕过了那些人从后面接近了那个女孩。
第27章 芍药花()
宇文宪缓缓来到了那女孩的身旁,女孩发现了他。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宇文宪想征求得那女孩的同意,不过对方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宇文宪就当她是默认了。
宇文宪坐下后问道:“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女孩并没有回头,依然是看着前方,但他回答了宇文宪的问题:“择偶定情。”
宇文宪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女孩的侧脸,他感觉的出来,这女孩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二字。
似乎是女孩见宇文宪没继续说话,以为他还是听不太明白,于是她又接着说:“今天是上巳节,每年这个时候,这小河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会选择在这里举行典礼,宣布村里年满十五岁的女孩成年。典礼结束后,长者们会各自离去,只留下那些刚刚成年女孩,以及尚未婚配的青年男女……”
说到这女孩就没有再说下去了,而宇文宪也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是什么回事了,只是他从来没听过“上巳节”这个节日。
宇文宪这时又有疑问了,他问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呢?那群人里,说不定就有你未来的如意郎君呢。”
那女孩这个时候总算回头看了一眼宇文宪,宇文宪的身体是宇文诚都的。宇文诚都力大无穷,但不代表他的身材就十分壮硕,而是一种“刚刚好”的状态。而他的长相则属于刚毅型的,一双剑眉更给他增添了不少英气,是一种与“俊俏小生”相反的“帅”。
这个时候的宇文宪眼睛还是盯着前面,眼睛余光看到女孩转过来看他的时候,他为了表示尊重也转过脸来。结果两人互相都“看痴了”。
那女孩也看到宇文宪一直盯着自己,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记得她赶忙把身子都转了过去。
看到女孩这个动作宇文宪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又把脸转过去。
两个人一直保持了沉默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宇文宪这才打破尴尬,宇文宪说:“我叫宇文宪,字诚都,是县城里的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过了一会,宇文宪见她没有回答,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接着沉默。这时,宇文宪看到那几十个少男少女们都逐渐离开了。
此时那女孩也站了起来,打算要走了,宇文宪看着时间差不多,也想着要回营了。于是他也起身,打算上前跟她道个别再走。
没想到那女孩却先转过身来,对他说:“我叫阿丑,这个,送给你。”那女孩说着便将手里的一朵粉白色的花送了出去。
宇文宪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意外,楞了一下才接过了那朵花,还未等他说谢谢,那女孩就转身跑了。
“阿丑?估计是小名吧,怎么起这么个名字?”看着那女孩的背影,宇文宪自言自语,而那朵花的花香更让他有些陶醉。
回营后,宇文宪正巧遇到了曹纯,曹纯见宇文宪一脸“春色”,又看见宇文宪手里还拿着的那朵花,便一脸坏笑的问道:“将军今天遇上谁了?”
“我今天遇上了……”宇文宪很自然的就接了曹纯的话,不过话说一半才突然“急刹车”,心说“曹纯怎么知道我遇到了人?这小子脸上满满的‘恶意’啊。”
宇文宪重新说道:“我今天是出去散步了,荒郊野外哪有人?”
曹纯笑道:“那如此说来着朵花也是将军自己采的而不是别人送得咯?”
宇文宪继续否认道:“我看这花好看,就顺手采了,有问题吗?”
曹纯暗道“你就继续装吧!看我怎么套你话!”,他说:“当然没问题了,将军看上了,采了就采了,何人敢说有问题?”
宇文宪说:“哎,这还差不多。”可他一细想又觉得曹纯话里有话,他说:“我说子和,什么叫‘我看上了,采了就采了’,我看上什么了?我郑重声明,我可什么都没干!”
曹纯一脸无辜的说:“将军的意思纯不明白,我说你看上了这话,采了就采了,有何不妥?倒是将军所说‘你什么都没干’是何意?”
宇文宪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开始被套路了,他说:“‘什么都没干’就是什么都没干,这还要解释吗?我说子和,我不就采了朵花嘛,你这是何意?”
这时曹纯开怀大笑,宇文宪更加摸不准曹纯到底想干嘛了:“子和!别笑了!有话直说!”
曹纯这才比较正经的对宇文宪说:“纯大笑,是在为将军高兴啊。”
宇文宪问道:“为我高兴?高兴什么?”
曹纯说:“将军就不要再掩饰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将军何必遮遮掩掩。”
宇文宪心说“我就跟人家说了几句话,就‘男欢女爱’了?还有曹纯怎么知道的?”
曹纯见宇文宪一脸疑惑,便问:“将军莫非不知这花的意义?”
“不就是朵野花嘛?还有意义?定情信物?不能够吧。”宇文宪说他还真不知道这花有什么说法,于是曹纯便给他科普了:“此话名为芍药,顾名思义,此花也可作为一味草药。本身这花也无什么奇特之出,只是在今天有着特殊意义罢了。”
宇文宪这个时候想起了“阿丑”跟她说的“上巳节”,他说:“莫非这与‘上巳节’有关?”
曹纯说:“原来将军还是知道这个节日的啊,不错,今天就是上巳节。而这芍药花,便是这一天男女之间相互定情之物。”
宇文宪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想起方才在郊外时的情景,“定情之物……”宇文宪看着手里的芍药花喃喃自语,曹纯此时也知趣的走开了。
同一时间,那个自称阿丑的女孩在白马县城里,她走到了一座宅邸面前,缓缓推开了门,眼睛四处张望。发现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后,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把门关上。
“阿丑。”
这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她转过身来,一副苦瓜脸,对着那个中年人叫了声“爹爹”。
“说吧,今天又去哪疯了?”那女孩的父亲像是审犯人一样的问道。
阿丑小声答道:“今天是上巳节,所以我去了郊外……”
阿丑的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说:“让你留在这里读书练字,你却跑去郊外玩耍,你说,该怎么罚你?”
阿丑走到了他父亲身旁,拉着他的手说:“不要罚了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好不好嘛爹爹。”
他父亲叹气摇头的说:“你呀,都是被你娘给宠坏了。”
阿丑突然脸变生气的样子说:“爹爹又把责任推给娘,娘都走了五年了,这五年来,爹爹可是比娘之前五倍、十倍的宠阿丑。所以要说宠坏,那也是爹爹宠坏的。”
他父亲无奈道:“明明是你不听话在先,现在倒责怪爹爹的不是了。”
阿丑撒娇道:“本来就是嘛,好了爹爹,不要生阿丑的气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他父亲真的太宠自己的这个女儿